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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夫人”这个身份像母亲一样,跟自己的小侄子玩的时候,突然脑海中浮现了一个恶毒的念头。
既然天命双殊只能让小孩子练,那易别为什么不能练呢?他是“桂花夫人”的孩子啊,练成了这种武功后,再以母子关系来牵绊他。那么天下第一强的人,不还是“桂花夫人”。
这种想法一旦形成,妹妹几天几夜睡不好觉,跟尺璧把话一说,对武学痴迷的尺璧马上同意了,但是姐姐却不愿意拿自己的孩子冒险。妹妹干脆将得到的残卷让易别发现,易别以为母亲不知道,其实妹妹什么都知道,而且一直很关注他的练功进程。
为了让“桂花夫人”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儿子,尺璧还不惜假死,以“带路人”的身份继续待在销金窟。
在易别遭到天命双殊反噬的时候,最疯癫的就是姐姐了,她身为易别的亲生母亲简直要撕烂自己的妹妹,可是那又是自己的妹妹,她再气也下不了手。
在她被自己的儿子雇人杀死前,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经和自己的丈夫勾结在一起。
易别听到这个,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喉咙发出了“咕咕”声,他的亲生母亲从来没有想过害死自己,全部都是他的那个小姨造的孽!他受的苦,全都是他的小姨造成的!
没有人想到被劈晕的长荽这个时候醒了过来,而且这个时候醒来的是真正的长荽。
长荽的眸子像冰霜一样不带一丝温度,他的身体还在桂花夫人的肩上,他的手一动就像闪电一样迅速,毫不留情地捏住了桂花夫人的脉门。
桂花夫人和尺璧都是大愕,他们清楚地知道如果没有马上制服天命双殊,那么迎接他们的只有反杀。
桂花夫人更是没有想到自己用了七分的力度劈下的手刀,再用多一分就会劈断长荽的脖子,居然能让他这么快醒过来。她还没有做出什么应对的方式,就被长荽轻轻松松地捏着脉门,像甩袖子一样整个人在空中划了一圈,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长荽的手一松,他的一只脚随即毫不留情地踩住并碾压着她的胸口。
长荽的樱唇轻启,声音是那么的恬淡平静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桂花夫人,您还没死呢?”
桂花夫人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没有想到她就这么轻易被制服,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被控制几乎就是一眨眼的事,她根本反应不过来。
第八十七章:男主杀心已起
不光是桂花夫人,锋赤和寒轻都注意到了长荽的变化,他像是一只猫一样玩弄他的猎物——一只宵小鼠辈。锋赤感觉到长荽此时的气质更像是他魔教的那些教徒,不过他还没有从长荽会天命双殊的事实中彻底醒悟过来,甚至有些埋怨他对自己的隐瞒。
尺璧首先发难,他右手成爪,一招“猛虎掏心”来势汹汹。可是长荽眼皮也没有抬,一挥衣袖就将他的攻击化为乌有,还轻松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压在他的背后。
桂花夫人的瞳孔一缩,她没有看情这个动作,将其归结于天命双殊的高强的她有些狂喜,同时她也有些恐慌,连尺璧都没有办法控制长荽,那她要怎么从他身上得到天命双殊的秘籍?
这个女人想了想,声音嘶哑地喊道:“易别!这个人要杀了你的父亲,他现在可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长荽眯着眼睛笑,让一个废物来救人,真是可笑至极。
易别的眸子动了动,似乎有些被她说服。他自己误杀了自己的母亲,而他的父亲只是一时迷惑,全部都是他那恶毒的小姨做的事。父亲现在是他唯一的亲人了,没错,可是他这幅样子能干什么?
寒轻冷冷地说:“他合谋害了,你亲生母亲,你还想救他?”
尺璧冷笑了一声,说:“神医,医者父母心,你也说得出这种话?”
寒轻看着他说:“我医者父母心,你身为人父,却比我更没有。”
尺璧一时语塞,长荽突然笑了,那笑声那么肆意张扬,让人听来是感觉如沐春风。可是长荽说的话却永远让人像是待在冰窖里,他说:“易别,你知道你为什么练不成天命双殊吗?”
易别用力咬着牙瞪着他,桂花夫人和尺璧也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他,长荽仰天大笑了两声,然后低下头悠悠道:“你没有父母双亡,怎么练天命双殊?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一个都不能留!”
话一出口,全场震惊。
寒轻和锋赤都万万没想到天命双殊居然有如此恶毒苛刻的条件,难怪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却总是被反噬,渐渐地传下了“魔功”的恶名,原来它是名副其实的“魔功”!
尺璧的脸色苍白,他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学会天命双殊,但是易别已经被天命双殊反噬,成了一个废人,他和自己的小姨子还计划着两个人生一个孩子,得到天命双殊的秘籍后再让孩子去学。可是天命双殊如此阴毒、毫无人性,要学会这门功夫要搭上自己的命,这样真的值得吗?
易别没有说话,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下,他那张布满灰尘的脸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他也动起了杀心,想起了刚才自己的小姨要杀死自己的时候,他的父亲尺璧却袖手旁观,没有一点想要帮助自己的意愿。易别舔了舔唇,问长荽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杀死了我的父亲,我还能够获得天命双殊的垂青?”
