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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比徐靖好应付,白玫松了一口气,眼见门外随侍打开了房门,白玫轻移莲步的往内走去,只见病榻前站着一个雍容华贵、风韵不减的中年妇人。
白玫盈盈一礼说:“见过王妃。”
“起来。”陈晶露伸手扶起白玫,微笑打量片刻才说:“你就是小玫吧?我听定疆提过了,生的还真是甜美。”
白玫微微一笑说:“王妃谬赞了,昨版没能拜见,没想到有幸在这碰到。”
白玫这时也不敢乱抛媚眼,不过她天生娇媚,轻轻一笑,却自然而然的媚意横生,陈晶露微微一怔,笑容微收的说:“你几岁了?”
“刚满二十。”白玫发觉有异,立即收起了笑容。
“循环无碍了没有?”陈晶露紧接着问。
白玫一听,有些忸怩的说:“启禀王妃,两年前已成。”
“两年了?”陈晶露面容一正,伸手说:“可以让我帮你把把脉吗?”
自己该没病吧?白玫有些意外,但仍乖巧的伸出右手。陈晶露轻轻握住白玫的脉门,过了片刻才放开,开朗的一笑说:“功成两年,守身如玉,不容易。”
白玫吃了一惊,没想到陈晶露是在试这个,还好当时刘然够君子,只陪他一夜并没出事,不然就过不了今天这一关,没想到这个王妃十分精明,更别提南角王也不简单,难怪南角城一向固若金汤。
玳香躺在床上,见眼前这一幕活剧,自然轮不到她说话,不过一双明亮的双眸却在陈晶露与白玫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陈晶露见白玫的脸色,她一笑说:“别见怪,我只是想多了解你……就算不是,我也未必会告诉定疆。”
“小王爷也未必在乎。”玳香忽然忍不住迸了一句。
这话一说,陈晶露与白玫的脸色都有些异样,这句话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徐定疆宽怀大度不在意这种事,另一种就是指徐定疆未必在意白玫这个人。白玫心念急转,一时还真看不出来玳香是哪个意思?不过一转念,白玫心里却又生起了怀疑,陈晶露以脉息测度此事,那该是认为徐定疆没动过自己,但她怎么知道此事?徐定疆总不会连这种事都告诉她娘吧?
陈晶露面色很快的恢复正常,向着白玫和声说:“小玫,你是专程来看香儿的?定疆怎没一起来?”
“他回寝殿了。”白玫可不敢撒谎,点头说:“刚刚与香儿只碰面片刻,想多聊聊。”
“若是有空,也到宫里来与我聊聊。”陈晶露笑着说完,转头对玳香说:“香儿,我提醒你注意的事情,都记得了吗?”
“香儿记得。”玳香在陈晶露面前总算还乖。
“那我就先走了。”陈晶露临走再对白玫一笑说:“你也要记得我说的话。”
“王妃慢走。”白玫连忙施礼说:“小玫会记得去宫里向王妃请安。”
“果然聪明。”陈晶露笑着走出房门,一面说:“定疆就是喜欢聪明的姑娘。”
白玫刚松了一口气,转回头来,却见到玳香正没什么表情的望着自己,白玫心一紧,想起还有玳香要应付,她定了定心神,脸上挂起微笑,朝向玳香的病榻走去。
陈晶露一走出房门,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两名随侍也不多话,紧紧的随在一旁。
陈晶露思忖片刻,回头说:“海棠,我去寝殿找定疆,你找归勇总管来一趟。”
“是。”名唤海棠的婢女立即转身掠开,看来还颇有几分功夫。
陈晶露与另一位随侍走到徐定疆寝殿外,只听门内传来叮叮冬冬悦耳的弦乐声,门口两位随侍正想施礼通报,陈晶露立即一挥手止住了两人。
这时门口的是普通的随侍,王妃既然不准他们出声,他们连呼吸都会十分小心,不过没片刻,屋角却转出了玳姿,玳姿见到陈晶露站在门外,吓了一跳忙施礼:“参见……”却见陈晶露迅速的比个襟声的动作,她只好把后半段的话吞回肚子里去。
不过毕竟还是出了声,弦声未停,门却呀然而开,徐定疆探头出来,望着陈晶露便叫:“是娘啊……怎么鬼鬼祟祟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陈晶露一板脸说:“这么说娘?”
