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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正在行驶的车子,却如同空气般没引起居住这里的人任何瞩目。
像是一个怪圈,这里不像是小区,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黎绛对这里显然产生了兴趣,红棕色的眼睛里溢出好奇,反而开车的夏桐倒是有些难耐的咽了咽口水。
“黎绛,你确定你的老师住在这里吗?”她低低的问道,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黎绛左看看右看看,闻声愣了愣,说道,“啊,是呢,他是住在13号啊。”
“其实,除了住在北路的居民,这里几乎很少有人来。”夏桐将车子开慢,思量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说了句,“你不觉得这里很怪吗?”
黎绛想了想,“是很怪,可就是说不上来。”
夏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了落了句,“这里太安静了。”
算是一句惊醒梦中人,这话一出口的同时两人同时一愣。
是啊,这里太安静了。
无论是人,还是物,都没有一点的声响,甚至连风声都没有。
车大约拐了四五条路才进入了小区的深处,黎绛这才发觉这里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没有数字路标单凭视觉可能根本找不到出来的方向。
终于,车子在一处“13”这个门牌字样前停了下来。
只有一米多高的荆棘围栏有些锈迹斑斑,铁门微微敞开着,里边是大片草地和远处那座古老别墅。
“天呐……”夏桐惊叹。
开门下车,黎绛的视线却怎么也移不开了,在繁杂幽绿的植被枝杈和草地以后,是一幢高大而充满了巴塞罗那风格的红色老别墅。
是诡异而精致的模样,它的外墙全部是由红色和米色来装饰的,远望去像是印象派画家的色彩风格,渲染着中世纪的浪漫风格。又像是威尼斯假面舞会的面具,被爬山虎布满的墙壁透着阴森。
黎绛鬼使神差的推开铁门走了进来,她的目光被红别墅吸引着,像是着了魔。
空气里弥散着一股发霉的气息,让人不由的头疼不已。远处的枯萎僵硬的枝杈如同森森人骨般张牙舞爪,有黄昏的光束穿过在草地上形成诡异的斑驳,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一个美丽古老的诅咒般令人不由心慌。
夏桐跟着了上来,她总觉得这里透着一种说不出怪异,甚至比刚开始进来的感觉还要强烈。
揣在衣兜里的手暗自摸索着手机传送口令,她上前拍了拍她的肩,“黎绛,这里太奇怪了,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嘘……”黎绛悄悄做了个手势,她隐约听见了别墅内传出了声音,一种强烈的直觉让她觉得她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双手抬起,下一刻,毫不犹豫的推开了别墅的门。
门没锁。
没有人。
别墅内的摆设古老而整洁,看得出来平日里有人会用心的打扫,一切都静悄悄的,除了沙发旁的桌案上复古的老式留音机在默默地转动播放。
有一点点的卡,但是黎绛却熟悉这个旋律,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现实,在梦境的——柴可夫斯基谱写的圆舞曲。
一个一个音符像是缓慢诡异的心跳;营造的氛围只要闭上眼便觉得荒凉死寂;渗人而冰凉。
房间里跑动的小身影逐渐的清晰,背景是红色的,一切都是红色的……
像是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猛地撞进了脑子里,大脑“嗡”的一响连带着黎绛的心头也是倏然一痛。
“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儿,你出来啊……”她大声叫了出来,甚至不顾身后的夏桐也在场。
这一刻,她毫无顾忌,因为她就是确定,黎格一定在这儿。
还有那首圆舞曲,不是波士顿那晚突然出现在梦境里的幻觉,还是真实的存在。
她曾经一定听过,和她一起。
黎绛一声一声的大声呼唤,到了最后几近竭嘶底里,身后不远处的夏桐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她不知道黎绛到底是怎么了,但也肯定这里必定不是她所说的什么老师家。
拿出了手机再次输入了紧急口令,不管什么原因,她有责任马上通知霍斯彦。
就在这时,黎绛听到了身后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声,她蓦地回头,只见夏桐已经晕倒在地!
“嘿!夏桐——”她瞬间慌乱了,转身飞快的来到夏桐身边,蹲下想要扶起她,这是,一双纯黑高跟皮鞋踏入了黎绛低头的视线里。
“不是要找我吗?”
黎绛神情一僵,抬头,正好迎上了黎格低头睨视的目光。
☆、第140章 : 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诸位抱歉,打扰一下。”
会议室内正在进行二期会议,景墨突然开门而入,正在汇报的营销总监停下了话,众人面面相觑之下,只见他伏在主席位上的男人耳边低语。
“霍先生,夏助发出紧急口令,可是通讯联系不上。”
本正在考虑修改方案的霍斯彦蓦地皱眉,压低了声音回道,“她们现在在哪儿?”
“根据跟踪坐标显示在北路园区,大概在10号到20号的范围内。”
霍斯彦闻言后轻轻一愣,神情闪现过短暂的惊讶。
只见他站起身,对着会议室里的其他人淡淡的说道,“今天的会议就先开到这里,散会。”
会议室里的人们全部松了口气,这场会议从两点开始已经开了快四个多小时,面对这个铁面上司就连短暂的休息都是心惊胆战,不管什么原因,没人不想赶紧结束会议。
大步离开会议室,霍斯彦边往办公室走边将西装外套穿上,“马上备车,派四队保镖先出发。”
“霍先生,为什么黎绛小姐会去北路——”
“因为那是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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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二楼,黎格在黎绛错愕的目光下轻轻松松得将夏桐抱进了卧室。
把夏桐扔到了床上,她拍了拍手动作一气呵成,转身淡淡了说了句,“麻醉剂的药效有三小时,三小时后她就醒了。”
“不是,你,为什么……”黎绛看着这一切,感觉自己舌头打结,支支吾吾结巴了大半天。“你为什么要让我来这儿?”
