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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说,就是有事了。
浅离就知道,一定没那么简单。
“你说给我听,皇上不会怪你的。”他也没时间去责罚宫人出气,因为她会纠缠住他,让他忘记去找咏春的麻烦。
“娘娘,奴婢真的不敢说。”宫里边有自己的规则,除非咏春是活的不耐烦了,才敢去触犯铁律。
浅离不说话了。
眼睛定定的望着她,一直望着,一眨不眨。
宫人们无比安静,没人敢帮咏春说话。
不然让娘娘把注意力转移到身上,陷入进退两难窘境的人就要换成他们了。
“娘娘,奴婢至少还能帮您照顾小皇子。。。”咏春垂死挣扎,顿了顿,知道自己不说出来,肯定逃不过,于是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您现在穿着的是北国的皇后凤袍,皇上大概是想在小皇子的满月礼上,一并宣布立您为皇后吧。”
这也只是勤政殿的奴才们猜测而已,具体怎样,皇上也不会跟她们说。
“这件就是。。。皇后凤袍?”浅离也在纳闷,这次御衣坊送来的衣裙华丽的过分,可是也没有多想,就以为是为了庆祝,才会跟过去不一样。
没想到,她穿的居然是。。。
沙迦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本已经打算要立两个人的皇儿做太子储君了,难道嫌这样还不够打击宫妃们脆弱的心,还要再加上一项,让她也跟着成为众矢之的才觉得满意吗?
博弈之战(五)
瞧着浅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咏春赶紧挥挥手,让站在两旁的宫人们暂时先退出去。
人越多,越会让凤主子心情烦乱。
“娘娘,虽然奴婢也猜不出皇上瞒着您这件事的用意,不过总归是好的,也许只是想给您一个惊喜而已。”别宫的娘娘知道自己要当皇后了,肯定会高兴的跳起来,哪里会在乎皇上之前有没有告知。
可是凤昭仪的表现偏偏就是不一样。
她看起来可没有半点欣喜若狂,甚至隐含了几许愤怒,和恐惧。
“去叫个人,请皇上回勤政殿。”她的声音轻轻淡淡,有气无力。
“娘娘,皇上这会儿正在早朝,朝会结束后,应该会过来的。”毕竟今天还有如此盛大的庆祝仪式,他肯定要亲自来参加。
“派个人去守着,一见着皇上,立即请他过来,就说我有事要跟他讲。”她甚至站起身,考虑着要不要亲自去等候。
必须要在宴会开始,宫妃和亲族都进宫之前,把沙迦的布置打探清楚,她可不希望被打个措手不及,成为‘惊喜’之后,有惊无喜的那个人。
“好好好,奴婢这就叫招金去守着,您别急。”咏春小跑出去,不一会,返回复命。
浅离的这才稍微镇定了些。
耷拉着脑袋,坐在椅子上,托着腮,不知在想什么。
咏春不明所以,也不敢胡乱劝说,就站在跟前守着,时不时的偷瞄主子的脸色。
沙迦来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快。
今日的朝会,本来就是接受群臣的祝贺而已,不太急的国事都压到其后,一切都要给北国的继承人的满月之礼让路。
博弈之战(六)
他一看见招金,心里就在叹息,果然,小太监吞吞吐吐的把凤主子的意思转达之后,沙迦心里就大概知道,那件事还是没能蛮到晚上的皇家酒宴开始。
把皇儿直接立为太子,小东西都有些诚惶诚恐,日夜寝食难安了,再加上立后授宝这件事,她现在的日子,大概非常的不好过。
沙迦无比明白浅离的心境。
所以,半点都没耽搁,立即来了。
“小东西,瞧你,都已经是当了娘亲的人了,还不知道掩藏脾气,脸颊上挂了两只油瓶,坠了这么长,有什么事能让朕的宝贝犯愁成这样啊?”任由咏春帮他出去外袍,沙迦神清气爽的张开双手,把还在生闷气,不情不愿的浅离强拉进怀中,抱紧,“行啦行啦,朕都来了,有什么话就说吧,气多伤肝,亏你还是医者了,也不知道好好保养。”
“皇上!”被沙迦调侃的满面通红,浅离不情愿的抬高音节,“这么大的事,您居然瞒着臣妾!!!”
