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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露娜家的小兽人马鲁吧。”看着小孩听到自家阿爹的名字便满脸恐惧，希羽叹了口气。
“这露娜还未有伴侣时，便和中意的兽人乱来，身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股兽人的气味，族里人都不待见他，后来露娜与一个瘸了腿的兽人组建了家庭，日子越发不好过，那性子更不收敛，一段时间里，好多没有伴侣的兽人都把他当工具，用完给些兽皮或者肉，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怀了孕，理不清这孩子是谁的，想打掉也晚了。”
希羽想起当时那风光了一阵的露娜摇摇头。
“没了生意，露娜吃不上饭，家里的兽人也不能打猎，四处发货，孩子生下来更是没好好看过一眼，不顺心就打，要不是他家的兽人是个好脾气的，这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可惜去年兽袭时，为了保护露娜和马鲁去世了。”
叶程听着这段风流史，惊得目瞪口呆，这露娜不就是传说中的鸭么，还是会怀孕的那种，再听这小孩经常被家暴，更是怜惜。
“阿爹生病了，阿爹不要马鲁了。”
小孩静静的听着眼前慈祥的叔叔讲述自己阿爹年轻时的事，心里又尴尬，又羞耻，再想到阿爹现在窝在床上，满身都是红豆豆，打自己越来越频繁，眼里闪过一丝怨恨。
叶程心想，这么乱来不得病才怪吧，也不想多谈小孩那没品的阿爹。
“阿爹，之前让你留着的大肠都还在吧。”
“在呢，那么臭臭的东西能做什么？”
知道叶程是要做好吃的，希羽眼前一亮，招待小孩进屋吃点心，便领着叶程去拿大肠。
“这可是好东西，能做可多美味了。”回忆着卤肠的味道，叶程差点流口水，联想到肠，用肠衣还可以做香肠，腊肠。。。
也不解释更多，把大肠切成段，再仔细的洗干净。
小兽人马鲁也忘了害怕，等这温柔的阿爹擦好身上的伤口，便下地好奇的跟在叶程身边。
叶程回身看马鲁干干净净，除了伤痕更明显以外，小孩到是显得健康了不少，揉揉小脑袋，继续清洗大肠。
焯好大肠放一边控水，开始调制卤汁。
被重新抱回凳子上的马鲁与希羽一同伸着脖子，闻着厨房传来的香味，统一的咽了口口水，抓一块点心，配着香味吃一口。
等到中午，打完猎的父子俩回来，再次一顿饭桌上的战场开打。
叶程乐呵呵的看着大家都喜欢吃自己做的菜，满足感油然而生，瞄到马鲁抱着自己的小饭碗，只敢吃面前那一个菜，叶程夹了一块卤肠，看着小孩爱吃，又夹了几筷子，让小孩安心吃。
一顿饭以最后一块卤肠结束，五个人同时看着盘子里最后一块，谁也不让。
唰唰唰，几回合下来，巴洛胜，心满意足的把最后一块卤肠放到叶程的碗里，起身收拾碗筷。
叶程闹了个脸红，让走美味那是不可能的，在其他三人的注视下，嚼了好一会才咽下去。
大家都吃的开心，马鲁也被气氛感染，露出微笑。
看着小孩依依不舍的走出门，叶程摆摆手，高声道“没事就来玩吧。”
“恩！”听到叶程不讨厌自己，还可以再来，开心的点点头小跑回家了。
回到家，屋里那好似发霉的味道，使马鲁忍不住皱眉。
“阿爹，马鲁回来了。”避开地上碎裂的碗碟，走到床前。
还未站定，头发就被狠狠的抓住，映入眼帘的就是阿爹那红了一片的手臂。
“你这是去哪了，你阿爹还生着病，你竟然出去玩，没良心的东西。”
说着竟然使蛮力把马鲁拽到了自己身前，抬起手掌就呼到小兽人的脸上。
“唔”疼痛使马鲁说不出任何话，尽量使自己不要喊出声，不然阿爹会打的更久。
