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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鸿儿的实力还是看的低了,带来的人手不够他热身的呢。
逼近一步,北鸿脸上居然浮现了一抹极为罕见的表情,唇瓣微微向上挑,那是个类似于笑意的表情。
然而,还不等北澈读的明白,北鸿的铁拳已然对准他的鼻梁骨,用力的挥过来。
这一霎那,北澈终于幡然悔悟,他真是吃饱了撑的,见了鸿儿直接相认就好咯,干嘛非得多此一举的玩闹一场嘛。
他的这个弟弟,本来就不会开玩笑,这一拳砸下来,他英俊的脸就要开花儿了。
大过年的顶着个塌掉的鼻梁骨参加皇宴,传出去一定笑掉别人的大牙。
最郁闷的是,还是被他最想念的弟弟给揍的,连生气报复都不行。
呜呜呜,等下回去,他得找母后去问问,有没有强力的金创药。
兄弟重逢(五)
呜呜呜,等下回去,他得找母后去问问,有没有强力的金创药,能在几个时辰内,就恢复他没挨揍前的本来面貌。
铁拳冷风,袭至面门前,戛然而止。
北鸿的指节和北澈的面门只隔了一点点距离,从侧面,连缝隙都看不出。
抱着‘必死’信心的北澈,双眼抿的紧紧,压根就没勇气‘目睹’惨剧的发生。
等了许久,脑袋不痛耶。
小心的张开眼,却见到北鸿慢吞吞的收回手,拂掉袖子上的尘土,“大哥,你武功好烂。”
天呐!!
这是鸿儿对他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耶,足足有七个字,虽然满是鄙视,不过北澈还是一脸幸福的满足。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臭小子,居然装蒜。”扑上去,一把揽住北鸿的肩膀,十二年的分别,并没有让兄弟情感生疏,至少在北澈的心里,这个已经跟他一般高的弟弟和过去没有啥差别。
“最开始。”北鸿的回答简明扼要,虽然眼中也有隐隐的激动,可向来会克制情绪的他,却几乎没有表现出来。
除了北澈之外。
小时候,鸿儿就只乐意和他睡一张床,连父皇母后都不亲近。
他又怎么会看不出北鸿身上最细微的情绪反应呢。“你认出来了,也不叫大哥,还敢动手扁人,回去看我怎么教训你,走走走,回家了,要过年咯,总算今年能吃个团圆饭,你不在家是不知道,娘亲每年这个时候,都得眼眶红个好几天给大家看,然后娘亲一哭,爹就脾气暴躁,他老抓住为兄的我单练,想躲都躲不开呦。。。”
兄弟重逢(六)
侍卫们从地上爬起来,有人去牵马,有人开始收拾残局,有人掏出银子,赔偿周围打坏的物品。
看热闹的百姓一头雾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两个少年仔打的热火朝天,最后发展到了几十个人围殴打群架,怎么忽然间又搂在一起哥俩好了?
看不明白啊!