“参见王妃。”玳音一脸羞涩的由房中走出,大白天的被王妃撞见自己与小王爷在房中厮混,还好只是奏琴,若撞见别的,真不用活了。
“开开玩笑嘛。”除是疆倒不在乎,例嘴一笑说:“见过小玫了?”这也不难猜,知道自己在寝殿的除了白玫外就只有玳姿与玳音,玳音正在房中,玳姿是发声露出破绽的人,算来算去只有白玫。
“嗯。”陈晶露点头说:“她是个聪明的姑娘。”
“进来坐。”徐定疆呵呵笑说:“不过只能坐床。”谁叫徐定疆不放桌椅?
“参见王妃、小王爷。”归勇与海棠忽从另一个角落转出。
“归勇、定疆。”陈晶露沉声说:“我们进房说。”
这么说自然是有不愿外人听闻的事情要谈,玳姿、玳音乖乖的守在门外,替三人关起了房门。
“小玫到底是何来历?”陈晶露一进房就问。
“白浪的师妹啊。”徐定疆耸耸肩说。
“与都城、北疆、东极任何氏族都无关?”陈晶露似乎不大相信。
“对啦。”徐定疆笑笑说:“早说她来自荒野了。”
陈晶露瞪了徐定疆片刻,这才叹一口气说:“娘相信你自己会应付,可是要不要归勇帮你注意点?”
“不用啦。”徐定疆一摊手,嘻嘻笑着说:“这点小事还要麻烦归大叔?”
陈晶露沉吟说:“若她真的别无企图,以她的才智说来,倒是你的良配……但芳华呢?你爹似乎有别的想法,他昨晚不大高兴。”
“你们误会了。”徐定疆摆出一张苦脸说:“我与芳华只是友情,没什么。”
“娘不管你就是了,别口是心非,也记得别耽误人家。”陈晶露哼声说:“想骗你娘,下辈子吧。”话说完,陈晶露不管徐定疆一脸尴尬,转身出了房门。
“没我的事了?”归勇冷眼旁观,见戏已落幕,冷不防冒出了这句话。
徐定疆只好干笑:“归大叔慢走。”
“玩情有如玩火。”归勇不放过徐定疆,加了一句:“小王爷自己小心保重。”
没想到归勇临出去还幽自己一默,徐定疆望见门口玳姿与玳音一头雾水的神情,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半晌说不出话来。
第四章暗潮汹涌
白玫望着床上的玳香,轻声的说:“香儿,你为小王爷受伤,真是辛苦你了。”
玳香一时弄不清这位未来主母候选人有何打算,只淡淡的说:“这是小婢应该的。”
“我真感激你。”白玫坐到床边,牵起玳香露在床边的右手说:“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但若不是你,说不定现在受伤躺在这儿的是徐大哥。”
玳香摇头说:“那时小王爷只不过是一时失措,后来还是收拾了那些蛇人。”
白玫颇感难以对答,思忖了一下才说:“香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玳香不自觉的微微皱了皱眉,点头说:“玫姑娘,您无须客气。”
玳香一笑说:“香儿,徐大哥对你们一向可好?”
“小王爷很好。”玳香眉头又皱的紧了些,跟着又说:“我们不过是作奴婢的,怎能谈论主人的好坏?”
“你说的没错。”白玫轻笑说:“不过我们就当作朋友般聊聊,也没关系嘛。”
玳香轻嘘了一口气说:“小王爷其实真的对我们很好,只不过……”
“怎么?”白玫兴趣来了。
玳香眨眨眼说:“他有时候有些漫不经心的,有时又好像十分精明,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白玫同意的点头说:“你说的没错,我也常有这种感觉。”
“还有呢……”玳香一说就是一串:“他又爱开玩笑,也不知道哪一句话才是真的,反正和小王爷相处,有时候不能太认真。”
白玫也有同感,不禁说:“这么说来,与他相处岂不是很累?”
