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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隐隐约约的有几声交谈声,十里折蓝轻易的辨认出了熟悉的嗓音之后,就放松了下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之后,就点了安雨沐的睡穴,开始在他身上留印记。
该死的大胡子,虽然你昨晚的某些举动很好的取悦了本姑娘,但是鉴于你还做了一系列冒犯本姑娘的行为,哼哼!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十里折蓝百无聊赖的在安雨沐腰上掐着一道又一道的印子,棺材盖被翻开的那一秒,她迅速的收回了爪子,一翻身跳出了棺材。
棺材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明显受了气的君白月,换了一身白色长裙,腰间粉色流苏俏皮可爱,可惜就是一张煞神脸,活脱脱的破坏了她身上小家碧玉的气质。
君白月身旁站着一个黑衣广袖的男子,眉眼间俊气逼人,唇角携着浅浅的笑,负手而立,见十里折蓝出来了,眼睛一眯,温言道:“折蓝,过来。”
端的是君子端方,温良如玉,可惜他这话音一落地,身边的君白月的表情就更哀怨了,看着十里折蓝的眼神好像恨不得上去咬得她毁容一样。
十里折蓝微微点头,无视了君白月,对那个男子说道:“莫阙,暂且等等。”
名唤莫阙的男人笑了笑,上前一步,看了看棺材里还睡得不省人事的某将军,道:“是要将他杀了吗?”
十里折蓝面无表情道;“那却是便宜他了,莫阙,你的妖小剑可带出来了?借我试试如何?”
闻言,君白月就炸毛了,当即拉住要拿剑的莫阙向后大退了两步,瞪着十里折蓝道:“公子,你可不能借,她向来喜好拿了人家的剑去做些不好的事情的!”
莫阙按住君白月的手,安慰道;“无妨,剑不过器具,洗过便是了。”君白月还想说些什么,莫阙就含笑看了她一眼,“白儿?”
“哼!”君白月不情不愿的松开了莫阙的手,眼睛还是凶狠的瞪着那个毫无自觉的十里折蓝,满是怒火。
莫阙拍拍君白月的头,“怎的还是这幅表情,你擅自把折蓝关在这里延迟了她回去汇报任务的时间,若不是我发现,她就该受罚了,这件事还未与你算账呢。”
君白月哼了一声,别过了脸,莫阙看向十里折蓝,抽了长剑递给她,“你也该改改你这毛病了,知道这个月楼里又有多少人向我抱怨你了吗?”
十里折蓝“哦”了一声,想想,认真的看向莫阙,“我会继续努力的,多谢鼓励。”
莫阙:“……”
十里折蓝见莫阙不说话,心里奇怪,想着他约莫是欣慰了,便又加了一句,“我会努力让自己成为怡红楼这一代最有资格载入名杀手手册的人的!”
“……”这是无言望天的君白月。
莫阙静默了两秒,笑笑,“折蓝果真是最能逗我开心的。”
十里折蓝掂了掂莫阙递来的妖小剑,向莫阙看了一眼,就转身面向了还装着安雨沐的棺材,唇角微微翘了翘。
在莫阙温和的视线和君白月无言的视线里,十里折蓝一把揪起了安雨沐的衣服,将他整个人都掀了起来。
啪!
安将军顺利重归地面,姿势:面朝大地五体投地势!结果:将军依旧昏迷,震起尘埃数股。十里折蓝评价;我心甚慰。
十里折蓝回眼看了看微笑不变的莫阙和眼中隐隐幸灾乐祸的君白月,抿抿唇,一蹬脚,也翻上了地面。
君白月和莫阙跟上来的时候,十里折蓝正站在安雨沐身边,面无表情的用剑划着安雨沐的衣服,不过短短几个弹指,安将军就从昨晚还勉强能入眼的乞丐装扮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影响市容市貌一族——几近光腚的孤独,果断只有安将军一人懂了。
莫阙含笑看着十里折蓝脸上平静眼中兴奋的转战安雨沐的脸,很是开心的样子,他身后的君白月看着看着,心里也开始痒痒了。
能把昨晚那个该死的大胡子这样那样还毫无反抗什么的……这次第,怎一个爽字了得?!君白月毅然决然的下定了决心,抽了自己的剑向前几步。
“阿蓝,我也来一份?”