可惜,没有人会回答他们心中的疑问。
北澈和北鸿两匹快马,齐驱并进,直奔皇宫而去。
一路上,照例是北澈聒噪的介绍这十二年来,皇城内的变化。也不管北鸿是否感兴趣,一味的滔滔不绝,恨不得立即就能补齐他所遗失的残缺。
北鸿只是听着,眼神落在极远的地方,仿佛心不在焉,又仿佛这只是他的一个小习惯,实际上北澈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清晰无误的听进了耳朵。
至于不予回应,那是因为他还没听到令他觉得可以给予关注的琐事。
“总之呢,待会见到父皇和母后,还有那几个小萝卜头,你什么都可以不理,但是唯独咱们的母后,绝对不可以无视。她这些年来,一提起你就掉眼泪,真是想到了骨子里去,最重要的是,你都回来了,还让母后掉眼泪的话,父皇一定会气的掀桌子。”凑近,贼兮兮的压低嗓音,“最近父皇火气很大,你可要绷紧了点,本来你不在,他就够恼怒了,别再给他借口发飙了呦。”
北澈坏心眼的隐瞒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北皇沙迦之所以经常咆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不合作。
不过,那不重要啦。
兄弟重逢(七)
现在鸿儿回来了,父皇的注意力应当理所当然的转移,反正有北鸿帮忙顶着,他也不必每天小心翼翼的跟一只过街老鼠似地,生怕不小心又被老狐狸父皇给算计了。
其他弟妹太小,他又身为太子,北澈现在太需要个人来帮他分担火力,让父皇的注意力更分散些,别一天到晚的老放在他身上。
北鸿的存在,委实太有必要,十二载离别,父皇一定有很多遗憾来不及实现,而以北鸿的强大,必然不会那么轻易的遂了父皇的心愿,到时候,北澈就来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站的远远的,看父皇怎样对武功强大的鸿儿逼婚成功。
如果连鸿儿都妥协了,他也愿意心甘情愿的接受父皇的指婚,和那个记不得名字的某某权臣的掌上明珠一辈子锁在一起。
但是,假如北鸿挺住了压力,他也更有话讲。
父皇总不能兄弟俩偏颇对待,一个劲儿的挑‘软柿子’老大去捏,而对‘硬刺头’老二就网开一面吧。
北国的皇宫,沉寂了太久。
北皇沙迦一人独大,说一不二,在后宫中‘作威作福’,搅和的他和那群半大不小的弟妹们叫苦不迭。
现在出走多年的二弟终于回来了,嘿嘿,可有好戏看了。
之前连续闹腾了几个月的甄选太子妃的筹划,让一心想闪躲的太子澈伤透了脑筋,东躲西藏,想尽借口,顾念着父皇的尊严,还不能妥协因而失去珍贵的自由,天知道,他有多辛苦才熬到了现在。
鸿儿,他的救星、靠山、撑腰的弟弟,垫背的弟弟,北澈日夜思念的亲人,回来了。
兄弟重逢(八)
当北澈把北鸿领进了勤政殿的那一瞬间,房间内变的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声响。
浅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快步走到北鸿身边,上下打量了老半天,不敢相认。
而北鸿只是木然的站定,像小时候一样,不喊人,不说话,面无表情。
“鸿儿,这是母后哇,你不记得了吗?”北澈在一旁小声提醒,担忧的望着浅离通红的眼睛,随时都可能有泪水汹涌流出。
北鸿好像根本就没听到哥哥的提醒,从头到尾,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
“没事,没事,不喊没关系,鸿儿回来就好。”深知儿子的性格,浅离也无意相逼,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失望,但这孩子从小就不爱说话也不爱理人,天生的脾气秉性,也怪他不得。
她本该立即张罗着开饭,把准备好的东西一股脑都宣上来,奉到儿子眼前。
可不知为何,脚步却出奇的沉重,生了根似的移动不得。
她还是好想听北鸿喊她一声母后,哪怕只是轻轻的一句,就足够了。
好想他,好想他!
十二年来,她时时幻想儿子回来时的场面。
如今真的等到了,反而中了邪一样,完全不知所措。
北澈在身后踢了踢弟弟的脚跟,“鸿儿,喊人。”
北鸿的身形一震,如梦初醒,双瞳聚焦,集中在面前娇小的女人身上。
她看起来不大,一张秀气的小脸,五官不失精致。
只是稍显年轻了些,看上去似乎也并不比自己大多少,无论如何也没法和母亲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可他对她莫名的熟悉。
兄弟重逢(九)
还残留在脑海中模糊的片段,拼凑出她的脸,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是这样子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希望偶尔自己心情好,能呼喊一声母后,她也就莫名的高兴一整天。
这个女人,是生养自己的亲娘,师尊记在心上的女人,他无数次在轩辕凯独居的木屋内,见到她的画像,或笑,或哭,或忧,或愁,或漫步雨中,或奔跑于花丛。
如今,她真的站在自己面前,眼神之中,全是期待。
北皇沙迦站起身,沉着脸威严呵斥,“鸿儿,还不快喊母后!”