“什么?”沙迦眨眨眼,他瞒她的事情多了去了,一时还真搞不清楚是哪件。
浅离抱着那顶才送来的凤冠,珠光璀璨,各色宝石,交相辉映,就连脑后垂下来的珠钗流苏,也是用上好的南珠串成,大小均匀,颜色上佳,颗颗非凡品。
“什么什么,就是这个!!”浅离又拉扯了几下身上的凤袍,“还有这个!!!”
沙迦先把凤冠接到手中,认真的检视,然后再让浅离转了几圈,仔细的瞧着,“很不错呀,御衣坊的裁缝手艺更好了,朕很满意,稍后会让安福多送几分赏赐过去。”
博弈之战(七)
浅离翻了个很秀气的白眼,幽怨莫名,“皇上,您明明知道,臣妾说的不是这些。”
宫装好不好看,凤冠是否做工精致,这些问题都不大好不好?
重点是,她为什么要穿着皇后的宫装,戴上凤冠。
她只是个昭仪而已,穿成这样,难道是担忧别人找不到理由来揪住她的小辫子吗?
“小东西,凤冠和凤袍,是朕下旨按照你的身形所制,它们比你想象中还要更早的存在,也并非是你回宫后,朕冲动之下的决定。既然如此,你还在担心什么呢?”浅离的身后,撑腰的人是沙迦,他想要她穿这套衣裙,还有谁敢异议。
“皇上,臣妾现在必须得低调。”咬着嘴唇,尽管心里不情愿,浅离还是得说出来,“您让皇儿做太子也就罢了,他是您的血脉,外人心里再不情愿,也说不出什么。可是臣妾。。。臣妾并非是真的鸾凤公主,立后一事,传回了鲁国,您能想象,会发生什么事吗?”
鲁国上次送来的真公主,也不知道被沙迦关到哪里去了。
万一,鲁国派人来贺,直接拆穿她的赝品身份,到时候,该怎样收场了。
这个担忧绝非是杞人忧天,沙迦应该早就能想到。
她不相信他忽略掉。
沙迦笑容好温和,凑近了,亲吻浅离的眉梢,“小东西,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与其让隐忧存在,随时爆发,不如一次性全部解决掉,你说呢?”
她何尝不想如此。
可哪里有那么简单啊。
至少浅离想破了头,也没办法将这件事改变。
博弈之战(八)
“您想要做什么,至少提前让臣妾有个心里准备啊,满堂宾客,万一人家顶不住,当场失态,您也跟着丢脸,不是吗?”沙迦自信满满,可是她还觉得很纠结,心虚啊心虚,这种感觉,别人没法体会。
明明就是假的,还非得大大方方的站在人前,冒充真的,那得需要多大的定力,才能脸不红心不跳。
入宫伊始,她不过就是个小小的替代品,能为那一群送公主入北国的人争取出时间逃离。
谁又能料到,多年后,那个被人丢弃的弃卒,竟然要成为北国的皇后。
这是不是个梦啊,她真要忍不住怀疑。
事情发展的方向,已经远非她所能预料的到,对于未来,浅离更多的是深深的担忧。
沙迦长叹了一口气,“小东西,你只要像往常一样,陪着朕到人前站会就好,其他的事,朕也没想让你亲自参与,别那么担心,真的不会有事。”
“可是。。。臣妾不想当皇后。”她撅起小嘴,用蚊子大小的声音,哀哀抗议。
“这凤冠好漂亮呢,真配你的这件凤袍。”他像是没有听见浅离的抗议声,把那顶美轮美奂的皇后象征接过来,空闲的手拉住浅离,到梳妆台边坐下。
亲自将那整整三个月才打造出来的华丽装扮放在浅离的头顶,每一个细节,沙迦都没有忽略,也不会粗手笨脚的弄疼了她,动作娴熟到浅离都要以为沙迦曾经做过这个动作千百次。
可是,他明明没有立过皇后啊,宫妃们都没有资格戴这顶凤冠。
怎么会这么熟练呢?
