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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舆论一边倒,从程淑兰贺词,联系到她的作风,转而说到程府上面。
程大夫人脸色铁青,就不该听程言焕的,把她带出来,早知道会丢人现眼。
程墨兰恨恨地盯着程淑兰,程淑兰丢人,害她也没面子。
程画兰仍旧默默望着。
程琴兰眼中闪烁得意,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看她送的什么小礼品,好寒酸啊。”
“不是说程府很有钱吗?”
“这送的什么啊?”
“就是啊,程府怎么有这样的小姐啊?”
“……”
女客们嗤之以鼻。
程大夫人恨不得掐死程淑兰,这个贱丫头,干不了好事。
从未被这么当面议论过,程淑兰不由得紧张,脸微微涨红,开始有点质疑明玉,质疑明玉会不会是大夫人的人,故意害自己的,让自己身败名裂,闹出笑话,从此一蹶不振,越想越慌,不知如何善后,尴尬地微微垂首。
而颜明玉站在丫鬟的位置,微微抬头,不慌不忙,目光如水,沉静地望着齐老夫人。
在所有人一致否定程淑兰,程大夫人准备上前解释,挽回自己的颜面时。
齐老夫人突然开口:“这个好,这个最好了,这个祝福好,这个礼物也好,老婆子我喜欢!”
齐老夫人话音一落。
众女客惊愕不已。
程淑兰瞬间抬头,,见齐老夫人笑开了花一般,对着明玉准备的礼品爱不释手,不由吃惊,转眸看向颜明玉。
颜明玉微微一笑,而后垂首,本分立着。
程淑兰愣了愣,她从未见过一个丫鬟,像明玉这样,聪慧美好,刚刚她差点误会明玉了。
一旁程大夫人怒气僵在脸上。
程墨兰呆呆地看着齐老夫人。
程琴兰错愕,不明白,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
☆、第九章
程琴兰错愕,不明白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齐老夫对着方盒,笑眼弯弯。
众女宾不解,纷纷望去。
方盒简陋,盒内躺着红、紫干花瓣,与古色方盒相配,赏心悦目。
只是,这东西,难道比程墨兰的金帆船还金贵?
有女宾忍不住问道:“老夫人,这是什么?让您这么喜欢?”
齐老夫人笑呵呵解释:“这个啊……”转眸看向程淑兰:“淑兰,你来说。”
这时,颜明玉转向程淑兰,还好早有准备。
程淑兰却是一怔,齐老夫人居然记着自己的名字,她微微激动,强自镇定,开腔回道:“回老夫人,这是洛神花茶。”
洛神花茶?
众女宾仍是不解。花茶每个府里面都有,多种多样,好喝就喝。
程淑兰继续说道:“洛神花茶,这其中加有玫瑰、冰糖等药材,微酸,凉性,清肠美白下火。”
清肠,美白,下火。
顿时,众女宾恍然。
齐府家大业大,权、钱不缺。不管来宾送什么贵重礼品,最多博齐老夫人一笑。
而程淑兰不同,她送的是心意,是戳中齐老夫人的爱好。
齐老夫人能够做到童颜鹤发,必是日常细致,吃睡讲究的人。所以,权、钱不求,只求和颜悦色,平安健康。
程淑兰除了祝词别出心裁,对准齐老夫人性子外,连礼品都刚巧戳中齐老夫人心思,她能不开心吗?
众女宾不由得对程淑兰另眼相看。
谁说程淑兰毁容了,明明就很美。
谁说程淑兰骄纵野蛮了,这些一个心灵手巧之人,怎么可能不懂事?
