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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月球绕了几圈之后,她发现地球神祇已经从秘境空间返回。
果然,他们回来不久就用神力形成完整的防护结界,屏蔽掉她的干扰。
她感到绝望仿佛卷起巨浪的琉璃海水将她淹没。她若回不去,那便是夺血不成,还赔了性命。城主绝对不会对一个叛徒伤心,只会感到厌恶与鄙夷。
身体不断地受到侵蚀。就在这时,她感应到了这个星球传出来的,来自她的世界的气息,强烈地令她震惊。“找到了。”她苦笑道。
咬紧牙关催动剩下的所有魔力将城主的血从地面吸了出来,在她用自己虚幻的身影将血包裹住时,却惊觉于城主的血竟然是留在一个生物的体内。这个生物究竟与城主是什么关系?
身体的剧痛容不得她多想,她包裹着城主的隐秘与血,意念一动往来路而去。靠近薄膜时,身体已经被侵蚀地不成形状,她在内宇宙耽搁的时间比预想中的要久。她看到幽幽的湖底,笺住隔着的透明薄膜在焦急地等待着她。
她将寻来的生物使劲推入薄膜,看着笺住抱过了被魔力气团包裹控制的生物,她露出了笑容。“城主的血难道藏在她的身上?”笺住同样震惊地问道。他隔着薄膜看到陌坏已经支离破碎的身体,“陌坏,你受伤很重,快……”他向她伸出手。
陌坏有些艰难地将手伸向笺住,露出最后一个微笑。城主一定会因为没有信任她而感到难过。他会永远地记住她。
她沉没在一片星空中。
当笺住试图拉她上来时,却发现抓了个空。
笺住拍打着薄膜在水底大声呼喊,外面是茫茫星空,没有人回应他。陌坏的身体已经被侵蚀干净,什么也不剩。他答应影空的保证,却没有做到。他摊开自己的掌心,上面只留下一根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微博:诸绵绵ZMM
陆续会有小番外和小彩蛋
下一部写什么?有什么建议吗?
☆、回归魔界
这里好冷,冷得喻初蓝瑟瑟发抖。她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整个过程她都是清醒的,不是做梦。
柔软的白色地面,手掌下的触觉仿佛是潮湿的泥土,一股奇异的味道,淡淡的药材味伴着金桔香,呼吸之间,这味道便随着冰冷的空气直贯鼻腔。她被一股力量控制住,全身僵硬,甚至连眼珠都不能转动,视线里一直是一双赤脚,熟悉的感觉,陌生的视角。身体逐渐回暖,她有气无力地活动着手指关节,发现强加在身的控制力在放松。她终于可以挣扎着抬起头仰望着站着的年轻男子。
“你是谁?”喻初蓝气若游丝地问。她看了看周围,仿佛身置梦境。
她坐起身,小心翼翼地踩着脚下柔软的泥土站了起来。眼前的男子一直盯着她看。他一身柔软的白衣,黑发绾起,剑眉入鬓,眉眼间透着淡淡的倦怠,嘴角凝着微笑,可这笑容让人感受不到善意。喻初蓝头皮发麻地看着他,她深呼吸着使自己冷静下来。她想回忆自己在哪里见过他,是否是小时候的记忆,为什么会有似曾相识的错觉?
只是他这样直直地盯着她看,让喻初蓝心里发慌又别扭。
“这是哪里?”喻初蓝又试着问他。他依旧不为所动,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喻初蓝目所能及处皆是一片雪白的泥地,空旷无边。天际有一条黑线,看不出那里是什么。天空是淡黄色的,微微发亮,如梦如幻。
她把目光回落在男子身上,他的穿着打扮根本不像现代人。“你……是神祇?”
只要笺住愿意,便可以与她对话,只是他从来不和内宇宙的生物说话,除了类兔。他的意念一动,喻初蓝再次感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制住,她根本无力抵抗地坐在了地上,只能惊恐地抬头看着他。
“你有名字吗?”笺住坐下来,开口问道。
“喻初蓝。”她轻声说,无法判断他的意图。“你究竟是谁?”
