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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老魔的大袖临危反击,要拼个两败俱伤,击中了他的左腰。
他右飞丈外,“嘭”一声摔倒在地,像是死僵了的人,着地滚动似已失去知觉。
同一瞬间,老魔向左倒,但一着地便吃力地站起,口角有血溢出,脸色苍白如纸,摇摇欲倒。
“天哪!”小绿厉叫。
在激斗中,负责谷口附警戒的人,已经先后赶回,共有七名穿虎皮衣裤的人,散布在外围待机而动。
一名穿虎衣裤的人一跃而上,伸手急抓寂然不动的高翔、兴奋地叫:“这小子快死了……”
话末完,手刚抓住高翔的胸襟,高翔恰好散去九阴真气,猛地一掌一蹬。
“哎……”穿虎皮衣的人狂叫,上体骤升,飞起三尺“嘭”一声仰面跌了手脚朝天,“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浑身一软。起不来了。
高翔挺身而起,笑道:“禁不起一击的人,少插手为妙。”
他向惊骇莫名的老魔走去,又道:“老淫魔,你己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咱们可以来几记硬碰硬不取巧的拼搏了,来吧,一掌换一掌,一招换一招。”
老魔须眉皆张,衣袖无风自摇,厉声问:“你用何种邪门怪功承受老夫的致命一击?”
“你这人是不是老糊涂了?在下怎会告诉你?”他冷笑着问逐渐欺近。
“你……你没受伤?”老魔再问。
“笑话,伤不伤你难道看不出来?”
凌云燕察言观色,便知老魔完了,急叫道:“谷主,不要与他死缠,快用他的人质迫他走路,把他的女伴……”
“你这贱妇!”高翔怒骂,向凌云燕飞扑。
凌云燕正奔向少妇,要夺小绿。 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另一面,李锦全与林昆,一声不吭便同时脱手掷剑,飞击高翔的背心。
高翔如果要救小绿,阻止凌云燕夺人,便得丧身在两把飞剑下。
即使他能赶到,也来不及阻止凌云燕向小绿下毒手。
生死关头,他恐怕连自救的机会也没有。
连老魔也看出他大限临头.认为他无能为力了。
双剑破空飞到,行将及体贯入背心。
凌云燕也到了少妇身侧,抓向小绿的衣领。
“大哥!”小绿心胆俱裂地叫。
他突然向前仆倒,双剑擦顶门而过,头巾被剑锷刮掉了,生死间不容发。
双手触地,他躬身折向反飞,脚前头后,去势如劲矢离弦,用不可能的身法.射到少妇身上。
“噗噗!”少妇被他端倒了。
“啪!”同一瞬间,他一掌拍在凌云燕的高耸酥胸上,其声清脆。
“嘭!”他与小绿同时重重地冲倒,倒在少妇身上,三人跌成一团。
“哎……”凌云燕尖叫,倒退五六步几乎坐倒。
变化太快,令人目不暇给,变化得太突然,变化得出人意料,那是不可能的事,但事情确是发生了。
八荒神魔一声怒啸,一跃而上。
高翔一把挟住了小绿,人化龙腾,侧射丈外,避过扑上的老魔,拔剑在手猛地一挥。
三名刚奔来的穿虎皮衣裤大汉,被森森剑气迫住,如见鬼魅股扭头便跑。
他一跃两丈,将小绿扔上背部,扬剑大喝道:“八荒神魔,等会儿在下再来收拾你,决不食言,除非你将凌云燕交出。”
八荒神魔狂怒地追。他一声长笑,如飞而退。
凌云燕并未受伤,向三名女伴打眼色示意,乘乱悄然撤走,溜之大吉。老魔不足恃,再不走岂不太傻?
八荒神魔一阵狂追。始终未能追近至三丈内。等高翔钻入密林,更不易追上了。
后面跟来的李锦全与林昆,早就落后甚远不见啦!
