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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太白的三分狂气,在遇见好酒时就会能屈能伸,能变成一分也能变成十分。除了乌有峰那一场惊天动地的角斗,他其余叫的上名的斗迹都是为了酒动的手。
大余人说刀圣这辈子只爱酒,江湖人说不妥当,刀圣这辈子只爱酒和他的刀。逐欢说更不妥当,刀圣这辈子什么都不爱,他爱滚。
“……咳。”秦太白指着字迹道:“咱们能把这里改一改吗?”
逐欢精致的眉眼一挑,清晰道:“你改。”
秦太白登时没了脾气,只摇头笑了笑,将他家小爷从案前抱起来,温声着道:“不改不改,就照着你说的写。”
逐欢才被洗的白里透红,放在榻上随便摆个姿势,都能让秦太白看红了脸还掩唇佯装咳嗽。他将逐欢的发都捞到后边去,自己也上了榻,压在逐欢的被角,俯身用唇轻触了触那白嫩的额,道:“还有些起热,今晚忍一忍,捂出汗就好了。”
逐欢被秦太白拥的紧,已经热的不行。他脸热的通红,听到这句话,也不闹,点点头就靠在秦太白只穿了里衬的胸口,道:“我以前在剑冢那么久,从未见过有人生病。”
秦太白替他别开颊边的发,道:“是我不好。”
“哪里不好?”
“让你这样受罪。”秦太白见他皱了眉,就知道他不喜欢这句话,只道:“封魂都凭饲主影响,你病起来,应是前几日我在林子捉熊受的风。”
“没听说过这样的影响。”逐欢微皱眉,“逍遥跟了药罐李瞑云都没生病,你壮的像熊,更不会。”
秦太白没忍住,啄在他的眉峰,直到那处平下去才抬头。逐欢感觉到唇的柔软,他额间都是汗,这人也不嫌黏。秦太白将他往怀里固了固,道:“睡吧。”
逐欢本身也精神恹恹的不舒服,闻言便闭上眼。秦太白宽厚的胸膛就在身后,将他护的稳稳。逐欢唇边忍不住扬,就这么热的冒汗睡了过去。
逐欢是秦太白的刀。
秦太白当年要出师门,他师父横刀立马在山口,告诉他想出师就来战。秦太白六年时间里用了十二把刀都断在他师父那里,直到他被称为刀圣的时候他还是没能从他师父门下出师。江湖人说不是他的刀术不好,而是他舍不得用他最宝贝的那把刀。
最宝贝的那把逐欢。
出自南荒剑冢,长三尺六分,笔直长刃,锋口森寒,哪怕在剑冢之中也当的起一声好刀,江湖列名刀剑录,逐欢甚至位居逍遥之上,名属第一。
秦太白从握刀起就是逐欢,他如今三十六岁,逐欢陪了他整整二十六年。二十六年里朝夕相处,有太白必见逐欢,有逐欢必请太白,这已经是江湖不成文的道理,也是秦太白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次日逐欢醒来时已经快午时了,他睡眼朦胧的四下摸索,没有摸到想要的人。睁眼一看,除了被裹得严实的他,秦太白已经起身了。明明出了一夜的汗,他却浑身清爽,想来也是秦太白擦拭的。
逐欢掀开被子跑下去,推开门,漫天的大雪就簌簌的往脖子里钻,他目光先找到了在院里打水的男人。
秦太白听到了他的动向,看见他光脚在门边,眉梢一沉,道:“去把鞋子和大氅都穿上。”
逐欢不着急,歪头还想发会呆。秦太白已经过来了,将人一抄就抱回了房。
“我又得被关一天是不是。”逐欢穿着衣服对秦太白鼓了鼓脸颊,“这一个冬天哪有不下雪的时候,往年不也是在到处跑跑。”可是垂眸给他穿鞋的男人不讲话,也没见松口的意思。逐欢捏起秦太白的脸颊,已经是大叔的男人皮肤还是那么弹,他轻哼了哼,道:“一把年纪的怪大叔。”
“怪大叔陪着你玩不好吗。”秦太白就这么抬头看他,有些无辜道:“大叔就只喜欢你了。”
逐欢微扬漂亮的下巴,像只骄傲的小狸猫,他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道:“真是没办法呢,那就快上茶来,给我讲故事。”
秦太白捏着他下巴摇了摇,笑道:“仙茶神露,花生栗子,你想要什么有什么。”说完对他道:“给打个奖赏呗?”
