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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一把剑,生生钉在了车顶上。
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精神不济。
邪战恼恨地从马车里钻出,恶狠狠地刮了连无赫一眼:“连无赫,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连无赫看他袍子从肩上滑下,左肩和脖子上有一点点暧昧的红痕,连嘴皮都破了,他表情有点僵硬,沉静半晌方慢慢道:“连某必须带初君回剑人山庄。”
邪战忽然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连无赫,君儿和你没有任何瓜葛。”
“既然做不成夫妻,但我们毕竟还是兄妹。”态度很坚决。
“随便你。”他们两个要真是兄妹,他就不用每天胆战心惊地过日子了。
放下车帘,邪战闷闷不乐地钻进了马车,铜铃脆响,马车迅速驶远,连无赫立马架车跟上。
两人并没有立刻回相思门,在外闲晃了几日,在一个小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晚上,清风月朗,云初君和邪战同住一间房。桌上的铜镜里映出两个人影,邪战拿着梳子又轻又缓地从她发上梳过。
气氛很静谧很甜蜜,云初君对着镜子,伸出爪子朝镜子里那张颇有美色的脸,作势捏了几下。
“其实长了胡子的大叔也挺好看的。”
梳着头发的手一顿,邪战很激动:“真的?”那他是不是考虑下以后都蓄胡子?
“可是亲起来很扎嘴。”坐在镜子前的人忽然又反驳。
邪战的神情立刻变得意味深长。那到底是蓄还是不蓄呢?看了一眼镜子中那张娇嫩如花的嘴唇,他一下变得很纠结。
“大叔发什么呆呢!”云初君转过脸来,看他。
邪战盯着她的嘴,依然有些红有些肿,不禁很纠结地咽了咽口水,不怎么靠谱的心脏开始砰砰乱跳。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啊!他终于忍不住缓缓低头,正要凑嘴深情吻上,近在咫尺的嘴唇忽然变成了黑乎乎的后脑勺。
他有点失望,拿起梳子继续梳。
“大叔。”后脑勺的主人忽然叫了他一声,问,“大叔把我当成什么来养的?”
邪战愣愣的,这还要问么?他脱口而出:“当然是把你当老婆来养的。”
云初君又转过头来,皱眉了:“大叔,你真猥琐。”
……猥琐?他哪里猥琐了?他摸摸自己的脸,明明长得很帅气啊!
“我那时牙都没长齐呢!”
“这有什么关系?”他疑惑。
云初君忽然莫名其妙地怒了:“当然有关系!”她瞪了他很久,气鼓鼓地说,“如果那时候美爹爹抱回来的不是我,你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喜欢那个姑娘?”
呃,吃醋了?可是这醋意好莫名其妙啊……
邪战露出了温和地笑,摸摸她的头:“当然不会。”
“骗人!”云初君恼羞成怒地拍开他的手。
邪战既无奈又不解,他实在不能明白,他的小君君为什么忽然就没有原因地发火了。
“君儿怎么了?”
云初君回过身,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才从袖子里掏出一块腰佩,很用力砸在桌上。
“就是这个!”
邪战诧异:“怎么会在你身上?”这块代表相思门尊主的腰佩他一向放在房间里。
虽然知道这不是他的错,那晚在房间里和女人滚桌子的男人也不是他,但她就觉得很纠结,很不是滋味,甚至心中依然存在了那么一丁点的怀疑。
“我在非满楼的客房里找到的。”她闷闷地说。
邪战问:“然后呢?”
云初君手指狠狠地绕着头发,“我看到一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的男人和一个女人……反正就那事!”
邪战紧蹙眉:“那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有点心虚。
“那你为什么忽然生气?”况且这和他把她当成什么养又有什么联系?
又把腰佩用力捏在手掌里,她咬牙恨恨:“我就爱生气,难道我不能生气?我心里不爽,心里不舒服,难道不行吗!”
“……”虽然他的小君君任性无厘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可是他仍旧觉得很无奈,很莫名。不过,向来拿她没办法的邪战不得不安抚一下貌似很受伤的云初君。
“君儿,那绝对不是我,你知道的,我对你的心意……”该怎么比喻呢?邪战迟疑了一下,忽然道,“对,你知道的,绿豆代表我的心!”
眼角有些抽筋了,云初君默默低头,大受打击的同时,又觉得很甜很欢欣。
这时,身后的男人又说:“君儿,戏中常常有那么一段,嗯……”有点不好意思了,“就是……书生对着心爱姑娘念情诗,要不,我也意思意思下?”
云初君迟疑地问:“那首什么绿豆的?”
邪战微笑:“我只会那么一首。”
她立刻抬手阻止:“还是不要了,嗯呵,大叔也知道的,我们两个都老夫老妻快十八年了……呵呵。”身后的男人低低应了一声,似乎有点失落,忽听她又诧异,“……大叔也看戏?”
邪战立刻摇头:“没有,我从来不看戏。”
他不想说,很久很久以前一段日子,他曾经为了追到小君君,三更半夜偷偷跑出相思门去看戏,好学点经典的表白桥段。可是因为连无赫忽然横插一脚,那些早已记得滚瓜烂熟的桥段一度没派上用场。
看狗血爱情戏这个事实对于江湖上邪教的大魔头来说,很丢脸。
但云初君似乎不怎么相信:“是吗?”
邪战连忙很坚决地点头确定,用梳子熟练地替她绾了一个发髻。云初君突然惊叫一声:“哎呀!把莲莲和风去忘记捎上了!”说完,作势要站起。
邪战按住她的肩膀:“风去这个时候已经回到相思门,至于莲清,不可小看。”
云初君又转过脸来,很狐疑地盯着他:“那我们怎么不回相思门?”
