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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方巾见道:“姐,席大哥他……怎么了?”
爱巾无语。
半晌,易鹤接道:“他是去陪红邪。”
谁也没再说话。就在这一刻,公啸从碑石上踏然下来,道:“看来没错,他是有一个女儿!”
爱巾惊道:“你在说什么?”
公啸看向爱巾,道:“息悦,就是席悦。”
爱巾缓缓回神来:“你把悦儿弄哪儿去了?”
公啸狂笑。'网罗电子书:。WRbook。'
慕容方巾见道:“姐,你认识他?”
爱巾却只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公啸回道:“我会去捉弄一个没了娘的,野种?”狂笑不止。
爱巾道:“公啸!你闭嘴!”
这话一落,许多的人吃惊了。但听公啸道:“既然在今时今日说穿我,那就当众了结你我之间的这段孽缘吧!”
他褪去面谱,转身面向群雄,道:“‘束剑’结束之前,我宣布,庚子年九月初九午时初,我与慕容爱巾夫妻缘尽,永不,纠缠!”
全场死静。
爱巾面色呆然。
慕容方巾怒道:“你混蛋!你不得好死!你丧心病狂!你无耻!!!”
公啸道:“骂吧,骂吧,骂吧!”
子筋拉住了慕容方巾,以防她冲动。
爱巾转过身来,面对公啸道:“你真的没有挟持悦儿?”
公啸却办愣半醒道:“她死了。”
爱巾踉跄道:“不……会的,不会的!”
公啸道:“你可以去找谈名!”
爱巾道:“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啸咬了咬牙,道:“我只想让他和我决斗!”
爱巾道:“所以你就想利用我威胁连儿,可是……你却间接害死了悦儿,对不对?”已经流出泪来。
公啸道:“不错!你想怎样?”
慕容方巾再也控制不住,泣喝道:“我要为悦儿报仇!”但子筋强有力的手臂却牢牢栓住了她。
这时,公啸身后的邱婀示意道:“他来了。”
公啸转移目光,朝神色忧悒的连习看去。
听公啸道:“现在,有一个人为你而死了,是不是后悔不已了?”又是那狂笑。
爱巾叫了一声:“连儿。”声音伤切。
连习红通通的眼睛仰天而合,喉带不时咽动。
公啸见道:“还不动手拔剑?”
连习朝他看去,不语。
爱巾道:“连儿,这不是你的错,是我造成的。该承担的话,由我来……”
连习接道:“姐,你们退一边。”
爱巾欲语,慕容方巾已道:“三哥,一定为悦儿报仇!”
公啸接道:“没错,快拔剑吧!”
连习道:“那不是我的。它是你曾经所有经历的印迹。它斑痕累累,是你心中敷不好的创伤。之所以在这些年里锈而不化,只是因为这些伤口正在一点点恶化,蔓延着痛。没人能拔出来,是因为你心中死结越来越紧,只是在想刀剑争锋的时候,你能抛开一切。所以,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拔出过它,更谈不上拥有。”
公啸沉默。
连习又道:“我的话已言过千回了。何去何从,随你。”
公啸过了片刻,道:“我们走。”幻身而去。
邱婀看了看那神锈,也准备离开。但听易鹤唤道:“等等!”
然,邱婀却已不见踪影。
易鹤欲追,却又痛声蹲了下来。
爱巾一听,忙道:“鹤妹,你脚怎么了?”
易鹤只摇头。爱巾只得先扶起她。
群雄此时纷纷散去。但是悲痕却已留在往后的岁月里,诗歌江湖。
在戈术墓前,靳娘驻默。而席下却坐在那碑旁,叨咕着:“如果我不来中土,该多好啊!你也就不会……想想那时侯的青春年少,你也无忧,我也啸傲,生命那是多么的美好!却……如今,你已离去,我还活着。不知道自己人生还拥有什么,想找到他(焦上),但是又……今天终于做了一件值得的事。有好多年了,我没有过这种踏实的感觉。邪儿,我大概会回去了。注定了叶(邪)落归根。要和你……告别了。”起了身,伸了一个长腰。
而爱巾、连习、易鹤、慕容方巾、子筋五个都来到了靳娘身后。靳娘慢慢回过身来,道:“走吧。”
爱巾问道:“大娘,要去哪儿?”
