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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他其实也不想把话说成这个局面,正有点后悔。退一万步说,柳州即使需要教育,也轮不到他做人生导师啊。他买单,第一步错,买完单多嘴,第二步错。吃力不讨好。
这么想着,当车子开出去几个街口,等红灯的时候,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拍在柳州膝盖上:“别想了,总之说到要做到,今天生日还是帮你过。”
他没预计到柳州在这个时候笑出声来。他转头去看,柳州撑着下巴望着另一侧的窗外。
“笑什么?”他问。
“其实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柳州幽幽地说。
“我在想什么?”宋云村脱口而出。
但柳州只是笑,不回答他。他追问得厉害了,柳州说:“说了不伤你自尊么?”
宋云村不屑地发出一声气声,像在藐视柳州小看他。“你说。”
“付账的时候你想,这人真是太糟糕了,然后你憋着劲要保持风度。但你和我说完大道理又后悔。”然后柳州看着宋云村。
宋云村只能坦然道:“差不多,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嘛。”
“我很擅长看人家的心思。”
“既然这样,你是故意考验我才买这么多东西?”宋云村感到有点好笑了,比单纯只是小孩不知轻重更离谱,他们这比陌生人近不了多少的关系。
然后柳州把他想的又说出来了:“还考验,我们算什么?”他把购物袋里的商品小票一张张拿出来边看边收拢在一叠,“我是想揩你点油,但是把你吓跑了也不可惜。你不要和我谈做人的问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宋云村笑起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好像脸部神经不受自己控制了似的。
“所以我没被你吓跑,就剩下被你揩油了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日晚餐
宋云村没生气,就是觉得有点亏。所以当他按原定计划问柳州想在哪里吃晚饭时,柳州说去我家吧,他没有迟疑地答应了下来。或许是出于找补的心理,也想去人家的老巢做一番倾略性的窥视。
他对柳州一直是比较好奇的,因为对方总是伪装得神神秘秘。当然坦白来说,那也可能不是伪装,只是一种自我隐藏的天赋技能。这对于活泼开朗喜欢说话的人来说是很难后天练成的。
回家的时候,柳州先指路了一家时尚西点店。这次自然不会再让宋云村出钱,宋云村也没开那个多余的口,就把车路边停靠,自己开了门出来抽根烟。柳州进去了十分钟,买了个现成的出来。
宋云村觉得无论如何,让人家自己掏钱买生日蛋糕还是挺不合适的。
柳州的家在一个宠物店的二楼。他们从宠物店进去,一个看店的店员小妹笑着和柳州打了招呼。宋云村跟着柳州走螺旋楼梯上去,觉得这宠物店的风格也太可爱了些。
“这是你的房子?”
“房东的,一楼店就是她开的。”
门一开,肉眼所及范围内约有四五只移动物体一起骚动起来,汪声和喵声交杂着响起来。有狗狂欢着就朝入门者扑过来。
宋云村小时候一直被乡下奶奶村的土狗追,对这类小动物有了阴影。而且觉得他们身上不干净。
大概是注意到宋云村的神情,柳州把这些小家伙都赶到客厅的一个角落。
宋云村这才腾出眼睛来打量环境,一边口中问道:“全是你房东养的?有几只?”“三只她的两只我的。”
两楼客厅非常敞亮,白色调的简欧风格,大气明快。客厅之外不包括厨卫还有三四间大小房间,整个公寓看着有一百二三十平以上。
宋云村刚准备称赞好房子,结果柳州斜穿了客厅,又往楼上走。宋云村才发现是一套复式公寓。“你还住楼上啊?”“嗯。”楼梯尽头有两扇门,一扇玻璃门通往一个露天晒台,柳州用钥匙开了另一扇门。
这扇门里面是一间不到十平方米的小屋,看起来像一间阁楼,或许原先是储物间的用途。
房间被一张床占去半边,剩下一个简易衣橱一个电脑柜一张椅子,剩下的地方只够转身。而且所有东西都很乱,几乎每一处都堆着衣服。
宋云村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先评价房间小还是房间乱,最后他问出一句话:“你和房东家合用厨卫啊?”
“下面有两个卫生间。”柳州言简意赅地说,“饭轮流做。”
他拨开窗帘开窗通风,把椅子提到宋云村面前:“你坐一会儿。”宋云村看他要下去,也想下去,柳州站在往下一格台阶的楼梯上转身看他:“下面有狗。”
宋云村有点尴尬:“我也不是怕狗,就是亲近不起来。”
柳州站在那格台阶上想了一秒钟:“下来吧,我把它们锁房间里去。”
宋云村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柳州去厨房里开冰箱,一边翻东西一边说你开电视吧,遥控器在茶几下层。宋云村依言开了电视,问:“我在这里不要紧吧?”
“没关系的。”柳州又蹲下来去翻冷冻室。
房东回来的时候宋云村又意外了,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可能也不算太年轻了,长头发,带着很大黑框的眼镜,看上去是没有画过妆的素颜,也可能划过淡妆。总之给人的感觉是很休闲很有腔调,有自己一套风格的女生。
“有客人呀?”女孩子说,普通话咬字过于标准,说话节奏也有个人特色。
柳州从半开放的厨房里转过身:“你回来了?这是我中学的老师,这次在杭州碰到的。”
宋云村一秒钟变灵魂工程师了。
女孩子客气地赢了过来:“哎呀不好意思,家里乱。您贵姓呀?”
