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跑到武当山里练功采药了,就是跑到武当山下的镇子上买东西了,总之,这几年自己来去匆匆,却是一次也没见到,怎么也没想到两人再相见时会是这个景象。
绕是宋青书脸皮再厚,此时也觉得很尴尬,正在这时,一声细微的“吱吱”声,打破了两人的尴尬氛围,只听宋青书的背后传来一阵嘶嘶窣窣的声音,从药篓里竟然钻出个小巧的白色的猴子来,大大的眼睛,浑身雪一样的白,长长的尾巴打着卷儿,他贼头鼠脑的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危险,就噌的一下灵巧的窜到宋青书的肩膀上,对着他不满的“吱吱”直叫。
“阿雪,别闹!”宋青书拍拍自己肩上的小白猴,然后对着莫声谷说道:“七叔,这是我养的宠物,我叫它阿雪,它是我在后山捡到的。”宋青书宠爱的摸了摸小白猴的小脑袋,“我捡到它的时候它才刚出生不久,因为毛色被猴群给扔掉,被我捡到了!”宋青书笑了一下,说道。
莫声谷这才注意到宋青书的背上的药篓里装着五花八门的草药,刚刚的小白猴就是从这堆草药中钻出来的,而他的脚边则放着两个不大不小的酒坛子,酒坛子被封的严严实实,看不出里面装了什么。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长成这样,难怪那些猴子会认为它是异类!”莫声谷笑道。
白猴阿雪听见对面这个人说自己长的奇怪,气急败坏的“吱吱吱”说了一通,指手画脚了一会儿以后,大概知道自己说话对面的人听不懂,它伸出自己的右爪,四指并拢拇指向下,做出一个现代人众所周知的粗鲁手势。
宋青书目瞪口呆,这家伙从哪儿学来的!自己可是从来没做过这个动作啊!回过神来以后,宋青书手忙脚乱的把小白猴塞进怀里,不顾它抗议的吱吱声,窘迫的向不明所以的莫声谷道歉,“阿雪。。。不是故意的。。。七叔。”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心虚,莫声谷虽然惊奇小白猴的聪慧,也有些猜到刚刚那个手势大概的意思,不过他也没在意,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和一只畜生过不去!
他拉着宋青书的胳膊仔细打量着他的脸,“怎么给叮成这样!你跑去掏蜜蜂窝了?”
“嘿嘿。。。”宋青书把两个酒坛子抱起来,对着莫声谷傻乎乎的显摆道,“上好的玉蜂浆,给三叔调养用的,我都跑去掏了几次了,差点跟那些玉蜂交了朋友!”宋青书满不在乎的说道,配上那满头的包,让莫声谷觉得既搞笑又心酸。他抱起两坛子玉蜂浆,招呼傻笑的宋青书,“走!跟我去见你太师傅!”
“哎!”宋青书答应一声,和莫声谷两人快速的走向张三丰住的地方。
且不提许久不见的叔侄两人在路上嘻嘻哈哈的谈笑一通,张三丰在两人进了武当的时候就收到莫声谷和宋青书回来的消息,顿时大喜,他已经九十多岁了,说的不好听的,都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这几年除了三弟子俞岱岩瘫在床上,其他几个徒弟都是来去匆匆,一年都不一定回一次家,五弟子更是直接失踪,生死不知,怎能不让他牵挂!
而宋青书这个徒孙更是让他满意非常,资质过人,上进刻苦,最主要的是孝顺非常,这几年徒弟不在身边,都是这个徒孙每天抽空陪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的三叔也从来都是亲历亲为,风雨无阻,还经常跑到后山打些野味,掏些蜂蜜给他们补身子,可以说,宋青书已经做到许多成年人才能做到的极限!
