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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和咱们有不共戴天血海深仇,爹,怎么不将他碎尸万段,以泄胸中之恨……”
沧海一剑岳坤玄,叹声道:“凤儿,这是一番杀劫,武林道上的弥天浩劫,武矶堡的死者只不过是一个开端而已…
…爹正在尽力挽拦这场浩劫的发生,你们尽管站在旁边。
岳坤玄说过话后,又望了姚秋寒一眼,道:“阁下相助武矶堡之恩,老朽不敢有忘,但老夫今日和这人的事情,还得请阁下退步,让我自理,其中内情,容图后告。”
这时青巾蒙面的杨公子,冷冷望了姚秋寒一眼,俨然问道:“你刚才几招剑法,是由哪里学习的?”
姚秋寒道:“你问哪里学习的作什么?总之我不会跟你牵上关系。”
杨公子冷笑一声,道:“阁下有种三日后天酉时分,我在邢台七星楼台侯教。”
姚秋寒冷冷道:“在下到时舍命奉陪。”
蒙面杨公子,突然转眼对岳坤玄说道:“凡是参加二十七年前华山论剑的人,休想活着,现在我问你,孤星令在何人之手?”
岳坤玄哈哈一阵轻笑,道:“原来你们杀无数参与过华山论剑的武林高手竟然还不知那支孤星令,落在何人之手?哈哈,孤星令在谁之手,你也不用问了,老朽永远也不会说出。”
青巾蒙面人杨公子,冷冷道:“你若爱惜性命的话,就会说出来。”
岳坤玄道:“杨妃姬也太轻视我了,难道我岳坤玄会这般容易死在‘魔心血影罡气’之下吗?”
这句话,听得青巾蒙面人杨公子,怔了怔神道:“岳堡主,你果然知道的事情不少,现在我给你三日时间考虑,若你再犹豫不决,三日后酉牌时分,自有人前来武矶堡,那时候不但你性命难保,且将延祸全堡中无辜,话到此处,尚请斟酌。”
说罢,转身一跃出了大厅。
突听姚秋寒提剑追出,喝道:“站住。”
青巾蒙面人杨公子出了大厅,抬首看见四鬼扶着断臂的慑人王,猛地往肩后撤出一柄精光森寒长剑。
“站住。”
姚秋寒追踪出了厅外,见杨公子拔剑,赶忙运剑抢先出击,宝剑打闪,一招“流沙千里”
猛刺过去。
姚秋寒的剑招一闪而至背后,但杨公子拔剑在手,却不出剑封架,只见他身子一欺,剑聚银光,光化万道银蛇耀目,疾向慑人鬼王射去。
这下大大出乎意料之外,五鬼作梦也想不到杨公子会向他们下辣手,剑风过处,慑人王首挡其冲,应声倒地。
杨公子剑如旋风,又一声惨叫响起,冷芒电掣,回环出手,真似江河堤溃,惨叫声连续响起。
没死在姚秋寒剑下的慑人王等五个鬼兄弟,竟被杨公子举手间,全部魂归阴曹。地狱十二鬼,齐齐同日作忌。
杨公子杀五鬼的剑法,显得比姚秋寒更狠毒、阴辣。
他杀了五鬼之后,缓缓的转过头来,冷冷说道:“这招剑法,你可认识吗?。
姚秋寒见他残杀五鬼,正看得呆呆愕在那里,闻声心头一震,倏地想起他那三招剑法,果然是自己熟识的,七篇武功经文中的二鬼见愁剑法。
这下姚秋寒更加惊愕住了,杨公子又冷冷的重复问道:“出手这三招试,你认识吗?”
