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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固图大陆上,除了乌云笼罩之外,就算是夜间,在视觉上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以现在的气候来说,晚上远比较适合移动,只不过不知为什么,自有人族历史以来,总是习惯太阳一落山,似乎就该把一切事情逐步停止,处于一种休息的状态。
所以这个时候,若有人看不清这七人的身影,绝对是因为他们的身法太过迅捷,而不是因为天色的关系。
但七人连袂前扑,直掠过了两百多公尺,四面依然是静悄悄的,一点有所防卫的感觉都没有。
刘礼虽然心里有数,徐定疆必然算的出自己会来,也料想了几种可能性,但他却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情况?刘礼越接近木屋心里越觉不妥,到了距山崖、木屋区都差不多四百公尺处,他蓦然一个止步,两手左右伸开虚拦紧随他身后的徐苞与何威凡,轻声的说:“且慢。”
七人一停,自然而然的散成一个圆圈,落在尾端、功夫最低的自然是唐赣夫妻,他两夫妻对视一眼,转过身来向着圈外,四面打量着动静。
回头望过去,向北的山崖边依然有约莫两、三千人轮值,有的士兵目光瞟过来,脸上带着莫名其妙的微笑,似乎觉得七人的行为十分愚蠢,而本该在木屋周围驻扎的部队,似乎返到了更深入的地方,虽然隐隐可以听到部队的声息,却一点也没有移动的征兆。
刘礼越想越不对,以他料想,这么明火执杖的冲上来,若自己是徐定疆,必定会命上方万余部队围攻七人,以七人之力抵挡万余部队自然是妄想,但却可以凭着两把神刃,在下方部队的呼应下,杀出一条血路。
那还是最坏的可能,以徐定疆的个性来说,决不会任七人杀戮他的部队,应该会混入部队中偷袭七人,这时能在任何地方出现的五位尊者的功效就会出现,他们只要认清了徐定疆的位置,一发暗号下五人配合两把神刃同时急袭徐定疆,任他功力再高,遇到这样的袭击不死也得重伤,这个天然的城池自然是举手可下。
可是这有一个前提,七人不能太过深入,以距离来估算,若是超过了木屋区才遇到围攻,想闯出这七、八百公尺,那就不是这么容易了,但就这么停止吗?刘礼心念一转,蓦然惊呼一声说:“不好!快回去。”他回过头就往下冲,六人莫名其妙的跟着急奔,向着那三千人冲去。
这么亮晃晃的刀枪剑戈向着自己冲来,那些部队自然有些骚乱,有的人举起了箭,有的人拔出了刀,更有的两边急望,想弄清是不是上下夹攻?
眼看两方即将接触,一个沉猛的声音喝了一声:“奉小王爷命,各部队无须妄动……卫国使请慢走,不送了。”
刘礼百忙中目光一瞥,只见一个满身创伤、上身赤裸的中年管带,正向着自己拱手。刘礼叹息一声,一个腾空直跃翻过十公尺高,从那群紧张万分的士兵头上跃了过去,一面在半空中自语:“好个徐小子,又被他赢了一次。”话一说完,刘礼彷佛一头怒鹰般地往下直穿,只两个点地,已经掠下了山崖。
刘礼既然没动手,其他的人自然也懒得向这些官兵动手,只有唐赣夫妻挑飞了两、三个倒楣鬼,谁教他俩没这身功夫,翻不过去。
刘礼这么一冲下山,下方的部队自然混乱起来。陈康本就随时准备发兵接应,正眼巴巴的望着山崖,没想到却见刘礼等人冲了下来,他自然连忙赶出营帐,向着刘礼迎了过去。
刘礼远远望见陈康,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所有高手部上了山崖,若徐定疆前来偷袭陈康,得手机会可是不小,但见陈康没事,刘礼这才放心,看来自己毕竟发觉的早,否则无端端损失一员大将。
不过,徐定疆想无声无息的下山岂有这么容易?还是自己太多疑了?想到这里,刘礼心一沉,莫非中了空城计,被徐定疆唬住了?
