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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谢过洪掌柜了。”程小野自然乐得接受。
洪福笑呵呵的回去了。
这了一会,伙计送了水出来。
茶楼里,几个人又在闲聊,内容无非还是那桩震动梅县上下的杀人案。
只是案情又刷新进展了。
“梅县一案断下来了,你们可听说了?”甲一只脚踩在板凳上,俯身向前问道。
“昨日升堂审理,你这么快听到消息了?快快,说来听听。”乙催促道。
一听有新闻事件,边上几桌人也竖起了耳朵。
甲撸起衣袖,清清喉咙,大有说书的架势:“传闻梅县县令鲁原不顾与宋世福往日的交情,狠了心想让宋家兄弟抵命。宋世福散尽家产,又是给死人跪灵,又是跑到上面找人,跑断了腿费尽了心思,最后好不容易保住宋光祖的命,判了个流放。”
宋光祖被判流放,那宋光宗肯定没那么幸运了。
程小野心中嗤笑,到底宋光宗与宋世福的关系隔了一层。莫说是他动的手,就算不是他动手,为了保全自己亲生儿子,宋世福也会把他推出去抵命。
“姑娘,我来取订做的雕花簪。”一位面容清秀,书卷气十足的秀才打断程小野的思绪。
程小野回过神来,忙迎上笑脸,“请问您是哪日订的?”
“五日前。”秀才轻声道。
“您稍等。”程小野打开饰品盒,找到他订的雕花簪递上去,“发簪雕花加上刻名字,一共是十二文。”
秀才查验过后,掏出十二文递了过来。
最近来订做首饰的客户,程小野都会提醒他们可以在饰品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只需要多加两文钱,饰品就能变得独一无二。
几天下来,竟攒了不少订单,她的利润又涨了不少。
很快,宋光宗被判秋后处斩的消息传来,整个宋世贵府上一片愁云惨雾。
宋世贵自知哥哥为了保住亲生儿子,在救自己儿子一事上,并没有尽太大的力。不过他以后还要仰仗宋世福照应,只能硬把这口气咽下去,关上门自己在家唉声叹气。
宋世贵和宋明德两家吃了哑巴亏,最高兴的,莫过程小野了。
出了气,还赚了钱,一举两得,现在生意又做得顺风顺水,简直就是人生得意时。
“少白,你看这个额饰好不好看?”她把用玉坠制作的额饰挂到少白脑门上,自娱自乐的道。
百里玉衍闻言笑道:“你再如此闹下去,少白要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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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少白是只小美狐呢!”程小野不认同的反驳,还揉着少白脑袋一本正经的对它道:“对吧,少白?”
少白眨着湛蓝色的眼睛,两只耳朵一动一动的,异常可爱。
百里玉衍闻言,月色般醉人的脸露出一抹笑纹。
“坐了一整天,该出去走走了。”程小野收了额饰,在院子里溜达着活动筋骨。
坐久了,一站起来骨骼啪啪作声,她严重觉得自己缺乏锻炼了。
日子一晃就到了初夏。头顶晴空如碧洗,阳光温暖和煦,树叶更如染了绿墨一般,让人忍不住有种想要登高望远的冲动。
“我们去田边转转吧?”她扭过头,望向石桌边的百里玉衍。
穿越前她喜欢爬山,为了照顾百里玉衍眼睛看不到,她已然从山地动物转变成了平原动物。
“好。”百里玉衍起身,招招手唤来少白。
程小野浑身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心中也暖暖的。
这几个月来,她见的最多的,不再是他冷漠疏离的模样,而是浅浅地笑。笑容不多也不少,却总是那么恰到好处的,让人看一眼心跳就乱了频率。
程小野没出息的觉得,也许她哪天会死于心跳紊乱。
收起工具和材料放进屋内,她牵起百里玉衍的手,两人一狐出了门。
少白跑在最前面,时不时的猛跑一阵子再回过头来等他们。
出了家门不远处有座小桥,桥下流水淙淙,桥对岸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正是长庄稼的时候,麦田绿油油的,一条条田埂连绵延伸,将绿色分成一个个长方形的格子,分外养眼。
“古时候空气就是好哇!”程小野由衷的赞叹。
没有雾霾,没有工业污染,虽然生活艰苦朴素,却有很多现代人享受不到的快乐。
“你说甚么?”什么古时候?
“没什么。”程小野爽朗的笑,口中念念有词:“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晚饭有鸡有鸭,我丑没事你瞎。哇哈哈,生活多美好啊!”
噗……百里玉衍第一次笑出了声音。
她丑?她竟然说自己丑!
蒙尘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若不是贪恋她带来的温暖,他早该离开这里了吧?脑中闪过了个念头,对着她的脸伸去了手,“让为夫看看,你丑么。”
“你又看不到,捣什么乱。”程小野拂开他的手,笑道。
“虽然看不见,但是为夫摸得到,让为夫摸|摸看。”他的手灵巧的一转,复又回到她脸上,修长五指沿着她的双颊摸索着。
程小野没再阻止,任他的指尖在脸上摩挲。
丝丝清凉通过柔软的指腹沁入肌肤,如一道道电流,在她心中炸开阵阵涟漪。程小野心如鹿撞,红霞乱飞,乌黑的眸子不安定地望着那双没有焦点的瞳仁。
半晌,怀着小鹿乱撞的心思问道:“丑么?”
“嗯。”百里玉衍煞有其事的点头。
程小野的小暴脾气立刻上来了。
她也就是客气一下,他竟然还真点头,啪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你说谁丑?!”