正在致力于给安将军刮胡子的十里折蓝看也不看君白月,“我拒绝。”
君白月怒了,“阿蓝!”
十里折蓝在这时收了剑,一把把剑扔回莫阙手里,她抬了眼,淡淡的看着君白月,叹口气,道:“白月,我只是想托你去做一件更大快人心的事情。”
“什么?”
“去一趟将军府,叫人来接他们焕然一新的安将军回府。”
“……”君白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被十里折蓝粗鲁翻过来的几近光腚人士,一个字都没说的就消失在滚滚烟尘中了。
十里折蓝默默的凝望君白月远去时带起的尘土,神态高贵而凛然。莫阙向前几步看了看某可怜人,含笑道;“怪不得我觉得此人熟悉,原来是安雨沐安将军。”
十里折蓝把视线转回安将军身上。
身上,衣服破裂成条状,条带宽度不过一指,该露的都露了,不该露的还盖着,甚好,脸上,大胡子不见了,她亲自设计的乌龟状胡子亲昵的趴在安将军脸上,看上去甚是可爱,甚好,脚上……
十里折蓝沉默着上前,比划两下,将军唯一完好的鞋子也壮烈牺牲了。
哀悼!
观摩了全过程的莫阙拿着扇子抵着唇角不住的笑,十里折蓝眼神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望天,“莫阙。”
“嗯。折蓝?”
“回去吧。”十里折蓝脸上渐渐僵硬起来,“我身上好臭。”
莫阙眯眼笑,“好。”
说完,两人也不看还躺在地上的安将军,一转身就离开了,可怜的安将军还四仰八叉的躺在沐浴清晨阳光,睡【昏迷?】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昨晚不是白儿追杀你们吗?怎么会那么巧就跑到她挖的地道这里来了?”风里传来莫阙含笑的嗓音。
然后是十里折蓝毫无起伏的声音:“其实无论往哪一边跑都一样……白月在城墙外埋的棺材估计可以葬下一整个朝廷的大臣了。”
“呵,我说为何她每次做完任务之后明明领了钱还是那么穷,原来家当都用来买棺材了啊。”莫阙憋笑。
“她那个棺材控……我还是无法理解她的恶趣味……”一声叹息。
“那就不要理解了……”
……
声音渐渐消散了,太阳还是高高的挂在天上,热情的注视着下面的大将军,慢慢的,远方传来了马蹄声,并不断的逼近,逼近……
付久墨远远的看见了躺在大道上的男人,心里就是一惊,嘴巴一张就想拦住后面紧跟的人群保住将军的威名,却不想身旁的管家突然之间一腔热血如山洪爆发,一骑绝尘而去,口中还大喊着:“主子啊!主子!可把我着急死了啊!”
付久墨:“……”主子会杀了你的,祝总管。
老当益壮的祝总管一下马,就立刻扑到了安雨沐身上,“主子啊!主子!你快醒醒啊!”完全无视了衣衫褴褛的可怜的主子。
付久墨跟上来,忍不住的拉住祝总管,“总管,你快别摇了,主子是被点了穴,你摇不醒的。”
“耶?”