“师傅!我回来了!”远远的,张三丰就听见了自己的七弟子莫声谷的声音传来,他激动的迎上去,然后就看见一个身形修长高挑的青年跑到他的跟前,“扑通!”一声就朝着自己跪了下去。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张三丰红着眼睛扶起莫声谷,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小弟子,“没怎么变!”
“弟子不孝,不能侍奉在师傅跟前!”莫声谷的眼睛也红了,自己这几年东奔西跑,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而自己的师傅比以前更加苍老了。。。
“行了行了,你师傅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动几年呢,有青书陪着我,可比你们几个臭小子靠谱多了!”张三丰笑骂道。
这时莫声谷才想起来自己的师侄宋青书还在旁边呢,他不好意思的擦擦眼睛,看见宋青书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们,才放下心。
“青书怎么又弄的满头包!”张三丰心疼的看着宋青书,帮他把了把脉,确定没有其他问题才说道:“被你三叔看到又得难过几天!”
“我现在自己就是个大夫啦,太师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宋青书摸着脸上十来个油亮亮的大包,笑嘻嘻的说道:“明天这些包就消了,还得麻烦太师傅帮忙瞒着三叔!”
“你也抓紧回去整理一番,今天就不用去你三叔那儿了,待会儿我带着你七叔去看他,你三叔那儿我帮你圆着!”张三丰笑着说道。
“那我先回去了!”宋青书说道,“七叔,我明天再来找你啊!”
莫声谷挥挥手,示意他先走,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转过身。
“转眼间青书都长这么大了!”莫声谷感慨道,他跟着张三丰慢慢往他住的地方,紫宵殿里走,“上次我看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七岁的小娃娃,一转眼都快有我高了!”
“声谷有几年没见着这小子了吧!”张三丰笑着说道:“小孩子长的快,这几年多亏了他,你三师兄的事事事亲为,为了他的伤势,青书还特地学了医术!”
莫声谷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情绪,张三丰没有注意,接着说道:“如今,岱岩除了还不能动,其他的地方都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这几年我们师兄弟几人都没什么进展,还不如青书一个人做的多!”莫声谷感慨的说道。
“这话说的太不公平!”张三丰皱眉道,“这几年你们为了你三师兄东奔西跑,该做的都做了,你大师兄这几年估计连青书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唉!”
莫声谷沉默着,这几年谁都不好受,最不好受的就是三师哥自己了。
“你大师兄上次来信说他已经到了洛阳了,我准备在你大师兄回来以后,让青书下山!”张三丰说道。
莫声谷脚步一顿,“下山?和谁?”
“和你大师兄。”张三丰看了莫声谷一眼,“你大师兄与青书,这几年聚少离多,让你大师兄带他一年,也好让他们父子俩多聚聚!”
莫声谷烦闷的踢了一个小石子,轻咬着嘴唇,“大师兄那里有好消息吗?”
“没有。”张三丰叹了口气,“你六师兄那里,连纪姑娘的消息都没有了。”
“怎么会?”莫声谷挑眉,“峨嵋灭绝师太怎么说?”
