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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戍闻言怔住。
“你说程小野是你干娘?”表嫂竟然有个干儿子?而且还这么大了,他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是。”孟荼斩钉截铁的答道。他几乎可以确定对面这位将军认识他干娘了。
宋戍脸上多了几分玩味的笑,表嫂的干儿子,他这个小表叔可得好好照应着点才是。“你是自愿应征服兵役的?”他才十岁,表嫂该不会同意他服兵役才对。
“不是,我是被抓来了,他们还打伤了我娘。”
提起母亲,孟荼又恨又难过,当时情急,母亲为了保护他,被押送兵役的官兵活活打成重伤,现在也不知道伤势如何了。
“这群混蛋!”抓了年龄不够的孩子来滥竽充数也就罢了,竟然还伤人!
将士们在前方浴血奋战,这些人就在后方如此的胡作非为,实在可恶!宋戍纵然恼火却也无奈,扭头望了教头一眼,“他年纪尚小,举不动盾牌,把他交给我吧。”
“是,是。”教头连连点头,接过了宋戍手中的盾牌。
“你跟我回房。”他面无表情的对着孟荼说道。
说完,径自向训练场外走去。
见孟荼未动,教头推了他一把,“将军叫你去,还不快去!”
“哦。”孟荼这才回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向宋戍追了过去。
看着孟荼的背影,教头叹着气摇了摇头。军中无女人,有些将军喜欢找新入营的少年当娈|童戏耍他是知道的。孟荼虽然看起来有些瘦弱,却是有些稚嫩白净,正是军中男人的口味。
只是可惜了一名好少年。
与孟荼一同操练的人并不知道军中还有此事,看向孟荼的眼神无一不透露出羡慕嫉妒。羡慕他不再在这数九寒天里承受寒风的洗礼,嫉妒他可以回到房中歇息。
“看什么看!”冷不丁的教头一声暴喝,踢了边上人一脚,“脚下是这么站的么?方才我是怎么教你们的?五天了还个盾牌都拿不稳当,将来上了战场,如何杀敌立功?”
那人一听,忙收回目光,端稳了盾牌。
孟荼随着宋戍来到了宋戍的房间。
宋戍往椅子上一坐,他心中直犯嘀咕,生怕宋戍与那名士兵一样,找他来捏脚捶腿。如果是这样,他宁愿在寒风里历练!
“不用害怕。”宋戍见他一脸惧色,笑道:“我叫宋戍,与你一样是宋镇人,你那位干娘是我表嫂,这样一算,我们还算是门远房亲戚。”
一听程小野是他的表嫂,孟荼心中立刻产生了一种亲近感。
那是一种他乡遇亲人的亲和感。尤其是宋戍这个名字,他曾经不目一次的听干娘提起过。干娘经常用他来教育自己,说等自己长大了,一定要做一个像宋戍哥哥一样的,真正的男子汉。
征战疆场,保家卫国。
“原来你就是宋戍哥哥,我经常听干娘提起你。”孟荼的眼中涌动的崇拜的精光。
“是叔叔,不是哥哥。”宋戍纠正。一个哥哥活脱脱让他低了程小野一辈,这是绝对不可以的。虽然远离家乡,辈分不能乱。
“是,孟荼糊涂,请叔叔原谅。孟荼见过叔叔。”说着,孟荼便俯身跪拜。
“快起来。”宋戍起身离座,上来扶他。
两人不知道的是,回房不足一刻的时间中,孟荼再次与百里玉衍擦肩而过。
。。。
☆、VIP。274 兵临城下
百里玉衍趁着白日在军营中走了一圈儿,从营房到训练场,依旧没有找到孟荼的身影,失望之余,他回到了客栈中。
“还是没有找到吧?”程小野迎上来问。
“没有,我去了一趟军中,却也不见他的影子。”
程小野如水翦睥涌上失望,“你说一个小孩子,能躲到哪里去呢?城中几乎找遍了,怎么就是找不到他的下落?"
“娘子莫急,也许我们疏忽了哪里,再仔细想想看。”他眸光落在程小野略显臃肿的腰身上。
“怎么了?”程小野见他盯着自己的肚子看,心中陡然有些心虚。四个多月的身孕已经开始显怀,好在现在是冬天,她借口天气太冷,用厚重的衣服遮住了微微隆起的小腹。晚上每次他想与她亲近时,她总找各种理由拒绝,最近找不到孟荼,她更是没那那份心思。
“没什么,只是觉得娘子好像是……胖了。”看着腰间似乎是圆了不少。
“有么?”程小野故作不知的打量了自己一圈儿,嘿嘿笑了两声,“好像是哦,的确是胖了呢,研究衣服穿在身上都有紧了。”忽然想起百里玉衍在外面走了一整天,她转移话题道:“相公还未吃饭吧?我去吩咐小二弄些酒菜来。”
“不要。”百里玉衍抓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娘子,为夫有话想要跟你说。”
他不想再承受她的冷落了,哪怕一分一秒他也不想。
程小野轻笑了两声粉饰太平,双手不着痕迹的拒绝着他的靠近,“相公,你跑了一天一定辛苦了吧,我去打些热水给你洗把脸吧。”
“娘子。”百里玉衍低吟。
她可知道么,她这番闪烁躲闪的模样,让他心中如打了五味瓶一样,七上八下的不知是何滋味。那些话已经到了喉咙,他却说不出口来。
“相公一定是累了。”程小野笑得端庄温婉,“要不娘子去给你准备洗澡水?”
百里玉衍望着程小野盈盈含笑的脸,终于还是将所有的话咽了回去。薄唇轻抿,透出几分言不由衷的,“娘子想去便去罢,为夫在房中等你。”
“好。”程小野如释重负,快速起身离开了房间。
望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百里玉衍心中郁结。若是上次他没有暴露身手,而是选择用身体为她挡箭,此时,她会不会是另一种态度?
