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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功夫哪还听得清他说什么,翡小翠慌乱的向后靠,两人这么一拉一扯,她只觉得胸前一凉,也不知道闱君霄哪来的力气,竟然将她穿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扯开了。
“啊!”翡小翠急促的惊呼一声。
闱君霄抬眼,朦胧间只见一片雪白,嫣红的肚兜在他眼里成了烟波红霞,落英般飘飘洒洒的飞旋。
“你……好美……。”他的手指间捻着她的腰带,直直的盯着她丰腴的胸口。
翡小翠气息不匀的喘息着,胸腔里是怦怦乱跳的心,她望着他的手指,好一会儿嘴角有些哆嗦的出声,“你,你疯了!”
“我没疯,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了你!”闱君霄将腰带递到鼻端深深的嗅着。
翡小翠舔了舔带着血腥味的唇瓣,一只手撑在褥子上,盯着闱君霄的眼睛身子一点点的挪动。
“我亲了你……,母妃说,亲了女子是要娶的……对了,我不能娶你,我去求皇后娘娘……我要嫁给你!”闱君霄像是在说梦话一般,自言自语又断断续续的说着。
“你不能去!”罗账突然被撩开,闱君辰一脸煞白的立在床前。
“大胆!本皇子说话哪个狗奴才敢犯上!”闱君霄半躺着翻身,扭过脸正对上冷若冰霜的少年。
翡小翠一时也愣住了,连敞开的衣襟都忘了拢上。
一身杏黄色锦缎的太子缓缓从闱君辰身后露出半个身子来,满是幸灾乐祸的眸光看着翡小翠,抬起的手指在微翘的嘴角点了点,无声的说道:“你,完,了。”
太子的唇长的很好看,口型说的亦漂亮,翡小翠看的明白,可她还是不懂太子为何要这么做?难道仅仅是想用她来打压闱君霄……?
一道灵光在脑子闪过,原来只有自己是个傻子,太子知道闱君霄是装傻充愣,而闱君霄也知道太子什么都知道,偏偏两个明知彼此是演戏,却还还要继续下去,为的只有一个,皇位!
好,非常好,一个两个都没顾及闱君辰这个弟弟的感受,闱君霄不提,只说太子怎么对得起闱君辰这么多年的信任和极力维护。
“说你呢,狗奴才,还不快给我滚!”闱君霄忽然嗷的一嗓子,伸脚就要去踹闱君辰。
翡小翠吓的眼角一跳,只见闱君辰身子一偏,躲开了闱君霄的那一脚,而闱君霄却好像是使力过大,身子一栽巍却从床上掉了下去。
“哎呦!啊!……血!”闱君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突然满手是血,细看之下竟然是玉佩的碎片插进手心里了。
玉佩?翡小翠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腰带被闱君霄捏在另一只手里,而自己找上戴的芙蓉白玉佩不见了,再看地上,光洁反光的大理石地板上碎成两截的正是白玉佩。
尼玛,不会说她有意行刺吧?
皇子受伤可不是小事,太子似乎也没料到会这样,连忙吩咐小太监,“去请御医!”
闱君霄却不打算就这么了事,嚷嚷道:“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皇后娘娘!你们合着伙的欺负我!”
太子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而闱君辰则一直一动不动的如同冰雕一般,眼见御医慌张的小跑进来,翡小翠也拢着手臂站到了一边,御医为闱君霄上药包扎伤口,虽然手一直在抖动作却不慢,待御医转身去开方子的时候,闱君辰僵硬的抬起手臂拉住翡小翠的手,生硬且冰冷的说了一个字,“走。”
翡小翠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心虚的没动,虽然不知道心虚什么,就在闱君辰僵直的唇线翕动时,闱君霄起身道:“她不能走,她要和我一起去皇后娘娘那请旨,我要嫁给她,我得对她负责!”
