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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是……一坨便便……” (〃▔▔)汗
“你给我住口!”
夏侯忻忍无可忍大叫一声,无歌立马慌了阵脚,不甘心道:“那你说你画的是什么嘛!”
她顿时怒火中烧,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我画的这是一个人!”
三哥啊,要是你知道有人说你像一坨便便会作何感想?好吧是妹妹对不住你,把如此风华绝代的你画的……呃……
无歌欲哭无泪,这得什么级别的天才,才能够把一个人画的像一坨便便啊。
见情况不太妙,无歌赶紧拿出自己的画,嘿嘿笑道:“看,我画的这才叫好看。”
那画上是几串羊肉串,构造简单——一竖上面串了几个零。
夏侯忻咋舌,真不是一般的简单。
有夏侯忻如此有效的衬托,无歌顿觉自己的画还是不错的,至少看得懂那是什么东西,于是便洋洋得意起来,接连不断的感叹自己神武。
夏侯忻实在是受不了他,赶紧溜出来透气。
转眼看见身边的白太清正在挥笔描画,神色严肃专注,眉眼间却隐含忧愁。
雪白的衣袖拂过,她一眼瞥见那纸上画着夕阳西下小桥流水芦苇悠荡,几只仙鹤在明净的天空中飞过,旁边还题了一句诗——
五鹤西北来 ,飞飞凌太清
描摹生动细致,题字秀气却有力,一线一点皆赋以深情,令旁观者心中悲悯。
夏侯忻感叹,为什么到这里来看见的两幅画都是如此催人泪下呢?
夏侯忻看着那幅画十分入迷,以至于白太清注视她良久她仍未发现。
她本就生得十分清秀,尤其是侧脸极具美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目光竟有些悲凉,嘴唇也轻轻抿了起来,在朝阳的万丈金辉下,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白太清看得竟有些愣神,直到夏侯忻头也不转地问了句:“白大哥,这幅画好像别有深意?”
白太清方才回神,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去,那几只仙鹤与暖黄色的天空被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又添几分生动。
“并没什么深意,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位故人。”
夏侯忻暗暗感叹,如此萧条景象,莫不是某个已故的亲人或者爱人吧?
☆、第13章 无赖无歌
无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看见她对着白太清的画一脸惊叹的模样,不服气的咋咋嘴,毒舌道:“这幅画虽然勉强,但是还是不及我画的好看,阿忻,你说是不是?”
面对着无歌充满期望的小眼神,夏侯忻瞪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玩笑道:“当然……不是!”
话音刚落,旁边几个作画的书生却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们吸引了注意力,听了她的话竟小声笑起来。无歌瞬间做出一副十分恼怒的模样,漂亮的杏眼里全是委屈:“真是太不诚实了!”
不得不说,分明是一个男子,却长了一双女孩般明净迷人的杏眼,但却又丝毫不让人反感,反而觉得……他很,单纯可爱。
说罢他就拿起自己桌上的毛笔,嘴里嚷着要教训教训阿忻,身子已经向夏侯忻扑过来。
夏侯忻一惊,嘻笑着躲开,可还是被他在左脸上画上了一笔,漆黑的墨汁衬得她的皮肤越发白皙,合着她桃花眼中的玩闹的笑意,让人觉着十分俏皮。
夏侯忻往脸上湿润处摸了一下,猛然看见指尖的墨汁,心中微笑表面上却装作十分恼怒,抓起自己的毛笔就去找无歌报仇。无歌见状扑腾着身子躲闪开,她迈着大步追了上去,两个人就这样嘻笑着往旁边深深草茵处追打而去。
众人虽然还在执笔描画,心思却已被两人吸引,暗暗用余光瞥着两人,直到两人不知怎的同时摔倒,抱着滚下了一个小坡,众人才猛然回神。
上来的时候大家经过了那片草地,小坡不陡,只是草很深,大约有人的小腿高,两人这样滚下去,大家只当是他们在嬉戏,也没有多加理睬了。
然而此时,夏侯忻十分无语。
刚才无歌偷袭她,她一气之下推了他一把,本来想看他滚下小坡去的,谁知道他往后倒去之时还不忘拉住她,她一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猛然惊醒之时,他俩已经抱在一起滚下了山坡。
滚了好几个圈,停下来时夏侯忻正趴在无歌身上,两人的毛笔都不知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看着身下无歌一张坏笑着的花脸,夏侯忻气不打一处来,跃了一下骑在他腰上伸手揪他的脸,她可没狠下心使劲,只是轻轻那么一碰,无歌的嫩脸上便涌起一片一片的红印,好像在指责她的罪行。
连……连他的脸都懂得栽赃陷害!