“只说她们自己也没消息。”张三丰说道。
“找不到纪姑娘,六师哥就这么拖着?”莫声谷不满的说道。
“所以你六师兄这几年也注意留心纪姑娘的消息。”张三丰也不满,这纪姑娘做事也太不地道,两人的年龄都已经不小了,老是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
先不说张三丰与莫声谷两人,只说宋青书,离开太师傅他们以后,走到放置自己的东西的墙角,左右看见没人,背起药篓夹起两罐子蜂蜜,施展轻功风一般的飞向自己的知之园,自己满脸是包的样子,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几年为了连习轻功,把能折腾的方法都施展了个遍,无人知道自己的两只腿上还绑着个沙袋,无论是走路还是练武,都没有放下来过。
悄悄走进自己的卧室,没有惊动院子里负责打扫的道童,宋青书把抱在胳膊肘里的两坛子玉蜂浆放在桌子上,慢慢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宠物,在半路上就察觉出阿雪已经睡着了,凸着小肚子微微打着小呼噜,宋青书轻笑着把他放进床边特地用篮子做的小窝里,宠溺的看了一会儿。
宋青书把药篓放在墙角,脱掉外面穿的短打外套,穿着亵衣,盘腿在床塌上,深深吐出一口气,然后按照九转玄功的运行路线运气,当丹田里的先天真气流过身上的经脉,在脸部细小的经脉里微微流动的时候,原本清晰可见的大大小小的包逐渐变小,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脸上连个痕迹都找不到了。
再次的感叹先天真气的神奇,这几年,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受过不少,都是自己运用先天真气不知不觉的治好了,虽然它不如那些成名多年的老前辈们的内力深厚,但是,论它源源不绝的持久力,却是连张三丰都不如。
可惜自己的真气对别人只能起到温养的作用,宋青书一直以来都是在俞岱岩睡着以后,偷偷用自己的真气温养着他的四肢经脉,可惜,只能不让伤势恶化,对续接经脉却没什么用处。
还得把那个叫黑什么的断续膏找到啊!宋青书感叹,由那种药快速连接断掉的经脉骨骼,再以自己的先天真气辅助温养,相信三叔不仅能站起来,就是武功也能胜过往昔!
作者有话要说:
☆、下山
第二天一大早,宋青书按照以往的习惯,天没亮就起了床,在院子里练了半个时辰的太极以后,看看天色,天已经蒙蒙亮了,太阳还没升起,早晨下了一点雾,如今雾已散,草叶上滴着点点露珠,使得原本寂静的早晨一下子变得生动可爱了起来,宋青书已经听见早起的武当弟子窸窸窣窣的起床声,他换下身上宽松的练功服,穿着白色便服,洗簌整理以后,熟练的施展轻功飞到俞岱岩住的竹枫园里,这个动作他每天都做,既能节省时间又能锻炼轻功,一举两得。
不出所料,宋青书刚到俞岱岩的房间门口,就听见里面沉重的呼吸声,宋青书轻轻敲门,道:“三叔,是我!”
“青书,进来吧!”俞岱岩的声音因早晨挪动身体,而带着一些沙哑和疲惫。
宋青书笑着推开门,熟练的把灯点上,果然看见三叔俞岱岩已经靠坐在床头,因刚刚运动过,脸颊上还带着些汗水。这时,伺候俞岱岩的小道童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向俞岱岩和宋青书行了个礼,带上门退了出去,宋青书拧了热毛巾,熟练的帮俞岱岩清洁脸上和身体上的汗水。
“三叔,今天怎么样?”宋青书熟练的帮俞岱岩擦完身体,穿上今天的衣服,然后在他的手脚上轻轻按摩,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一边问道。
“比以前好多了!”俞岱岩轻笑,清俊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红晕,眼神清亮,“手脚都有感觉,也许过段时间能站起来也说不定。”
“三叔这样想就好,等我下山以后,我一定会找到医好你的办法的!”宋青书笑着说道。
“好小子!我等着!”俞岱岩哈哈笑道。
“岱岩今天心情很好?”随着一声洪亮的笑声响起,张三丰笑着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莫声谷。
“师傅,您怎么来了,应该是徒儿自己去给您请安的,”俞岱岩惊喜,“七弟!”
“三师哥!”莫声谷嘿嘿笑道。
“你们有这个心就好,老道我还没老到走不动呢!”张三丰笑呵呵的说道。宋青书赶紧站起来行礼道:“太师傅!七叔!”
俞岱岩笑着说道:“刚刚青书说,等他下山以后一定会找到医好我的办法的,我心情怎么能不好!”
张三丰摸摸宋青书的脑袋,笑着说道:“青书,好样的!”
“这是我该做的!”宋青书笑笑。
莫声谷拍拍宋青书的肩膀,“我在你这个年纪可做不到你这么好,你再谦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