靳娘道:“第二庄。”
爱巾不语。这时,席下走过来道:“二姐,我要回故乡了,与你们告别了。”
爱巾道:“为什么?”
席下道:“我出来已十多年了,该回去看看家人了。”
爱巾无语。
慕容方巾欲语时,易鹤已道:“你还不能回去,你……得去找回悦儿。”
席下愣道:“悦儿?”
易鹤不语了。慕容方巾接道:“席大哥,难道你还不知道悦儿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席下被撼住了心神。
许久,才听他道:“二姐,这……是真的?”
爱巾点了点头。席下已无法再问。慕容方巾又已道:“席大哥,现在悦儿生死难料,你真的不能就这么回去了!”
席下一听,道:“你说什么?悦儿……生死难料?二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爱巾道:“你先别着急,总之……悦儿的处境不太……好,但我相信只要找到你二哥,应该就可以清楚事情经过。”
席下道:“这……又和二哥有什么关系?”
连习这时道:“别问了,你知道他常呆在哪儿吗?”
席下想了想,道:“我只知道他要去完成一件事,一件……了却他一生过错的事情,并不清楚他在什么地方。”
爱巾听而转道:“大娘,由方儿和子筋陪您先去第二庄吧。我和连儿……”
靳娘道:“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爱巾却还是吩咐了方儿和子筋。在三人先行后,爱巾对席下道:“我们先去乞殿,让遍布天下的乞党中人帮忙寻找谈名。”
席下懊悔道:“为什么我偏偏要在这时候自毁功力呢?该死!哎,傻丫妹,你比我们都快,你赶快去乞殿通知他们吧!”
易鹤面色却困苦起来。
席下欲言时,爱巾道:“鹤妹她脚受伤了。”
席下一听,问了:“怎么回事?”
易鹤不语。
席下又问了:“快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易鹤还是不说话。席下忍不住喝起来:“你这傻丫头!谁伤了你?”
易鹤眼泪都已被扯了下来。
连习突然执起她手,轻号一会儿,开口道:“她功力已失。”
爱巾听道:“鹤妹,到底是谁伤了你?”
易鹤始终不语。连习朝她脚跟看去,眉头深锁:“是刀伤,他的刀伤的。”
爱巾惊道:“公啸?”
席下一听,又对易鹤道:“是不是他?”
连习道:“你别这样。她不想让你担心啊!”
席下咬起了牙,鼻子直呼气,双眼更是鼓得象青蛙!
爱巾拉过易鹤,安慰道:“莫哭了,我们走吧。”
四人便朝乞殿方向缓缓而行。
未时末,四人终于赶到了地方。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息悦正躺在石榻上,气息微弱。听一些乞儿讲,是谈名把她带到了这里,并用那颗流传已久的鸣丸护住了心脉,脱离了险境。
听爱巾道:“让他和她呆会儿吧。”
连习与易鹤便先退出了石室。
爱巾再看了看,也走了出来。
听连习道:“姐,我们接下来也去第二庄吗?”
爱巾微微一笑:“连儿,我们先不说这个。鹤妹,你要去哪儿?”
易鹤停住脚步,道:“我要找到邮堡后人。”
爱巾道:“是不是那个漂亮姑娘?”
易鹤点了点头。
爱巾道:“现在就去吗?”
易鹤点了点头。
爱巾道:“那他呢?”
易鹤接道:“他有女儿相伴。二姐,我走了。”
她走了。连习走近爱巾,道:“姐,家庄那边是谁在打理?”
