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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语然抬头看着他的眸子,那里面是什么?背着光她看不清。看来已经有人向他通报了自己去过嫣姝住处的事情了。他会在意自己如何看待嫣姝吗?
她淡淡笑道:“你瞒着我毫无必要,我根本不会介意的。嫣姝表妹来了是好事啊!我们的约法三章看来可以提早结束了。”
游逸微微皱眉:“她只是我表妹而已。初二那天,就是华亲王世子生日宴的第二天一早,她刚刚从家乡过来投奔我。她父母双亡,只有我这个亲戚可以投靠,我就一边替她找空宅子安置,一边让她先临时住在泊燕居。她说她带了孝,不吉利,也就没让她过来见你。这只是小事,我这几天一忙就忘了和你说一声了。”
安语然轻轻地“嗯”了一声,他的表情很坦诚,说的话听起来也合情合理不是吗?
游逸拉起她的手,又继续说:“表妹她今天下午对你很无礼是吗?你不要介意,明天她就不住这里了。”
安语然轻轻地抽回手:“她真的是你表妹吗?”
他深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犹豫与慌乱:“是我表妹啊,远房表妹。既然人家来投奔我,我也算有点钱,总是要给她安排一下以后的日子吧。自己亲戚,又是个女子,我总不好让她出去住客栈吧。想不到她这么不懂事!”
安语然轻轻摇头:“你没有必要和我解释。我……”
游逸打断她的话道:“她惹你生气了。”
“我没生她气!”
他突然露出一个微笑:“那你是生我的气?怪我没告诉你表妹住进来的事?还是吃醋了?”
安语然敛了笑容,有些情急:“谁吃醋了?!”
游逸拿起桌上的纸:“那这是什么?”
安语然瞧着那张刚才自己随手涂画的纸,说不出话来。纸上胡乱地写满了游逸的名字,不少名字上面还打着叉。她怔怔地注视着这些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她的心里占据了一块地方?
是在摩韻河黑沉水色中浮上那白衫身影时?还是之前在异乡的夜色月影下他低沉地说着家人已逝时?或者是更早的时候,练功场上那舞剑的翩翩少年迎着晨光向她走来时?
“薇珏……”游逸捏着安语然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脸:“做我真正的妻子好吗?我只在意你一个。”她的身份仍然如谜,他却不在乎了。也许嫣姝住进游府反而是件好事,让他知道原来她也在意他。她也会为他吃醋嫉妒!
他是认真的。那对深邃的凤眸凝视着她,仿佛无月的夜色。夜色越来越浓,越来越近……
安语然觉得自己不能再看那对眸子,若是再看,就会跌进去,再也出不来了。她闭上了眼睛,轻声说:“我不叫林薇珏,我叫安语然。”
“安语然?语然……”
紧接着两片灼热的唇覆上了她的唇,仿佛吻不够似的含住她的唇瓣反复吮吸。最初她想要把头侧开,却被他牢牢扣住后脑。不过她并不觉得讨厌,渐渐的开始回应他,只微微张开嘴,马上被他占领更多。
他的吻强硬霸道,不断地索取、进攻,让她无处可逃、无路可退!安语然有些微地晕眩,她想要抓住点什么,双手不由自主地扶上了他厚实的双肩……
当安语然后背碰到了什么东西时,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卧室的床上了,一只大手伸进了她的衣襟,隔着抹胸温柔地抚弄着。只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她本来微凉的肌肤,被他灼热手心贴合的地方也变得火热起来,一种异样的酥麻感让她猛然清醒过来!
她握住游逸的手腕,试图从自己的衣襟内拉出他的手,但就她那点小力气,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们的唇仍然纠缠在一起,安语然努力扭开脸,气喘吁吁地说:“停下!我不要!”
游逸的手停止了动作,却不肯退出他已经占领的领地。
“真的不要?”他的声音沙哑低沉,眸子里有幽暗的火在燃烧。
“真的不要!到此为止!”安语然急切地说,她觉得胸口那片灼热酥麻仿佛有向全身蔓延的趋势,有一种她不熟悉的感觉在滋长。
游逸却仍然不依不饶:“刚才是你主动抱住我的。”
“胡说八道……”安语然脸都红了,有点结巴地说:“你,你先把手拿走呀!”
游逸终于把手退出了她的衣襟,却仍俯身在她的上方。安语然随即双手紧紧抓住衣襟护住胸口,用一种小兽护食般地警惕眼神盯着他。见她如此,他喉间发出了低沉地笑声,让她又羞又恼!
安语然正要说些什么撑场面的话,让自己不要这么窘迫,突然却听见一阵隐约的笛声响起。笛声清越婉转,却又带着一丝浅浅忧伤。
游逸自然也听见了笛声,本来带着戏谑的笑容冷了下来,眼神中隐隐有着怒意。
这游府中,本没有人会吹笛奏乐。安语然眼前闪过那个穿着粉红色繁复衫裙的娇媚身影,瞬间她恍悟了。她露出一个嘲讽笑容:“你那个‘带孝’的表妹在召唤你呢!”
游逸皱眉道:“不要理她。”
安语然挑挑眉毛:“那人家不是要吹笛吹到断气断肠?”
“与我何干?”
他话语中的冷漠让安语然心寒。
冷静下来的她,察觉到他的解释有两个漏洞——哪有穿着粉红衫裙为父母带孝的女儿?又有这么巧,他晚上去华亲王府喝酒,一夜未归,早上就来了个投奔的表妹?骗鬼去吧!有大半夜赶路,早上找到远房表哥家的表妹吗?
