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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可”这一字……便是可由末将决定。”白浪心念已定,回过头说:“我们继续西行。”
“白龙将?”风紫婷吃了一惊,陈儒雅、陈儒庸更是一脸狐疑,不明白白浪是吃错了什么药?
白浪不多做解释,转过头,正要展开身法时,忽听身后的徐乃蓦然叫道:“等等。”
白浪转回头,徐乃一挥手说:“真不知道你赶啥?不过老子打死了你的龙马,有些不好意思……小子们,牵九匹龙马给白龙将。”他下令之后,转回头望着白浪,虽然表情依然不大好看,但声音已经转和了些说:“一路换着骑。”
命令一下,那群官兵立即牵过龙马,连原来约三匹共十二匹,每三匹系在一起,这么一来,等于每个人有三匹马,一路换着骑几乎可以不用休息,当可早半天赶到,白浪一怔之下,不禁感激的一礼说:“多谢徐护国使。”
“滚你的吧。”徐乃翻了翻白眼,不理会白浪了。
白浪直到现在,对徐乃才有三分了解,看来这些官兵对他一片忠心,倒也不是完全无理,白浪对徐乃不禁起了一丝好感,他跃上龙马,不再客套,一拍马便向西方疾驰而去。
风紫婷自然没有第二个选择,牵过配给自己的三匹马,跃上急跟。至于陈儒庸、陈儒雅,虽然一心想休息,但刘礼当初已经下令两人跟着白浪,他们实在是不能不跟,两人只好苦着脸随后急追,一路上唉声叹气想来是免不了了。
苍林郁郁,古木参天,在都城东北方都玉山支脉的一处山林,有个有如星飞电闪的人影,正迅疾无伦的向着南方飘闪,那人虽非御气,但速度极快,一晃眼间已经飘出数十公尺,除了偶尔点地前的那一刹那勉可看出此人的身形外,其他的时间只见一团虚影晃过,天下只怕已无人可以看清此人的形貌。
但若这时有人在旁观察,却该会注意到一件特殊的事情,这团人影与地面接触之处,似乎有着一团红色的光影流动,不过因速度实在太快,能看清的人只怕也不多。
此人在数分钟前才冲入这个古老的山林,眼看着就要穿出,那个人影突然一顿,倏忽间闪入了一丛茂密的灌木群中,隐起了身形,彷佛在躲避着什么人物般。
忽然间,林中的空气一阵异常的波动,蓦然无端端的出现了一个身着金线滚边黑袍的瘦削壮年男子,他一双倒吊眉藏着一抹煞气,脸上更充满了怒意,正目光转动着向四面巡视,仔细一望,那人一丝生气也无,脸色彷佛死人般的青紫,十分吓人。
隐入灌木中的身影似乎也发现了此人的形迹,更是一动也不动得隐在灌木丛中,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阴森壮年人目光森寒的四面巡视,却又察觉不出四面有什么异状,他过了片刻,忽然恨恨的说:“芳华丫头,你学了一半就毁诺逃离,以为逃得出我手吗?”
山林寂寂,雀鸟惊飞,就是没有人回音,削瘦壮年人隔了片刻,咬牙说:“若是要逃,你就不该学了开头,只要你一运功,无论是天涯海角,绝逃不出堂叔祖的追踪。”话一说完,四面枝叶无风自动,空间中一阵诡异的气体挤压,瘦削壮年人的身形突然模糊而消失。
隔了好一会儿,那个隐藏在灌木丛中的人影才敢探出头来,只见她一张俏脸有些带着心虚的苍白,还有一抹淡淡的愁绪,两道浓眉带着几分英爽之气,在那张娇美的脸上十分引人注意。没错,此姝正是刘芳华,而追来的那人正是威名赫赫的“秘阁卫国使”刘冥。
她不是随着刘冥修练“幻灵大法”吗?两人怎么一道一逃的又向着都城奔?这么一来,为了避开刘芳华而向熊族急赶的白浪岂不是白赶了?
