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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道:反正我这毒是解不了了,宛儿姊姊是万兽教的,是在利用自己而已。娘见着我这个样子,肯定会伤心,我还是别回去了。可是这天下虽大,又岂有容人之处。家不能回了,少林去不了了,武当木虚道长不收留自己,即便收留了,有武当那五个老家伙在,自己又怎么呆得下去。好不容易找了个栖身之所,却在一场大战之后又失去了。定风门也不能去了。爹此刻肯定天下遍下帖子找我,我这回去定风门,师父肯定会把我送回去。百草谷也是去不了的了,去了牛胡子伯伯还不将自己骂死,他千叮咛,万嘱咐,不得近女色,否则神仙也难救。自己辜负他这番苦心,又哪还有脸回去找他。想到这儿,不禁起了自杀的念头:反正这儿一跳下去便可以了,干净利落,也不会痛楚,死了一了百了。
他脑海里突然闪现过每次他与宛儿姊姊见面的情形,那次当他知道他的宛儿姊姊便是万兽教的薛婉时,他是如何难过,又如何能接受。第一次江上见面时是那样害羞;第二次见面时是那样紧张;第三次见面时是那样怦然心动;……他不敢想象宛儿姊姊是万兽教教主之时的样子。正想着,突然似乎听到了有人喊他的声音,他连忙站起身来。也许是站起来太急了,脑门冲血,一阵眩晕,再加上猛烈地一回头,站立不住,悬崖边上大风一吹,方云身体便向悬崖那边倾去。便这样,一个万念俱灰的少年摔向了那万丈深渊了去。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休休,者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溪边一个妙龄女子正在一边洗着衣裳,一边哼唱着这首李清照的《凤凰台上忆吹箫》,歌声甚是动人。但瞧她那笑容模样,似乎是并不懂这词中的思人之相思之苦的。她很细心地捶打着这些衣裳,生怕哪件会洗不干净。她的歌声是快活的。
正洗着洗着,突然上游的河流漂来一个大物件,浮在水面,隔得远了,看不清楚是什么。那物件越来越近了,等到她看得清时,居然是一个人,一个少年男子,漂浮在水面上,不知是死是活。
女子大惊,等到那个人更近了以后,踩到了水中,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拖出水面,拖到陆地上来。食指往他鼻间一探,还有气,不禁大喜,连忙双手不停地按压那人胸口,要将他吃的水全部按压出来。按得几下,突然略觉害羞,毕竟男女授首不亲,自己在一个男人胸口不停地按压,若叫人瞧见了,即便是知道的,也总是不好。便不顾那些洗的衣裳了,一个人拖着他,将他拖至了附近的家中。安置在一张床上。
这个家中看来虽不富裕,却也应有尽有,正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瞧着屋里的那些网子,鱼篓等东西,再看看屋中到处悬挂的鱼干,就知道这个家是靠打渔为生的。
第三日后的清晨,男子醒来了。那个女子正在桌前摆着碗筷。见了男子起来,忙放下手中东西,走了过来,道:“你醒了。”
男子左右四顾看了看,问道:“这位姑娘,请问这里是哪里,是你救的我么?”
“这儿就在峨眉山下啊。那日我正在河边洗衣服,看见你从河上游漂下来,便把你带回我家了。哦,你先等会儿,我去给你拿副碗筷来吃饭。啊。哦,对对对,你还没洗脸刷牙吧,走,我带你去厨房。”
那个男子觉得简直象做梦一般。他只记得那日自己一不小心从峨眉的悬崖边上摔了下来,就再也什么都不知道了。如今却见到了如此一个美貌渔家女子,还将自己安置在她家中。不禁问道:“姑娘,请问你家中还有其他人么?”
那个女子格格笑道:“什么姑娘姑娘的,人家有名有姓的,你怎么这么叫人家,真没礼貌。”
“是了,不知姑娘名姓?”
“我叫罗英,你就叫我英子吧。我家中还有一个爷爷,一早便出去打渔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哦,英子姑娘,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方云没齿难忘。”
“什么大恩大德,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别那么多废话,快随我来。”
“恩。”
门外隔老远传来了一个声音:“英子。爷爷回来喽”
英子听到声音,连忙迎了出去。大声应道:“爷爷,回来啦。”快步跑了出去。
“爷爷,那个人醒了。他说他叫方云。他这人有趣得紧呢,可逗呢。”
“是么。呵,这人可睡了足足有三天了,真行。”二人边说着边走进屋来。爷爷见了方云,放下背上的鱼篓,道:“哟,醒了。呵呵。满精神的。叫方云吧,恩,好名字。”却不知这个名字为何好,好在哪里?
“罗爷爷早。这么早便出去打渔了?”
“恩,早呢。对了,你怎么会漂在河上的,你家在哪儿,你家里还有什么其他人么?”
“我。那日我是从悬崖上摔下来的。家……,我,我,我已经没有家了。”说着低下头去,想着心事。
“是么。”罗爷爷皱了皱眉道。英子则大惊道:“什么,你没有家了。哗,你比我还可怜呢。我至少还有一个爷爷,你却什么也没有了。”
“方云,厨房在那边,你自己去洗刷吧。”
“恩。”
“爷爷,我要陪他去。”
“胡闹,人家洗刷你跟去干什么?你别去,我有话跟你说。”
英子嘟囔着嘴道:“是。”
等到方云走进厨房,罗爷爷才道:“英子,现在他醒了,可以打发他走了。”
英子大声叫道:“什么?爷爷,你要赶他走。”还没说完,便被爷爷捂住嘴巴,道:“小声点,别让他听见了。”
“爷爷,你这是干什么。他才刚醒来你便要赶他走。”
“不是爷爷要赶他走,只是我们家已经没有能力再养一个闲人了。还有,那个该死的冯太保每隔几日便来收钱,我们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哪能养一个闲人。”
“可是爷爷,他可是没有家了,你这么赶他走,要他往哪里去,还有,前天你还把他钱袋里的银子全部拿光了,你就想不管他了么?”