祝总管一愣。
付久墨劈手抢过总管怀里的安将军,肃然道:“总管,莫要再摇了。”
说着,又看了看已经要赶过来的众人,一伸手就点住了祝总管的穴道,“抱歉,还请总管在此处拦住其他人,主子的形象不佳,我去替他整理整理。”
祝总管大张着嘴,“付侍卫你说什么呢,我家主子明明无论什么模样都是顶呱呱的好,你想对主子做什么!你……”
看着付久墨小小露出的安雨沐的脸,祝总管就诡异的销声了,在付久墨木然的视线里,祝总管抖了抖眉毛,眼中流下不甘的泪水:“我可怜的主子啊!您怎么出去一夜就变成这样了呢?主子啊……主子……噗!”
祝总管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付久墨一把用手里的披风把安雨沐整个人都包住,就无言的在祝总管越来越夸张的笑声里扛着安雨沐绕到树林里去了。
“啊哈哈哈!主子!”
付久墨淡定的把安雨沐放在了树下,让他靠在树上,接着在安雨沐面前跪下,抽剑,正容:“主子,冒犯了。”
然后摘下了披风上的兜帽。
“额。”
付久墨愣住了,接着,一直强装镇定的脸总算破功,他扭过头去,低低的笑了起来,“咳咳咳、主子,你怎么醒了,咳咳、属下,属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的安雨沐空白着表情,眼神空洞的看着平时最不敢以下犯上的自家侍卫,无比哀怨的说道:“久墨。”
“咳、咳,主子?”
“我怎么感觉我没有穿衣服?”
“……回禀主子,您的衣服,咳、咳!”
“还有,我腰上火辣辣的疼。”
“这个……嗯,这个,属下不知,咳咳咳!”
安将军更幽怨了,“我怎么感觉我的胡子也不正常了。”
付久墨:“噗!”
彻底的笑出来了。
可怜的安将军顶着一张拥有着乌龟状胡子的脸,表情十足的怨妇了,“久墨,我被女流氓深深的伤害了!”
十!里!折!蓝!
那个该死的女流氓!
当天,让属下给自己彻底剃光了所有胡子的安将军回府之后,第一件事——你们,都给本将军去调查那个叫做十里折蓝的女流氓!
于是迅速的,安将军就得到了回复。
十里折蓝,怡红楼杀手,杀伤力等级,五颗星,出没范围,京城。
安将军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沉思:“怡红楼……为何这般耳熟?”
一旁被罚顶着一根毛笔站立的付久墨,“回禀主子,因为那也是一念王朝的一级青楼,您认识的七娘开的青楼,昨晚您才去过那里。”
安将军:“……再顶一炷香。”
“耶?”
“本将军昨晚明明没有在怡红楼!”安将军一甩书册,“不过,念在你跟随本将军多年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付久墨下意识的回答:“听凭主子吩咐。”
“晚上替本将去夜探怡红楼!”
侍卫傻了。
无奈夜探,二女相夺
————小剧场————
问:付久墨侍卫样貌甚好,将军要这样一个人去花楼探看未来妻子,难道不害怕妻子和付侍卫对上眼了?
付久墨【脸红】:别,这不可能的。
安雨沐【幽怨】:你们明明就已经对上眼了。
十里折蓝:有意见?
安雨沐【咬手绢】:朕堂堂一个皇上,还要日夜吃自家侍卫的醋,这种日子,不正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十里折蓝【在幽怨皇上脸上亲亲】:我不会对久墨做这件事。
安雨沐【激动】:十里……
付久墨【望天,心中默念】:其实,这种事是有过的。
安雨沐【炸毛】:付久墨!你刚刚说什么?
付久墨【捂嘴】:糟糕,不小心说出来了!
————正文————
怡红楼,作为一念王朝的一级青楼和江湖上一流的杀手组织,不必多说,也是众人皆知的实力强大,毕竟作为一个同时经营着卖身和卖命这两项生意的组织,若是搞不定江湖和朝廷两方面的压力,也就不会至今还存在世上了。
怡红楼的主事一共两位,分别管着楼里的卖命、卖身二事,一向迷糊的安雨沐在多年前就已经和管着后一项事的老板娘七娘相熟,而另一个主管卖命的人,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