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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吧,不必再过问其他的事了,咱们对你们的琐碎事不感兴趣。”高翔一咬牙,剑眉一跳,哈哈大笑道:“好吧,你们既然打上高某,高某不让你们失望就是。你们六个人,是不是想倚多为胜?”
剑魔大怒,怪叫道:“呸!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咱们一个人,就足以让你死上一千次。咱们让你挑,看你愿意死在谁的手里!”
六个魔头四下一分,形成圆周各占一方。
“你挑吧,看你选谁。”剑魔又叫。
阴司鬼王哭丧棒一挥,向江南浪子叫:“你们六个小辈暂时退在一旁,不叫走便不能走,不然有死无生。”
江南浪子六男女惶然退至阶下,惊怖万状。
剑魔站在北首,亮声叫:“小畜生!你只有一次机会,别挑错人了。”
高翔哈哈狂笑,笑完问:“阁下,如果在下所选的人,被在下击败了,结果如何?”
“呸!你少做梦。”
“哈哈!人生在世,死与活谁也不能逆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在下胜了,又待如何?”
“这……”
“你们便群殴?这不太公平吧?”
剑魔尚未回答、魔链吊客接口道:“你如果胜了,可以平安离开,日后再算。”
“一言既出。”
“如白染皂。”剑魔一字一吐地答。
高翔向他一指,笑道:“那么,在下挑你。”
“哈哈哈哈!你挑得好。”剑魔狂笑着说,举手一挥,其他五人便撤围退至一旁观战。
高翔也呵呵笑,问:“老前辈,是不是点到即止?”
“呸!见你的大头鬼!与老夫动手的人,绝无活口,难道你不知道?”
“晚辈孤陋寡闻,不知道。”
“老夫已将你的命,记在帐上了。”
“哦!这么说来、该是生死相拼了。”
“废话!你是死定了,拼什么?皇甫老匹夫的十二射星散手剑算不了什么,你没有任何发挥的机会。”
“那么,咱们拼斗可以不挥手段了。”
“是的,明枪暗箭抢攻偷袭,你尽管施展就是。”
高翔呵呵一笑。说:“那么恭敬不如从命,晚辈放肆了。”
说完,从容献剑,立下门户又道:“老前辈请赐教。”
剑魔傲然撤剑,怪笑道:“你是五指飞花的门人,那些乱七八糟的破铜烂铁,你可以倾囊掏出来的献宝。哈哈,拿命来。”
声落,碎步飘进,轻轻也出一剑。
高翔扭头便走,剑垂身仙呵呵一笑。
“咦!你要走?”剑魔讶然问。
“哈哈!你如果追不上我、即使你有天下无敌的神奇剑术也无用武之地,对不对?”高翔怪叫笑着说。
创魔勃然大怒叫道:“小畜生你想使奸?休想,哪儿走?”
叫声中,人化狂风,剑如万道金蛇乱舞,排山倒海似的向高翔的背影攻去。
高翔的身影急剧地连闪三次,最后用上了九宫大挪移,像电光疾闪,三两闪便摆脱了罩来的重重剑网,反而欺近剑魔的左侧后方,一声长笑,斜穿而出远掠两丈外笑道:“好险!剑魔的名号绝非幸致,分厘之差,晚辈便摆脱不了剑气的吸力了!”
剑魔颇感意外,惑然道:“你这种诡异的闪避身法.老夫想起了一个人。”
“真的?谁?”
