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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个烈性子。”那人冷笑了声,目光倏然变得狠戾起来。
二十几人同时拔刀,兵器出鞘的声音划破长空,不远处有几人大概想从这里过去,看到这阵势,也都远远的逃开了。
陆叔被吓得腿发抖,脚发软,目光闪烁的望着北宫雪:“掌柜,这可如何是好啊?你不是说认识他们吗?怎么都拔出刀来了?”
“陆叔你若是害怕,便到车里躲躲吧。”北宫雪超乎寻常的冷静。
以一敌二十几,以她的本事,想赢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便是拖延时间,等着菜菜带救兵过来。
“各位英雄是江湖中人,又是职业杀手,小女子相信,江湖上有江湖的规矩,杀手也有杀手的规矩。你们收钱杀人,自然是要完成任务,可我身边这位老人,他并没有犯什么错,请你们不在伤害他。”
“我们只收了一个人的钱,没有杀一送一的这个说法。”
“那就好。”北宫雪眸底闪过狡黠的精光,转过身扶着陆叔道:“陆叔,我扶你到马车上坐着吧,你也听他们说了,他们有自己的规矩,不会杀你,你不用害怕。”
陆叔被扶着往车上走,腿脚还是不怎么听使唤,“掌柜,我不上去,我得保护您呐。”
“你有这份心,我便知足了。”
北宫雪不慌不忙的将好他扶到车内,生怕他看到不该看的事情,吓到自己,她又煞有其事的帮他遮上帘子,挡住他的视线。
那群黑衣人拎着刀冷眼看着。
仿佛拿定了今日是北宫雪的死期一样,也不催促,那冰凉的,不带一丝波动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刑犯在临死前做最后一次祈祷般。
冷漠!
“诸位英雄,既然你们来杀我,我能问问我这条小命值多少钱么?”
“知道了又如何?”黑衣人反问。
“若是出价高,自然死得开心些,若是出价低了,那便表明我北宫雪这一生活得有些失败,若是有来生,也好改正了重来。”
“哼。”那黑衣人冷笑起来。
他带头去执行了那么多次任务,多是见人哭哭啼啼的求饶,或是慌张的逃亡,这还是头一次遇上开口问自己这条命值多少钱的人。
而且还是个女人!
“悬赏低于万两黄金的任务,鬼影门从来不会接手。”他回答道。
“哦?”北宫雪饶有兴趣的笑了,“原来我这条小命这么值钱。”面上笑得不动声色,脑海中却在算计着究竟是谁出了这么一大笔金子来要她的命。
万两黄金,可不是一般人家出得起的。
能拿出来万两黄金,又认得她的人,不过尔尔。思来想去,也就四个人符合条件:千夙、公子辰、北宫朔、凤千雪。想到千夙,她心中不由得有些郁堵。不过无论她心中是何想法,千夙当是没有理由收买人手来杀她,公子辰更不会。
说到底,还是后面这两人嫌疑最大。
北宫朔一直想方设法的要置她于死地,而凤千雪为了除掉她也是不遗余力。
“想好了,便受死吧!”那黑衣人等得不耐烦了,忽然冷喝一声,挥刀斩向她的面门。
“好大的胆子!”云中歌般的缥缈动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只见一道白色流光闪过,那黑衣人被踢出几丈远,重重的跌倒在地。
百里玉衍清隽雅逸的身姿仿佛从天而降,飘落在她的面前。
。。。
☆、第三百七十五章 儿子不见了
百里玉衍的出现,一下扭转了北宫雪寡不敌众的局面。他扬手,掌中涌起一股白色激流,宽大的衣袖随风起舞,紧接着,一股灌注了内力的劲风扫向对方黑衣人。
顷刻间,掌力如暴风般席卷,黑衣人被强大的内力所伤,横七竖八的摔倒在地上,再没了反抗的能力。
北宫雪惊诧的看着眼前的景像。
那些黑衣人见实力悬殊过大,爬起来后畏畏缩缩的不敢再上前。
“滚!”百里玉衍一声冷喝,吓得众人连滚带爬的跑了。
一直见他们消失在视线中,百里玉衍身上弥漫着的杀气才逐渐散去,恢复了往日冷傲孤清的模样。北宫雪望着他如修竹般挺拔修长的背景,一时间有些恍惚。
百里玉衍……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如今,她已经不敢对他再有任何肖想了。若两个人之间再有什么联系,那就只能是他是她孩子的生父了。
一阵风刮过,淡淡的雪莲香飘进鼻翼,那么熟悉,又那么遥远。
“你就没有话对我说么?”等了许久都不见北宫雪开口,百里玉衍忍不住了。长眉微凝,一脸被人冷落后的不悦,轻扯着唇畔凉凉的开口。
“民女谢过西凉皇救命之恩。”北宫雪俯身跪地,声音疏远,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的确,他现在对她而已,确实是一个陌生人。
最熟悉的陌生人!
百里玉衍浑身一震,转过身,不敢置信的盯着她低着的头颅。怒火一阵阵在胸中翻涌。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说什么?他一次次让步,一次次后退,为了她置国家社稷于不顾,就换来她如此的不屑一顾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跟朕回去?”牙齿咬得咯咯响,一句话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般。
看得出,他的耐性也已经到极限了。
“恕民女愚昧,不知西凉皇陛下此言何意。”北宫雪小嘴儿一张就翕,继续不知死活的说着。
“不知朕是何意是么?”百里玉衍怒极反笑,鼻孔里哼出两个单音,长臂一个用力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直接拽入怀中,“既然不知道,那朕就让你知道朕的用意。”说着,粗暴的扯着她上了马车。
陆叔正战战巍巍的缩的马车一角,见忽然进来两个人,不由吓了一跳,“你们不要过来!”
