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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轻地吹来,带着一丝丝的凉意,已经到了秋天了呢。
夭莲收起剑,坐在水央荫的湖边,随意的拨弄着湖水。
“天气转凉了,这样会生病的。”轫涸走过来,抬起她的双脚,给她擦干净,仔细的帮她穿上鞋。
“轫涸还是这么温柔。”夭莲笑着说。
“我什么时候对你很凶吗?现在才注意到我的温柔?”轫涸笑着,坐在她的旁边。
“不会啊,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哦!”夭莲嘻嘻的笑着。
“哦?说来听听。”轫涸环抱手臂,一副要听的样子。
“嗯,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救了我,救一个陌生人,当然是温柔的人,然后,你对我很照顾,很包容,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你也从不责备我,不断地鼓励我,不断地支持我,我伤心了,第一个出现的人就是你,我开心了,比我更开心的人也是你,我的要求无论是不是合理,你都会答应,这样的温柔,我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哦!”夭莲笑着说。
“也许,就是我太温柔了,所以才被你忽略的。”轫涸有些神伤的说道。
“嗯?”他的声音很小,她并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没几天就是中秋了呢。”轫涸扯开话题。
“对哦!我都忘了诶!中秋节可是大节日哦!找落休问问,说不定能开个大晚会呢!”夭莲激动的往华月阁跑去。
“还是这样想什么就做什么呢。”轫涸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风轻轻的吹着,湖中的莲花瓣凋零在水中,打了几个圈。
一把推开华月阁的大门,大声嚷了几声,却没有人回应,跑到屋顶,也看不到人,夭莲正奇怪着,看到一个人影慢慢的从西边走过来,定睛一看,正是落休,只是,神情似乎有些不对。
跑到楼底,再去寻落休时,又见不着他了。
“看错了吗?”夭莲挠了挠头,再看看西边那一片树林,她好像从没有去过呢。
这样想着,往西树林跑去。
树林很小,却被整理的很干净,小径旁开着一路的红色花朵,夭莲打量了几番,似乎是叫彼岸花。
“传说中的通灵花?”夭莲神经紧张,看着树林的深处。尔后,仿佛忽然想了什么,眼睛颤抖了一下,慢慢的走过去。
小径蜿蜒着通向深处,远远地,就看到了两颗花树,花树下,一大一小,两个坟墓。
夭莲怔住,有些颤抖的走到坟墓前,伸手触摸着冰凉的石碑。
“原来,一直在这里。”夭莲跪在墓前,痛哭不已。
落休推开凳子,站起身来。
“我去找她,你们先吃。”说着,往外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轫涸也站起来,说道。
“大家一起找吧,反正坐在这里,谁都不放心。”落寒走过来,说道。
“那好吧。”落休点点头,转头看到了有些恍惚走过来的夭莲。
“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大家很担心你!”看到她的身影,落休松了口气,却也忍不住大吼道。
“?!”夭莲似乎刚刚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看着站在华月阁门前的一行人。
“我问你去哪儿了?!”落休捏住她的手臂,怒问。
“我,疼啊,你先放开我。”夭莲挣开他的手。
“……”被她一说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注意力道,立刻有些慌张的放开。
“对不起啊,我晃着晃着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夭莲有些委屈的说。
“啊?你在这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落休坚信,这是她的借口。
“我说真的,我记不清路,轫涸和落寒都可以作证的!”夭莲拉过轫涸和落寒,一脸认真的说。
“是,有点,路痴。”轫涸和落寒无奈的说。
“我说吧。”夭莲眨着眼看着落休。
“好,这次算了,若再有下次,没这么容易放过你,大家都饿了,先吃晚饭吧。”落休威胁的看了她一眼,走进屋去。
“好了好了,吃饭了!”夭莲嘻嘻笑着,拉着他们走进去。
只是,那么单纯的她,一丝一毫的心事,都会被别人看出来呢。
轫涸等人离开华月阁,依月拉住轫涸。
“怎么了?”轫涸不明的看着她。
“你比我还要了解宫主,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她?”依月严肃的问。
“她有落休在身边,我放心的。”轫涸说完,转身要走。
“你就这么放弃啦?”依月再次拉住他,表情进一步的严肃化。
“放弃?”轫涸茫然的看着她。
“对啊,你不是喜欢宫主吗?落休一出现,你就认输啦?”依月厉声说道。
“感情这个问题不是说放弃或是认输的问题,她喜欢的人是落休,我没有强留她在身边的理由啊。”轫涸站住,说道。
“可是,宫主对你也很好啊,你还有很大的机会的!”依月急忙的说。
“她对我好,是因为她把我当做亲人一样看待,不是伴侣,明白吗?”
“那你一点也不去争取吗?”
“我有争取过啊,一开始我就在努力着,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心意。”
“那时候宫主还不懂这些罢了!”
“虽然说男女之情和年龄是有关系,那时候小莲也18岁了,没有让她注意到男女之情,不是她的问题,而是,我并不是那个人。”
“那现在她明白了,你为什么一点努力也不做?”
“小莲曾经跟我说过,星星是躲在太阳的背后寻找安全,而在月亮的怀抱中欢笑的。”
“什……什么星星月亮又太阳的?”