“一个玄门羽士。”
“哦!好眼力……”
“老匹夫的死对头……”剑魔没头没脑的说。
“你也接我几招。”高翔不在意地说,不再听下文,抓住机会进招。
剑涌千朵白莲,罡风乍起,他展开了十二射星散手剑术的精微绝招,奋勇进击。以大无畏的精神,气吞河岳地攻出一招“星河倒挂”。他不为对方的名号所震慑,胆气大壮、无畏无惧直攻中宫。
“来得好。”剑魔豪气飞扬地叫。少年人的胆气与神奇的剑术,激起了老魔的好胜心与豪气,长剑一挥、涌起了重重剑山,吐出了万道银虹,玫入了攻来的万千电芒,剑影乍合。
剑虹急剧吞吐,双方都用上了进手招式,以攻还攻,猛烈的纠缠,凶猛的冲刺,一切花招完全绝迹、不有封架撞击声传出,只有间歇性的三五声错剑震鸣。
罡风倏发,剑气飞腾,龙吟虎啸声惊心动隗,激烈的吞吐剑影令旁观者毛骨悚然。
起初,是高翔步步迫进。
不久,剑魔取得了忧势。
之后,互有进退,似乎双方势均力敌,难分轩轾。
剑虹闪缩愈来愈急,创气荡起滚滚尘埃。好一场武林罕见的凶险绝伦的狠拼。
“铮”一声暴响,双方的剑终于正面接触了。
罡风倏剑,人影与火星齐分。
尘埃徐徐飘散,可看到地面上有数点血迹。
血迹中,有数十段如不留心便难看到的白色须尾,那是属于老年人的东西,当然是剑魔遗下之物。
两人相距两丈左右,遥遥相对,剑尖送指,在烈日下闪闪生光。
高翔的右小臂受了伤、鲜血从袖口徐徐下滴。他额上汗光闪闪,神色肃穆,每一颗细胞似乎皆已凝结了,只有双目的冷电闪闪生光。
他举剑的手稳实坚定,并不因臂受伤而有影响,武林朋友受伤是家常便饭,受不了就别练武。
剑魔的胸衣有一道剑缝、似乎并未伤肌肤。银须的下半平整被削断了三寸须尾。
老魔脸色沉重,鬓脚也出现汗影,须发无风自摇,鹰厉光闪闪,杀机怒涌。
双方抓住机会调息,以便迎接即将到来的更凶猛,更猛烈、更可怕的恶斗。
能看清双方受挫的人,只有站在侧方观战的黑妖狐鹿丹与阴司鬼王钟离方,双方中剑几乎是同一刹那的事,高翔差一着。
起初是高翔右小臂中剑,然后是高翔自救封招,跳开几乎丧命的一剑,顺势还以颜色,一剑拂过剑魔的胸口。
生死须灾,两人幸得不死。但他们双方都曾经向枉死城跨入了一条腿,幸好能及时抽腿退出,危机险极。
剑发出了虎啸龙吟,第二次生死相搏即将开始。
剑魔首先发难,挥剑疾进。
高翔身形一晃,逸出侧方,说:“姜是老的辣,晚辈的经验到底输了一着。”
剑魔冷哼一声,再次迫进。
旁观的江南浪子浑身冷汗彻体,掌心的汗像水般向下沁,脸色泛灰,不住喃喃自语:“你不能输,你不能输。你输了,咱们大家都活不成,你不能输……”
其他五男女.像是大病难起的人。
至于其他五个老凶魔,每个人的神色皆十分凝重,目不转瞬地注视着斗场,注视着双方出招的身法步法。
高翔第二次摆脱了老魔的剑势威力圈。徐徐游走,冷静地说“老前辈、多谢你助晚辈成名。”
“你废话什么?”剑魔厉声问。
“能与你力斗八招二十五剑,我高翔可以名列字内高手之林了。”
“哼!”
“如果你再伤在晚辈手中,高翔的大名,将名震寰宇,出人头地。”
“你做梦。”
“不是做梦,而是事实。再支持百十招,晚辈用游斗术步步为营,你便真力渐竭。”
“嘿!”剑魔怒叱,剑如狂涛般攻出。
高翔疾退丈外,向侧再施展大挪移,脱出了重重剑网,有惊无险。
“唰!”剑魔最后一剑像电雷霆击。
高翔像脱兔般从剑下逸走,从剑魔的左侧四尺有闪电似的掠过,创气破风声刺耳,剑尖以一发之差,掠过剑魔的腰际。
双方换位。一照面。
高翔又开始游走,亮声道:“老前辈,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该罢手的。”
剑魔哼了一声,紧紧迫迫争取先机、狞笑道:“你今生休想你完了,再过三五照面,老夫便可摸清你的身法了。”
高翔徐徐移动,沉声道:“本来我可以杀你,你难道真要栽在此地么?”