正追间,突然左后方传来一声狂号,是李锦全的号叫声。
老魔心中大震。明知追也枉然,只好乘机折回。
循声急找.半里地的乱石树林,出现了黑袍怪人的高大身影,右手提着李锦全的腰带,左手吊着林昆,抓小鸡似的迎来,老远地便桀桀怪笑,笑完说:“姓李的老相好,两个换一个怎样?”
八荒神魔正在急怒攻心,怎听得进狂怒地冲近叫:“混账!你这可恶的无常鬼该死!”
“慢来慢来,你疯了不成,不顾门人的死活了?”
“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八荒神魔怒吼,大袖猛挥。
黑袍怪人大怒,将李、林两人向挥来的袖影一抛,怒叫道:“好吧!咱们拼命。”
八荒神魔大袖一卷,硬生生将两门人接住,往下一放,叫道:“你也慢来。”
“怎样?”
“人已被一个姓高的小子救走了。”
“救走了?走了多久?”
八荒神魔向谷口一指,说:“刚走不久,大概该到死谷口了,老夫刚才就是去追他的,被你一打岔,放他逃掉了。”
“你没撒谎?”
“呸!我八荒神魔凶残恶毒好色如命,满手血腥罪孽满身,无所不为,就是不撤谎。”
“好,姑且信你,找不到人,我会回来找你。”
“慢走!你是不是白无常沈必达?”
“我说过我是白无常么?”
“没有,但你似乎用的是玄阴招魂掌,震断了老夫的大袖。”
“你见识过玄阴招魂掌么?”
“没有,闻名而已。”
“废话!”怪人冷冷地说、掉头如飞而去。
八荒神魔站在原地发征,自语道:“恐怕不是他,白无常一生只穿白衣,从没听过他穿黑袍。但玄阴招魂掌的震撼力,确是不错,也只有这种诡异的掌力、方能分开我的吸引神魔功,应该是他。如果真是他,江湖又得大乱了,南海游僧已经羽化西归,没有能收拾他的人了”
他的目光落在两个门人身上,两个门人正狼狈地爬起。他心有气、喝道:“不中用的东西、还不滚回去?”
高翔并未出谷,经过这场可怕的生死拼搏,他对自己的搏斗经验与机智有了信心、对自己的玄阴真气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他不再怕八荒神魔了。
他摆脱了八荒神魔,往山沟里的矮林下一钻,将小绿放下,一面解绑一面间:“小绿,何穴被制?”
“气门。高大哥,总算被我找到你了。”小绿欣然地叫,她在笑,但凤目中却珠泪滚滚。
“哼!你还笑?又哭又笑,为什么?”
“找到你我笑。你为了救我,冒了万千风险.我心里喜欢。但只想哭,我……”
“你偷跑离家的,对不对?”
“我……”
“把手伸出来。”
“你……”
“不订你你就会作怪,打你一百下手心……”
“大哥不要打一百下,打十下好了。我……我找得你好苦!”
“你找得我好苦,我却差点儿被你的师公缥缈魔僧要了我的小命。”
“什么?”
他将华冠英与陶大人登门索人,晚间魔僧夜袭的事一一说了,最后说:“我已经答应令堂,如果找到你便送你回家……”
“不!我不回家。”她拇起小嘴叫。
“不行,我要送你回家。”
“我要跟着你……”
“老天,你不是故意给我找麻烦,有意让魔僧要我的命么?拜托拜托,你做做好事,回家给令尊说一声,我可惹不起你的师公。再就是你得通知令尊一声,叫他在最近最好不要在家。”
“为什么?”
“京中来了急报,小王爷已查出令尊并未任过京官,假冒官宦,罪名可不下,闹开来诸多不便。我已请小王爷不必追究,小王爷已答应了。但如果令尊再闹事,谁也不敢保证小王爷不会食言。”
“这……我爹的事,我根本就不清楚……”
“这件事不要提了,走!我去迫八荒神魔交出凌云燕来。本来,我打算等凌云燕带我去找主凶,目下只好改变计划,擒住她押回南京,顺便送你回家。”
“我不回去,回去以后,我便见不到你了。”
“胡说!我会设法去看你的。”
“你……你不知道……”小绿默怨地说。
“什么?”