“还有这个老房子,你是住这儿吗?这么诡异阴森怎么受的了。”
“这不是我的房子。”黎格神情看不出喜怒,她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继续说道,“这是妈妈的。”
“什么?”黎绛震愣在原地,只见黎格已经走出了卧室,她也跟着下楼,一路走到这大得离谱的客厅。
巨大的窗帘被拉上了大半,傍晚的霞光如一场壮烈而撕裂的华彩,透过帘幕的间隙也在地面上照映出大片的碎金。
“姐。”
“手伸出来。”
“啊?”
“快。”
黎绛讪讪的伸出手臂,下一秒便被黎格紧紧抓个瓷实,她猝不及防的拿出一支针筒,极准极快的刺入,继而一抹鲜红的液体流入管内,她拔针,将针筒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姐,你干嘛!”她惊讶于她的举动,甚是不解。
黎格的嗓音极为冷漠,“把东西还给你。”
“什么?”黎绛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黎格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她身后,黎格速度极快的按住了她的脖子,露出一片白希纷嫩的皮肤,她从衣兜里拿出另一支很是小巧的注射剂,继而不太客气的扎了下去。
一瞬的刺痛让黎绛瞬间就要跳起来,下意识想要反抗却发觉黎格已经拔针收手,她后退了两步,面无表情的看着满脸不解和惊愕情绪交加的黎绛。
“这……是什么?”黎绛感觉脖颈的穿刺口有点微微的酸胀,继而有股酸痛从而上升,一直到脑部,持续着,连带着太阳穴也一鼓一鼓的疼痛。
“这是我研制的Z162号药剂。”黎格轻轻的说道,冷静的看着对面难受皱眉的女人像是在尖顶的观察室看着某个实验品,“半个小时之内,你一定会记起全部的记忆。”
“啊,好痛!”
“还记得这里吗?我们两个和妈妈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黎格对于她的痛苦表情恍若未见,她走近桌案,手指按住了留声机的光盘,又松手,圆舞曲的音乐如流水般继续蔓延在空气里。
“还记得这首圆舞曲吗?这是妈妈最喜欢的,你也很喜欢。”
“不!不……”
黎格轻轻的笑了,唇角的弧度几近有些残忍,“还记得我原来的样子吗?”
“小格,小绛,我们玩个游戏好吗?”
“妈咪,什么游戏啊!”
“是一个捉迷藏的游戏哦,妈妈要在你们两个中找到一个,被找到的那个要接受惩罚哦。”
“那没被找到的那一个呢?”
“另一个就安全了。”
清晰的画面充塞着轻远空洞的声音几近强硬的塞进了黎绛的脑袋里,一声温婉带着哽咽的女人嗓音,还有两道稚嫩不清的孩子声音。
“妈咪,你找到我了。”
“小格,你怎么不藏起来啊。”
“我输了哦,妹妹是不是安全了呢?”
“妈咪,你为什么哭啊,你说的惩罚是要带我去那间白色房间玩吗?”
“小格,你——”
“前几天我听蒙多尔叔叔说了呢,他说我们两个必须要选出一个。”
“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错了……”
在这不远处,就在楼梯的拐外出,一个小小的身影躲在角落里没有说话,她看着妈妈抱着小姐姐哭泣着,可她却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啊!为什么?为什么……”
“你想起来了,想起一切了是吗?”黎格蹲下身,她伸出手抚摸着黎绛的脸庞,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温柔的抚摸她,“妈妈拿我们做实验,我们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可是她就是那么心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是的,不是的……”
“是!就是那样!”黎格的眼睛蓦地瞪大了起来,“你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了吗?是不是觉得我不像个正常人,起码像这样!”
她说着将刚才注射药剂的针头往自己手心上狠狠地划了一道,鲜血渗透而出,黎绛惊慌失措的按住她的伤口,“姐姐,你在干什么啊!”
黎格冷漠的挣脱了开,她摊开手心朝向她,惨淡一笑。
黎绛愣了,像是呆滞了一般凝视着她的手心。
伤口已经凝固了。
明明只有几秒的时间。
“看到了吧。”黎格的嗓音飘忽,“我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是个怪物。”
“啊——”黎绛蓦地尖叫了起来,她拽住的头发坐在了地上,大脑再次汹涌而来的狂潮痛苦万分的淹没了她。
已是夕阳迟暮,别墅内没有开灯,光线也渐渐地灰暗了下来,像是对于将要到来的黑暗不知所措的退缩。
时间随着钟“嘀嗒嘀嗒”的声音一秒一秒的熬过,蜷缩在地上的女人在痛苦的竭嘶底里过后终于静了下来,她眼睛睁得大大的,除了泪水却是彻底的空洞,没有了情绪,没有了思想。
连恐惧也没有了。
她想起来了。
全部。
“怎么会这样?我……”黎绛手指插入自己的头发,精致面孔上的神情却是万分呆滞,她如同一个看客走马观花般浏览过自己过往二十几年的画面。
黎格被妈妈带走后大概几个月,她好像也进了那间“白色房间”,她和她躺在两张床上睡着了。
那是她之前一只所知道的所剩无几的记忆。
那么后来呢?
后来,她好像迷迷糊糊的醒了,发现空气弥散着灰烟,她惊呼,摇醒了黎格然后两个人跑了出去,走廊,大厅——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