此时,程小野站在门外,心如擂鼓。
她极力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慌乱,手在胸口轻抚几下后,才向楼下走去。
一直以来,她便觉得百里玉衍身上有一种她看不清的东西,以前她还好好奇,反而现在这种东西越来越清晰明显的呈现的她面前,她开始害怕起来。
他说有话要对她说,可是她连听的勇气都没有,生怕他一开口,便是她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
与此同时,北宫军大营中,被公子辰派去查找齐国公一家下落的人回来了。
“怎么样,可有什么消息么?”浔阳郡主急急的问道。
从上官云雀带回来父亲及家人如数被劫走的消息,她便觉得心中挂念,如今已经过去十多天,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更是让她寝食难安。
“回禀郡主,我等多日打探,确实找不到任何关于齐国公府的消息。”
“可是那么多人,总不会凭空消失了罢?”
“若是被有心人藏起来,又或者是干脆被人杀了,毁尸灭迹了,我们当然不可能查得到痕迹。”上官云雀在一旁冷言冷语。
“不可能。”浔阳尖叫一声,自若癫狂。
“如何不可能……”
“够了!”上官云雀还想说什么刺激浔阳的话,被公子辰制止,“雀儿,这里是军帐,暂时没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整日在军中闹腾,吵得他头疼。
“我下去?”上官云雀指着浔阳,“我下去凭什么她可以呆在这里?她一直东祁的落难郡主,又凭什么进我们北宫军的主帐?”
“云雀!”公子辰的声音骤然提升了几倍,脸上已有薄怒。
上官侓见状,忙拉过女儿,向公子辰赔罪道:“主帅,雀儿从小被我宠坏了,做法是无法无天了些,还望主帅看在老臣的份上,原谅一二。”说完他将女儿拉出了帐外,“雀儿,爹爹告诉过你多少次,让你收敛着点你的性子点,你看那个东祁郡主,性子就比你温顺很多。你要知道,男人喜欢的是温柔似水的女人,不是母老虎!”
“爹,你怎么向着那个女人说话?”上官云雀不服气的瞪着自家爹爹。
“爹不是向着她说话,是让你长个心眼儿!”
正在这时,一队马队过来了。
下马是一个太监打扮的人,他的身后跟着五六个侍卫。
这名太监是皇上身边的人,上官侓认识。
“这不是何公公么?战场这么危险的地方,公公怎么亲自来了。”上官侓客套道。
何公公手上捧着一道金光灿灿的圣旨,尖细地声音道:“皇上的圣谕,自然得要由老奴下来传达,他才放心嘛。”
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令人作呕,上官云雀拿手扫了扫身上的鸡皮疙瘩。
何公公见状,脸上陡生不悦。上官侓恨铁不成刚的瞥了女儿一眼,转身向何公公道:“小女不懂事,公公请勿见怪。公公此来宣旨,自然是要进主帐,这边请。”
他微一欠身,让了路出来。
何公公三角眼瞥向上官云雀,“那咱家就不客气了。”拂尘往她脸上一甩,踏步走进了主帐。
“你……”上官云雀忍不住想发火被上官侓摁住,“好了,别闹了,公子辰身边的人你开罪开罪也就罢了,皇上身边的人你也敢惹,小心哪天父亲保不了你的。”
上官云雀不甘心的一扭头。
“行了行了,别生气了,随父亲进去旨,看看皇上有何指示。”
他又拉着女儿进了主帐中。
“北宫众将士听旨……”何公公展开圣旨,以公子辰首的众人跪在了帐中,上官氏父女刚好进帐,忙跟着众一起跪下。
“臣在。”众人齐声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何公公正欲宣传圣旨,忽然上官云雀抬起了头,“公公请稍候。”
宣读圣旨时被打断,这还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何公公很心塞,愤愤然的望着上官云雀。就连公子辰看定来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不悦,上官侓无奈的小声问女儿,“我的小祖宗,你又想做甚么?”
上官云雀并未正面回答问题,反而将目光扫向了跪在最后面的浔阳郡主。
“皇上派钦差大人来宣读圣旨,难道闲杂人等不该退下么?”
闲杂人等当然是指与北宫没有切实联系的浔阳郡主。
浔阳闻言,默默的起身,向何公公行了个礼,“小女冒昧,扰了公公的差事,还望公公见谅。”轻言细语,让何公公扬起了眉毛,“不碍事,既然你非军中人员,那便先退下吧。”
“小女告退。”浔阳盈盈下拜,又向公子辰以及众位将军福身行了一礼,才缓步退了出去。
举手投足间,端庄淑雅,竟将第一将军府的女儿比得粗若敝履。
人们心中一片唏嘘声,上官云雀锁住了一双长眉。
“上官小姐,可还有其他人需要退场么?”宣旨前,何公公别有深意的问了一句。
“回公公的话,此帐内现在并无外人了。”上官云雀答,却也是不卑不亢,掷地有声。
何公公心中冷哼,捧起圣旨,复又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东祁毁两国盟约在先,杀我朝廷大员在后辱我北宫威名在后,此耻不雪,不以扬我北宫王朝之威。现命北宫大军统帅公子辰,即日带兵攻打庆州城,限一月内攻破庆州,直取金陵,钦赐。”
“臣,领旨。”公子辰俯身跪拜,高举双手接过圣旨。
当初从裕州改道庆州,在朝中便遭到了许多质疑与反对的声音,公子辰以此处距离金陵更近,更容易一举拿下东祁国都为由驳回了所有反对的声音。
攻城数日,孙正胥威猛了得,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再加上打探到齐国公一家被劫走,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