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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摔出门外者能看清局势而有口又能开者,大都愤慨于方吕二人无礼,都开口叫起好来,旁人能开口者也跟着喝起采来。方吕二人渐占下风。其实,五人也并非意欲伤人,只是试探二人武功来路。
那老者开口道:“你这女娃是‘铁扇门’的弟子,你这男孩是‘定风门’下弟子,但你的内功却不是‘定风门’的,是也不是,两位昆仑山上的小少年小千金?”
其实两个门派都居于昆仑山下,相隔仅十二里地之遥,而方吕二人却互不相识晓,且皆不识对方武功家数。二人苦于不得开口,还是忙得手忙脚乱,左支右拙,掌脚渐渐施展不开。
吕宛不由愤怒地骂道:“老杂毛,牛鼻子老道,以大欺小,算什么好汉。”
那火暴的脾气也骂道:“你他妈的怎么不识好歹,我们怎么欺人了,我们只是试探你们的武功。”那老者大声道:“师弟不得无礼。”
吕宛见如此,回道:“老道也会骂人。既然知道我们的武功家数,还不放我们走。”
众人拳脚停了下来。另一中年道人道:“可这小兄弟还没说内功何处学得。”
方云作辑,恭敬道:“小人内功承家父处修来。”
“未知令尊尊号。”
“江南大侠方天问。”
老者叹道:“原来是江南方家之后。”说罢,五人又抢攻起来。方云,吕宛异口同声惊道:“都知道了还要干什么?”老者道:“拿你们去见你们师父,严加管教,休得再伤人了。”
门外忽然叮叮当当声响起愈来愈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哮天队众,救人救人。”这几声往复了几遍,便有一众人在店外落定,均奇形异服,手持哭丧棒一杆。
只见那老者一剑斜向方云大腿刺去,被哭丧棒上布带一扰,那剑上扬,恰被方云双指捏住,力夺了过去。又是“砰”的一声,那老道被击出五行阵来,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经得众人一扰,方云便这般将五人封住穴道,击退了下去。那队人见二人无恙,也不及二人道谢,便又高叫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哮天队众,速离速离。”叮叮当当几声响过,众人又已不见。
方吕二人犹在恍惚中。
那五人见了,忙叫道:“还不给我等解开穴道。”那老者问道:“你们俩到底什么来历,怎么和魔教人众往来。难怪你内力并非师传,又如此深厚,魔教之人皆尽如此。”
方云不知如何解释,因为他本就不知缘由。正待解得五人穴道,却听得吕宛道:“不必了,过不了多久,穴道自会解开,你又何必给这几个牛鼻子来解穴呢,免得他们还要抓我们见师父去。”
方云仍觉不妥,却又不愿悖她之意,便随她离得店来。
二人行得一小河边,闲散着走路。
吕宛道:“云儿,你知不知道先前救我们者是为何人?”
“他们不是自报家门,说是哮天队众吗?”方云不解地问,“莫非还不是的了。”
吕宛笑者说:“你说对了一半,他们确是哮天队众,却只是万兽教其中小小的一支而已。”
方云“哦”了一声。
吕宛接着道:“我不太清楚,只是江湖上传言如此,还有,我们上次遇上的巨鲸帮、巨鲨帮、巨蛟帮,都属于万兽教。”
方云想了想,奇道:“把这几十上百人加上,再算上他们家里接应的喽罗么,那岂不是有数百人?”
吕宛笑得更厉害了,道:“你以为万兽教就这几个人?错了,万兽教当然得有万兽啦!飞禽走兽,游鱼异虫,都有。就连江湖鼎鼎有名,令人闻风丧胆的五毒教也收归万兽教旗下,都只是其中很小的一支。现在万兽教崛起势力异常的快,在全国到处都有教众分布,人数更是多达八十余万之众。总之,天下所有与兽有关的帮派都已收归万兽教旗下。你以为就那么几百人么,还不及千分之一呢!”
方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道:“这么厉害,呵!邪教势力竟如此猖獗了,只是,他们既是邪教,又岂会出手相助呢?”
吕宛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他们这样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也不必管这么多了。”
“是。”行得几步,只听方云说道:“宛儿姊姊,老实跟你说吧。自从我见了你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你了。”说完脸变得通红了。
良久,吕宛才道:“是么?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你人又好,又聪明,懂得很多,又会做菜,对我也好。从小到大,就只有我的父母师父真的对我好,其他人要不是敬我怕我便是看在我家的面子上,不会真心待我好,只有你是真的待我好的。”
“你又不了解我。”
“我了解的,了解的。你看,我为了你,都与他们武当派的打架了,爹爹知道了肯定要重重处罚我的,但是我要和你一起,不管那么多了。你爱玩,我和你一起玩。”
过了一会儿,方云见她不答话,又问道:“宛儿姊姊,你家在哪儿,我下次带你去我家见我爹娘,你也要带我去你家。”
“我没有家。我从小就没家,后来养父救了我,养我,但是后来我养父也被人害死了。”
方云听完,心头一颤,不知道该是安慰还是如何,只说道:“原来你身世这么可怜。那个害你养父的人肯定没有好的下场。”
“我要报仇,你愿意帮我报仇吗?”
