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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婀道:“席公子,若是有人能按规则拔出剑来我家主人自会与大家相见。不知席公子,还有什么要问。”
席下耸肩道:“没了。哎,仪式和规则有什么新样吗?”
邱婀道:“就先请席公子闭嘴如何?”
席下笑不能语。
邱婀道:“仪式开始,奏剑!”
只见手中有剑的人纷纷拔出,并将它们朝那插在碑石上的神锈飞去。霎时,撞声轰耳。而那些剑与它碰击后,不是碎了就是折了。
这么多年来,剑客们都不愿再将自己的剑随意毁去。于是他们都学会用一块烂铁铸一把,然后就这样了。当然,他们之中仍有许多信徒。这些人对这块神锈已经到了如痴如狂的境界了。
席下这会儿对身边沉思着的元略道:“大哥,多精彩的声音啊!”
邱婀瞪了席下一眼,道:“祭剑!”
诸雄纷纷为那锈低首静默起来。
半盏茶的工夫,熬过去了。
邱婀道:“三,拔剑,规则依旧,拔剑一回,三眨一回。违着大家处理!四议剑;五束剑。”
席下接道:“一点没变嘛!”
邱婀道:“莫非你想钻一下空?”
席下欲语,但元略拉住了他。
邱婀见道:“传名天下的‘三哲郎’中怎么有一个是这么冲动啊!”
席下盯着她的讽笑,也笑道:“哦。姑娘,很熟悉我嘛!”
邱婀只笑,冷笑。
席下又道:“如果能将你的丑谱拿下,看着你笑的样子,那才有趣呢!”
邱婀道:“既然想自讨没趣,那就……”
元略已道:“姑娘,该让他们拔剑了。”
邱婀冷哼一声,大家就排序而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却依然无人能拔出这插深仅约三寸的剑来。
席下望望日头,道:“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吧?”
元略道:“二弟也该来了啊。”
席下道:“少夫人应该会来吧。”
元略道:“你能不能静一下子。”
席下耸耸肩,道:“我去转一会儿。”说罢,往别处去了。
元略的眼神元略充满了睿色,始终。邱婀被这种神情盯了很久后,终于也感到惧畏。
最后,拔剑结束----没人能。议剑开始了。
所谓议剑,就是一场争夺地位、名声的生死擂台赛。
十一年来,许多剑客在这离去。
如今江湖,名副其实的剑者似乎已经濒临了。
每一个上场的人,都付出了代价。
元略观至此,不再看下去了。一转身,却没看到转悠的席下。
元略心下犹豫了会儿,就走出了碑林。
林外是一片田野。
可是却尸横遍野!
死了的人,大都是各派弟子,在林外守应的。
这么多的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全死了,太可怕了!
细观伤口,应该是刀伤。
------伤口有弧度。世上究竟有谁能一气呵成地在一瞬间要了他们的性命呢?还是个刀客!
在仿佛中,元略已看到了这客的身影,出刀的身影!
出神之际,席下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
元略道:“去哪儿了?”
席下道:“是一个红衣怪脸的人杀了他们。”
元略道:“你怎么知道?”
席下道:“我看见了啊。”
元略道:“我是问你,你怎么料到他们出了事了。”
席下道:“大概是在我说‘那才有趣呢’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和那女人一样丑的人,有刀的人。”
元略道:“这理由好象不充分。”
席下道:“我的儿耳朵比大哥的灵吧?”
元略一听,沉默半晌,道:“你是说在‘奏剑’的那一瞬间,你还听到了刀声?所以你‘废话连篇’的借机‘转悠’去了。”
席下道:“其实还有两点,那人的眼神很辣,就象他的衣服一样;二,他的刀是……”
话未落,各门派的掌门人等都走出碑林来了
元略看着邱婀得意的眼神,终于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死了。
那就是嫁祸!
此时,各门派众人对二人质问起来。
邱婀在旁道:“虽然看起来不象是用刀的人,但二位却是江湖公认的智囊啊!我想要查清真相,也只能靠二位了。”
席下道:“姑娘,敢情你也没有见到红衣人,一位和你一样带着怪谱的,有刀的人啊!”
邱婀道:“碑林中到处是石碑,我的眼睛又不是能穿透一切,我怎会看到一个从席公子口里说出来的人呢?”
席下欲语时,元略道:“这件事,元某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请列位给我们点时间还清白。”
没等众人回答,邱婀又道:“是啊,我们大家又没有亲眼目睹。大家就给我们的智囊一点时间吧。”
诸雄于是共同确定了一个时间----半个月。
之后,邱婀道:“可能大家的心情都无法平定下来,那议剑就到此为止,今天的剑祭到此结束吧。等半个月后,再重新议剑,大家以为如何?”
未等议剑结束,束剑就已宣布了。
诸派众人走后,就只剩下邱婀和元、席二人。
邱婀道:“二位,那我也走了啊!”
席下道:“姑娘,没这么轻松吧?”
元略却拉住了席下,道:“她不跟着他们一起走,心里就一定有把握从我们眼前离开。姑娘,是吧?”
邱婀道:“到底是智者元略,只可惜席公子就是有勇无谋了。”
席下道:“姑娘,确实很熟悉我啊!”
邱婀道:“三哲,一智一勇还有一仁!”
元略道:“不过,我还是得看看姑娘如何离开。”
说着,一招“十字搬楼”朝邱婀迈去!
可邱婀身姿婷婷袅袅地一举避开了。元略一见,又是“顺势领衣”。但是,邱婀依然轻松躲开了。
元略住手道:“这种步法是邮堡的婀娜印。如果没猜错,你就是邮堡快花,邱婀。”
席下听道:“哦,久闻,久仰,久慕啊!”