“星星就是指小莲,我是她的太阳,落休是她的月亮,我是保护她的人,而陪伴她的人,是落休。”
“她这样说了吗……”
“所以啊,我应该做好我自己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去无理取闹。”
“……”
“好了,她有心事,落休会处理好的,快回去吧。”轫涸拍了拍她的肩,往红枫谷走去。
“等一等!”站在身后的依月大声喊道。
“嗯?”轫涸回过头来,看着那个在秋天的晚风中瑟缩的白衣女子。
“那么,是不是,可以,嗯,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心中那个位置,已经空出来了?”支吾了很久,依月才说出来。
“……”他并没有回答,第一次发现,这个女孩子的勇敢与真挚。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爱一个人同样不需要借口
落休收拾好床铺,自从那次被他们整过之后,他就在床旁边打了地铺,嗯,还是这样睡着才舒服。
夭莲走进来,卸去头饰,换下紧身的武衣,穿着宽松的睡衣。
落休端着水走进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沦到给她端洗脚水的地位。
“哇,落休调的水温是最舒服的。”夭莲享受的说道。
“舒服就快洗,今天好累啊。”落休脱去外衣,躺在地铺上。
“你都干什么去了?”夭莲扭头看着他。
“去西树林整理了一下。”落休闭着眼睛说。
夭莲擦干净脚,把脚盆端到门外,关上门。
“把水放在那儿就好,我待会儿去倒。”落休听到响声,说道。
“你相信,我是因为迷路才回来晚了吗?”站在他的身前,夭莲看着他。
“……”睁开眼,她的眉头微微的皱起,眼神有些恍惚,这样的恍惚是他所害怕的,还记得半年前那个恨极了自己的她。
“你不是问我去哪儿了吗?我去了西树林。”夭莲静静地说。
“你!”落休的手握紧,心中的不安已经表露出来。
“我一直想拜祭姐姐,却找不到她的坟,明明就在隐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夭莲的声音有些冷。
“……”落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她。
“那里,是属于你们的地方呢,小小的墓碑,是那个孩子吗?”夭莲的声音微微的哽咽。
“……”他没有否认。
“有些失落呢,落休的心并没有完全向我敞开,或许是我要求太多了,这样的落休我应该已经满足了,可是,为什么,心还是有些痛呢?”
“……”
“也许吧,每个人都该有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天地,我不该强求你的,只是,那个人是我的姐姐啊,是小时候对我最亲近的人啊。”
“对不起……”
“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当我知道你就是那个姐姐口中的休时,我也没有问你,姐姐被葬在了哪里,所以,你不告诉我,不全是你的错。”
“……”落休避开她的眼睛,那一双悲伤的眼睛,他还是无法承受呢。
夭莲坐在地铺上,俯身抱住他。
“你?”这样的举动,让落休惊讶。
“那个小小的墓,你一定很难过,对不对?”温柔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衣襟,一点点的润开。
“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落休的声音里带了太过明显的悲伤。
“落休喜欢我吗?”夭莲问。
“喜欢。”回答的很干脆。
“和对姐姐的喜欢一样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曾经把轫涸当做亲人一样在爱,现在的我才知道,轫涸并不是把我当做亲人的,所以,我伤害了他,那么,你呢,会不会和曾经的我一样?”
“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傻啊?”
“那么,也就是说,落休的心和夭莲的心,是一样的,对不对?”
“……”
“在你的心中,我不奢望取代姐姐,但我希望,在那个位置上,可以有我一点点的地方,除了姐姐的地方,我希望,落休都能够给我。”
“……”
“你曾经说过,不希望看到不开心的我,而我,不希望看到悲伤的落休,过去的遗憾,能不能给一个弥补的机会呢?”
“你……”
“如果,我为你生一个小孩,落休是不是会更开心一点呢?”夭莲抬起头,看着那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眸。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落休怔住。
“果然,我和姐姐不一样。”夭莲离开他,抱着膝盖坐在旁边。
“我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你的话代表什么?”落休郁闷了,她似乎曲解了他的意思。
“代表什么?”夭莲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他。
“果然什么都不知道。”落休叹了口气。
“代表我是用我的一生在爱你。”她说道,忍住眼中的泪水。
“……”或许真的没有想过要去弥补过去,只想着,或许这样也不错,这样,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那么,落休呢?落休对我的爱,有一生这么重吗?”夭莲看着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眼中那样的执着。
“……”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怀中,一生吗?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许诺给她更多的时间。
“如果这一次赢了,我们就在隐地,或许去玉寒山也行,我们再不去过问江湖的事情,平平淡淡的生活,安安静静的度过以后的每一刻,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都好。”
“所以,这一次,不可以输,我们还要再一起过年,回去找那一对夫妇,一起吃年夜饭,看你跳火群。”
“好。”
“因为在乎所以害怕失去吗?为什么,控制不住的颤抖呢?”夭莲呜咽着蜷缩在他的怀中。
“相信我,我不会输的,一定不会!”落休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靠在他的肩上,抬头看着他的脸颊,他以宽慰的笑在回应她,可是,她清楚地记得,去年严冬,月华的事情,她是不是应该相信,他一定会赢?
靠在床沿的落休捏了捏她的脸颊,单纯,善良,美丽,她几乎汇集了大多数的美好,这样的女孩,他珍惜得起吗?
自己矛盾而纠结的思绪被她的动作拉回来,只见她忽然环住自己的脖子,拉低了他的头,温暖的嘴唇贴着自己的,那一种,一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