“我爹不许我与你往来。”
“令尊已经表示过了……”
小绿一蹦而起,悻悻地说:“我不回去你就不要管我吧。”
“小绿……”
小绿往后退、说:“你回去告诉我爹娘,我要在外闯荡一些时日,我不要那冷清清的家。”说完,一跃三丈,如飞而逸。
“小绿……请听我说……”高翔焦急地大叫,跟踪便追。
他久斗之后,体力未复,怎追得上灵活快捷的小绿?只追了半里地,便被小绿钻入矮林逃掉了。
他只好放弃追赶,苦笑道:“好一个任性的丫头,早晚要吃亏的,真糟!我该怎办?……”
他一个人是无法追踪的,只好暂且放下,以后再找扛南浪子设法。
他找地方歇息,半个时辰后,体力全复,便重新向八荒神魔的住处走。
八荒神魔也恰好调息毕,正在木屋中大发雷霆,把两个门人骂了个狗血喷头,拍着桌子怒吼:“你们这两个蠢材,为何任令那四个女人走掉?让她们在江湖散布谣言,说为师被一个小辈大闹神魔谷束手无策?快滚!给我去把她们追回来;追不回来,我要打破你们的蠢驴脑袋,快滚!”
李锦全正欲分辩,林昆赶快以眼色示意,应诺着奔出破木门。
“师弟,你有何高见?”李锦全问。
“咱们去追上她们,一同远走高飞。”
林昆附耳说,李锦全一惊,悚然地低声说:“师弟,你疯了么?”
“小弟为何疯了?”
“哼!海阔天空,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师兄,你看到大师兄的下场么?”
“这……”
“师父为人心黑手辣、暴虐、乖戾、无情,咱们三人在他的心目中,与一条狗并无多少分别,他这一生中,不知收了多少门人,你看过那些从未谋面的师兄么?不,从来不曾见过,他们的下场,恐怕比大师兄好不了多少。跟这种不知情义为何物的人在一起,早晚要葬送在他手中的。大师兄一死,师徒之间已绝,我要走了,你走不走那是你的事。”林昆神色凛然地说,向住处急走,又加上一句道:“只带些应用物件便走。”
“还追得上凌云燕,师弟,三思为上。”李锦全跟上相劝。
“当然追得上,追上跟她们走。”
“师弟,欺师灭祖,武林大忌……”
“师父无情,弟子当然无义。不顾门人死活,亲毙自己的徒弟,难道就不算武林大忌?你如果不走早晚也要死在他手上。”
“师弟,你准备投奔何处?”李锦全意动地问。
“先找到凌云燕再说,她对江湖大势熟悉得很。”
到了住处,两人匆勿带了些金银,佩上一把剑,正待外出,李锦全说:“师弟,地牢下那小子说他是凌云燕的朋友,咱们何不问问他是真是假?”
“这……好,提他出来问问。”
八荒神魔像个幽灵,无声无息到了屋右。
高翔也跟在老魔身后,向侧绕走。可笑老魔自命不凡,却不知身后有人跟踪。
不久,林昆押着浮虏出至内厅,俘虏赫然是居天成。这家伙尚未出山,半途碰上了神魔谷的外围巡山爪牙,突被爪牙从身后偷袭击昏,迷迷糊糊便被人捉回来了。
他一看两人的神色有异,以为要将他处死,心中大急,悚然地说:“两位兄台,真的,在下与凌云燕是朋友,与天香门交情不薄,我发誓,决无意侵犯贵谷……”
“少废话!说,你是凌玉燕的朋友,为何不与她偕行,却自行离开山区?”李锦全喝问。
“在下不敢打扰贵谷,要先到武昌等候萧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