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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八十多人也都纷纷过来,连卢长耕也撇下那警官来到近前。然后,只见呼啦啦拜倒一大片,感谢轰轰嚷嚷响起来。
我手忙脚乱地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后来干脆一拍脑袋,急道:“阿陵你还不给我出来,让我在这受窘!”
周围闹轰轰的声音一时间静了下来,大家都在想,难道说那传闻中母神的女儿,神话般的人物,给他们再赋新生的阿陵,竟还能这样出来?
很快他们就知道答案了。
只见从我额头射出一道七彩光束,在身前一米处由浅转深地投影出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儿家来。那不是阿陵是谁?虽然在意识空间里日夜相对,早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是今日看到阿陵真正投影在外面的身影,还是禁不住内心深处的震撼。
从背后看阿陵,见她漆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到肩下,身体苗条婀娜,素淡的白色衣衫似在随风飘拂,一种至深至暖的温柔感觉随着她的身体四处弥散着。
那绝不是一个年轻的少女所能够给人的感觉,她那看似柔弱的身体里凝聚着比天空还要深邃的智慧,凝聚着比海还要宽广的怜悯。
阿陵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众人,未出一言。我阿陵在背后只见他们的眼中先是惊艳,然后是难以相信,最后变为彻底的信服,也不知阿陵使了什么魔法。
众人俯首再拜,此次竟也如同心有灵犀般地不着一言。
阿陵右手轻扶,随着她缓缓扫过的玉手,星星点点的荧光洒然而出。落日金黄的日光落在阿陵的脸颊,更显天人般的娇嫩。和着日光,点点荧光四处飞旋,众人有如置身仙境。
这时,阿陵开口了,其音如莺啼泉响般透人心脾,又如天外来音般荫蕴缭绕: “二十五年前,母神休隐,金秦出世,各位可知为何?”
阿陵话音停下,她的目光仿佛看透万物般直望到无穷远处,那目光里似是清水般透彻,无一杂物,却又能从中感觉到无穷的慈悲怜悯。众人抬头,心头皆为之大震,似乎预料到阿陵后来要说的话。
阿陵接着道:“只因她老人家洞澈天机,预知人世将不久大乱,她苦苦维持百年的平静即将打破,即时生灵涂炭,万物悲鸣。以母神之能也要悄然退隐,潜修大道,以备大劫来临之需。母神之苦心造诣,又有几人知?”
顿了顿,阿陵低首扫视了前面逐渐肃穆起来的面庞,沉声道: “大家都见今日之事,逍遥教起,即以众位修为之高也勘丧命。我能救你们几人已是力竭,却如何有余力救得天下亿万生灵?况不知背后还有多少邪教恶魔在窥视着我们。好在吾道不孤,上天垂怜我等,远看将有神迹降世、度恶除邪,近看还有诸位人中龙凤,鼎支天下。阿陵不想多说什么,只想你们用重新获得的生命,凭心立意,再铸长城,力挽狂澜于乱世,扶助黎民于水火。以此,我代母神感谢各位了!”
说罢,阿陵已是眼含泪光,盈盈拜倒。
阿陵这番震撼人心的话,众人早已听得心神澎湃,此刻看到阿陵竟然拜倒,心头更是大震!
