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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两人便在溪流边追逐起来。
两个人并肩躺在草地上,仰望着蓝天。
“宛儿姊姊,我好怕,如果以后我见不着你了,我该怎么办?”
“怎么了,竟说些不好听的话,没是说这个干什么?”
“我,我,宛儿姊姊,我们找一个僻静的世外桃源,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过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不被任何人打扰,好吗?”
“云儿,怎么了?你今天很奇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不不,没有,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而已。”
“我不行,我还有我的事要做,你是显赫世家,从小娇生惯养,什么都不用担心,我还有我的任务没有完成,我不能和你隐居起来!”
“为什么,什么任务?我要帮你一起做,我们完成以后就一起隐居起来。我不管我的家人了,反正你也没有亲人了,干脆和我隐居起来,了无牵挂,什么报仇什么的,都不用管了。”
吕宛突然大吼一声:“不行的,我一定要报仇的!你帮不了我的,唉,不说这个了。”方云便不再说了。过了好一会儿,吕宛问道:“云儿,你这是往哪儿去?”
“我没有目的,你去哪儿,我就跟去哪儿。我就是出来找你的,我,我,我就想找到你以后我们一起隐居起来,再也不让别人找到。你不让我说,我还是要说的,爹爹不让我和你在一起,爹爹要我娶我上官二叔家的女儿,可是我不想娶她,我只把她当作妹妹的,我不能娶她的。我喜欢的是你。”
“你……不说了,我现在前往昆仑山,回我的铁扇门去,你不会也跟着我去吧。”
“哦,是吗,我正好也可以回去看一下我的师父,那同路吧。”
“云儿,其实,我,我,算了,以后再说吧,反正你迟早会知道的,什么都瞒不了你!我走了。”说罢站起身来。
“宛儿姊姊,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跟着吕宛追了上去。
“蛇,有蛇。”
“宛儿姊姊,别怕,我来。”只见路中央盘着一条莽山烙铁蛇,是一条剧毒的蛇,毒性比眼镜蛇都重。当即从怀中掏出两个铜板,扣在手中,道:“宛儿姊姊,你先退后,我来对付。”
“不是的,驯蛇我会,只是我不明白,这种蛇明明只有在湖南境内才会出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多半是人为的,也就是说这里多半不止这一条蛇,而且对头是冲我们而来的。”
“是么。别怕,有我在,我们一起并肩作战过两次了,哪次出事了?”
“以前当然不会出事,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
“因为人有她的教众帮忙,当然不会出事!”说话的却不是他们二人中的一个,却是从他处传来,声音明显稚嫩。
“宛儿姊姊,我知道来的是谁了,我就说我好像见过那个小孩,那是我白叔叔的儿子白飞飞。”
“你是说蛇是他放的。”
“这个便不知道,我先叫他出来,问一下他!白飞飞,是你么?”
“是我,云哥哥。”之后再没声音了。
“你在哪里,出来一下好么?”却哪里有人应声?
方云竖起耳朵,凝神静听,却听见远处传来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
“师父,他是我方伯伯的儿子,不是坏人,不要害他。”
“怎么他成了你哥哥了?先说好擒住他的,这下怎么办?这么多蛇驱到哪儿去?还好没让他发现。那,那。”
“这样,师父,我们就抓那个女的得了。”
“不成,她家对我师父就是你师公有大恩,万万不能伤害她。”
方云只觉得奇怪,这个声音为何这么熟悉,努力回忆起来,原来居然是唐山!他唐门除了暗器厉害,还有五毒,难怪能驱动这天下最毒的毒蛇。奇Qisuu。сom书只是,他为何要为难我?
“那也不能抓我云哥哥。师父。”
“你方伯伯可是坏人!”
“不是的,我方伯伯江南大侠,是江湖上人人敬佩的大侠,不是坏人,师父你骗人!”
“我没空跟你多说,你以后会知道的。早知道你爹爹跟他是结拜兄弟,我就不会结交你爹爹这个朋友了,也不会收你这个徒儿了!”
“不收就不收,我现在就出去,告诉我云哥哥去。”
“等等,别处去,你既然进了唐门,就生是唐门的人,死是唐门的鬼,一切都要听师父的,就算你爹爹也没办法!我叫你不能出去!”
“那你得答应别伤害我云哥哥。”
“好,我答应你,我回去并明师父,还要请他示下。”
方云更觉奇怪,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该不该叫破他们?正思索间,却没有声音了。只听见一大片窸窸窣窣的声音自近而远,渐渐消去,面前的那条莽山烙铁蛇也不知去向。不觉大惊,心道,这么大一群毒蛇如果攻击起来,刚当如何是好?
“云儿,你都听到了什么?”
“应该是唐门的人。”
“唐门?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也是猜测,我不知道我白叔叔的儿子居然也入了唐门,既然是他们,应该没有恶意,要不然,我们该如何逃脱都是问题。”
“逃脱?为什么要逃?说道驯蛇,他们还不是我对手!”
“是么,这一路西去,路上毒蛇可多着,全靠姊姊援手啦!”
“少贫嘴,我走了。”
“等等我,宛儿姊姊,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说罢。”
“宛儿姊姊,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我真的好快活,真的是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刻。真的。”
“没事说这个干什么?”
“刚才那个女的是谁?你的姐姐?”
“你说什么?什么女的?”