翡小翠大眼睛斜睨过去,闱君辰却只直直的看着,闱君霄在翡小翠的注视下也定定的看回来,似乎都在执拗的等一个说法。
太子负手踱步,在三人脸上轻描淡写的巡梭了一圈,添油加醋道:“姚琳国女子宠幸一个男子不算什么,三弟不必当真,负责一说更是不足挂齿,自然也就不用请什么旨了。”
翡小翠眉头一皱,心里确定一件事情,太子是有意针对她,绝对的。
“你就是这么想的?我懂了……。”闱君辰的手缓缓松开她的手,冰凌般的眸子不知何时已经布满血丝。
335。津津有味
十四岁的少年的眼睛应该纯净的没有杂质,神情应该是阳光徇烂的,人生经历尚浅,笑容便尤为洒脱,可这些种种,翡小翠从认识闱君辰那天便是一样也不曾见过,他的初次登场,是狠毒跋扈的进入她的眼底,马上少年的贵气与戾气同样的刺眼,一身绯红,右手执鞭子,倨傲的仰头,唯让她念念不忘的是那张玉雕无暇的俊颜。
日后的相处,他时好时坏的性情也不为她所喜,只在他亲自教导自己礼教的那些日子,她才发现他的心底其实没那么恶毒,愧于自己对他的多番利用,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在深宫之中长大的少年实没有其他夫侍那样复杂,前几日两人一次不经意的擦唇而过,她蓦然心动,心里竟泛起一丝丝甜来,她暗笑自己,不过一个卖相极好的小正太如何就撼动了她已苍老的心,错觉而已。
闱君辰,刚刚十四岁,却是她的正夫,她始终没把他放在心里,只怕多多少少也是因为年纪太小,可她忘了让她痛彻心扉的小石头其实也没多大,她不爱他,是开端不好,是过程不如意,所以结局……。
“你就是这么想的?我懂了……”
翡小翠感觉到闱君辰的手在松开,在这一瞬她似乎想了很多,可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只快速的反手握住他的,不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负气放手。
“我还没懂,你懂什么了?”
闱君辰冷冷的眸光颤颤的一动,任她握着,僵硬的唇干巴巴的沾合在一处难以扯开。
翡小翠用力将闱君辰拉到自己身边,扬起下巴看了眼扮天真的闱君霄,又扭头看了眼外表谦逊温和的太子爷,忽然笑了,“呵呵……”。
闱君辰的眼底开始泛起迷惑,太子似乎是知道翡小翠要说什么,急促的说道:“十一弟当然懂,作为郡主的正夫,纳夫的事应该乐见其成,岂能有失里表的阻止三弟请旨。”
闻言,闱君辰的眸子立时沉了下去,被翡小翠握住的手僵硬的绷紧。
翡小翠真真是恨的牙根疼,眯了眯眼睛,向前一步挺胸道:“我要面圣,本郡主要三皇子与太子给我一个说法,为何我由太子殿下吩咐的太监引到了此处后遇三皇子被绳索捆绑在这张床上,我要求皇上给我一个说法。”
“难道不是你绑着我在床上的吗?不是你戏耍本皇子又是哪个胆大的?”三皇子摸着下巴皱眉头接话。
太子道:“父皇身体欠安,本不应打扰,可若郡主非要个说法且一起去面圣也好,本太子身为十一弟的兄长,也想弄清楚十一弟所托是何种品行的人。”
“你们……!”翡小翠没想到这两只狐狸如此赖皮,这明摆是说她是傻子,还是个只能吃黄连不能述的傻子,月华皇帝不论昏庸还是英明都不会真的因这样一件‘家丑’而惩罚任何一个儿子,而她只会惹来皇帝的不虞,皇后娘娘知道也会更加讨厌自己罢了,她倒成了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
“我想父皇母后一定是很想深入了解的。”太子见翡小翠哑口无言,冷笑的逼视着她。
“我们走。”就在翡小翠进退不得的时候,闱君辰平淡的出声。