按理说,面前十人中有九人是雄霸一方的大老,人生阅历是深得不能再深,心志坚强得更是韧得不能再韧,向来都是他们发话鼓励下属卖命。而此刻一个少女竟有如此威力,让众人心悦诚服,颇是一件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事。
此刻,我才清晰地看到阿陵的另一面,那才是慈悲、怜悯、智慧如海的阿陵,真正的阿陵。
这时,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凭心立意,再铸长城!”,面前八十六人一齐轰然响应,那声音喊得是如此整齐,如此洪亮,吓得旁边一个正在歪着身子拍照的警员哗啦一声滑倒在地上。
殊不知,阿陵看似无意说出的这八个字,在无形中成为了一杆旗帜,且在日后随着滚滚洪流传遍了天下。如此巨大的影响,即使是阿陵也没有想到吧。
众人恋栈了一阵,在山征杨和卢涛的劝说下纷纷散去。阿陵赶快撤去了在我身外的影像。
她在意识空间中,又回复了小女儿姿态,她长嘘了口气道:“我的天啊,这些人啊,都是三四十岁,七八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要人哄着。”
我笑道:“也只有你才能这样,要不你教一个别的人来哄哄他们试试。你救了他们的命是一,更重要的是你说的那番话,即使是我也感慨万千呢。”
阿陵歪着头看着我。
我贼笑道:“嗯,看你如此老练,也许我该叫你金阿姨才对……哎呀,别,别啊……救命啊……”
山征杨和卢涛看着我脸色变来变去,忽一会抱头痛呼起来,急道:“小楚,你的头疼又犯了?”
他们知道我常犯这个毛病。我曾告诉他们我有偏头痛。
他们认为,定是刚才一场剧斗,又引发了我这病出来。
我可真是苦啊。
好一会,阿陵收回她的魔鬼之手。我已面色惨白地躺在地上,姿势甚是不雅。
整整衣衫,我坐起来,谢过两位老兄的关切。凝凝神,目光落在一边担架上的那个兀自僵然的少女。
心神颤了颤,抬头对山征杨道:“山兄,这位姑娘是你的人吧?可惜阿陵也救不了她……”
山征杨在那女孩身边蹲下来,拾起她的手,苦涩道:“不错,她的名字叫山晓楚,本是十八年前我父母在娥眉山下收留的无父无母的孤儿,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子看待。可惜这次遭遇不测,叫我回去如何向父母交待。”
大家黯然。
良久,山征杨摇摇头,道:“所谓生死贫富各有天命,这是她的命啊,谁也奈何不得。小楚不用放在心上。日后不管她是生是死,我山家永远都不会抛弃她,即使她是植物人也是如此……”
我黯然点头,可惜这样一个好姑娘,她的心灵也许正围困在一个黑暗的角落,也许永远也不得门而出……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如何恐怖残酷的事啊。
山征杨兀自出神地看着他的妹子,心神凄苦,旁边的卢涛连忙转移话题,道:“小楚,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我眼里看着山征杨道:“现在邪魔盛起,我很想请两位大哥帮我一起去寻找另外的六位,可不知你们是否原意,有否时间。”
山征杨放下山晓楚的手,站起身来道:“小楚你这是什么话。如此重要的大事,我二人当然随你同去。若当我们是兄弟,以后莫再说什么请字,知道么。”
我脸一红,赶忙鞠躬作揖,嘴里赔罪道:“山哥莫生气,小楚照办就是。”
卢涛在一边点头称是。
我转眼西望,夕阳已经垂下,天边一片殷红的晚霞在山头。
正要说些什么,忽觉右眼一跳,一种很强烈的不安从心底涌起。
怎么了?哪里有些不对头?我甩甩头,真的是累了。
右眼再跳,这次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
拿眼四望,山征杨和卢涛在讨论今次出行的目的地,老爱在不远处凝神摆弄一块乳白色的石头,一些警员在收拾东西,卢长耕在和那警官讨论着什么,一位身形俊伟的年轻人正在向几个人吩咐着什么,不时向这边看几眼……还有就是担架上的山晓楚。
一看到山晓楚,右眼猛地又一跳。
阿陵在我的意识空间里不知在沉思什么,没有觉察到我的异样,我谨慎地来到山晓楚的身前。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右掌灌满真气,我慎之又慎地蹲下,把山晓楚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山征杨和卢涛发现了我的异状,他们齐齐扭过头来,目光带着疑问。
山征杨道:“小楚,怎么了?”
阿陵也回过神来,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疑问道:“哪里不妥当?”