邪战暗咳了一声,很有些不好意思,才说:“君儿,我们现在正在私奔。”
“私奔!”她震惊。
就这样私奔?就这样私奔了!可是相思门怎么办?
察觉到她的忧虑,他捧起她的脸颊,轻柔说:“放心,相思门我已经还给舅舅了,门里一切大小事务我都已经安排妥当。”
“真的?”云初君登时眉开眼笑,双手也捧住他的脸,笑嘻嘻,“那大叔可以让我亲一下么?”
这什么跟什么?邪战愕然,好像两个月之后,他越来越跟不上小君君跳跃的思维和想法了。难道这意味着他已经老了?老了?!!
但现在不是纠结他是不是已经老的问题。
邪战嘟起嘴缓缓凑上,冷不防一只手按下他的头,一记又湿又热的吻重重落在他的额头上。
他泪流满面,为什么亲额头?以他们两个人现在深入浅出的关系,不是应该亲嘴么?就算不亲嘴,亲脸颊也好的啊!
他很失落……
“大叔不爱我亲你?”看他那样子似乎很不开心。
邪战立刻摇头:“没有的事。”只是他比较喜欢亲嘴而已。
这样想着,他的身体忽然一瞬间紧绷了,看着眼前这张红彤彤的脸,红艳艳的唇,有些不知所措。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连无赫现在肯定在隔壁的房间监视他们,现在绝对不可以!
就在他脑中重复不可以的时候,房间的门被重重推开,风去正站在房间外面,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邪战,幸灾乐祸地说:“尊主,老尊叫你回去,他说有关于小姐的事要商量。”
云初君惊讶:“我的事?”她的事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她看看邪战,邪战的表情却忽然耐人寻味起来,眼神飘忽闪躲,看上去……看上去——就像心里有鬼!
“我们立刻回去。”
一只手忽然拉住她。
“别回去。”
云初君眯起眼:“为什么?大叔有事瞒我?”
邪战沉默了,转过脸不再看她。
“说话啊!不要不说话!”她讨厌这种感觉,讨厌有事瞒着她的感觉,就好像是要被抛弃前的预兆一样。
邪战依旧沉默。
她怒了:“好,你不回去,我回去!风去,我们走!”
风去狠狠点头,很泄愤似地眯了邪战一眼,愤愤咬了一口手里的桂花糕,跟着云初君走了。
·
回到相思门的时候,她和风去两个人却莫名其妙地在迷雾林中被困住了。
“迷雾林怎么又换了?”她奇怪,“谁换的?”这种被拒之门外的感觉,她很讨厌。
风去挠挠头:“明明今早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啊!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不要脸的坏小姐换的!”
不要脸的坏小姐?谁?
一双眼扎到他身上,风去不得不吐露实情,愁眉苦脸地流着眼泪:“小姐,你别生尊主的气,真的真的,尊主他绝对不是故意的!他是被那个不要脸的小姐陷害的!”
……什么意思?她不大听得懂,但是隐约听明白了——她的大叔在这两个月里被某个姑娘纠缠了,但想起大叔在客栈里的那种意味不明的表情,她隐隐觉得,大叔好像做了某种程度上对不起她的事。
“小姐?你怎么了?你别不说话啊!”哦,天哪,她现在就沉默得这么可怕,要是让小姐知道了实情,那不是要……风去想得泪如泉涌,急得真想哭倒在地上刨土。
“风去,谁让你把她带进相思门的!”一道冷音忽从迷雾林深处传出,云初君看过去,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从雾里慢慢走出来,带着深深的笑意,“相思门岂是闲杂人等说进就进的?”
待完全看清那人的脸时,云初君震惊。
小艾!她怎么在这里!
“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
震惊之时,一只手从后面紧紧握住她的,力道大得想要捏碎她的骨头一样。云初君侧脸,邪战的脸在稀薄的雾里有些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云初君第一次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很煽情,很矫情,像戏中所有即将被背叛的可怜又深情的女主一样,很担惊受怕。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最近几天想歇菜……
不想做任何事……
很懦弱,很受伤
迷雾林里的雾气如同白烟一样缠绕纠结,曼妙在四周,氛围是如此的美好。然而,却在下一刻,天空渐渐暗下来,就像云初君压抑不安的心情一样,乌压压一片云压过来。
天,好像要下雨了。
她一动不动地看邪战,眼神变得有些沉郁。
“大叔,你是不是要说点什么?”
握着她的手有些僵硬,邪战欲言又止,反反复复数次,始终没能开口说出一个字。
云初君不由自主地蹙眉:“大叔为什么总是沉默?”
“君儿……”他神情里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紧张,“我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做……但是,不管怎样,你会原谅我吗?就这么一次。”
她凝视他的双眸,“我要听事实。”
“事实就是——”邪战还来不及开口,对面的女人慢慢说了一句话。
与此同时,天空忽然一个炸雷,整个天地仿佛要被劈碎。
耳朵被雷轰得嗡嗡直响,云初君却清楚地听明白了那句话。
接二连三的闪电劈落,利剑一样斩碎了迷雾林里的几棵树,轰雷一个又一个,仿佛等了百年,雷声终于停止。
云初君才又问:“你说什么?”
莲艾走过来,说:“我有了他的孩子。”
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毫不留情地击中她柔软的心脏。
“君儿……”邪战用了力道捏紧她的手,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看。
她转移视线也看他:“我现在只想听你的解释。”
邪战却在这个时候移开脸看向别处,她明白了,他的沉默就是一个最好的解释。
两个人都僵在原地不动了。
“哎呦,我的闺女嗳,都是当娘的人了,你出来做什么!”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