笺住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是魔。”
既然他自称是魔,喻初蓝猜测自己兜了一圈又回来了,而邪魔抓她的目的应该是挟持她,他以为如此便可以威胁塔塔就范。
她的眼睛下意识地撇过手上的‘黑夜罂粟’。塔塔知道我被绑架吗?他会来救我吗?喻初蓝心里突然没有了把握,幽幽地想:我在他心里,也许并没有那么重要。
笺住指了指她的脸。“知道自己为什么脸发蓝吗?”
喻初蓝疑惑地看着他,不安地摇摇头。
笺住微笑不语。
“你抓我来,是因为我脸上发蓝?”她问。
笺住抿着嘴笑。
在邪魔手上,喻初蓝无法往乐观的方向去想。她突然想起一个人,决定冒险一搏,也许能为自己寻个活路。“你见过一位穿紫色大袍的人吗?”
笺住依旧神色淡然,但是心中却疑惑不解。城主见过她?为什么会放她回去?“你认识他?”
喻初蓝见他回话了,心里滑过一丝希望的火花,连忙点头说:“他救过我。他应该还记得我吧。”她观察着笺住的表情,缓缓地说:“你也认识他吗?”
笺住神色宁定地说:“他是磨罗城的城主,我是他的子民。”
喻初蓝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他也要抓你。”笺住微笑道。
“为什么?”喻初蓝看着眼前这天真无邪的脸,感到脊背发寒。
这时,笺住的怀中起了个小鼓包,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家伙不合时宜地探出脑袋来。他将小类兔兽抱了出来,放在腿上抚摸着它的脑袋。
喻初蓝眼睛一亮,目光完全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家伙吸引住。“这是小狗吗?”
“它是类兔兽。”笺住眸中隐着柔和。“它的星球被我们摧毁了。只剩下几只。”
喻初蓝没听明白。
“如果现在你的星球被摧毁,你便是唯一的一只。”笺住说道。
喻初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明白了,这是一只外星动物。
笺住一边抚摸着小类兔兽,一边打量着喻初蓝,见她慢慢地冷静下来,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惶恐。他从没见过任何俘虏来到这陌生的外宇宙,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平静下来。
这生物很有意思。城主为什么将血留在她身上?他淡淡地笑着。
小类兔兽从笺住的身上慢慢挪到喻初蓝的脚旁,它用头蹭了蹭她的膝盖。喻初蓝欢喜地将它抱起来放在怀里,轻轻地捏了捏它尖尖的粉嫩的耳朵,抚摸着它后背上的雪白茸毛。抱着它像是抱着一个小暖壶,喻初蓝觉得身体也暖和起来,舍不得放开这一团柔软。
“它有名字吗?”喻初蓝抬头问。
“没有。就叫类兔兽。”
“那……你有名字吗?我总不能称呼你为‘魔鬼’吧?”
“笺住。”笺住含笑回答。
既然逃脱不了,喻初蓝干脆逗着怀中的小兽等待救援或是逃跑的机会。
不知何时竟然怀抱小类兔兽昏昏沉沉地睡去。醒来是因为闻到香味。喻初蓝咽了咽口水,望着不远处架起锅炉的笺住。
“饿了吗?”笺住回头看她。
喻初蓝抿了抿嘴,点点头。她心想,在笺住认为塔塔会来的时间里,她暂时不会有危险的。只是,他真的会来吗?
他端了一碗汤过来,香味四溢。她小心地接在手上。“是素汤吗?”
笺住点点头,说:“食材都是这层宇宙中的植物。如果你不怕中毒的话,到可以尝试一下,味道不错哦。”
喻初蓝犹豫了一下,还是抵不住香味的诱惑,喝了一小口,汤是冷的,犹如植物的汁液,甚是鲜美,仿佛有点蘑菇汤的味道。“唔,好喝。”
她嚼到一颗葡萄般的东西,嘴里果香满溢。
笺住笑盈盈地看着她,“里面有水滴果、雪蕊、和各种花的花瓣,混合入琉璃水。”他一顿,又说道:“不过,关键是我放了调料。”
喻初蓝边喝边问:“什么调料?”