“却又不会。”玳香摇头说:“他也不会真的让人生气……”
白玫见玳香有些力乏神疲的模样,她知道玳香重伤未愈,身体较虚,该是休息的时候了,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今日的谈话已算是颇有收获。
白玫当即起身说:“香儿,你还是休息吧,我先走了。”
“玫姑娘慢走。”玳香点头说:“请恕小婢不便起身相送。”其实她也可以作作样子,白玫自会阻拦,不过玳香既然直爽,也就不作这些表面功夫了。
“无妨。”白玫帮玳香整了整薄被,正要步田房舍时,却见到玳糖甜甜的笑脸探入房中。
“玫姑娘。“玳糖说:“听说宫里派的人来了,现在在前厅相候。”
“什么?”白玫一楞,一时没想到宫里派人来作什么。
“说是要带玫姑娘游览南角城的。”玳糖笑说:“不过我们才不用理会他们呢,玫姑娘是小王爷的朋友,这该由峦圭殿安排。玫姑娘若是不想去,派人让他们走就是了。”
“你说的对。”白玫沉吟说:“不过就这么让他们走也不大礼貌,我去见见他们就是了。”
“那么……”玳糖也不坚持,一笑说:“小婢引路。”
“不用了。”白玫微笑说:“你照顾香儿,我自己去成了。”
玳糖陪着白玫步田房门,正要施礼送行时,白玫忽然想到一事说:“甜甜,我有句话问你。”
“玫姑娘请说。”玳糖眨着大眼睛说。
“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四个中,小王爷最疼谁?”白玫目光带着笑意,直视着玳糖说。
玳糖楞没多久,跟着绽出甜笑说:“当然是音姊姊了。”
果然是玳音,难怪刚刚就指定要那个丫头,白玫轻轻一咬牙,依然作出一脸笑容说:“下一个呢?一定是你啰?”
“才不呢。”玳糖摇头说:“若要我说,一定是香姊姊。”
“何以见得?”白玫探口风的说:“以前小王爷多久要香儿侍寝一次?”
玳糖脸一红,慌忙的摇头说:“没有……只有音姊姊侍寝过。”
白玫一楞,这个徐定疆不简单,四个千娇百媚的婢女陪在身旁,居然能坐怀不乱,只纳其一?白玫诧异的说:“你们都……都没有……?”
玳糖连连摇头说:“小王爷还不大肯呢……”
“哦?”白玫转念心想,莫非便是因此,陈晶露才这么肯定徐定疆不会碰自己?
一路带着疑惑走到前厅,厅中两个女性贵族官兵望见白玫,立即施礼说:“这位一定是陈玫小姐了?”这两人与白玫的岁数看来差不多,一个发色偏金棕带卷,整片大波浪般的披在肩头,肤色较黑,脸上带着一丝俏皮的微笑,颇有些黑里媚的味道。另一个肤色较白,丰姿绰约、落落大方,一头黑发宛如飞瀑般的流曳,也是不可多得的人物。
白玫有些意外,女性贵族虽并不少,但身入军旅的却并不多,何况这等人才?
她点点头善意的说:“大家都叫我小玫,两位贵姓?如何称呼?”
黑里俏的女孩一扬首,整片金棕色的波浪霎时动了起来,她轻轻一笑说:“我是墨琪,这位是梦羽,我们可以说无姓,也可以说姓墨、姓梦。”
没有姓并不奇怪,有许多贵族是上族在外一夜风流所生,连自己父亲是谁都弄不清楚,有时为了日后归宗,或是根本不在乎姓氏,他们就会无姓,也有的会取些独特的姓。
白玫有些客套的说:“两位妹妹真是可人,不知隶属何部?”
“玫姑娘客气了,我们编制上隶属玉峰部。”梦羽大方的说:“但实际上被派在宫中统带禁卫军。”
“也就是王上的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