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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太子庆功。”文七舞嫣然一笑,拉着太子的手走到屋中的桌边,那里摆着一壶酒,一双杯。文七舞举起一杯酒,玉手纤纤递到太子的唇边,明眸看着他,没有说话。
太子瞥了一眼那杯子,表情渐渐戏谑,带着一丝挑逗。“怎么,要和本宫喝交杯酒么?”
文七舞扯出一丝笑:“只是想为太子庆功而已,太子不肯赏脸么?”
太子伸出手,环握住她那只握杯的手,细小的眼睛中光芒闪烁,呼出一口热气喷在她的耳垂上,声音说不出的暧昧:“美女当前,我可不习惯喝杯中的酒。”
文七舞的手一抖,杯中的酒几乎洒出来。她看着那如血一般的酒色,原本涂满胭脂的双颊好像刹那间也失去了红润。但她没让自己失态太久,将杯子缓缓送到自己的唇边,低下头一点一滴将酒含进口中,扬起眸,再次望向太子,已不能开口,只有眼睛中含着最后的强笑,却满是忧伤。
太子将她的曲意承欢和复杂的心绪看得一清二楚,一勾嘴角,将她拉近,猛地吻住她的唇,辗转吸吮,让那杯酒转流进自己的喉腹之中。
文七舞被动的任他抚弄自己的身体,喉间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几乎想吐出来,却又强咽下去。
“这么勉强,却还能硬撑。七舞,你真是让本宫无话可说。”太子放开她,濡湿的舌尖舔了舔唇角,那里有一丝胭脂,甜的。
文七舞站直了身体,默默无语,十指缓缓解开胸前的衣襟扣,大红的外衣倏然滑落,露出里面雪白的内衫。
“你真的想好了么?”太子故作镇定的看着她被内衫勾勒出的曼妙身材,几乎快要按耐不住内心的欲火蒸腾。“本宫不想勉强你,勉强的女人不能取悦于我。”
文七舞艰难的开口:“七舞不知道能不能取悦于太子,但是从我决定来京城的那天起,就已将自己视作是太子的人了,唯一能证明我的忠诚和真心的只有我的身体。若是太子不能接受,我也无可奈何。”
第四部分 亦解难脱 红颜不敌天下(1)
“这是本宫登基前最大的一份贺礼。既然是无缺的心愿,本宫不如成全了你们这份忠心。”他刻意把那个人名点中,意料之内的看到文七舞的肩膀微微抖动,淡冷的笑容里有几分冷酷,绝然的冷酷。
既然她这么不顾一切的一定要卖身,他也不会做柳下惠退却。在永远也收服不了她的心的前提下,收服她的身体,无疑是对她心中那份单纯的爱恋和她所忠诚的那个对象的最大侮辱。
她要痛苦,他便成全她,给她痛苦!一生一世的痛苦!