“小类兔兽的脑髓。”笺住笑着说。
喻初蓝手上的碗掉了下来,她四下一看,不见了小类兔兽的身影。她站不起来,一把抓住笺住衣裳的下摆,将他往下拽。笺住配合地蹲下身,她满眼惊慌,颤抖着手搜他的衣服。找不到它。呼吸似乎停止了几秒,满心的恐惧,胃里一阵恶心。
她推开笺住,伏在地上呕吐。
笺住一脸宁静的表情,耳畔听着喻初蓝凄厉的尖叫声。
笺住仰面躺在地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眯起眼睛慵懒地望着天空。
琉璃海水,对内宇宙的一切物质都具有腐蚀作用。最初时,暮成的邪蛊兵团从内宇宙带回战利品,一进薄膜就被琉璃水腐蚀地尸骨无存,化为乌有。之后但凡有战利品要收入外宇宙都会被裹上一层魔力气囊。类兔便是他从他们手里抢下的战利品之一。
而她是内宇宙的生物,竟然可以喝下琉璃海水,那么已经可以证实她的身上存在城主的血,就是浅藏在脸部皮肤下的蓝色血液。
他从没想过城主的血会藏在生物的体内,而这生物因为魔血而不会被这层宇宙的任何物质所伤。他要尽快想出如何毁坏它的方法。城主很快就会出关。
一个凉薄的邪笑浮上嘴角。他意念一动,解了喻初蓝身上的控制。
喻初蓝发现脚可以活动了,她站起身,定定地看着不远处的笺住。他像是睡着了,表情恬静,像是熟睡中的婴儿。
没有时间多想,她本能地转过身,迈开脚步就跑。喻初蓝拼命地跑,不时回头看,那男子雪白的衣裳仿佛与这白泥地融在了一起,只有黑发如宣纸上的一笔重墨。他始终没有追过来。
这白泥地仿佛没有尽头,她精疲力尽地扑倒在地上大口喘息。我一定身处噩梦而不自知。梦醒了,一切都会好的,没有魔鬼,没有类兔兽,会不会连塔塔也是我的一个梦境。但愿我能泪流满面地醒过来。醒过来就好。
回头看已经没有任何关于这男子的痕迹,她再也使不上力,麻木地边走边喘着气。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使那天际的一笔黑线,歪歪扭扭地在视线内扩大,原来是一片黑木森林。这样的奔逃让她想起了那次肩负昏睡中的塔纳托斯,在山里慌不择路地艰难行走。一想到他,便心中一痛,他知道她的处境吗?会来救她吗?喻初蓝深吸了一个口气,进入了漆黑的夜暝森林。
森林里分辨不出道路,她心虚地走着,感到前方一点光亮都没有,黑地如同深渊。她抬头看高大的紫黑色树木,枝叶纵横交错将天空屏蔽,几乎没有光亮能穿透进来。
她立刻掉转头想原路退出森林。她越走越害怕,记忆中进来时并没有花多长的时间,为什么眼前层层叠叠的树木,愈发陌生。她停下来闭上眼仔细回想来时的路线,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过直线行走了几百米而已,她没有记错。再次睁开眼时,察觉了不对劲的地方。刚才明明记得正对着一棵树枝粗壮的树,怎么突然不见了,只剩下左右侧两棵普通大小的树。她想仔细地记住一棵树的样子,可光线越来越弱,树影在她面前晃动着,仿佛一场诡异的舞蹈。
她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冷汗浸透了衣背,她能感受到身旁的树木在缓慢地移动着。她不由自主地发抖,大口地喘气。这些究竟是树还是生物?
然而真正让她毛骨悚然的不是这些树,而是黑暗中的未知。她仿佛被蒙蔽了双眼,置身于危险中,不知道下一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