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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鬼王一怔,讶然问:“东海兄,你认为咱们能放这小辈活着离开?”
“不错。”剑魔沉声答。
“你让他活着到处造谣?”
“那是他的事。”
“你昏了头么?”
“梁某不是昏了头,今天的事到此为止。”
“我看你……”
“咱们名列妖邪。但决斗绝公平合理。”
“你……”
剑魔手搭创柄,厉声道:“你们不惜羽毛,梁某仍珍惜剑魔的声誉。”
阴司鬼王收了哭丧棒,苦笑道:“好好,东海兄,别生气,依你就是。”
三凶退至一旁,剑魔说:“在下深领盛情。”
又转向高翔道:“你,好好养伤。”
“那是当然。”
“千万别死了。”
“高某死不了。”
“后会有期,下次你我再分胜负。”
“高某随时候教。”
剑魔扭头便走,与三凶带了双妖的尸体,向南大踏步走了。
高翔收了飞刀,心神一懈,摇摇欲倒。
江南浪子赶忙上前相扶,急叫道:“高老弟支持得住么?”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推开江南浪子的手,说:“在下支持得住,这一掌在下挨得起。”
蓦地,庙门内踱出一名道装老人,呵呵怪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好真是好,可惜经验欠佳,还得多历练。多用心机。”
高翔大喜,长揖到地说;“艾老前辈……”
“呸!谁认识你了?”老人怪叫。
“晚辈……”
道装老人手一扬,一颗紫色丹九飞到,叫:“快找地方调息黑妖狐的黑煞掌毒如不及时驱出,你活不了多久。下次不许大意。遇上这些邪魔外道,心不黑手不辣,便是自掘坟墓。走也!”
说走,灰袍飘飘,扬长至去。
江南浪子,问道:“高老弟,这位老前辈是谁?”
高翔捏碎丹九的腊衣,一口吞下丹丸说道:“青城逸士艾文琼。”
“我的天!他……他还健在人间?”江南浪子吃惊地叫。
“你不是亲见他活得好好的么?”
“哦!是的,活得好好的话得好好的……”
“在下要找地方调息。”
“到村子里去,兄弟替你护法。”江南浪子慨然地说,领头便走。
当天,高翔力斗剑魔,击毙南山双妖的消息,以奇怪的速度向辽湖轰传。
由于南京出现了龙骧卫的高手,谣传中他也成了龙骧勇士,真是冤哉枉也。
但龙骧勇士的谣言.也给他带来了方便、至少在官府公人的心目中,他被认为是官方的人。
他受伤并不重,紫露丹驱出黑煞掌毒,已无大碍,依然生龙活虎,些许内伤,只消调息三五日便可复原。
已经是申牌末。在小村的一栋农舍中,他与江南浪子坦诚的商谈。
由于江南浪子从湖广赶回来时,南湖庄已化为瓦烁场、一切经过只能从逃出的庄丁口中间接查问,只知道庄中有了内奸,被人里应外合一举攻破,措手不及,无法查出主谋凶手。但从最近被人袭击十九次中已查出一些线索,因此希望与高翔合作,查出其中主谋来。
但他们始终对约会外泄的事百思莫解。
江南浪子心中懔懔,猜想自己的手下仍有内奸。对方全力阻止他与高翔会晤,用意极为明显。
高翔更感迷惑,他问江南浪子,是否认识龙尾山庄的玉狮冯海?
江南浪子不住摇头、苦笑道:“兄弟不敢高攀这位大英雄,闻名而己,并末谋面,相距数百里,彼此从无往来。”
“那么,吴兄是否认识他的大总管杨抡奇?”
“杨抡奇?兄弟从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怪事!他们怎会将人误认了?而被误认的人、又为何自称是江南浪子替死?……”
“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南浪子一头雾水地惑然问。
他将清除祖堂山秘窟的事一一说了,最肝说:“父狮—代豪侠。虽隐世但仍然耳目灵通,居然上:了当被人所愚弄、此事委实可疑。主凶委实习·怕哩?”