陈康哪知道刘礼心中的变化,他正急急的往前奔,要与刘礼会面,却突然发现刘礼的面色大变,他一楞,脚步慢了些许。就在这时,陈康忽然发觉有一股极为强大的压力与杀气笼罩住自己──想杀自己的,附近除了徐定疆还有谁?
陈康心中一寒,立即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一瞬间全身劲力提升到顶点,一面搜寻着这股压力的方向……怎么?是上方?这怎么可能?陈康诧异之下,头往上一抬,只见一大片耀目的红光向着自己脑门直冲,陈康十指劲力同发,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心中一沉,没想到……
这都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从刘礼发现、陈康察觉到那股劲力落下,只是短短的一刹那。在拳劲落地之后,下落的破风锐啸声才向着四面传了出去,但一转眼又被那一声击破大地的爆响声掩盖。
烟尘散飞、气劲激射,劲力所及之处,整片两公尺方圆地面往下陷了半公尺多。
这下子部队自然大乱,众人呆愕中,只见一个身影倒立在尘砂飞扬的下陷区中心,怪异的是,那个身体的头、手、上半身不知为何都埋在土中。
左督国王怎么不见了?这双脚又是谁的?官兵一楞,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刺客”,成千上万的官兵向着中央急涌,朝那个身体没头没脑的砍了过去。
第六章力尽被擒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定疆,他靠着那身怪异的红雾功夫,整个人飞得老高,加上全身散出红雾,根本没人看得出来。果然,陈康在刘礼退却下,主动走出了帐幕,徐定疆一咬牙,运足了全力往下直冲,一面凝聚全身体外气脉,汇聚出一股强烈的能量,从顶门上向着陈康冲了下来。
正面相对陈康都颇难抵挡了,何况徐定疆这是百分之百的偷袭,再加上又选了一个谁也料想不到的方位?不只如此,徐定疆为了怕功败垂成,横定了心加速下冲,也就是说,不只是任身体自然掉落,这么一来,速度之快可比电闪雷轰,连破空声都还没传到,徐定疆的拳头已经光临陈康的脑门。
这么一轰,不只陈康无法承受,劲力大半转到陈康身上的徐定疆,他身上的护体气劲,也几乎被这下巨震震散。徐定疆无法克制冲力,这才头下脚上的倒插入泥土中,而两手臂首当其冲,更是剧痛难当,还好泥土毕竟不是十分坚硬,不然非骨折不可。
这种攻击人的方法,徐定疆还是第一次用,说老实话,他自己都有些骇然,当身体劲力激散时,他简直以为自己会就这么与陈康同归于尽……还好他毕竟没飞得太高,不然同归于尽的机会确实不小。
徐定疆正头昏脑胀时,忽然感到自己右脚被人大力的推了一下,却是上方的官兵涌来时,见这个埋入土中的半截身体一动也不动,他们也不急着砍杀,反倒围着研究起来,也不知是谁先这么推了一把。
这么一来,徐定疆吃了一惊,从迷惘中惊醒,经过这片刻停歇,他的体内劲力又源源涌入,徐定疆全身红光一爆,尘砂飞扬间,徐定疆从土堆中炸出,整个人弹了出来,围观的官兵自然是倒大霉,被蕴含劲力的泥沙打得哇哇乱叫。
真是差点闷死。
徐定疆深吸一口气,正想看清楚陈康是不是死透了,却见南面半空中一片锥状光华迎头轰来,正是十分熟悉的裂地刀。
刘礼赶到了?徐定疆微微一惊,自己内息补充的速度虽然不慢,但刚刚却是几近耗尽,这么一时半刻,弹出土来容易,想对敌可有些不妥,徐定疆全身劲力急运,蓦然往北面一弹,向着另一个方向逃去。