我回首对山征杨道:“没事,没事。”一边扭过头来,一边对意识空间中的阿陵道:“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妥却找不……”
就当我把头扭过来,正对着下面的山晓楚时,异变突起。
山晓楚胸口第三粒纽扣突然迸出一线红芒,直直射向我的额头。条件反射地,我紧迸的右腿强力弹起,同时右掌直望红芒拍去。
事起突然,红芒出,我弹起,阿陵惊呼,山征杨和卢涛愕然起身,老爱抬头,这些都发生在一瞬间。
这一瞬间,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孤立无援,任谁都救不了自己。右手猛拍在那红芒上,竟撼之不动!手掌却一阵酥麻。眨眼间红芒已经射入额头。
我只觉一股阴寒至极的力量一下子掘住了我的整个神经,而且要把我的意识拉出到体外去。我大惊,狂运丹田的真气要把那阴寒的力量档住。
此刻,众人发现弹起在半空中的我被那红芒掘住,那红芒竟如实体一般不弯不曲,我后跃的惯力把那红芒剥丝抽茧地从山晓楚的纽扣中抽出来,抽到尽头,篷的一声抽出一个硕大的骷髅头。也不知那么大的骷髅头如何藏在那一枚小小的纽扣里,眼力差的人还以为是从山晓楚的怀里来出来的。
半空中响起一阵邪恶的笑声,是那巫师!原来那巫师到底没有逃走,而是隐匿在秘处,伺机而动。此一刻,我稍一不注意就着了他的道。
半空中我的身体黄芒大盛,如点亮了一盏高度的灯一般。
然而无论我的真气如何厉害,却始终冲不破那层阴寒之气的包裹。随着那层阴寒的加重,我已经快坚持不住了,觉得自己的意识逐渐失去了对真气的控制。
这时,丹田一股热流直涌而上,那股热流仿佛送了一个炽热的火团到我的意识里,刹那间外面的阴寒薄了好多层。
我心中大喜,赶紧催动这股热力的运行,以脱离那阴寒的束缚。
半空中那个邪恶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是一连串古怪的咒语。蓦地,那骷髅的双眼再次射出两道红芒,我只觉周身阴寒大盛,然后似乎波的一声,全身一轻,转首再看时顿时魂飞魄散:我全身已是飘缥缈缈,正在朝那骷髅头飞去,后面我的身体还保持着那个愕然的表情。
忽然而来一阵无比的无力感。这时的无力感已纯粹是精神上的感觉,我已经没有身体了!魂魄原来是这样的?似乎茫然不知即将来临的命运,我还在感受着所谓魂魄的滋味。也许不是不知,而是麻木了吧。
许是上天怜我,一块乳白的石块突如其来击向前面的骷髅头,而后面我的身体再次光华大盛,两道灿比朝阳的光华从袖中甩出,和前方的石块同时击中了那骷髅头。
炽烈的白光从那里升起,三股力量碰撞引发的爆炸出乎意料的强大,束紧我的三道红芒篷地爆发成三道红雾,在半空中则响起一声嘶哑的惨叫……
之后,失去束缚的身体轻轻飘飘,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如穿透空气般地透过我的身体,我能看得很清楚在爆炸核心处骷髅头暴成一团粉末,随即被炽烈的能量灼烧得一干二净。
出奇的是,我仿佛是失去了意识般毫无痛苦或快乐的感觉,一切都不再和我有关,只是轻轻地飘啊,飘啊,我能看到山征杨和卢涛似在上演无声电影般地冲上,能看见老爱已经变形的面庞,能看见原本我的身体以跪坐的姿势篷地坠落地上,激起四溅的灰尘,能看见那眼睛里随风滑落两串晶莹的泪珠……
前方出现一个小小的漩涡,那漩涡仿佛有巨大的吸力,将我吸了过去,我无知无觉地飘着,依附过去,然后眼前突然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
没用多久,我就苏醒过来。也许是一刻钟,也许连一秒钟都不到。
我,还活着?我不已经魂飞魄散了吗?一个失去肉体支撑的灵魂,如何能存在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