显然,这一祝词外加礼品,稍稍洗白了程淑兰。
颜明玉暗喜。
自己猜的没错,但凡长寿之人,要么没心没肺不操心。要么人情练达且不拘一格。齐老夫人显然属于后者,即使齐老夫人平日做的太精致,她也有解决不了的事,比较老年易上火,易便秘,易老年臭等等,所以吃喝用度除了精致,还要对症。
要不是她初到大周朝,诸事不了解,洛神茶可以做的更好。
所以,她才敢让程淑兰试一试。
“那这方盒呢?老婆子我可都没见过。”齐老夫人又道。
程淑兰不紧不慢说道:“这盒子为茶树身所拼,茶不宜杂以恶木,唯桂、梅、辛夷、玫瑰、苍松、翠竹之类可居,使茶与花香相辅相成相促,效果更佳。”
程淑兰此话一出。
齐老夫人连连点头:“妙,真妙。”
程大夫人呆住了。
程墨兰和程琴兰一脸不可置信。
这个贱丫头怎么懂这么多!
“程四小姐真是博学多才啊。”
“就是啊,这些我们都不懂呢。”
“程四小姐人美多才,真难得。”
“……”众女宾纷纷称赞。
“好孩子,你说的没错。”齐老夫人欢喜的不得了,招手道:“过来,你过来。”
程淑兰上前。
齐老夫人拉着她的手,送给她一块白玉,说道:“你有心了,这个给你,带着玩。”
女宾们又是吃惊。
齐老夫人太喜欢程淑兰了吧,竟然把上好的白玉送给程淑兰,太提程淑兰身价了。
女宾们趁势又夸赞程淑兰一通。
程淑兰趁机瞥了颜明玉一眼,颜明玉冲她做个嘴形:“大——夫——人——”
程淑兰顿时会意,缓缓说道:“老夫人夸奖了,哪里是有才,不过是个乐子。平日里,母亲待我们姐妹严格,劳心劳神,我就向大夫问了几句药理,只是希望母亲平日里少劳累些,身体健康。”
几句话一说,既往程大夫人脸上贴金了,又给自己洗白,表示我不是传言所说的那样骄横,我不但慧质兰心,我还孝顺母亲。
大夫人脸上有光。
这种光令她不适,她只寡寡地笑。
但见其他女宾,看自己时,投来的欣羡的目光,不由得将下巴微微抬高。
一直等着,齐老夫人喊着她一同去逛园子。
她仍觉得脸上光芒四射。
齐老夫人一面夸着程大夫人,一面和程淑兰谈论养生之道。
然而程淑兰并不懂,她侧首看明玉。
颜明玉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不用担心。
好在,齐老夫人是有身份的人。
程淑兰不用发表自己的看法,只低头聆听,适时回答“是,老夫人说得是。”便可。不需要真的与齐老夫人论“养生”。
所以,一路人并不难处。
倒是程府其他几个兰,气怒不一。
程墨兰尤其肉疼,花费了那么大的心思那么多金钱,制作金帆船,预计在齐老夫人寿宴上大放异彩,成就她程府嫡小姐的名声,也好让父亲对她另眼相看。
没想到,被程淑兰一个破盒子、破花给抢了风头!实在可气!
程画兰仍旧安安静静跟着。
程琴兰气不打一处来,本来齐老夫人都喜欢自己了,却不曾想程淑兰半路杀出来,直接将她甩在一边。
程琴兰火大。
一时之间,程淑兰成了众矢之的。
在一群女宾走至花园,纷纷赞叹齐府花园如何美时,程淑兰侧首,对颜明玉道:“大姐她们一定恼我了。”
颜明玉反问道:“难道四小姐任她们欺负,她们就不恼四小姐了吗?”
一下将程淑兰的心态抚正。
对,只要她是程淑兰,就会被程墨兰等人恼,无关她做何事。
程淑兰小声问道:“那,接下来,我要怎么办?”
颜明玉小声道:“四小姐,你做的很好。但是回府之后……”
回府之后,大夫人会刁难自己吧?程淑兰心头一惧。
颜明玉提示道:“四小姐,齐夫人……”
程淑兰问:“齐夫人什么?”