百里玉衍摩挲着被打红的手背,无辜的磕了磕眼皮,“娘子说过,只要是娘子的话,无论对错都必须点头答是,不得有任何的犹豫或是反驳。”
“……!”
程小野瞪着一双黑眸,硬是把到嘴的话吞回去,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该死的百里玉衍,竟然拿她的话噎她,实在是……狡猾。
百里玉衍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唇角笑意更甚。
此时,少白站在桥头木桩上,对着天边夕阳,嗷嗷叫唤。远处房顶已有炊烟袅袅,小野走了几步,回头喊他:“快点过来,去田边转转,我们就回家啦。”
百里玉衍加紧了脚步,少白跳将过来。夕阳下,三道拉长的影子往田边走去。
“呜,呜呜……”田间地头,隐约有哭泣声传来。
“你听到有人哭了么?”程小野疑惑的问。
“听到了。”百里玉衍长指一伸,指着前方,“从那边传过来的。”
程小野撇撇眉梢,竟然连方位都分辨的如此清楚,难怪人家说瞎子听力好!顺着他的指尖,程小野看到一个妇女正掩面哭泣。
走近了一看,竟然是江氏。
上次因为儿子孟荼不懂事误伤了百里玉衍,她带着儿子上门道歉,程小野对她印象不错。现在看她独自坐在地头哭泣,程小野心中不忍,便走上前,扶住她的手臂,问道:“大嫂,您这是怎么了?”
江氏看到有人来,先是一愣,继而擦擦眼泪道:“原来是百里娘子,这个时辰,你怎么来田里了?”
“我和相公出来走走,听到哭声传过来了,地上凉,大嫂还是先起来说话吧。”说着,她扶着江氏起身,又问道:“大嫂是因何故哭得如此伤心啊?”
“别提了。”江氏又抹了抹眼角,指着前面田里道:“也不知那个杀千刀的,来我田里祸害。你看我这一亩小麦,全部被剪了头。”
程小野望向田里,发现这片麦地的确是比其它的矮一截,地上横七竖八的散落着还未抽穗的麦苗。麦秆头上整齐平滑,一看就人为剪掉的。
整整亩半麦田,这得有多大仇多大怨,能丧心病狂的做出这种缺德事!
程小野心中讶然,忙问道:“大嫂你近来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一个寡|妇,能得罪什么人啊?”江氏闻言又啜泣起来,“你看这麦苗眼看就要抽穗了,全部被**害了。没了粮食,我和小荼可指望什么过活啊!”
“大嫂,您先别哭,现在才四月份,离着过年还早呢,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程小野安慰她,“这麦田是没希望了,当今之计是重新种些农作物才行。”
“现在四月天,也未到种秋禾的季节,我能种什么啊?”江氏沙哑着声音问。
这个问题可把程小野问住了。
前世今生三十几年加起来,她一次农田都没下过,哪知道四月份能种什么啊。
可是看着江氏期盼的眼神,她又不实在不忍心一口回绝,只好安抚道:“大嫂莫急,待我回去再想想,时辰也不早了,孟荼还在家等您回去做饭呢,快回吧。”
江氏这才拍了拍身上的土,告别程小野与百里玉衍往家中走去。
“娘子。”百里玉衍轻声笑道,“你怎么都爱管?”
“乡里乡亲的,我都不能看着她在地头哭吧。”程小野悻悻的道。哪是她想管,明明就是出门遇到了,也总不能装作没看到吧。
挽着百里玉衍的手回家,刚出门时的好心情荡然全无。
“你说现在农田里能种些什么?”程小野随口问道。
“为夫没有种过田。”百里玉衍如实回答。
“说的也是。”
程小野眉头拧成了川字,一直到吃完晚饭,她都一筹莫展。
“你说,要不我带着她一起做生意罢,好歹也不至于饿着了,再过几个月,就到种秋禾的日子了。”程小野手里摆弄着玉石,边自顾自的点点头,觉得这是个非常不错的主意。
“恐怕她不会愿意抛头露面。”百里玉衍不经意的,一头冷水把她浇了个透心凉。
“要不教她做首饰,我拿出去卖?”
“她会觉得是占了你的便|宜。”
程小野一泄气,软骨动物似的趴到了桌子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嘛?”她都觉得自己赚钱都没那么费劲。
正在这时,少白嘴里叼着个干瘪的东西放到了桌上。
程小野定睛一看,是她去年在万安寺摘回来的西红柿,她想留着做种子用,便晒成干收到了伙房里。少白不知怎么翻出来,当成玩具玩了。
见到这东西,程小野眼前一亮。
虽然她不知道地里应该种什么庄稼,但是知道西红柿是夏季的果蔬,成熟期大概在一两个月,这样一推算,也能知道西红柿应该在四五月份种植。
程小野心里一喜,当即把想法和百里玉衍说了,并征询他的意见。
“我没种过地,自然也不知会有什么结果。”百里玉衍笑道:“既然江氏也是闲着,那就让她种种试试吧。成了,好事一桩,就算不成,也不该怪到你头上来。”
百里玉衍一脸淡漠,好像这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的确也没有关系,程小野想了想,没再说什么,去把西红柿种子收拾出来,准备明天一早给江氏送去。
做完这些,她继续打磨玉石。
“时辰不早了,休息吧。”百里玉衍轻声提醒。
“还有几个订做的饰品,我做就睡,你困就先睡吧。”程小野熟练的转动着刻刀,坚固的玉石就在刻刀下,一点点呈现出一朵花瓣的模样。
她纤细的五指也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样柔软,上面磨了一层厚厚的茧子。
百里玉衍忽然有些心疼。
“娘子,若是有人能给你更好的生活,你可愿意去?”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