刘芳华见到冥确实已经隐去,她喘了口大气,挪身步出那刺煞人的灌木丛,取出了食水迅速的吃喝了一些,她目光转向南方,暗暗嘘了一口气想,只要逃回都城,冥堂叔祖绝不敢追入,到时就安全了……
“幻灵大法”对一般人有效,但功力到了刘尉达、刘尉莽两位供奉的程度时,他们虽然不懂此功,却已勉能掌握刘冥移动时空间的变异,就如刘冥一遇周广,就缚手缚脚的无法施展。而若不凭藉“幻灵大法”,凭真实功夫刘冥自然也不是敌手,所以对刘冥来说,遇上他们后除了逃窜之外别无他法,不然一个不小心,从此陷入异空间中无法逃出,那可比破人一掌打死还痛苦。
这次随刘冥习艺,刘芳华虽是学了一半偷溜,但她却已学了初步的功夫;数日前,刘冥首先便传授一种奇异的真气运行法门,让刘芳华在自己体内无数穴脉中巡行,在最短的时间中了解自己的全身状态。
这是“幻灵大法”的初步功夫,也是由一种古传的医术演进而来,这种法门对练功没什么特别的帮助,但对了解身体状态却是十分有效,全身任何一点的变异都逃不过这种法门的检视,最重要的是能藉此法了解到每个人在根本上细微的不同,从而选择最适合的方式来改造身体。
同时,刘冥不断炼制着药物,让刘芳华依序服下,并让她藉着那套古怪的心法催动药力改变自己的躯体,如此下去,刘芳华将渐渐的体悟到周身内外无数空间,与其间川流不息交替影响的能量。
刘冥还表示,刘芳华现在的功力较他还高,又尚未转换先天真气,若练成“幻灵大法”,不只能学到他所有的功夫,说不定还能自创出更多的妙用,不像刘冥以前的徒弟们,只能凭运气修得一两种能力。
随着时间过去,刘芳华果然隐隐感到身体起了一丝变化,内息有时会无端端的有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据刘冥解释,这是因刘芳华的身体与内息的本质都在逐渐改变,有时会不受控制的探入异空间,对体外各种能量的异动更是十分敏感。但相对的,刘芳华也逐渐能察觉到刘冥的来去,总能在地出现前后,体会到空间的异变。
不过就在两日前,刘芳华突然发现并确认了一件事,逼得她非毁诺逃离不可,刘芳华顾不得自己什么实用法门都没学到、体质改造也只是个半调子,趁刘冥出外时便突然脱逃,往南直奔。
刘冥本认为刘芳华既已许诺,应不会轻易背信,加上刘芳华一直都没有排拒的表现,对她的看管自然不十分仔细,也所以上次刘芳华与白浪能有机会碰面;没想到练不了几天,刘芳华突然消失了踪影,刘冥自然大怒追来,不肯放过她。
因刘芳华的体质内息已有少许改变,与同修此功的刘冥起了一种超越千里的奇异感应,只要一运功力,刘冥马上能立即认准方向追来,不遇相对的,刘芳华虽因功力尚浅,不知道刘冥的所在地,却也能在刘冥接近时,适时的察觉刘冥即将接近,在刘冥出现之前小心的隐藏身形。
两人有如捉迷藏般的一道一逃,两日间奔了数百公里,从“提鞍山群”奔到了“都玉山脉”,眼看都城已经不远。
刘芳华从刚刚刘冥临走前的空间波动,已经能感受到刘冥向着更南方移动,看来他知道自己打算潜回都城,这才移到更前方拦阻,只要自己移动,便能以更快的速度追来。
不遇刘芳华现在还不大担心,都玉山从这儿开始,逐渐的往东南面延伸,山林中隐身之处甚多,到都城附近应该都没有问题,问题是都城城周数公里方圆当然是一片平野,想瞒过刘冥耳目逃回都城可有些不容易。
刘芳华转着念头,突然想起一计,她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顺着山林继续往南疾奔,目光一面四面搜寻,准备着随时藏身起来。