夏侯忻气结,脸涨得通红,反而狠下心使上了力。反正都要起红印,不使劲岂不是便宜了他?
无歌顿觉脸上生疼,装作一脸疼痛的样子逗她开心,实则笑吟吟的望着她通红的小脸。
清风吹拂,碧草幽幽,他心中微动,握住她的腰翻身压住了她。
夏侯忻虽被他压在身下却仍然伸手狠狠揪着他的脸,直到看到他眼眸中坏坏的笑意,才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姿势?
“你以大欺小!”
她愤愤地喊出了这么一句,换来的却是无歌春雨般清脆的笑声,在幽凉的秋风中缓缓漾开。
“你说说你,只是身高比我矮年龄比我小,论脾气性格我可比你逊色。”
他的眼眸中依然带着调皮的笑意,她越是生气,他就笑得越发开怀。
夏侯忻怒不可遏,手上力道越来越猛,生生要掐下无歌脸上的一块肉,无歌吃痛,捏住她的手,一只大手将她的两只小手按在头顶的碧草上,坏笑着伸出另一只手捏她的脸蛋,玉一般温润的手指在她茉莉般雪白的脸上留恋,手感舒适,无歌还是狠不下心掐她,只感觉手中的她就好像一个晶莹的琉璃,稍稍用力就会让她支离破碎。
于是就出现了这种情况——无歌一脸犹豫的盯着她的脸左瞧右瞧,手指一会儿拂过她的左脸一会儿揉揉她的右脸,好像不知道该拿那边开涮。
夏侯忻趁着他苦苦思索之际,两只手从他手下逃脱,攀上他的腰间挠他的痒。没想到的是无歌居然特别的怕痒,这么一挠他忍不住大笑条件反射般伸手去捉住那两只调皮的小手,可他居然完全没有顾及到此时他是一只手撑在地面上的,这么一抽手还没来得及抓住她的手腕自己就先倒了下去。幸好她及时把脸侧向一边,他压下来时才亲在了她的右脸上。
夏侯忻闷哼一声,只觉得眼冒金星,虽然无歌不是很重,但是对于她这种早期因为营养不良而身体瘦弱的女孩来说,身上之人如有千斤。
无歌还愣愣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她的脸,温润如玉,微微泛红,瞬间感觉好像自己的嘴唇好像中毒了一般。
他他他在干什么啊!
夏侯忻瞬间怒火万丈,身体往旁一侧便压在了无歌身上,骑在他腰上挠他的痒。
无歌瞬间反应过来,忘记了刚才的亲吻,忽然哭笑不得,她怎么知道他最怕痒啊!
又是一个翻身,无歌又把夏侯忻压在身下。
夏侯忻不服气,再翻。
无歌玩性大起,也跟着翻阿翻。
两人就不断地向山坡下翻去,直到夏侯忻的发绳被弄断一头乌丝飘逸洒下,两人才总算停了下来背靠背坐在一起气喘吁吁。
夏侯忻苦恼的捏住自己的一撮头发:“完了完了,头绳断了我还怎么束发啊。”
她极不习惯用簪子束发,所以自己做了发绳,可谁知到发绳断了更麻烦,起码簪子落了还可以捡起来再用,忽然有些懊恼,早知道就入乡随俗了。
无歌无所谓的哼了一声,不就是披散头发么,有什么大不了的,遂道:“这有什么,你看我不是天天披头散发的么。”
“我和你不一样!”她怕她披散头发,会有人看出她是女的。
“有什么不一样的?”