他那天快中午了才回泊燕居,还在榻上补了半天的觉。怕是那晚耐不住寂寞,酒后乱性了吧,然后就把人家姑娘接回来了……现在他却对这姑娘如此绝情。
安语然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那瞬间的心动显得如此可笑!游逸终究是个古代的公子哥,他恐怕也就当她是第二个嫣姝罢了。就算有个妻子的名分又如何?就算他现在对她有几分真情又如何?不过是他另一个玩物罢了!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愚蠢,竟然相信他会把她当成心中唯一。
☆、第二十三章 和离吧!
笛声仍在隐约悠扬着。安语然推开游逸,起身走到桌边坐下,扬眉淡淡笑道:“真的与你无关?你表妹还在‘带孝’?可是下午我看见她的时候,她穿着粉红色的华丽衣裙,精心地化妆打扮过。你可别告诉我,你‘远房表妹’家乡的风俗就是这样带孝的。”
游逸脸色没变,眼神中的怒意却变得更明显。嫣姝是故意的!这爱耍小手段的女人,他早就该把她送走。
他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嫣姝确实不是我表妹,我让她住进游府中是另有原因。不管如何,我对她并无想法,也从来没有碰过她。”
安语然哼了声,拿过纸笔,随意涂画起来。游逸见她摆明了不愿再与他交谈,便离开了泊燕居。而在他离开不久之后,那笛声便停止了……
安语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自然是笛声的主人见到了要见的人,才会停下的。她唤来乐灵:“脚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你帮我一起收拾一下东西,我要搬回霖院去住。”
乐灵急道:“少夫人,您还是等少爷回来了再说吧。”
安语然对她摇摇头,自己动手收拾起画具来,乐灵无奈便也帮着收拾她的衣物。
·
第二天清晨,安语然起床先做了套热身操,虽然她还不能跑步扎马,至少也要保持身体的灵活。
吃过早饭后,她对乐灵说:“你去找游公子,告诉他,我有事要和他谈。”
乐灵一脸忧虑地领命,正要去泊燕居,游逸却先来了霖院。安语然倒了两杯水,示意他坐下。游逸见她又摆出一付谈判的姿态,皱眉道:“我已经找到宅子了,明天我就送她出去。”
安语然哼了一声:“送出还是不送出去有何区别?金屋藏娇更方便你们相会吧?”
游逸双眉皱的更紧:“我对她根本没有什么想法,你不要乱嫉妒。”
安语然漠然道:“我又不是真的游夫人,我嫉妒什么?我反而觉得高兴。”
她拿出一张文书,正是游逸写的约法三章,伸出纤细手指,点着纸上第三条:“我们和离吧。你也不要这么麻烦了,干脆娶了嫣姝,就有真正的游夫人了。我也自由了。”
游逸拿过那张文书,似乎是要仔细看一下,却突然将其撕得粉碎:“没有什么约法三章,你就是真的游夫人。”
安语然愤怒了:“你做生意也是这样不讲诚信的吗?怎么能随便撕毁协约?你这样出尔反尔,我又怎么可能相信你?你只是为了要留下我,就对嫣姝如此无情。焉知以后不会因为别的女人,就对我也如此无情?”
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我对你和对嫣姝怎么能相提并论?嫣姝根本就是……我是不得以才让她暂住的。”
“谎言被揭穿后总有很多借口,但是,你要知道,一旦被人知道你说了谎,你之后的所有的话都不再有可信度了。我又不是傻瓜!”他手劲极大,安语然挣脱不了,“放手!你捏疼我了。”
他放轻了力量,却仍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放手做什么?你才是我的妻子。”
安语然霍地站起身,灼灼地盯着他:“很遗憾,我却不想做你妻子。我只要你放手让我走,休妻也行!”
游逸放开了她的手,安语然正想说要他写和离书,他却轻舒猿臂,将她搂住。安语然咬牙一膝撞向他腰下。游逸右手疾伸,手掌握住她纤细膝盖,勾唇笑道:“防狼术?”
不等安语然下一步动作,他直接将她抱起扛在肩上,几步跨进内室,将她扔在床上。接着他跨上床,压坐在她的大腿上,双脚紧紧夹住她的腿,双手则压住她的双肩,让她无法继续挣扎。
游逸将身俯下,安语然一脸厌恶地别过头去,他便在她耳边低声说话,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后:“我不会休妻的,你这一辈子就只能是我的妻子,你也别想离开我。”
安语然回头怒视着游逸幽暗的双眸,已经知道他想要做什么。然而她此时四肢受制,根本无法反抗。即将到来的羞辱,让她禁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他在新婚之夜没有碰她,她在泊燕居养伤时,他也并无轻薄之举。一直以来,他都对她的言行有着某种程度的容让。这让她忽略了一个事实——他是个男子,习武多年,比她更高大,更有力。当他决意要侵犯她时,她所有的反抗都是渺小无力的!
他抓住她的双手手腕,在她头部上方交叉,用单手压住,接着就用另一只手猛地撕扯开她的衣襟,崩裂下来的衣纽甚至弹到她的脸上。
安语然脸上泛起一层羞愤的红晕,但她强迫自己把呼吸放缓,抑制住身体的颤抖。虽然她的心脏因紧张而狂跳,却用分外冷静的声音说道:“你想用这种方式留下我?你可以试试。”
游逸停下动作,视线从如玉般光润,如脂般腻滑的肌肤向上移动,对上她决然的澄澈双眸。
她一直都会让他感到意外,这次又是什么?
见他停下,安语然迎着他的视线,继续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不巧的是,我来自一个与这里不同的世界,那里的女子并没有从一而终的观念。你若是对我用强,我只会更厌憎你。但你别以为用这种方式能留住我。”
游逸注意到了她所说的是“不同的世界”而不是“不同的国家”,在那个月夜,她也曾如此说过。他深深地凝视着她,权衡着,随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