拳打脚踢一阵，闷不吭声的马鲁显然使露娜感到无趣，把小兽人一脚踹下地，剧烈的咳嗽几声，毫无愧疚的躺回床上。
被踢到地上的马鲁，浑身都疼，尤其是小腿处，想爬起来，更是钻心的疼。
手不小心被地上的瓷碗碎片割破，也来不及把碎片挑出来，低头一看，腿弯正不正常的弯曲着。
吓得马鲁眼泪刷刷的掉下来，还冒着血丝的小手，想把自己的腿摆正，刚碰到腿弯，就疼的他浑身冒冷汗。
这边的家暴叶程自然是不知道，与巴洛温存了一阵，和阿爹送走自家的兽人，回到屋子里，闲聊。
下午时分，辛乐和舒来看望叶程，带了好吃的水果。
“唔，这个果子挺好吃的。”水果都认得，但叫法与自己熟悉的不同，叶程也不敢随便开口闹红脸。
“这个是甜瓜，现在山上可多了。”
“是阿，叶程，你喜欢吃的话，下次我们再上山，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吧。”舒提议。
叶程转念一想，现在药田也不需要自己天天去查看，每天就是和医师辨别一些草药，整天没什么事做，便答应了。
送走辛乐和舒，叶程着手晚饭，中午大家都爱吃卤肠，自然再做一顿，与阿爹齐心协力做好晚饭，就等自家兽人回来了。
正和阿爹聊着巴洛小时候的囧事，一声断断续续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相互对视一眼。
叶程边去开门边想，也不知道是谁，巴洛敲门可不会这么轻。
☆、收养
记忆里，不论是兽父或是巴洛，回家都是直接推开门打招呼，兽人世界也没有串门子一说，平常想聊什么都去广场，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可谓是十分稀奇。
打开门外面空无一人，叶程正打算关门，低头一看，艰难的趴在地上的，正是中午在家里吃过饭的马鲁。
“阿！马鲁，你这是怎么了？”
闻声赶来的希羽也吓了一跳，看着小兽人的腿不正常的扭曲着，大概是骨折了。
连忙招呼叶程去找医师，小心的抱着快要昏厥过去马鲁，急中带稳的抱回屋子里。
叶程匆忙的小跑，远处的正是自家兽人巴洛和兽父鲁修。
“叶程，发生什么事了？”
巴洛看着自家小雌性跑的满头大汗，把猎物递给兽父，几步追上叶程。
“是马鲁，马鲁伤的好严重，医师！快随我去看看马鲁。”
刚到医师家，正好看到青络和鹤木在门口闲聊，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在谈情说爱，抓过青络的手就想往回跑。
“别急，叶程放开我，发生什么事了，我让鹤木驮着我更快一些。”踉跄几步，青络差点摔倒。
“阿对，巴洛快变成兽型，马鲁伤的好严重，我们快些。”
急急忙忙的来，急急忙忙的赶回去，听叶程语气严重，青络也被感染，坐在鹤木的兽背上，催促着快些。
进了家门，希羽马上迎了出来，招呼青络来看看躺在床上几乎没了气息的马鲁。
希羽顾不得捋顺被风吹的乱七八糟的头发，急忙上前查看马鲁的伤势。
叶程定下心神来，才想起自己还有那逆天的系统，躲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对马鲁释放了一个王母挥诀，看着马鲁的血条恢复到半格放下心来，再上个风袖低昂，血条却卡在一半不动。
仔细一看，马鲁的头像下方一个小图标，写着：严重受损，无法接受治疗。看来需要只好马鲁的腿才行。
“哎，马鲁的右腿骨断的太彻底了。”青络叹了口气“先找两块木板固定住腿弯，我再回去配些固原固本的药膏，配合着吃些补身子的东西吧，小孩子应该恢复的会快一些。”