“万兽教,薛婉,薛神勇,豹子岭,黑风岗,到底,这些,十一年前发生了什么?我想知道十一年前发生的一切。我总觉得你有什么瞒着我,我总觉得我时刻身处在危险与恐惧之中。”
吕宛没料到这个突然的逆转:“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有什么瞒着你了,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也不必要知道,万兽教的事我也不知道,你不应该问我,你问你爹爹去更好,这件事他最清楚。”
“你不是薛婉,你一开始没事上我的船干什么?你上了我的船不久,万兽教的三队人马就出现了,你和他们可演得挺棒的,挺像模像样的,我差点也被骗过去了。”
“还有,没事不知道你送我本《广陵散》作甚?”
“我见你喜好乐曲,送你《广陵散》有何不可?你不喜欢拿来!没别的事我走了!”
“等等,我就说万兽教的人马为什么屡次搭救我,还有,一切都那么巧合。你与万兽教到底什么关系。”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怀疑人是错误的!我如果是万兽教的,为何不杀了你?为何要与你并肩作战?为何要救你?我走了!你太过分了!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了!”
方云愣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为什么应该问你!”
却听不见任何回应,只见到吕宛渐渐远去的背影。而他,留在原地发呆。
方云信步走在西郊小道上,朝下一个城镇走去。他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只知道吕宛似乎生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自己和吕宛似乎注定永远不能在一起了,这该怎么是好?就这样,走了好久才走到一个小镇来。太阳早已偏西了,这一整天下来,直到见到饭馆这才发现肚子饿了起来。
傍晚间,寻了家戏馆进去,只求能消愁解闷些。
戏里唱的是西厢记第三本的《张君瑞害相思杂剧》第一折来着。唱的是张生病重,盼着人来看他,那人自是莺莺了,却不见人来,只着了红娘来看张生。
方云本是情感丰富之人,这时心中又如何不感觉到一丝不快,觉得又像空虚,又像痛楚,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何感觉。突然感觉有点渴了,便起身寻到了卖茶水的地方,要了两碗茶喝。喝完香醇的茶,又买了包炒蚕豆,这才回到座位来,不快之意似乎又消散了一些。
他暗想:“我们现在又岂不如这张生与莺莺一般,欲见不得,独害相思,又是不敢相见。”
他既见看客们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戏,便不敢大肆咳蚕豆了,只得牙齿上暗暗运劲,于无声间将皮咬破,吐去,又于无声间吃下。这般又可算是练功了。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愿意看台上戏曲了。那台上之人的面目也似乎越来越可憎了。那一张张面目看来越来越狰狞,似乎那妖魔鬼怪一般,在那嘿嘿冷笑着。
其时,在台下的观众中如此的又岂止他一个人。当然还有一个人,她便是吕宛,她也在这儿看戏,也看的这出,心情也如同方云一般糟糕,她正一人在那闷闷不乐着。方云似乎看见了她,她就坐在他前面不远的左方。他不确定是她,他希望是她,他又不希望是她,他现在绝对不敢上前去打招呼。总之,他现在矛盾得紧。便这样,二人坐在不同的地方,昏昏沉沉地听着台上戏文,直到子时将至,戏曲结束散场之时。
看客一个接一个地都走了,卖茶水、瓜子花生、蚕豆果脯的小贩也都走了,那个在西门口一直呆着,打算讨得几文钱的衣衫褴褛的小叫花子也离开了,戏班子里的人也来收拾了。却只有一前一后吕宛方云二人还坐在那儿发呆,直到戏班的班主出面来请出二人。
戏院外的大街上十分冷清,来往早已无行人,鸦雀都早已归巢。
方云吕宛二人便正走在这大街上。一前一后。吕宛在前,方云在后。
过了好半晌,方云才说道:“宛儿姊姊,我们一起逃吧?”
“逃什么?”
“你不要报仇了,我们其一隐居起来,过世外桃源的生活去,没人能找到我们的,别人不会认得我们的。”
“你爹爹要你把我带回去,然后杀了我,对不?”
“你都知道了。”方云目露惊愕的神情。
吕宛冷冷清清地蹦出一句话来:“给你两个选者择:一,将我带至你家中,杀了我;第二,我这便走,你再也别来见我了。”
方云更是惊慌了,这两样他可一样也不愿选啊。慌忙问道:“我们当真只能这样了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远离尘世的喧嚣,过只属于我们的世界?我不会在意你的身份,你也可以做到这样,我们都是两个了无牵挂的人,难道我们还不能在一起么?你不要找我爹爹报仇,他武功很高的,你打不过他,我也不会让你报仇的,我…”
吕宛道:“你既不选,那我便走了。”说完便真的施展开她的轻功——七琴飞蟾步,头也不回地走了。方云大惊,紧追不舍,却哪里追得上。他的速度还不到吕宛的七成,不一会儿,吕宛便将他甩出老远了。过得一柱香工夫,吕宛早已不见踪影了。
方云也便不追了。大街上所有的客栈都关门了,他便沮丧地一人在大街上走着。
月光皎洁地撒向大地,撒向渴睡人的眼,树影斑驳,参差交错,风一吹,便如水中波纹一般地颤动。这种凉风,在这个春末夏初的子夜时分吹来,是别有一番意境的。人也便不那么渴睡了,倒是一丝劫后的清凉。
《广陵散》突然响彻城镇的上空,是方云。
突然,方云眼前一亮,眼前不远处的客栈外的一棵树上系着一匹白色良驹,马脖子上正是那个出门那日自己亲手帮它带上的红色的铃铛。看见自己失去了的坐骑重又找到,别提有多高兴,一个健步冲了过去。
到得近时才发现那系马的绳子根本便没系紧。
方云心想: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