“这么,便让他养好伤了再走,到时可别再这样了。”
“是,谢谢爷爷。”
此时正好方云走了出来,见二人正说着,问道:“爷爷,说着呢?”
“哦,我们正在说今日的鱼不多呢。不知怎的。呵呵。”
“对了。英子姑娘,那日你救起我之时,有没有见我的钱袋?”
“这个,我没有看见。”神色却颇不自然。
“哦,原来这样,肯定是掉入河中了。唉,方云无以回报二位的大恩大德,现在连钱袋都没看见了,更不能感谢二位了。惭愧惭愧,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二位尽管开口,方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是么,那好,听说火焰山下有座宝藏,你能不能帮我寻些宝物回来?”
“这个……”方云不知该如何是好,没想到他居然出这个难题。
“爷爷,你便别为难他了。”
“原来现在的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句话是这么容易说出来的,我还当真了呢。”
“爷爷,这样,便要他同你一起出去打渔好了。别再为难他了。”
“好吧,既然孙女都这么说了,我哪能有什么意见呢。这样,姓方的小子,吃完饭后便随我出去打渔。”
“可是罗爷爷,我还不会打渔啊。”
“没事,我教你,包准你今天便学会。”
“多谢罗爷爷了。”
将近正午时分,方云与罗老正在外面打渔,突然,家中来了几个不速之客。罗英正在院中择菜,几个人闯了进来。罗英背对着院门,听得声音,以为是爷爷和方云回来了,连忙站起来喊道:“方云哥哥,你们回来了。”等得反过身来,才发现不对劲。
“冯太保,你又来干什么?”那一行人果然便是冯太保及众家丁。共有十来人。
那个为首的该是冯太保了。只听他哈哈笑道:“笑话,来你这儿,你说干什么,难道看你表演择菜么,当然是来要钱了。刚才喊谁来着,满亲热的嘛,啊?”
“要你管么,还有,你们昨天不是来要过了么,怎么今天又来。”
“昨天没——要——到,今天当然——来——了!”
“我没钱,等我爷爷回来再说。”
“呵呵,又来这一招,告诉你,大爷我今天要不到钱我就不走了!快点,休怪我不客气!”
“我是真的没有钱。”
“那好,让我来搜搜。”说罢一步步逼了过去。伸开双手便要往罗英身上摸去。
“走开,别碰我。”罗英说不得,一步步后退。
“没钱可以,你便做我的小老婆罢,我再也不来打搅你家,怎么样,小美人。”冯太保哈哈笑道,只是这个笑声中多了丝淫意。
“做梦。”
“上,给我把她的衣服扒了,给我按住。大爷我今日便来享受一番。”
“慢着,你要钱,我给你我给你。”罗英这会儿害怕了,连忙大喊道。
“呵呵,这会儿再给,晚了,你大爷我看上你了,今日定要尝尝你的鲜,看你有多嫩!给我扒了。快。”
“是。”十来个人冲了上来,要脱她衣服。
接连十二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黄龙游身连环腿”踢在十二人身上,将十二人尽数踢翻在地。是方云,也只有他才有这等身手。
“方云哥哥,你总算回来了。”说着一边跑过去,紧紧抱住他。方云吓住了,还从没有过女生这么抱他。却不敢推开她。反正这么抱着也挺舒服的,还有她的体温。温暖着在外面吹了一上午河风的他。
冯太保大惊,这或许是他第一次见着功夫吧,连忙站起,道:“好小子,你叫方云,你等着,我会回来的。我们走。”说完,带着那一十一个哎哟哎哟的家丁跑了出去。几次都差点再次摔倒。
方云正感受着少女的温暖,没有理他。十二人走后,罗老才快步跑过来,见了这副情形,不由干咳了几声。罗英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退后,慌忙摆了摆手。三人尴尬了好一阵。
“方云哥哥,原来你还会功夫,我还不知道。
“英子,我看你挺喜欢他的,要不,你们,到时我替你们择个吉日,你们结了如何。”
“爷爷,你说什么呢!幸亏他没听见,别再乱说了。我把他当哥哥呢。”
“傻孩子,你也不是不知,村里的男孩子都不多了,你将来嫁给谁去,嫁给别人,爷爷便再也看不见你了,你也看不见爷爷了,这儿有这么一个现成的,难得你又这么喜欢他,多好。你嫁给别人,做个妾,多划不来,嫁给他总是个正的。”
“爷爷,你说什么呢,不成的不成的。第一,我现在还太小了,别跟我说这些;第二,我把他当哥哥来着,怎么能嫁给他。爷爷,你要是再这么说,可别怪我不理你了。”
“我就要说,你有本事便不认我这个爷爷。你都十五岁了,还小什么?拿着,这个给你。今晚下到他的茶里面,你俩喝了,今晚上你们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你有了他的娃,他也不得不要你了。啊。”
“爷爷,你干什么。我走了,不理你了。”说着皱眉走了出去。方云正好走了过来:“英子,什么事,你怎么了,不高兴么?”
“是呀,那个恶霸还没除,他们还会来呀。”罗英只是随口一说,敷衍他而已,没想到他居然当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