姚秋寒冷笑了一声问道:“那是鬼见愁剑法。这样看来,咱们是曾经认识的人了。”
这时候姚秋寒猛然想起一个武林叛徒,他可能就是杀害自己恩师等中原七剑的人,也就是说一年前中原七剑等四十九位受害的人,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一个生存着,他也同是中原七剑七位得意弟子的一个。
杨公子听了这句话,眼神中突然露出一道杀机,冷冷道:“咱们三日后酉牌时分邢台七星楼台之约,是不见真章不散了。”
姚秋寒冷冷道:“邢台七星楼台之约,咱们不妨改改。”
原来姚秋寒听杨公子向岳坤玄说,三日后酉脾时分另有人要来武矶堡时,他顾虑岳坤玄已经受伤,武矶堡中高手已大部分在今夜伤亡殆尽,怎能抵御强敌。
杨公子阴森的说道:“我的剑术你已见识过了,鹿死谁手,大概也已经心理有数,现在我警告你,咱们若没有什么恩怨,三日之约可免,但你得遁迹深山大泽,永远不要出道江湖武林,卷入这场劫杀是非漩涡之中。”
他这番话,已经透露出今后武林,即将发生一场弥天恐怖杀劫。
姚秋寒哈哈一阵洪亮豪笑,道:“阁下这番话,说得使人有些左右为难,在下最近刚由深山大泽出来,当然不愿再回去了。邢台七星楼之约,咱们改在明日三更时分。”
杨公子冷笑道:“好!明日三更时分,邢台七星楼见面。”
语音一落,人已飞上屋宇,身影闪晃了二下,杏如黄鹤。
姚秋寒见他离去,呆呆伫立庭院中,像似梦艺般喃喃自语道:“他是广如吗?……不可能的,杨广如兄是九宫魔剑郁玄清师伯唯一传徒,亦是自己知交。家师秦岭一剑翁也非常喜欢他,称道他是武林上后起之秀……我也深知他的人格,难道他会是弑师叛道的人?……”
“啊,岳坤玄好像知他的来历……”
想到此处,蓦然转头望去,只见岳云凤已经站立身后,娇笑说道:“姚相公,家父好象已知你是陶强焕。”
姚秋寒吃惊道:“怎么?令尊等已知我的身份来历?”
岳云凤摇头道:“没有。家父只知你是被师兄等人所救的陶强焕,却不知你是姚秋寒。”
姚秋寒长吁了一口气,道:“小姐千万不要吐露我的来历……”
一语未完,大厅鱼贯走出岳坤玄、童公冶、诸葛算、程虎威等四人。
岳坤玄身罹残伤,象似非常严重。他在大弟子程虎威挽扶下,抬眼掠扫了井院中尸体,鲜血染红庭院,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虎威,里踪的尸首在哪?”
霹雳手程虎威带着师父走到俞里踪尸身侧,只见金环剑俞里踪,静静的躺在地面上,七孔流血,岳坤玄禁不住流下了两行老泪。
岳云凤和程虎威,师兄弟情深,两人已经呜咽出声。姚秋寒突然将手中的金环剑,安放在俞里踪尸身侧,默默的祈祷道:“俞兄,你英灵安息吧,兄弟会为你雪耻复仇……”
沧晦一剑岳坤玄,突然抬首望着姚秋寒,拱手说道:“这位壮士,如果老朽老眼未废的话,壮士一定是陶先生。”
这情景,姚秋寒自是无法再隐瞒,当下取去面上红白花罗帕,露出一副英俊超群的面孔。
众人从来没有看过姚秋寒的真面目,他们心想姚秋寒可能是位三十出头的人了,那知竟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英俊少年。
姚秋寒长揖作礼,道:“失礼之处,尚请老堡主宥恕。”
岳坤玄轻咳了二声,点头笑道:“陶老弟,藏锋敛刃不求炫露,几乎使老朽错失交臂。
唉,今夜若非陶老弟一臂援手,武矶堡可能成为一片焦土。”
童公冶、诸葛算,一齐拱手接道:“陶相公,年纪轻轻,身怀绝技,请恕我等有眼无珠不识英雄。”
姚秋寒微微一笑道:“末学后进怎敢当如此过奖,以后尚请不吝指教……”
语音一顿后,转眼向岳坤玄看了一眼,接着说道。“……
其实武功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夜那蒙面杨公子,身负歹毒绝技,功力极深,尤其是杀害五鬼的剑法,更是令人心寒。”
沧海一剑岳坤玄,听了这番话后,身躯一阵激动颤抖,道:“不错,他的功力很高,但杨妃姬的武功,定然更高上数倍了……”
姚秋寒心头一震,赶忙问道:“岳堡主,不知那杨妃姬是谁?”