江南浪子大惑,喃喃地说:“怪事!谁会花那些工夫来计算我?既然要杀我、又为何派人替我死?他把戏玩得不算高明,陷害我——江湖二流人物,有何用意?我糊涂了,既然花了无穷心血嫁祸于我、怎又派人替死欲荧弥彰?费解、费角。”
高翔沉思片刻、笑道:“吴兄,在南京附近,降了龙尾山庄之外,论声望仍以你的南湖庄为首,吴兄怎又委届自甘菲薄,列入二流人物之林?”
“不是兄弟谦虚,而是兄弟的艺业、恐怕仍难列二流高手之林……”
“武林声望固然以艺业为首要、但江湖声望却不以艺业为先,讲的是仗疏财,重道义急人之急……”
“兄弟只是在混而已,岂敢钓名沽誉?”
“吴兄不必自谦这是事实。但在下的看法此中另有原故。”
“老弟有何高见?”
“恐怕这是狗急跳墙的嫁祸毒计,起因是兄弟追要得太紧,事急只好找人代罪。事先对方显然并不知你在湖广,等到发现你不在家,已无可挽回了。假使他们能阻止你们与在下见面,而又能将你除去,岂不是死无对证?在下怎知其中变故?”
“这……这似乎不太可能。”
“咱们锲而承舍地追查,总有一天真相大白的。”
“目下我们……”
“吴兄请做在下的耳目,查他个水落石出。今天能与吴兄会晤,相信这是在下最大的收获,距离破案之期已是不远,今后好好联络。只要有吴兄相助,咱们是峰回路转了。”
“老弟打算从何处着手?”
“先查线索……哦!说起线索,在下记起了一个人,快!回南京。”
“老弟……”
“吴兄请自便,咱们改天再谈,有事请至兵器店见面,务请小心在意,在下告辞。”
申牌末,他踏入了南京城,匆匆奔向龙蟠里。
龙蟠里在乌龙潭的北面,诸葛亮与孙权纵认南京形势,称南京“龙蟠虎踞”,“龙蟠”即由此而来。
龙蟠里西北便是清凉山,这一带风景绮丽,别墅疏落地散布在山麓一带,向东走可到清凉寺。
在这一带找孙孝孙三爷并不难找,孙三爷的别墅叫雅庐,是当地知名之士,也是城中富豪之一。
龙蟠里本来是住宅区,但居民并不多。远远地,便看到雅庐的二层高楼。
他上前轻叩连着花架的院门,应门的是一个老苍头,拉开半扇院门探出头来问:“咦!什么人?”
他和蔼地微笑反问:“请问老伯,这儿是孙三爷的家么?”
老苍头疑惑地打量着他,点头道:“不错,你是……”
“小姓徐。三爷在家么?”
“这……”你找三爷有何贵干?”
“小可有事面禀三爷,有朋友带口信来。”
“你等一等,老汉替你通报。哦!有名贴么?”
“夹得匆忙,末备名贴。”
“这个……”
“三爷知道这件事,老伯烦请通报就是。”
老苍头掩上门,上了闩,方入内通报,把他留在外面等候。
看看左右无人,天色已近黄昏,他向左走,一长身便翻墙而入,只须知道孙三在家,便可长驱直入了。
墙内有一名花匠.正低头修剪花枝,突见有人凌空而降,吃了一惊,正想叫唤,便被一颗小石击昏了。
看宅中毫无异状,他知道江神庙的消息尚未传到。
刚到院门后,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看门的老苍头不在,他略一迟疑,打开了院门。
门外站着一个青衣小童,含笑问:“请问大叔、三爷在不在家?”
“你找三爷有什么事?”他问。
“有人给我一百文钱,要我带封信给三爷。”
“三爷在家,给我好了。”
“好,给你。”小童将一封信递过,扭头便跑。
他一把将小童拉住.问道:“给钱要你送信的人呢?”