长荽点了点头,笑道:“不但要杀死尺璧,还要杀死你的小姨,毕竟她算是你半个母亲。”
“不要说那么恶心的话。”易别冷冷地说,他的话让桂花夫人的心凉了半截,本来想自己和易别没有特别直接的关系,也许还能在易别杀死尺璧之后乞求他给自己一条活路,现在易别的态度,对自己简直就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桂花夫人是在劫难逃了,尺璧也是一样。他们想到的是,易别现在肌肉萎缩得很厉害,根本就站不起来,怎么可能杀死自己。想到这点,他们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尺璧干脆一挥手,高地上的皿阁人收到了信号,立马朝他们投出了遮天罗。这是一种可以捕捉相当数量的人的一种罗网,网由特殊处理过的铜丝织成,非常坚固而且沉重,普通的武器根本奈何不了它。而且遮天罗上还布满了细小的毛刺,那些毛刺上无不沾满了尺璧研制的**,和之前绝命毒医的毒药相似,在人强行运功解毒的时候反倒会发作得更快。
长荽仰头看着急速坠落的遮天罗,眼睛柔媚地一眨,简直把高地上的人电了个七荤八素。他叹了口气,还好肖敬已经晕了过去,不然自己大开杀戒的时候他肯定会念上许久。长荽微微蹲下身子,在他脚边的桂花夫人刚要看他想做什么,就冷不丁地吃了一嘴的尘土。她把眼睛里的沙子挤出来后,眼睛已经流了不少眼泪,长荽又站回了她的身边,让她非常茫然。
遮天罗四分五裂地掉在了地上,没有发挥一点该有的作用,没有任何人被毒倒。
桂花夫人转头看到尺璧的样子非常搞笑,嘴巴大张着好像已经脱臼,怎么也合不上。连寒轻和锋赤都还抬头看着高地一言不发,而易别则是眼睛里闪动着雀跃的光芒,好像小孩子看到了喜欢的玩具。
桂花夫人听到了“扑棱棱”的重物坠地的声音,她一侧头,就看到了高地边上像下雨一样纷纷掉落着人。那些人都被瞬间割喉,从高地上往下掉还摔得头破血流。
几十个皿阁人,就在她挤沙子的功夫,全军覆没。
皿阁还不同白鹭的关楼,他们的人武功不能算是很好,但是在黑鸦里也算是不可得罪的一个门派。
长荽还若无其事地看着手里的那把短匕,泛着金属冷光的尖锐匕首上还残留着温热的血,暗金色的柄上是一个黑色的蜘蛛浮雕,不过被他的手握着,黑蜘蛛只露出了几只阴森森的腿。
刚刚暴涨的杀气顿时收敛起来几乎可以被人忽略,可是他刚刚的行径已经让每个人的内心都浮上了一层阴影。长荽依旧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柔若无骨、娇俏迷人,谁也无法将他跟刚刚瞬间就秒杀几十个会武功的皿阁人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为什么要让我动手呢?”长荽把玩着短匕,那匕首像是长在他的手里,在他手里飞快地转着圈,稳稳当当地也不会脱手掉下去。
尺璧的身后渗出了冷汗,他现在才意识到他现在是得罪了一个不可得罪的人,不要说他现在能不能活命,给他猫的九条命他也没有那种苟活的自信。他张开嘴刚要说什么,就看到一个身影飞了过去,长荽用短匕稳妥地挡住了那个人的攻击,他的匕首上缠着一条发着暗色银光的软鞭。
魔教教主的武器就是鞭子,还是一代武器名匠呕心沥血打造的“铁血鞭”,这个名字比起关楼没事给自己的各种机关暗器工具取的名字简短许多,可是它的凶悍程度不亚于任何一种说的出名字的武器。从铁血鞭能死死绞住长荽的短匕而不被那锋利的刀刃割断就可以看出,它非常结实。
长荽微微挑眉,笑着说:“教主。”
锋赤不是很想与他为敌,厉声说:“交出天命双殊的秘籍,我不想伤害你。”
长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忍着笑说:“谁伤害谁?”
锋赤皱了皱眉,说:“我可以跟你谈条件,毕竟我喜欢你。”
长荽冷笑道:“不好意思,感情这种东西真是多余,要活下去还是得放弃所有七情六欲才是。”
寒轻突然说:“那已凉呢?他还在,迟暮那里,等着你去救他。”
长荽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在寒轻想象中他应该会有一丝的犹豫甚至动摇,可是长荽的表现却是有些迷惑,道:“他死不死,与我何干?”
寒轻的心跳跳得飞快,不对,这个长荽不对劲……每次自己谈到已凉的时候,长荽的脸上都会出现一丝紧张甚至有一些回避,那种害怕被人试探的小心翼翼的样子是怎么也学不来的,也怎么样也掩饰不了的。寒轻非常嫉妒已凉,嫉妒得要死,可是长荽现在的反应,和之前他谈起已凉的时候完全不同,长荽非常的漠然。
锋赤的眼里更是杀气腾腾:“已凉?白鹭的首领?原来他和你也有瓜葛。”
长荽的笑容淡化了许多,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发软,难道自己是中毒了?不,这种心悸的感觉,如果不再快点的话……
“我可以跟你谈条件。”长荽又露出了笑容,“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买卖,我也不想做亏本的买卖,如果你能用什么东西跟我交换的话,我会告诉你天命双殊的功法。”
锋赤阴沉地看着他,说:“我要怎么相信你?”
长荽微笑着说:“我有什么必要骗你?你要修习的话你还得确保你父母双亡呢。”
锋赤说:“我从小就没有见过他们,不过我听右护法说他们已经被处理掉了。”说出这样子的话他也没有什么感情的浮动,毕竟父母生了他却从来没有养过他一天,他也没有对他们有多余的感情。
长荽“哦”了一声,又说:“亲自动手的话效果更好啊。”
尺璧和桂花夫人的脸色一变,他这个意思是,难道长荽的父母是他自己……
锋赤沉默了一下,说:“你要什么?”
“你的那枚红色的尖晶石。”长荽这时候的表情出现了一种渴望,他像沙漠中的旅人一样期待着锋赤的尖晶石。
锋赤微微皱眉,手里的鞭子像是有生命一样松开了长荽的短匕并且缩了回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