庭院中诸人在大厅中看岳坤玄和杨公子对话神色,大家感到岳坤玄和敌人是熟悉的,只是他们不敢开口询问,这时姚秋寒一提起,众不禁将眼光注视在岳坤玄的脸上。
只见岳坤玄苍凉叹道:“陶老弟,这里不是谈话之所。”
说着,转首对程虎威、岳云凤说道:“凤儿和虎威,去叫人将死者清理好后,两人同到修道院室。”
说着话,岳坤玄拉着姚秋寒和童公冶,诸葛算,走到一所清静庭院。岳坤玄一面走一面说道:“老朽大约厅中已经中了‘魔心血影罡气’,可能三日后,便要昏迷不醒,而成残废。
老夫所淡的话,请童兄,诸葛兄转告当今的武林盟主古兰香。”
姚秋寒听了古兰香之名,心头一惊,暗道:“糟了,她若来武矶堡破我的身份来历怎么办?”
追风叟童公冶,吃惊问道:“老哥儿,你当真罹不治之伤吗?”
岳坤玄叹道:“‘魔心血影罡气’已经连伤数十位武林高手,就是老朽挚友河汉魔箫古虚飘、神雕侠纪英奇,中原七剑等绝世高手,也难幸免,何况老夫刚才在没运功的情形之下中了他一掌,纵然有再高功力,也无法逃此劫远……”
姚秋寒听了这话,心下震惊不已。如此说来,家师等同是被“魔心血影罡气’击伤的。
岳坤玄说道此处,突然脸色骤变,急声道:“陶老弟,童兄,诸葛兄快离开此地!”
喝声未完,岳坤玄已经脸色泛青,额角汗水淋淋,姚秋寒等人不明岳坤玄话意,问道:
“岳堡主,有什么不对吗?”
沧海一剑岳坤玄,颤声道:“毒……毒香,鹤顶红香……快闭住呼吸……”
姚秋寒尚未意会过来,突然看到追风叟童公冶,卜三世诸葛算脸上神色骤变,他们由锦墩上站起身子,慌张要走出客室,但走了几步,身躯一阵摇晃,却摔跌地上。
姚秋寒心头大惊,一个虎步,欺到迫风叟眼前,问道:“童老前辈,你们怎么了?”
追风叟童公冶,颤声道:“陶小侠,咱们都已经中了鹤顶红香毒……”
说到此处,追风叟脸上现出一种痛苦难熬之神色,姚秋寒仍然没会意到是怎么一回事,但已闭住了呼吸,转头向岳坤玄望去,不禁吓了一跳。
就在这刹时间,沧晦一剑岳坤玄,青白的脸上变为血红,双睛暴突,容貌极端难看,他右手颤抖的指着那张红漆紫檀木台桌上缕缕香烟。
机警的姚秋寒这时已意会到是怎么回事,赶忙走过去,那知在这刹那,姚秋寒蓦感一阵头昏目眩,暗叫一声:“不好!”
一阵冷风拂来,他猛地长吸了几口清气,定了一下神,抬首再向客室中看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姚秋寒惊得魂魄俱散,追风叟童公冶和诸葛算,全身血红,瞳孔放大,象似全身毛细孔都渗出鲜血,遍地打滚,十分痛苦,那边岳坤玄情形更骇人,他虽然还跌坐锦墩上,但躯体粗壮数倍。
姚秋寒呆愕了一下,突然借身跃入室中,拦腰抱起岳坤玄,只听出岳坤玄痛苦的哼道:
“陶少侠,老朽没救了……
你也已经中了毒。”
姚秋寒不答话,左手劈出一道掌风劲气,将那截袅袅香烟击得粉碎,挟着岳坤玄躯体跃出室外。
他将岳坤玄放在地面上,就要再退去带出追风叟,卜三世两人,哪知抬头一看,他们遍地打滚的身子已停止。只听得岳坤玄哼声道:“鹤顶红毒香,毒入膏肓,他们已经血液流尽,精血枯干死去了……”
姚秋寒心惊不已,想不到那鹤顶红香这般厉害,姚秋寒问道:“岳堡主此香毒是谁放的?”
沧海一剑岳坤玄呼吸急促,颤声道:“陶少侠,老夫已没时间去追查了,想来这是早有预谋暗算老夫……难道杨妃姬这般恨我吗?……”
姚秋寒此时已知那鹤顶红是涂在檩香上,点火燃烧,自己等人进入客室时,神案上便香烟缭绕,显然是有人早先布置好暗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