颜明玉还欲再说什么,余光中瞥见程琴兰悄然上前一步,准备偷听,颜明玉旋即指着池塘道:“四小姐,你看,池塘里有鱼,多好看啊。”
程淑兰跟着望去。
程琴兰讽刺道:“丫鬟就是丫鬟,永远上不了台面,池塘里有鱼都高兴成这样子,没见识。”
言毕,袅袅走向另一边,与齐府小姐们闲谈起来。
程淑兰和颜明玉互看一眼,想笑,思及公共场所,两人也都忍住。
一众女宾,逛完花园,开始品茶,品完茶午睡,睡完了看戏,看完戏要用晚宴。
人多礼杂,所有流程走下来,天已经黑了。
但是齐府灯火通明。
女宾们在西厅,男宾们在东厅,各自用晚宴。
男宾们谈诗论赋,说边疆之事。
女宾们家长李短,针线闲话的。
齐府也十分人性化,除了女宾们在桌上用餐以外,丫鬟们也整了简陋的几桌,但凡在主子面前得点宠的,都能坐上。
因此,颜明玉也就坐在了丫鬟席中,不过,她没同其他丫鬟多作交流,闲聊数句之后,时刻关注着四小姐那座的动静。
程淑兰得齐老夫人喜欢,坐在了齐老夫人邻座的席上。
席间,齐老夫人时不时与程淑兰搭话,程淑兰一一礼貌回答,加之程淑兰漂亮,当真在今天洗白了自己,又出了风头。
女宾们对她印象都很好。
此刻,若问程府的小姐,女宾们赞不绝口的一定是程淑兰。
连齐夫人也因程淑兰懂养生之道,跃跃欲试,趁着齐老夫人开心,气氛融洽。
开口问程淑兰:“程家四小姐,你看我近来,夜间难以入睡,是不是喝喝茶也可以?”
程淑兰一愣,本来自己思忖,用何方式向齐夫人开口,没想到齐夫人倒自己开口了。
程淑兰心下一喜,看向不远处的颜明玉。
颜明玉点点头。
程淑兰恭敬问道:“夫人是否感觉口内发苦?”
齐夫人愣了下,道:“对。”
程淑兰又问:“夫人本来面色是否发黄?”
“对对对!”齐夫人连忙回答。大周朝男女有别,闺阁里一些问题,不到逼不得已,多数不会让大夫救治。
另,齐老夫人平日里,吃喝太过精致,日常讲究,不具参考价值。
齐夫人自己也试了一下法子,收效甚微。
正好遇见齐老夫人大赞的程淑兰,心里蠢蠢欲动,想试一试,万一解决了,齐老爷指不定会对自己好点。
“可有法子解决?”齐夫人急急问道。
程淑兰一脸为难,看向程大夫人。
程大夫人火大。
齐夫人转向程大夫人。
程大夫人立刻一脸笑意,温柔说道:“淑丫头,有什么难处,直说,齐夫人也不是外人。”
程淑兰这才开腔:“法子有是有,就是我得回府才能调制,并且不是立杆见影见效,需半月余方可。”
“这个不是问题,半月很短了,我这都一整年调理,也未见好。”齐夫人喜悦道,转向程大夫人说道:“程夫人,麻烦你了。”
程大夫人笑着:“不麻烦,不麻烦。淑丫头,你全力为齐夫人调理吧。”
“是。”程淑兰施礼。
齐夫人开心不已。
程墨兰已经快气炸了。
白天出了风头,晚上还出风头,现在连齐夫人都信她有养颜之术,胡扯八道!
程琴兰却一改恼火,凑到程墨兰跟前道:“大姐,你别恼,那贱丫头多大本事,我们还不知道吗?半月之后,齐夫人身子调理不好,不但母亲会生气,连父亲也饶不了她!”
闻言,程墨兰眼睛一亮。
对啊,现在程淑兰被捧多高,半月之后,就会被摔多惨。
思及此,程墨兰笑了。
与此同时,颜明玉除了仔细观察齐夫人脸色、行为以外,连她爱吃的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