爱巾道:“贞妹。怎么了,连儿?”
连习道:“姐,我们现在就去第二庄吧。”
爱巾又道:“连儿,到底怎么了?”
连习道:“我怕……又会发生悲酸的事。”
爱巾亦不禁忧然。
连习道:“姐,这场剑祭已经酿起了风波,虽然十一年中依旧较平静。”
爱巾听后,道:“连儿,你回家庄去吧,我……”
连习道:“姐,我不会和你分开,就让……我们在这一场风雨中共患难同生死!”
她眼眶已湿润,轻轻唤着:“连儿,连儿!”
与席下辞别后,两人就赶赴第二庄。
在走至那间史肆时,爱巾停了下来。
连习见她走了进去,便跟了去。
爱巾走到最里头的一个书柜前,翻出一本书,发起了愣。
连习问道:“姐,你在找什么?
爱巾指着书后的暗格,道:“扇子不见了。”
连习看向暗格,里面只有那块化石(符贞从离四手中买下的那块)。他道:“什么扇子?”
爱巾道:“贞妹在我离开家庄的时候告诉我,谈名送她的扇子放在这里。如今扇子又不见了,这到底是……”
连习却盯着化石,久久不语。
爱巾见道:“连儿,你在想什么?”
连习却反问:“姐,这石头也是贞姐的?”
爱巾道:“贞妹说,是她从离四那儿买到的。”
连习不语了。
爱巾道:“连儿,连儿。”
连习道:“姐,你答应我一件事。”
爱巾怔了怔,道:“你说。”
连习犹豫好一会儿,才道:“不准去接触离四!”
爱巾怔住,道:“为什么?”
连习道:“姐,你答应我!”
爱巾越听越觉得不对,道:“连习,好,我答应你。告诉我原因。”
连习道:“姐,我只能告诉一个人,但不是姐。姐,你别再问了,我们走吧。”
爱巾满心疑惑,只有将手中书放回去。忍不住时,她又想拿起那石头。但是连习却呼道:“别碰它!”
爱巾被吓住了,手也没有碰到。
连习二话不说拉起她出了肆来。
爱巾虽然也焦切,但还是没有再问,只唤道:“连儿,连儿!”
连习停下来,道:“姐,你不要问了。”
爱巾却嫣然道:“连儿,我不想问。”
连习这才散开了眉头。
爱巾被他的手一直紧握着,不由又道:“连儿,我想问你一件事。”
连习呆了呆,道:“姐,你想问什么?”
爱巾道:“这儿不行。”她主动携起了他,步向镇口,直到林野,才轻轻松开来。
他道:“姐,问吧。”
她却已不知不觉泛起红朵。
许久,许久,她道:“连儿,我现在就嫁你,你现在就娶我!”几乎是一口气将它说完。
完美的一刻
爱,就为你而温柔
轻轻的口吻
一颗热恋的心啊
那是千年的纯洁,真正的自由
神圣的结合
是人生的起点,灵魂的摇篮
幸福的世界里
梦已为,永恒
------《枇杷籽》
他许久没有回应。
她仍柔意绵绵地看着他,看着。
这时,他一个回神将她拥在了心怀,紧紧裹抱!
当她想挣开缓缓气儿时,他又已搂起她,兴奋地打起转来:“姐,我娶你,我娶你!”
她漾起了最动人的笑,厮磨着耳鬓。
却不禁又道:“连儿,连儿,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他连忙放下来。相视会儿,他道:“姐,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在娶你之前。”
她笑着回:“连儿,你是想说,我与你的姐姐长得很像,对吗?”
他欲语,她已道:“连儿,你不用再说什么,我不会去误解什么。你在我心中,永远不变,你是我永远的你,我是你……妻子。”
他牵着她,一同跪下,道:“姐,就让月神为我们……”
她却摇了摇头道:“不,让月神之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