逐欢双手撑在榻上,俯身对他一派纯真道:“想要什么赏?爷给你。”
秦太白目光不动,“我像要什么的?”
逐欢掀唇笑了,靠近他的脸,唇和唇气息都摩擦到了的时候,偏偏噫了一声,用自己的食指抵按在他唇上,微笑道:“病着呢,就赏一半,剩下的给爷记账上,赶明了有空再——”
秦太白就隔着那根手指吻了上去,舌滑顺的触碰到了指腹,逐欢却抬身不让他亲。
“都是口水。”
“口水也记账上怎么样?”
“恶心人。”逐欢收回手,“快去干活。”
秦太白知道他这是害羞了,也不戳,应了声就去隔壁给他端温着的粥膳,逐欢趁这个空去洗漱。
虽说乌有峰顶就他们一家,但家的院子却没有江湖人士想象的那么大。普普通通的小围院,围起来还是秦太白的意思,说是因为总有附近的猎户和村民偷看他家小爷。院里种了五六棵桃树,这也是秦太白的种的,因为家里人喜欢吃桃。角落开辟成了小菜园,种了些青菜之类的,这倒是逐欢的意思,不过总被发配过去开垦的还是秦太白。还支了个葡萄藤,夏天逐欢常在那纳凉。房屋有五六间,除了柴房和灶台,有个浴房和客房。不过客人几乎没来过,后来就变成了逐欢的屯书的地方。一个小院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就他们两个人,安静又舒适。
早膳是奶馒头,凉拌笋,和小米粥,秦太白端上来的时候还是温热的。小米粥熬的正好,浓稠米香。小青笋添了醋,没配多少辣,让逐欢开开胃正好。奶馒头是刀圣纯手工蒸做,估计全天下除此之外别无二家。
逐欢一口一口吃的欢快,秦太白也陪着用了个馒头,见他吃了不少。等他吃饱之后摸摸了额,觉得不烫了才放下心,对他道:“今天已经不热了,但也不能出去跑。就在屋里玩,不许找空跑。”
逐欢只盯着他看,秦太白就笑了,“我也陪着,哪也不去。”
逐欢这才轻哼了几声,不说成也不说不成。
入冬了秦太白的确要比往常忙了些,先是峰下来了匪,他去揍;之后峰腰塌了雪,他去挖;最后峰顶来了熊,他去赶。总之乌有峰下百姓请求不断,刀圣就听着求峰上峰下的来回忙。
忙着忙着逐欢就病了,这下秦太白就哪儿也不去了。
还没陪多久,院门就响了。逐欢本来枕在他肚子上正看书,闻声后带着书就移了位,秦太白只得去开门。
门口是个裹了厚实皮毛的姑娘,豆蔻一枝花,见开门的是他,也不急,甜甜地就笑了,道:“打扰太白叔了,欢哥哥好些了么?我娘叫我做了些蛋羹给送来,一路捂的实在,还热的呢。”
太!白!叔!
欢!哥!哥!
秦太白往门上一靠,连空隙都不给她留,把她往里飘的目光断的干净。十分慈祥的笑了笑,道:“很好,他还在睡,回去吧。”
就是不给你进门瞧。
一眼都别想!
章三
豆蔻瞧不见人,自然不会轻易走。她常和秦太白斗智斗勇,大有不见逐欢不罢休的气势,道:“还睡着也成,我等等,不见欢哥哥就是不大踏实。太白叔,不许我进去喝碗热汤呀?”