博弈之战(九)
“从前,朕最喜欢看母后穿上这套皇后礼服,每次,只要朕在,都会要求着帮她戴上凤冠,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有再为谁戴过,朕却没有忘记那种感觉。”他说完话,已然将最后一只花簪在了浅离耳侧。
一瞬间,她整个人的气质浑然大变。
尤其是浅离不笑,静坐原地的时候,那股排山倒海的气场,迎面扑来,高贵的令人不敢直视。
谁还敢说他的小东西是赝品。
她明明就是他前世丢失的那颗沧海遗珠,今生再次寻的,一旦再次拥有,便绝不会放手。
即使倾尽全力,即使要付出许多的代价,也是非常值得。
沙迦从背后拥住她,铁臂环出了一个安全的弧度,将风风雨雨挡在其外。
“在北国历史上,皇帝都只会立一个女人做皇后,即使以后皇后早逝,也绝不会再立他人。小东西,这才是伴侣的真正含义,一生相伴,至死不渝。”
这句话,是从一位拥有两百多名宫妃,无数情人的皇帝口中说出。
可他说的那么认真,不容浅离不信。
“皇上?你根本就是在强迫人家嘛。”为什么会是她呢?沙迦的女人多的数不胜数,再怎么算,也轮不到她的头上。
“小东西,许多事,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也没想过会是这么快,可既然有人一步步的强逼着他加快动作,沙迦也不介意顺水推舟。“若是朕说,也有许多苦衷,你一定会笑。”
浅离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沙迦的眼睛还没瞪起来前,她立即捂住了嘴,不敢说话。
本来就很好笑嘛,沙迦居然说他也有苦衷,谁信?
博弈之战(十)
“瞧,朕就猜到你会笑。”沙迦耸耸肩膀,好哀怨的叹息,一双平素里冷酷霸道的瞳眸,全是笑意,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能忍住,没有破功笑出声来。
浅离坐在他的腿上,环绕的抱住沙迦的肩膀才能保持平衡,“臣妾也不想笑呀,明明是您故意逗人家。哼哼,北国最伟大的皇帝沙迦也会抱怨被人逼的走投无路,这话说出去,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半都不会相信。”
“至少还有半个相信!”沙迦庆幸道。
“那半个也是在您的权势之下低头,比如,您把安福叫进来,他就一定不停的点头,就算您指着御膳桌上的烤乳猪说那是一位九天下凡的仙子在翩翩起舞,安福也会不假思索的点头同意。”浅离捂住笑痛的肚子,连东倒西歪都顾不得了。
沙迦只好动手,把这调皮的小妮子扯回怀里,牢牢抱紧,“小东西,你有完没完,这样的取笑朕,真不怕犯了欺君大罪吗?”
“怕啊,臣妾真的。。。真的好。。。好害怕。。。”怕的她腮帮子都笑酸了。
“唉。”沙迦站起身,横抱着浅离,用非常熟稔的动作往床边走,自言自语的嘟噜,“看来,还是得使出绝招才行,哼,敢嘲笑朕,一会有你讨饶的时候,天子报仇,三年不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从沙迦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情欲,浅离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尖声大笑着挣扎,“皇上,不可以呀,外边都已经准备好了,难道您想今天这种场合也要迟到吗?”
“迟到就迟到咧,怕什么,有朕呢。”沙迦心心念念的还是大振夫纲这件事。
群起而攻之(一)
又是安福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关键时刻,不急不缓的在正门外响起。“皇上,时辰到了。”
浅离轻笑,手指点住门外,小小声道,“皇上,有人来催了呢,不要了啦,弄乱了臣妾的头发,再重新梳一遍很烦耶。”
“朕想宰了这个老太监。”每次都喜欢在关键时刻来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