“十一弟,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太子有些失态的上前拦道。
闱君辰抬头,抿着唇道:“真相是我们很快就要大婚。”说完拉着翡小翠从太子身边擦过。
敞开的门灌进来的冷风吹动起重重帷幔,太子萧索而立,眼看着闱君辰与翡小翠仿若逃离般快速的踏过门槛,身影渐渐远去,直到门外亮白的光线里再也看不见。
“走了?就这么完了?”闱君霄嘻嘻笑着,挨到太子身边,第一次见似的打量着太子那双不甘又落寞的眼眸,忽然低声道:“真相是……人家就要大婚了。”
太子收回视线,神色凝沉,转眼见闱君霄俯腰将断裂开的两截玉佩拾起,捏在手里傻笑,边笑边若有所思的咕哝道:“断的干净才是好呢。”
闱君霄也走了,大殿上只剩下太子一人,一众太监宫婢悄无声息的退到了外面,只留他一人清冷的伫立,他扭头,脖子有些发僵,麻疼的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刚刚齐腰的君辰,哭哭啼啼的找到他,拉扯他的袖子述说那些宫人的不敬,那些心底种种的不甘与委屈,年复年日复日的全都与他说,而他一直是好兄长,是最好的听众。
忽然有一天,君辰因母后的斥责失踪了,宫里鸡飞狗跳的到处找,可他知道,他就在这所偏殿里,他在角落里抱起哭着睡熟的他,轻轻拭去他脸颊上还未干的泪痕,月光下,他的脸色凝白,静若处子,卷翘的睫毛仿佛两只小手细痒的拂过他的心,他看的呆了,想见过的那些个嫔妃娘娘没有一个比的上君辰的精致,他低下头去……。
那也不过是前年的事,他的身子修长的已过了他的肩头,他却更加怜惜他,这份感情分不清,道不明,没人懂,无处述。
太子的思绪陷入无法自拔中,这时,门外的太监禀告道:“皇上请太子殿下到临华殿叙话。”
父皇?太子怔愣了几秒,连忙整理衣冠去面圣。
这边太子前脚去了临华殿,后脚已有人禀报三皇子闱君霄,闱君霄正聚精会神的在敲核桃,听了亲信的消息,不以为然的道:“他这个位置怕是要坐到头喽!”
“三殿下……。”一旁的小顺子疑惑的出声。
“真相……真相怕是父皇母后最接受不了的吧,太子与十一殿下,还真是兄亲弟恭啊!”闱君霄啪的掰开一个核桃,将核桃仁往嘴里这么一丢,津津有味的咀嚼着。
336。你别哭啊
临华殿,病体缠身的月华国皇帝歪躺在锦榻上,眼看着自己亲选的太子小心翼翼的向着他走过来,老眼昏昏一闭,摆手示意太监们都下去。
太子到近前先施礼唤了声“父皇。”
皇帝不睁眼,也不吭声,太子只得弓着身子僵在那。
好一会儿皇帝才缓慢的道:“霄儿的手伤了与你可有干系?”
太子早准备了说辞,道:“三皇弟的手已经请太医看过了,虽不是儿臣弄伤的,可到底也是在儿臣的偏殿里伤的,儿臣不能说与儿臣无干,肯请父皇责罚。”
太子的声音在殿上回荡,清瑟中带着切切余音,皇帝依旧闭着眼睛似乎没听见般又是半晌不答话,直到那余音已经消散的一丝痕迹都没有了,皇帝沉沉开口,“你是孤亲选的太子,六岁册立为王储,是我月华国未来之主,你十七岁前勤奋好学,事必躬亲,深受百官拥崇,孤心可慰。”话音至此顿了顿,皇帝忽然睁开眼睛,浑浊的眼底划过一抹痛楚,哑声道:“可自从辰儿回来你变了!”
“父皇……”太子惊道。
“还用孤说的更清楚一些吗?”皇帝挪动身子硬撑着坐起来,心痛道:“你可对得起闱氏先祖,对的起你这具男儿身!”
“父皇!”太子哽咽的扑通一声跪拜在地上。
皇帝沉沉的吸了一口气,悲痛欲绝道:“孤已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