邱婀笑道:“不过两招,而且还是极为简单通俗的招式,就能估出对方是谁吗?”
元略道:“怎么姑娘不是邱婀吗?”
邱婀道:“除非你有本事将我的面具拿下来。”
元略笑道:“不必了,姑娘,你回去告诉那位红衣人,我会在所有人面前说出他是谁。”
邱婀道:“你似乎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元略道:“你走吧,姑娘。”
邱婀欲言,却被他深邃的眼神慑了一下。
邱婀去后,二人又进了碑林。
望着那剑,席下道:“为什么我们不试试呢?”
元略道:“看着它的神韵,你应该知道谁也不能拔出来,除了……”
传来了铃声,清脆悦耳的。
席下听道:“挺熟悉。”
元略道:“去看看吧。”
驴在碑前停下来。
席下见道:“二哥,这……两位是……”
谈名笑而不回。爱巾道:“这位,易鹤,这位……
符贞接道:“符贞。”
席下道:“二哥啊,你红颜知己,多嘛!”
易鹤道:“哎,你胡说什么呢!”
席下道:“十天白鹤,不会是你吧?”
易鹤道:“好象你就是有勇无谋的席下呀!”
席下欲语,元略已对爱巾道:“夫人,相信你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就不再多说。你们怎么和他……”
公蝉接道:“说来太玄,先进林吧。”
元略道:“好吧。你们先进去吧。我有事要和夫人说。”
公蝉听道:“什么事?”
谈名接道:“大哥,那我们先进去了。”
元略点了点头。
易鹤这时道:“贞姐,我们进去吧。”
符贞却道:“不了,鹤妹,我们走吧。”
易鹤道:“可……贞姐,为什么啊?”
符贞道:“鹤妹,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易鹤道:“好吧。”
说完欲走,但席下道:“哎,鹤妹子,别急着走啊!”
易鹤道:“那凭本事吧。”
席下笑着。谈名在旁道:“符姑娘,天色近中,歇会儿再走吧。”
符贞犹豫着,爱巾见道:“符贞,你还有事情?”
易鹤道:“没有,夫人。”
爱巾道:“那待会儿去山庄吧。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符贞道:“夫人,我……”
爱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符贞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爱巾转而对元略道:“快说吧,是什么事?”
元略却道:“没事了,夫人,就要回山庄吗?”
爱巾也没追问,道:“本来是啊。哎,祈连习,你……”
连习道:“你们都留在这儿。”
众人一愣。爱巾欲语,连习又道:“半柱香后,你再来拿回你的笛。”
席下接道:“凭什么要我们留在这儿?还要半柱香?”
连习不再语,但铃声已响了起来。
席下欲阻拦,谈名道:“三弟,别多事。”【 ﹕。qisuu。】
他终于进去了,和他的驴。
席下这时道:“想起来,真让我窝火!”
易鹤道:“那你就和他打一架啊!”
谈名接道:“我有直觉,如果我们进去,会让我们惊讶。”
符贞道:“惊讶?他从一出现,就让人困惑。”
谈名道:“是啊,他太让人陌生了!”
一听这字眼,爱巾道:“不行,我得进去!”
公蝉欲拉住她,但元略道:“既然大家都想知道他会做什么,我们就进去吧。”
谈名道:“我不进去了。”
符贞接道:“你好象已经看到里面的情形了。”
谈名道:“也许吧。”
其他人都进去了,而谈名的样子,就象是在等待。
连习在驴上坐了好一会儿。
突然,那剑开始动了。动得很慢也无声,仿佛是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在昏睡中突然地动起来。
这种变化却让在场的人都凝神起来。
但过了一会儿,它又完全静止了。连习在众人分神之际,拿去了白笠,脱去了青衣,缓慢地下了驴。他不去看什么人,也不去看剑,但他却朝一丈来高的石碑,插着剑的石碑走去。
在碑前站了一会,突然道:“去拿你的笛吧。”
爱巾愣了愣,道:“你要做什么?”
他只道:“拿吧。”
爱巾走向驴,欲拿时,连习睁开了眼睛。而那锈也不知怎的,一下间到了他手中,在这睁眼的瞬间。
连习却依然不转身。但他道:“那不是泪笛,拿回去吧。”
爱巾道:“不,我现在相信了。它就是泪笛!”
连习道:“好吧。”
爱巾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连习缓缓回道:“结束思念。”说着,他手中的剑就要…………
却在这时,那红衣丑谱人用他的那把约三尺三寸的红色的刀击断了这柄神锈!
红衣人道:“你还有件事没做!”
连习道:“就算如今我杀了你,有什么用?”
红衣人道:“恐怕你现在杀不了我!”
连习不语。红衣人道:“你还没练完你的剑!”
连习道:“你……为什么不用剑了?”
红衣人道:“因为我的剑已经给你了。”
连习不语。红衣人看着手中的刀,亦无语。
这柄刀。独特的地方就是,刀身的三分之一是用一根红丝连接而成的。在击神锈之时,这根红丝延伸到能够击到神锈的长度。
连习开口道:“我不会与你纠缠,你走吧。”
红衣人道:“那些原因,你都不想知道?”
连习道:“走吧。”
红衣人道:“好,但也要答应我一点什么,才可以。”
连习道:“不可能。这是我的……选择。”
红衣人道:“你为什么这样想?”愤怒的语气。
连习道:“是对陌生人的一种祝福。”
红衣人道:“你在说什么?”
连习却道:“好吧。我答应。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