夏侯忻懒得跟他扯,忽然腾身站起来,无歌后背无依,一下子就往后倒去。他也不想动,就这样懒懒的仰在地上望着她。
“喂喂,你去哪儿?”
夏侯忻头也不回道:“去河边洗脸,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草木藤蔓可以束发。”天知道她的脸已经花成什么样了,刚才毛笔战斗的时候无歌总是耍无赖,但他的脸还是成了花猫脸,她的脸更好不到哪儿去。
在湖边,夏侯忻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蘸了湖水擦脸,谁知因为洗不干净布上的墨汁所以自己的脸越擦越花,甚至最后整张脸都黑了一层。
她正要再用脏布擦脸,忽然手被人按住,接着手中的布片被人扯出,抬头一看,正是无歌。
无歌看着她的脸忍俊不禁,扔掉手上的脏布,从自己浅绿色衣衫上撕下一片,在湖中蘸了些水,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伸手就往夏侯忻脸上擦去。
迎面一股清凉之意袭来,夏侯忻竟然没有躲避,任由无歌从她的额头到脸颊再到下巴,搓衣服似的揉啊揉,虽然动作十分不雅,但是夏侯忻却十分舒服,一点也没有被咯疼。
“诶,无歌,为什么你擦脸这么舒服啊?是不是也这样给别人擦过?”夏侯忻玩笑的盯着他。
无歌得意的笑着,却说了一句让人吐血的话:“是呀,我经常给那些病人啊死人啊什么的净脸,手法当然娴熟。”
“…………无……歌……”
夏侯忻满腔怒火正要喷发,无歌却忽然将她耳边的一缕碎发拢到她的耳后,盯着她的脸,愣愣发神。
此时的她,长发如瀑布般拢在后背,有几缕青丝越过肩膀飘在前胸,她雪白的脸蛋微微泛红,柳眉柔柔,桃眼夭夭,晶莹的唇泛着玫瑰色,上面还浮着几滴水珠,衣领因为方才的翻滚微微敞开,露出些许洁白如玉的肌肤……
感觉到无歌的视线在慢慢下移,夏侯忻顿觉不对,夺过他手中的布条毫不客气的往他的眼睛上盖去,一面愤愤道:“现在让我给你擦擦吧。”
说罢小手胡乱的在无歌的俊脸上挥舞起来,无歌顿时欲哭无泪,憋了半天才终于悠悠吐出一句话:“这布条……还没洗过啊……”
……
等两人回去时,大家已经结束了互相交流欣赏画作的环节,开始以自己的图画为纸制作风筝。
夏侯忻现代一直生活在城市,古代又一直困在皇宫,所以对风筝一窍不通,幸好有白太清和众人帮忙,虽然无歌已经自顾不暇,但是他还是时不时冒出来弄两下,虽然每次除了帮倒忙没有成功的发挥任何作用。
一个风筝总算是在大家的共同帮助下完成了,虽然样子不是很……好看,但是只要像样就行。
众人或来回奔跑着引风筝上天,或拉扯自己的风筝,或坐在地上观看别人放风筝,只有夏侯忻一人,望着自己的风筝发愁。
现在这种时候,不得不承认,她……她不会放风筝。
忽然手中的风筝被一人扯去,她抬头一看,果然又是无歌那个家伙。
此时他逆着光站在她面前,从这个角度看好似有万丈光芒从他身后射出,本就净如春水的他此刻散发着太阳般的耀眼夺目,却又不失大自然的活力与亲切。
看不清他的轮廓,她却知道他一定在笑。
“笨啊你,看我的。”
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便笑吟吟的跑开,绿色的衣摆在他足下微晃,绽放出一朵朵清雅的绿莲。
夏侯忻就默默的看着他在草地上奔跑,浅绿色衣装几乎与碧草融合,跑了半天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