没搞明白刚刚背过气的马鲁，突然间又红润了小脸，青络也不打算细究，嘱咐叶程和希羽做些骨头汤之类的食物，便让鹤木驮着自己回家配药。
小马鲁现在还躺在床上，毫无知觉，晚饭一家人也没了兴致，草草吃过饭，希羽捡了几个新鲜的大骨头去熬汤。
叶程回了房间翻查着医术生活技能，看看有没有什么医师所说的固原固本的药。
从未练过医术，还停留于十级，自然做不了什么高级的药来，只好作罢。
第二天一早，叶程蹦下床去看马鲁，小孩瘦瘦小小的一只，躺在大床上显得更渺小，好像做着噩梦，小手紧紧抓着兽皮被，皱着小眉头。
小孩被打成这样他阿爹一定脱不了干系，叶程十分气愤，早饭也不吃了，不避着广场的族人，一路大轻功飞到族长家。
“这么早就来了，有什么事吗？”克斯萨打开门惊讶道。
“克斯萨阿爹！昨天碰到马鲁，他一个小孩子浑身是伤，我便留他中午在家里吃了饭，等晚上再见到马鲁，他那么瘦小的孩子就趴在我家门口，他差点就被打死了，一定是他那恶毒的阿爹，克斯萨阿爹，求你告诉我马鲁家在哪？”
克斯萨听着叶程一股气说明缘由，看着叶程红了眼眶，感紧安慰。
“这露娜经常打孩子村里大家不知道说过他多少次，没想到这次这么过分，马鲁还好吗，走，我带你一起去找露娜。”
克斯萨与族长班邱交代了大概，也不管自家兽人饿不饿肚子，拉着叶程的手就走。
“这便是露娜家。”
眼前破败不堪的房子竟然是露娜家，小马鲁就住在这种地方。
部落里的房屋差不多都一样，叶程从来没有想过，还有这么破旧的地方。
推开摇曳作响的门，一股子霉味冲的两人差点背过气去，小房子只有一个卧室，一进去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露娜。
克斯萨几步跨上前，扯开被子。
“露娜，你给我起来，马鲁差点被你打死了。”
静默。。。
毫无声息。。
“啊！！”
定睛一看，露娜双眼瞪大，张着嘴，已经没了气息，死相十分可怕。
叶程和克斯萨吓得连连退后，两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敢多呆。
平静了小半个月的部落又热闹起来，喜欢八卦的雌性，吃过饭后总要去广场的树荫下坐好，畅谈露娜的人生，以及他死去吓人的模样。
瘦小的兽人马鲁，静静的待在背阴处，用着仇视的眼神看着议论的人。
前几天叶程和克斯萨气冲冲的去找露娜质问，却发现人已经死了，等医师青络检查后，被证实是因病去世，至于什么病却没说，但这阻挡不了七嘴八舌的族人，小马鲁被放在族长家寄养，等着看哪个好心的没有子嗣的雌性收留他。
可惜族人因为他阿爹的原因都不待见他，小兽人因为外人的议论更是阴沉许多，看人的眼神让个别几个想收留他的雌性害怕。
“马鲁太可怜了。”
叶程和医师青络正在给药田除草，药田几日变化的十分大，叶程也乐的经常跑过来看望自己的小药田。
“只怕最后没有人愿意收留他，马鲁只能一个人生活了。”青络叹了口气。
他看见露娜的死相也是心有余悸，回过身发现马鲁拄着木棍正注视着自己的阿爹，眼神不似悲伤更像是喜悦，这孩子心性太可怕。
“一个人？他这么小！”叶程瞪圆了眼睛，不解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兽人过了九岁就要独自去打猎了，马鲁算起来也有七岁了。”
知道这孩子可怜也是没办法，马上就可以独当一面的小兽人了，就算没有人愿意收养，那也是极易生存的。
打理完药田，叶程在回家的路上，做着心理斗争。
马鲁这么小，一个人生活吃不饱穿不暖的营养不良，小时候就没有受到过关爱，长大了长歪了怎么办，怪可怜的，回忆了一下小孩的笑容，脚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