他下意识的一瑟缩,复尔觉得奇怪。
为什么对这个中年男人总有一种莫名的敬畏,他的命令,不止没有惹恼北鸿,反而让他有种想遵从的欲望。
不管武功有多高,他都逃不出这样的魔咒。
“母后。”北鸿终于喊出了声,轻轻淡淡的一句,淡若不可闻。
浅离再也控制不住,捂住嘴,哽咽一会,终于大哭着扑进了北鸿怀中。
他有种想甩开的冲动,这具柔软的身躯,牢牢的贴在他身上,让北鸿分外的不自在。
于是,他又做了一件让自己觉得惊讶的事。
伸展开双臂,压抑住身体的本能,轻轻的回拥住她。“我回来了。”
察觉到儿子的僵硬,浅离哭的更加凄惨,“才回来,母后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等到你了,呜呜呜,十二年,那个该死的轩辕凯带你走的时候,你才那么大一点点,母后好怕你忘记了亲人,一去就再也不回头了。”
对于浅离的担忧,北鸿手忙脚乱,不懂得宽慰。
兄弟重逢(十)
过了好久,才生硬的来了一句,“我不走了,真不走了。”
轩辕凯和北鸿的师徒缘分只有十二年。
十二年后,分道扬镳,即使再相见,亦不可再称师徒。
轩辕凯说,这是苗疆圣域的传统,他不能违背。
而北鸿也懒得去追究轩辕凯没有说出口的原因。
分别之日,轩辕凯交给了北鸿一只小包袱,托他转交给母后浅离,然后连一句到别的话都没用,就独自上了路。
而北鸿,也遵照师命,日夜兼程,在大年三十前返回北国的京城。
拜师当日,他曾指天盟誓,学成之后,要遵从母命,不管亲娘浅离的要求有多么无理,他都必须无条件遵从,并尽力完成。
他说不离开了,就真的不离开了。
因为母后希望他留下。
。。。。。。。。。。。。
北鸿返回,可没福气做个只享富贵的安稳王爷。
在他的太子哥哥极力‘关照’下,金銮殿上,储君身旁,多了一位冷面皇子。
受封睿王,暂时不受官职,跟随北澈一起学习处理朝政,可预期的,将来太子登基,北鸿必定是新皇的左膀右臂,受到重用。
关于这位二皇子,可是大大的有名,有许多老臣还记得十二年前的除夕夜,皇子被掳,北皇怒火高燃,派兵遣将,全国追捕。
其中内幕,被皇室严格保守,具体为何,不得而已。
只晓得这位殿下会在十二年后回来。
果真,时限一到,他也就出现在众臣视线之内,没有短暂的过度,直接封王,可见皇上有多么疼宠这位儿子。
北皇奸诈(一)
这位睿王可不大好说话。
想上前攀交的大臣无不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不论怎么恭维,对方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目光放空,眼神飘向远处,落在一个没有人站立的角落,久久不能回神。
有细心的大臣最后发现,即使是受封领赏之时,睿王爷并无特别欣喜的颜色,权势、地位,对他来说像是是一种拖累,皇命加身,也并不感到愉悦,更别提他会像正常人那样欣喜若狂的道谢了。
散朝后,父子三人回到御书房。
不出北澈所料,沙迦果然又将指婚一事旧事重提。
说完了他,再说北鸿,兄弟俩都到了适婚的年龄,哪个都别想跑。
哀呼出声,北澈抱住脑袋,坐在位子上呻吟,“父皇,儿臣与二弟兄弟齐心,大婚嘛,自然是要一同进行,这是从小立下的夙愿,您知道的。”
言下之意便是,想让他娶个不认识的女人进太子府,那也容易,沙迦只要搞定了睿王北鸿,他就心甘情愿就范。
北皇沙迦似笑非笑,混小子越大越顽皮,早已经为他选好了太子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