“你还要吹大气?”
高翔左手一抬,石出似连珠“啪啪啪……”六声脆响。七颗五花石在身侧丈七八之处连续爆炸。
“看到了么?刚才我如用七星联珠手法以暗器相辅,你难逃大劫。”
剑魔嘿嘿狂笑,说:“你这些五花石,还不配替老夫抓痒,老夫可以让你射上一千颗,可以让你射全身任何部位。”
“你不否认可以乱你的心神吧?”
“老夫根本不加理睬。”
“我还有更多歹毒、更霸道的可破内家气功暗器。”
“你算了吧。”剑魔狂笑的说,闪电似的欺近。
高翔向后飞退,在袖口抖开了。
退得真不巧,正好退至黑妖狐身前,相距不足五尺,真糟。
黑妖狐的左侧八尺,也站着另一妖血妖朱政。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南山双妖大限临头,硬往死城着闯。
高手拼命,说好了一比一公平一决,任何人妄行加入,将是不可饶恕的罪过,激斗的双方,皆无法容忍,列为武林大忌。
黑妖狐并不是不知利害,更不是不知禁忌,可能是心血来潮,感到手痒,眼看高翔背撞而来,一时忘形,猛地伸手一掌向高翔的背心拍去。
剑魔大怒,急叫道:“不可……”
这瞬间,高翔猛地旋身,左手一拾,机簧暴响。
“砰”一声响,高翔被掌风震退三步,“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九枚金针透过强烈的掌风,全射入黑妖狐折胸腹要害,直钻内腑。
黑妖狐,为恶一生,今天恶贯满盈。上身一颤、张口结舌,身形一晃,踉跄站稳伸手拔剑。
血妖朱政吃了一惊。奔近叫:“老大,你……”
黑妖狐的手将创拔出尺余、突然“砰”一声摔倒在地,狂叫一声。立即闭气。
血妖俯身一探鼻息、猛地大吼一声,一蹦而起,拔出黑妖狐的剑向脸色苍白的高翔飞去。
高翔受伤并不太重,怒火如焚,也大吼一声,突然从剑侧闪电似的切入,“铮”一声错开对方的剑,顺势吐出剑尖,行雷霆一击。
“唰”一声响,剑尖进入血妖的胸口。
“当”!血妖的剑失手坠地,浑身一震。
高翔无力拔剑,深深吸入一口气。
血妖双手一收抓住了胸前刺入胸口的剑身,剑身突然折断。
高翔感到手中一震,退了两步。
血妖砰然倒地,在地上滚了两匝,终于停止了挣扎,渐渐气绝。
南山双妖为恶一生,终于得不到善终,遥遥万里外,埋骨异乡。
高翔丢掉断剑,拔出靴统的两把飞刀。徐徐向侧退呼吸一阵紧,口角鲜血仍在向外流。
“来吧!你们。”他吃力地叫。
宇内三凶大骇,奔近探视双妖的尸体。
剑魔神色冷厉地察看黑妖狐胸腹的暗器伤口,心中懔然,徐徐转身盯视着高翔,沉声问:“你用何种暗器杀他?”
“你自己看好了,你来吧,咱们的这场生死恶斗并未了结,是么?”高翔咬牙切齿地说。
“老夫与人交手,从不需人帮忙。”剑魔一字一吐地说。
“南山双妖已经出手帮你了。”
“这不是老夫的错。”
“在下并末怪你。”
“你挨了他一掌。”
“死不了。”
宇内三凶到了,三人三面一抄,形成合围。
哭丧棒金铃怪响,粗魔链发出异鸣,金色钓竿的线迎风招展。
高翔心中一惨,暗说:“想不到我竟曾死在这些人手中。”
剑魔突然掷剑入鞘,向三凶说:“诸位如果出手,便是梁某的生死对头。”
阴司鬼王一怔,讶然问:“东海兄,你认为咱们能放这小辈活着离开?”
“不错。”剑魔沉声答。
“你让他活着到处造谣?”
“那是他的事。”
“你昏了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