刘芳华判断,刘冥似乎已经放弃拦阻在山林中拦阻自己,所以一直没再出现,他可能已经到了都城北端的平野等候;她自然不会自投罗网,此时一路向南,花了近一个多小时,穿过了都城东面的山林,开始缓步行走,直达南方的东极河岸。
刘芳华心里有数,就算刚刚刘冥确实在都城北面等候,现在一定也转到了东面,自己想入都城,依然会被拦阻,不过刘芳华却已经做好了打算,眼巴巴的望着东极河,等待着自己期望的事物。
皇天不负苦心人,刘芳华等不到半个小时,河面上就悠悠的漂过一个打渔的小舟,正从上游缓缓漂下,船上几个人影正忙碌的抛网收网,赚取微薄的收入,刘芳华一看,连忙撮唇作哨,同着河中的渔船招呼。
渔船上的人没想到在河岸的林缘居然有人招手,他们远远的见到刘芳华一头飘逸的秀发,知道招呼者必为上族,于是不敢怠慢,立即拨桨向着岸边靠去。
等渔船到了岸边,刘芳华缓步上船,渔船上有几个容貌清秀、个头矮小的平民,正十分恭谨的向她说:“参见大人。”不过他们见这个大人的衣饰有些狼狈,心里不禁暗暗嘀咕。
“免礼。”刘芳华心中虽然一直有忧心的事,但这么快就等到了心中期待的渔船,她自然有几分欣喜,刘芳华微笑说:“你们是一家人吗?现在在忙什么?”
“小人一家四口,沿河捕鱼,送市场贩售。”一个看来较为成熟的小个子似乎是这艘船的主人,他有些慌张的回答。
“很好,这位……呃……”刘芳华皱皱眉,平民容貌清秀之外,性征并不明显,刘芳华一时弄不清对方是男是女,顿了顿才说:“能不能麻烦你们逆流向上,这些当作今天未能捕渔的补偿。”一面说,一面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绿色薄牌,向着那人过了过去。
那个平民眼见刘芳华出手就是五百钱,他虽见过这种东西,可连摸都没摸过,他连忙摇手说:“不敢收大人的钱……我们往回划也一样捕鱼。”
“不成。”刘芳华硬塞了过去说:“请你们尽快,记得离岸一段距离。”
那人抵不过,只好讷讷的收下,这五百钱足可抵他四人多日捕渔所得,四人自然是并力的往回划,也不捕渔了,掌舵、摇橹、拨桨、控帆,四人各干一件,倒也不慢。
刘芳华征得四人的同意,躲入了船舱中,忍着扑鼻的鱼腥味,目光不断的向北岸搜寻,看来看去没有刘冥的踪迹,刘芳华脸上才绽出一抹微笑,稍稍松了一口气。
刘芳华的计画其实十分简单,她最后一次运功是在都城的东方丛林,刘冥功力再高,也只能在都城东面等候,而她只要藉着渔船逆流而行,片刻后到了城南依水渡口,到那儿不只有官兵更有龙马,就算不运功,也有办法回城。
东极河因为宽广,河水流动缓慢,逆流而上并不怎么费劲,但四人都只是平民,速度也快不到哪儿去,刘芳华空自心急却又不敢运功插手,只好忍着不吭声,呆望着北面河岸杀时间。
慢归慢,总有到的一天,刘芳华眼见渡口渐近,心里正高兴时,她突然一惊,讶然张口说:“怎么……”
她突然出声,掌舵、摇橹、拨桨、控帆的四人都回过头来,刘芳华自觉失态,正干笑的时候,刚刚发话的那个渔民已十分恭谨的说:“大人可要上岸?”
“且慢。”刘芳华顿了顿皱眉说:“可能要麻烦你们送我到南岸了……”
这是小事一桩,那人自然没有异议,只连点着头说:“现在便南转吗?”
刘芳华摇摇头,脸上还带着狐疑的表情,望着刚从渡口中南驶的一艘小型渡船说:“远远的跟着那艘船。”
那人望过去,见那艘小渡船上除了船夫之外,只船头站着两个看来老得不能再老的瘦小老人,两人眉须皆白,远远望去似是一个样儿,只不过两人的衣服一蓝一灰,总算有个分别。渔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