床榻就在里间,早已被熏香,锦被上绣的是一只雪莲,娇盈盈的便似风华正茂时的文七舞。
她的背此刻就靠在这朵雪莲之上,听着耳畔衣帛撕裂的声音,心也被撕裂得粉碎。这一刻她强迫自己违背心意去迎合太子的身体,然而身心却始终无法统一。渐渐的,她抛弃了一切杂念,只是任那绝望的心痛还在肆虐着身体,所以当身体真正被刺穿的时候反而无法感觉到肉体上的痛了。
雪莲在挣扎翻滚中渐渐被揉搓变形,不复昔日的出尘脱俗,孤高清华。而不知何时,有一缕赤红的血色污染其上,雪莲在瞬间被染红,随后成了血莲,亦不复昔日的清纯。
她终于失掉了清白。她不悔也不怨,但是从这一夜后,她誓必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种生活中去。今生若有缘再见尊主的话,她不知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去面对他深邃的眼睛。
太子猛地一挺身,恰好她心痛难当,“啊——”地一声长长的痛呼出来,带着锥心泣血的悲伤,将过去美好的回忆斩断,亦将未来的快乐一并斩断了。从今夜起,她什么都没有了,连灵魂都已破灭。
天风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那个人:那如水的肌肤,纤细的手指,空幻的眼神,慵懒的姿态,即使她从不刻意装扮,即使她的神志已经游离于尘世之外,但从那骨血里渗透出的天然的气韵,依然使她美得惊人,夺人魂魄,窒人呼吸。
多少年,他一直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因为害怕她那双纯真温婉的明眸静静的瞅着自己的样子,所以只有躲避。但是,现在他却可以面对面的坐在她的对面,无论凝视她多久,即使到地老天荒,他都不会觉得不安了。
这是一种宁静的幸福。在他孤冷的人生中,除了血腥杀戮,和那并不算坚固的一些手足之情外,这种幸福正是他所渴望却不可及的。
骤然品尝到,恍惚着以为自己可以拥有了。但是看到她手指持着针线飞快的穿梭,那一脸温柔专注的样子让他醒悟到她是别人的妻子,而她手中全心全意在编织着的是他的尊主孩子未来的新衣。
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这忙碌的手指,已经是三个时辰了。尽管失去了双眼,但是她的针技还在,那精巧的绣工一样可以令天下的女工们汗颜。她已非在用眼绣,而是在用心绣。但是,她这样日也不眠的赶制新衣,早晚会让自己累垮。
“夫人……”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休息一下吧,明天再做不迟。”
顾倾城没有回答,手指还在飞舞。天风一欠身,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伸手去拉她手中的衣服,顾倾城却死死的拽住,眼睛从衣服上移开,“看”着天风。
那种眼神,空之无物,目中无情。这样的眼神,却让天风忍不住放开手,不再和她争夺。
而大门外,此刻一阵靴子踏响,霍然有人推开门,从外面大步走进一人。
天风瞥眼过去,有些惊讶,本能的挡在顾倾城的面前,手按剑柄,虽然无语,眸光中的杀气已在屋中可闻。
“我要和你家夫人说话。”这是鞑靼王子,他居高临下的姿态依然是一贯的雄姿英发,看在天风的眼里却还是那样的碍眼。
“夫人现在不愿见人。”天风冰冷的回绝并没有打消阿布杜的念头,他嘿嘿一笑:“你家夫人在这里,还轮不到你下逐客令。”他一甩袖坐在顾倾城的对面,紧紧盯着面前这位被称作天下第一美女,如今却失去一双美眸,甘心做个平凡母亲的女人。
他可以想象为什么君无缺会为这个女人而得罪天朝的太子和整个朝廷,也可以明白为什么君无缺会对这个女人如此的深爱,面对其他美女的挑逗可以一笑置之,弃若敝屣。
有了这个女人,还要天下做什么?她就是天下所有完美的化身。
“我若是君无缺,我一定会好好珍视你,不会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由衷的说,而顾倾城的眼皮都不曾抖动一下。
“你可知你现在身系多少人的命脉?你这样将自己埋起来,不见人,不说话,你以为你就躲得过这一切了么?”
依然是沉默以对。
阿布杜紧盯着她的脸,沉着声音:“其实我可以帮你真正解脱这一切。”
手指还在动。
“只要你跟我回鞑靼去,做我的王妃。”
“无礼!”天风的长剑已经出鞘,森森寒气直逼阿布杜的背心。剑尖穿透他的衣服,在他的肌背上停留,再多深一寸就会刺出血。
天风的剑持在手中,凌厉的目光抢先一步刺穿了他的身体。
第四部分 亦解难脱 红颜不敌天下(2)
“怎么?”鞑靼王子转过脸,带着几分轻嘲:“你也看上她了?”
剑尖向前送了一点,血已经染上青锋。“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天风冷冷的说:“我才不在乎你是什么皇亲贵族。谁要是对尊主和夫人无礼,我就要谁的命!”