这雪下的大,小姑娘都快被吹成雪人了,任谁也不能狠心拒了她。可是秦太白谁也不是,他了解这丫头的本事,大雪封山的时候她都能找到法子上峰顶来,上峰的本事从她父亲那里一分不少的继承着呢。
“病不外见,你回去歇着。”
“那好啊,我又不是什么外人。”豆蔻年纪又叫豆蔻的姑娘一直笑意盈盈的,道:“太白叔,这都要过年了,你怎么反而更见外了?这挡门的本事也大不如前了。”
“去年没留心,今年大意不得。”去年这丫头可差点摸到逐欢的衣角,今年他说什么也得防严实了。说起来秦太白人高体壮,五官模样什么都不差,人不笑的时候立在那里,还真有刀圣的凛然气势。可在乌有村里,就是长相精致贵少爷款的逐欢要更受欢迎。
豆蔻左右见他不松口,只得无奈的将食盒递了去,道:“成,太白叔你厉害。这蛋羹可得送到欢哥哥手里,另外底下还有村里二屯头打来的酒,我爹说你喝着味道要还不错,下次多去光顾光顾。”她取下毡帽拍掉积雪,又牢牢的戴回头上,可惜的叹气道:“我今天来就是逗你玩的太白叔,你挡的了初一挡不了十五啊。今年年岁欢哥哥要愿意,再来我家过年哈。我娘可屯了不少好吃的等着呢。”
秦太白感觉食盒沉甸甸的,对她道:“你等一下。”转身进了院,在灶台边将已经收拾好的青菜给她装进了夹兜里。
豆蔻看那青翠的菜,顿时笑了,道:“我娘肯定开心,念叨了好几天不见青色了。”
秦太白嗯了声,道:“路上别去套兔子了,快点回家。”
豆蔻已经跑了,背对着他摇摇手往峰下冲,口中应着,“知道了知道了。”
秦太白等人彻底不见了,才关了门,回了屋。屋里逐欢还在看书,趴在榻角暖炉边咬着栗子,头也不回道:“走了?”
“嗯,雪大不便耽搁。”秦太白走过去从他小牙下救出惨不忍睹的栗子,指尖干净利落的剥的十分漂亮,将栗肉送回他嘴里。逐欢泄恨的咬在秦太白手指,秦太白俯身揉了揉他的发,笑着道:“就这么想见她?前几日不见到了吗。”
逐欢心道人家分明想看的就是你,道:“想见的不得了,巴不得天天都见。”
“天天都见?”
“长得俊嘴也甜,套的了兔子也扒的了鸟窝。有意思,也年轻。”逐欢撑着脸斜睨他,“天天都见。”
秦太白已经将人捞到了自己膝上,“我呢?我还打的了熊赶的了匪,一把年纪还是乌有峰上一根草,你想不想见?”说着手就摸到了逐欢腰间,在那里上下摩挲,果见他登时缩了身,嘴里还要道:“嗯?”
逐欢被他痒出了一身汗,两个人闹到了榻上,最终被他长腿长臂的压在了身下。
秦太白在逐欢的喘息中亲了亲他的颊,“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逐欢不理他。
秦太白也不恼,唇齿和手掌一起游走在他嫩豆腐一般的肤上,将人牢固的困在胸膛下逗弄。直到逐欢被逗的嘶气轻泣,男人才抬了头,固执的等他回话。
“喜……喜欢……”
“嗯?”
“喜欢……喜欢你……”眼角都被蒸的微红,还带着啜泣声的逐欢瞪了他一眼,一口咬在他脖颈,含糊道:“喜欢秦混蛋!”
秦太白闷笑着胸口震动,他翻身靠在榻枕上,将衣衫都被扒乱的逐欢放抱在身上,用指腹给逐欢擦着眼角逼出的泪,笑道:“我知道。”
逐欢拍开他的手,拉好衣服。
眼睛红红的像兔子一样。这么想着的秦太白忍不住摸了摸他,觉得真是天下第一无敌的……可爱。
知道还问!
逐欢鼓起的颊还没成型,就被秦太白揉了回去。太白摩挲着他的下巴,像安抚一只猫,语气也温柔平和的多,全然不见方才欺负他的低沉,道:“马上就岁末了,今年想在哪里过?师父那边得了空,峰下也来提了声。你想去哪儿过我们就去哪儿过。”
逐欢歪头想了想,皱眉道:“哪都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