“在前面,看他走了。”小童向街尾一指。
百步外,一个青衣人匆匆走了。
“怎么他不自己送来。”他问。
“不知道,他只说将信送到就好。”
“好,你走吧。”
他火速小心拆开信笺,信上写关着:“三爷雅鉴,前寄字画非祝允明真迹、盼即毁去,以免贻笑方家。仆永春叩。”
他心中暗笑,说:“有借口了,妙。”
扣上门,他重新越墙而出。
不久,老苍头拉开院门,笑道:“家主人有请,哥儿请随我来,家主人在厅中相候。”
越过院中的花木扶疏花径,进入大厅。一位脸团团的中年人高坐堂上,两名健仆左右站立。他在堂下施礼,取出书信说:“书信在此,请三爷过目。”
孙三爷接过书信,拆开一看,脸色一变,说:“你等一等,我就来。看座。”
仆人肃手让座,三爷匆匆进入内堂,直趋西跨院,进入一座秘室,叫道:“必信兄,请出来有事相商。”
内室中传出一个相貌如厉鬼的花甲老人,欣然问:“老弟,有事么?是不是消息传来了?如何?”
孙三爷将信笺递出,笑道:“好消息,你看……”
在花甲老人伸手接笺的刹那问,孙三爷的袖底飞出一支袖箭,半分不差地射入花甲老人咽喉。
“嗯……”花甲老人闷声叫,仰面便倒,可怕地滚动挣扎。
孙三爷掩上房门外出,苦笑道:“事情失败了,在下不得不奉命杀你灭口。”
出得厅来,他从容落丛,向仆人说:“给他十两银子脚钱。领他出去。”
仆人将一锭银子递给高翔、笑道:“小兄弟你可以走了。”
高翔站起转动着银锭,笑问:“三爷,没有回信么?”
三爷一怔,倏然站起问:“谁告诉你要回信的?说!”
“小可不知是否要回信,信口问问而已。”
“咦!你不是偶然替人送信的?”
“是的,另外还有口信。”
“还有口信?”
“是的,还有口信,传信人说,请一位吴必信的人出来面禀要事。”
孙三爷的脸色反而松弛下来了,含笑坐下说:“你说谎,是想多多骗些赏银么?我这里没有一人叫吴必信的人,你快走吧。”
高翔冷笑一声,向上走,阴森森地说:“虎面枭藏在你家中,快叫他出来。”
孙三爷勃然变色,拍着大环椅的扶手叫:“呸!你这厮胡说八道。来人哪,拖他出去。”
两名大汉向下抢,分别急抓他的手臂。
他双手一抖,“砰砰”两声大震,两健仆摔倒在丈外,摔了个晕头转向。
孙三爷惊软了,瘫倒在椅中叫:“救命!救命哪……”
他手一扬,银锭疾射而出,“啪””一声击中了孙三爷的右肩并,孙三爷连躲都不会躲,“嗯”了一声昏厥了。
他吃了一惊,这位三爷根本不会武呢!走近一把将人拖起,把人拍醒,孙三爷像一条虫,软绵绵蜷缩着叫:“饶命!饶……命哪……”
他顿然放手,扭头向外走.苦笑道:“穿云燕信口胡说,大概他曾经在孙家作过案。”
他走了,失去了一次机会。
十四
高翔离开雅庐,甚感困惑。孙三爷确是地方上的缙绅,雅庐毫无岔眼的事物。可是,那位仙舟兄的口供、在迷魂大法的驱使下,绝对不假,百分之百的可靠。难道飞豹胡仙舟真的曾经在雅庐作过案,恰好碰上虎面枭吴必信也在雅庐下手,因而在下意识招出虎面枭在雅庐?
怀了满腹狐疑,他回到兵器店。
自从与江南浪子会晤后,他对任何人也不敢绝对信任,不仅没将所发生的事告知王局主,甚至在居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