“你以为你守得住她么?”阿布杜质问:“大战开始,她牵扯其中,她自己都逃不掉,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拉住她。你是她什么人?又凭什么?”
天风气结,对方的几句话让他无言以对。
是的,他不过是天一海阁的一个奴仆,对于顾倾城来说,无异于一个外人,他凭什么以为他能保护她周全?
“我是代尊主守护夫人。待尊主攻下万花城之日,我要将夫人毫发无缺的交回到尊主的身边。我是无力守住她,因为这世上只有尊主一人能这样做。旁人,都只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天风朗朗地回答,冷冷的下令:“请王子回去吧,让我为两国留这最后一分情面。”
“你的剑就架在我的背上,让我怎么离开?”阿布杜冷哼着,缓缓站起身,感觉到冰冷的剑尖随着身体在游移,背部有一道尖锐的痛,还有血珠滑落的清凉。他的手默默的攥成拳头,所有的气力都凝聚在一点上,待到骤然回头,即将挥出时,一声清脆的喊声喝住了他们:
“大哥住手!”门口好像忽然出现一道眩目的阳光,木可兰英气逼人的伫立在那里,秀眉拧在一起。
“顾姐姐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来打搅她?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是正经!”她急步上前,看到两人的情景,沉声道:“天风,我不管你在天一海阁是什么海阁四使,这里是万花城,你一样是客人,不要太放肆!伤了我哥哥,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惹恼了我鞑靼陛下,天一海阁也没好日子过!”
天风的剑撤回,木可兰一拉阿布杜的胳膊,硬是将他拽了出去。
天风回过头去看顾倾城,她还是那样平静的,一针一线的绣着她自己的世界。
“为什么要去招惹君无缺的女人?”木可兰定定的看着兄长,“是因为京城之败让你不能释怀么?”
“你应该知道我喜欢美女。”阿布杜带着几分懒散的笑,但是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更何况她是君无缺的女人。这更让我觉得有意思。你没有想到么?”
“想到什么?”木可兰微怔。
“天一海阁欲得天下。而君无缺唯一的致命弱点就是顾倾城,这便是说,得到顾倾城便可以制住君无缺,天下也皆在我的掌握中。”
木可兰歪着头:“你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卑鄙么?靠抢人家的妻子去达到你的目的。”
“这算卑鄙么?若你愿意这么想,也无所谓。”阿布杜扬起头看着天上的白云,“为了目的必须不择手段,否则怎么可能成大事?你问问父皇,若非当初他果断的杀了自己的堂兄登上王位,你我能有今日么?便是君无缺,这么多年来,能让天一海阁有今日的局面,他做了多少坏事?难道他的手上没有沾过无辜人的血么?”
“别人我不管,但顾倾城绝不许你动她!”木可兰双眸晶亮,“她已经是个苦命的女人了,被丈夫和亲人抛弃,还瞎了眼睛。若再让她成为你的棋子,她必然会是死路一条!”她回头去看那扇关闭的屋门,顾倾城如今那副老僧入定的样子让她看了都要心疼。但她们同为女人,她知道她的真实心思。虽然看似断绝了和君无缺的关系,但是,若哥哥想利用她去要挟君无缺什么的话,顾倾城必然会以一死来维护她丈夫的。
这就是女人,因为痴心而痴情,因为痴情而义无反顾,将自己伤害的如此之深。
阿布杜悄悄注视着她的表情,轻哼一声:“阿兰,你现在似乎也变得心慈手软了许多。记得当初维多克表哥要和你抢一匹小马,你抽出刀就砍断他一根手指。现在,你却对敌人使起仁义道德那一套了。是谁改变了你?顾倾国么?”
木可兰一笑:“没人可以改变我。顾倾国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更何况,他并不是那种温柔博爱的人。是这个人世改变了我。当我看到那么多人的生活还是清贫艰苦的时候,我才知道应当如何去珍爱自己的生命。天天想着都是夺取天下,到你死的那一天,这天下还是要归于别人的手。什么都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