问题是徐定疆虽然还能动,但内力不足的情况下,速度难免慢了些许,连体外经脉都无法重凝,裂地刀劲劈下的同时,徐定疆背后的护体气劲被破得支离破碎,身后被余劲扫到,背心火辣辣一阵刺痛,看来是挂了彩。
徐定疆暗叫倒楣,点地间心念往上延伸,正要向上方逃窜时,又一股无声无息的刀气泛体而来,却是徐苞也注意到徐定疆有飞天的功夫,刻意向着徐定疆的去路攻击。
这不是追风刀劲还有什么?徐定疆心里一惊,连忙转向斜射,向着一群士兵硬撞了过去。
徐定疆一撞入人堆,自然是把士兵们的撞得唉唉乱叫、刀剑乱飞,但相对的,徐定疆的气劲又弱了两成。
这样下去可要糟糕,徐定疆正想不出好主意时,裂地刀又从上方轰来。
难道自己就这么死在这里?这可不行,徐定疆蓦然急收气劲,卷缩起身子在人群中疾翻,又挨了三、五下官兵们的刀剑,但相对的,刘礼的刀劲不得不一缓,不然数公尺宽的刀劲砍下,受伤的可不只徐定疆。
但这么一来,徐定疆已经变成一个血人,他龇牙裂嘴的控制着内息,一面闪避着士兵们的急攻,一面东张西望着看哪里有生路。
但这么一来,何威凡等人都已经赶到,何威凡也不发话,认准了徐定疆的脑袋,一招“磐石掌”就轰了出去。
徐定疆这时体外气劲也不是完全收起,不然别说抵抗,连移动身形都有所不能,他只能尽量收束气劲,一面以甩动手臂的方式挥动气劲击打对方士兵,远远看来还有些像在跳舞。
但徐定疆毕竟没有经过详尽的钻研,对付一般士兵还好,在旁观者何威凡的眼中,却是破绽处处。何威凡的劲力倏忽间穿过人群缝隙,砰的一下把徐定疆击飞了五、六公尺。
徐定疆一往上飞,裂地刀、追风刀两股凌厉无匹的刀劲又拦头砍了下来,徐定疆一面吐血,一面勉力运劲闪躲,还好刘礼与徐苞为了避免徐定疆向上飞逃,准头都高了些,徐定疆总还闪得开,但又跌入了人堆中。
“部队散开!”刘礼喝了一声,这群官兵围着,两把神刃的威力无法发挥,反而给了徐定疆一线生机,若部队散开,自己与徐苞都能近身攻击,以徐定疆现在的状态,支持不了三招。
但说归说,士兵散的可没这么快,徐定疆一面十分辛苦的躲避,心里一面暗暗叹息,若是刚刚轰倒陈康的那招,自己有先试练几次或运劲再小一些,也许不会陷入土中,逃命也快一些。但这时他连自怨自艾的时间也不多,见人堆四散,徐定疆连忙亦劲向着人堆追去,若是离了人群,两把神刃轰过来,自己可没有生机。
但徐定疆冲到一半,空中蓦然一道电光迅疾无匹的轰击下来,徐定疆被电光硬生生的从上方轰下,整片红雾爆散开来,全身衣褛焦散,面色乌黑,全身僵直的往旁急倒。总算知觉还没丧失,他全身虽然疼痛,但依然向着侧面急滚,这招他见识过,当时大尊者在都玉山南麓就曾以这招轰过周广,只不过徐定疆的功力可不比周广,何况又是在这种状态,这么一轰下去,徐定疆全身发麻还是小事,体内外劲力全被轰得支离破碎,连不断由头顶涌入的劲力也顿了顿,似乎遇到了阻碍。
徐定疆虽然内力几近耗竭,但他的身体本就十分壮健,总还熬得了这一下,但若是其他尊者接二连三的以奇招攻来,自己可是死定了。赌一睹吧,徐定疆一咬牙,蓦然整个人凝立不动,不再试图逃窜,同一瞬间,三束角度刁钻,劲力各有不同的指力迅疾的从南面激射而来。
他奶奶的“川灵指”?若是不闪,可就得死在当场,徐定疆勉强挪动身躯闪过一束,却被另两束射中方肩与右腿,两处立即各爆出一蓬血花,徐定疆的全身力道终于散尽,整个人无力的软倒在地。
刚倒下,三柄长短不同的棍状兵刃立即搠了下来,徐定疆连眼前都是一片血红,只懵然见唐赣与关胜男举着成名兵刀,恶狠狠的向着自己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