宋云村也站起来,握了握女孩子伸过来的手:“免贵姓宋,宋。”
“啊,宋老师。”女孩子笑着掖了一把头发,“您坐,我先去放东西。”
“你忙,你忙!”宋云村说着,重新坐了下去。感觉有点异样。
这女孩无疑是讨人喜欢的,但和这点相比,她与张衎的关系更让他感觉奇怪。与其说房东和房客,不如说他们看上去更像一对情侣。
他实在坐不住了,走到厨房里,靠在碗柜边上压低声音问道:“她是你女朋友?”
柳州噗嗤一声直接笑出来:“像吗?”
宋云村点点头。
“不是的。”柳州说,“只是我住她家而已。严格来说她也不算我房东,因为我在她店里帮忙,她不收我房费。”他把平底锅里的吐司煎蛋翻了一个面:“说朋友更恰当吧。”
宋云村的感觉更怪了。
“啊!”客厅里响起了那女孩的声音:“你买蛋糕了啊?我是明天生日哎。”
宋云村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对着柳州做口型,柳州笑着推开他:“对不起你上当了。”他向客厅外说:“明天还有人要帮你庆祝吧。”
女孩子朝厨房走过来,边走边说好香。走到厨房地界就对宋云村笑,宋云村只能搭话:“小姐怎么称呼?”
“陆木羊。”
宋云村没弄清这名字该怎么写,但仍可以笼统地说:“哦,陆小姐。”
陆木羊笑得像朵花儿:“别这么叫我。我闺蜜喊我小样儿,男性朋友都叫我绵绵。你挑一个吧。”
宋云村呃了一下,然后说:“那就绵绵吧。”
当晚他们三个人就一起吃了饭,柳州把那个女包、太阳镜和香水送给陆木羊,陆木羊大喊破费不好意思,但看得出来很喜欢。宋云村有点郁闷地坐在一边,被借花献佛的感觉不算太好。
陆木羊从玻璃橱里拿了三瓶西班牙红酒,一人一瓶,说不够还有啤酒备着。
陆木羊问宋云村现在在哪儿任教,宋云村只好说自己已经辞职下海了。陆木羊恍然大悟笑着点头:“当老师是赚不到钱。我大学读的是学前教育,毕业了还是决定自己创业。”
吃着喝着宋云村别扭的感觉就消退了,感觉这位绵绵小姐是个性格很好的人,而有熟人在场的情况下,他感觉张衎也随和多了。
陆木羊说了自己和张衎认识的经过。最初是她在网上发帖,说自家的猫产崽想找寄养的人家,张衎就来联系她,先养了她家一只小奶猫,后来又养了她家一只小奶狗。因为张衎平时也到别的猫狗基地做志愿者,所以她就问张衎愿不愿意到她店里帮忙。时间久了张衎索性就住过来了。
宋云村忽略其中孤男寡女的不合理之处,对柳州说:“你还真喜欢小动物啊。”
“我不喜欢。”柳州有一点醉意,拿着个红酒的高脚杯不停地晃动,“我就是找点事情做。”
陆木羊也在微醺中朝宋云村微笑:“他总是这样。”
他们越喝越晚,到后来陆木羊醉得都有点失态了。宋玉村把她抱到沙发上,柳州拿了毯子帮她盖上。然后送宋云村下楼。
宠物店早已关门,他们只好走后门。车停在正门,需要绕一条街。柳州醉得比宋云村厉害,但脑子还比较清楚。宋云村说:“你是故意的吧,叫我到你家来。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他喷着酒气地笑起来。柳州接着他的话头说下去:“以为我要带你回家办事是吗?”他也笑起来,朝后一伸手指着他们走出来的地方:“可以啊,要不要回去?”
宋云村也笑:“在人家小姑娘的地面做这种事不好吧?”
“有什么关系。”柳州很不在意地挥挥手。
到了车边上,宋云村打开车门,柳州却从窗玻璃上揭下一张纸:“喂,你被贴罚单了。”
宋云村顿时清醒了好些,接过柳州手里的罚单,哀叹道:“这什么破路啊,商店门口也不行吗?”
柳州胳膊架到车顶上倚着车门傻笑:“代价好大怎么办。”他重新拿回罚单看了看。
宋云村顺势揽住他的腰,把头埋到他颈项间吻了一口,在耳边调情道:“那你补偿补偿我,怎么样?”
柳州推开他:“我要睡觉了,不然明天头痛。”
宋云村进入发情模式,调整不回来了:“你睡你的,好吧?”他拉开车门把柳州塞了进去。
一场运动做下来,两个人都清醒了不少。一身汗到车外吹了凉风,重新干在身上。柳州突然说:“你还是打车回去吧。”
“没事,我能开。”宋云村不把酒驾当回事。
就在他绕过车头走向驾驶室的那段时间,他忽然又改主意了。他决定把车留在这里,因为这样就又多了一个重新上门的理由。
毕竟他们的关系稍微发生了一点变化,简单粗暴地约炮□□已经不大合适了。
“行,我打车。你先别走,我一会儿叫司机弯一下送你回去。”
“谢谢。”柳州朦胧地点着头。
作者有话要说:
☆、蒲公英面膜
宋云村第二天去拿车,没打招呼直接去的,柳州不在,陆木羊倒迎了出来。
“你来,我有东西给你。”一边说一边要把宋云村往楼上带。
宋云村感觉自己独自跟她上楼不太合适,陆木羊咯咯咯笑起来:“我是寡妇呀,你不用顾忌我的名声啦。”
到了二楼,她让宋云村坐,自己去了一间房间里。宋云村也没坐,站在客厅里等,一小会陆木羊就出来了,提着一个巴掌大的编织得很精致的小草蓝。
“这个给你。”陆木羊说,她走到宋云村跟前,一只手掌心托着草篮底,另一只手拨捡着草篮里盛着的干草药材。“这个是蒲公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