见马车中有人,百里玉衍先是一怔,认清那人模样后,一个厉目扫了过去,“不想死的话,立刻给我滚出去!”
陆叔慌张的望向北宫雪,方才北宫雪救了他,此时见她被挟持,一时不知该走还是该留下。
北宫雪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先出去吧。”百里玉衍就算再恼火,估计也不会将她怎样,最多也就是对着她发泄一下努气罢了。
陆叔闻言如蒙大赦,马不停蹄的跑了。
北宫雪不停的晃动着被百里玉衍抓住的手腕,他用力过大,几乎捏碎她的骨头。“你放开我!”挣扎无果,北宫雪愤怒的低吼。
“若是不放呢?”百里玉衍见她恼怒,故意气她。
不放……北宫雪向来聪慧的脑子卡壳了。
是啊,他若是不放,她又能怎样呢?打也打不过,甩又甩不开!
“你到底想怎样?”北宫雪无奈的问道。
“我想怎么?”百里玉衍低声呓语,如墨的眸紧紧锁在北宫雪那张因生气而有些扭曲的倔强小脸上。他已经记不清楚这张脸有多少次让他魂牵梦绕,又有多少次让他在子夜醒来,久久不敢入眠。
他害怕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她那薄情狠绝的模样。
想到她曾对自己做出的那些事情,他又气得牙根痒痒,恨不能一口咬在她那一张一翕的小嘴上。
百里玉衍是个十足的行动派,这个念头才划过脑海,他手臂倏的一紧,将她拉到了面前。扬手扣着她的下颌,将她的唇送到了自己唇边。
“唔……”报复性的吻,粗暴野蛮,丝毫没有怜惜可言。
北宫雪被他紧紧扣在怀中,动弹不得,只得被动着接受。他吻得霸道,仿佛要将这一年多来欠他的全部索要回来一般,攫着她的双唇研磨,探索。
开始北宫雪还能抵抗住他的攻势,慢慢的,她被迫步步退让,由着他攻城略地,为所欲为。
慢慢的,百里玉衍也不甘于浅尝辄止,松开扣在她下颌的手,飞快探入她的衣衫中。北宫雪身子一僵,本能的抗拒他的亲热。
“放开!”她挣扎的厉害起来。
“不放。”他湿热的气息在她耳畔扑洒,“朕从未答应与你和离,你还是朕的发妻,朕要你,天经地义!”他说着,抓过她捣乱的手扣到她身后,一把扯开了她的衣领。
“百里玉衍,你不要乱来!”北宫雪这下真慌了。
百里玉衍正要凑近过去,倏的看到她肩上一道几寸长的血痕。
心顿时抽痛起来。
这个笨女人,他才片刻没有跟在她身边,她便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若哪天他真的离开北宫了,她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又怎么保护自己的儿子!
北宫雪借着他出神的当口,用力抽出手,想都没想便赏了他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两人同时怔住了。
北宫雪打完就后悔了,她慌忙抽回手,从他怀中挣脱,远远的躲到马车最里面的角落里。
她手掌烧得厉害,手臂有些发麻。不知是因为打得太用力,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动手打他这个事实,她怔怔的坐在角落里,目光呆滞地望着他。
脸上滚烫的温度和胀痛感让百里玉衍无所适从。
他一直不愿意相信,一直觉得她是有苦衷才会选择离开自己。直到刚才那一巴掌他才明白,她的确是变了,变得不再是那个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女子了。
嘴里尝到一丝腥咸,他轻扯唇角扬起一抹浅笑。
只是这笑意分不清究竟是苦涩多一些,还是自嘲更多。
“雪儿,是为夫错了。”是啊,是他错了!错在不该再对她怀抱希望,错在不该一厢情愿的跑来找她,错在不该在一个女人身上如此的执迷……
却不悔。
他不懂,可为何此刻心中会如此的疼痛。
那种将什么东西从他生命中生生抽离的痛,让他恨不能将一颗心剜出来,再也不要了!
可是他不能,就像他知道即便她变了,他依然无法将她放下一样。
他做不到!
从车上下来,百里玉衍走在昏暗的道路中,一步一步地离开。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心,可以这么空,这么空。
北宫雪倚在马车门边,望着他落寞的背影,泪水潸然落下。
“对不起……”她喃喃的道:“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好好的跟着你,不管你是平民百姓也好,达官贵人也罢,我一定不会离开,死也不离开。”
可是今生,除了对不起,就只剩下对不起了。
见百里玉衍离开,躲在不远处的陆叔又跑了回来,载着北宫雪往家的方向驶去。
马车一路颠簸,临近家门时,天已大黑。她在回来的路上,先是遇到了京兆尹衙门的官差来查案,耽误了些时辰,接着又遇到前来接应的岳远峰夫妇,才一道回来了。
时值月尾,没有月色,巷子中黑漆漆一片。
以前只要她还没回来,暗影便会在门前掌一盏灯,让她回家时可以看得清脚下的路,不知为何,今日门口没有亮着灯笼,也不知她与孩子是不是早睡了。
看时辰,也未到小星辰睡觉的时候。
黑暗的气息迎面袭来,带着从未有过的诡异之感。
“小心!”
北宫雪刚推开门,身后忽然传来岳远峰惊声呼喊。他一个箭步跃上前来,双臂护着北宫雪快速移向院门一侧。就在门开启时,几支箭从门内飞出,擦着两人的肩膀呼啸而过。
北宫雪心猛的一沉,家里出事了!
“辰儿。”反应过来后,首先映入她脑海的是儿子出事了!
她猛的用力挣脱岳远峰双手,不顾一切的向院子里冲了进去,边跑边喊着:“辰儿!小影!”
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