“这个,我看还是交由官府处置吧,私自杀人可不好。我和你一起去抓他”顿了顿又道:“其实你不用报仇的,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说,他是坏人,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就不用你徒增罪孽了。就是要增也让我来增,实在不行我帮你报仇得了。”吕宛便不再说话了。
方云又道:“我们就这么走着真好,要是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就好了。”
又行得几步,吕宛突然问道:“方云,你此间是往何处去?”
方云本不善说谎,脸上登时通红,只是“我,我,我”地说不出话来。吕宛儿只觉奇怪,却又道不出究竟怪在何处。此时方云心中正在打鼓,不知与她说了为好还是不说为妙。不说他心里会不舒服很久,闷着难受。这么铁定了心,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吕宛:“我爹娘见我长大了,便要我去我二叔家,过些天我爹前往向我二婶母提亲,要我娶我二叔家的女儿为妻。你知道,我是不愿意去的。”
“是么?”吕宛皱了皱眉,问道:“我又怎地知道你为何不愿意去了?
方云这才知她居然不解自己心意,心中怪不是滋味,道:“原来你不知道。”顿了顿,问道:“你可愿与我同去?”
吕宛却只是一味地追问其缘由。
方云急了,忙解释没什么,不耐烦道:“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同去嘛?”
吕宛听了,只是装做不知,嗔道:“你不告诉我,便不同你去。”说罢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方云连忙追赶上去,不断呼喊,吕宛只是不听。
两人不停奔走,还是僵持在相距十丈左右,吕宛遥遥在前。方云心一急,提气直追了上去,眼看着九丈,八丈,七丈,六丈,五丈,眨眼却又回到十丈了。跑了一阵,方云实在跑不动了,步子越来越慢了下来,最后停了下来,两人刹时相隔了三十丈以上,却又见转眼之间,吕宛又奔了回来,两人又相隔十丈左右了。吕宛见方云蹲下不动了,便也靠在河边大树上休息。方云突然又向吕宛追了过来,吕宛又向前进去,两人始终保持十丈开外。方云只觉耳畔树木像闪电一般,却又是模糊至极般与这天地之间融为一体地向后方移去。突然前方吕宛大叫道:“算了,不陪你玩了,我这是‘七琴飞蟾步’,你是追不上我的。”说罢离方云越来越远了。方云只是不管,拼命向前追去。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方云追着吕宛方向来到了一小镇,吕宛却不见踪影了。
方云来得镇上,见那镇上热闹非凡,怎么也不像一个小镇罢,怎么也像个杭州这般的大城一样。街上人来人往,眼见黄昏在即,这小镇却丝毫没有任何疲倦之意,依然生气勃勃。街道两旁尽是些或大或小的铺市,酒楼,药店之类,住户却极少,大概是地利之故,才有如此之多之人选择此处开店吧,那住户于此的却大多亏了这些现成的好门面了。有些摊位,更有甚者,摆到了街道上来了,加上从清晨起便守在这儿的农贩,这街道便更热闹非凡,使得街道更窄了些。
眼见前方一开阔地上围着一大群人,方云便凑了过去,原来是几个杂耍的班子。方云少来外面闯荡,这些戏耍自是从来便没见过,自觉新奇。便干脆费尽辛苦,挤过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来到了前排。
只见一人大姑娘拄着四根细柱子,每根柱子上顶着一个碟子,旋转着。却不知道那姑娘哪来这般手巧,众人只觉眼花缭乱,拍手叫好,方云更是高兴,大肆鼓掌叫好起来。玩得一会儿,那姑娘收了碟子,走上来一个中年来。此人玩的是古彩,更是叫好不迭。过了一会儿,玩古彩的下去了,又有两个大汉走上前来,那姑娘与老者搬了个凳子过来,放在场地上正中央,其中一个汉子便顺势躺了上去,另一汉子从后方拿出个大铁锤来,那老者又与另一状汉一起搬了块巨石来放在凳上汉子的胸口,那女子则走到台前来,道:“大家看好了,接下来要表演的绝技,便是胸口碎大石,保证精彩。我们这个班子,初过贵宝地,无甚手艺糊口,只好献丑卖艺了,望大家多捧捧场,包涵包涵。”
那汉子搓了搓手,抡起锤子,正要一锤下去,忽听得台下大叫一声:“慢。”立时视线便其中在他那儿,连那先前的叫好鼓掌声也没了,全看着他,只见是一儒生摸样人。只见他走上前去一抱拳,道:“这大石是真是假,晚生倒想请教请教。”那女子这才明白过来,便与那抡锤的汉子一同将那大石搬了下来。
那儒生左右看了看,嘿嘿笑了两声,右手一掌拍了下去。台上台下人人紧张,视线全其中在了他手下。过了半响,那儒生忽然跳起大叫,在那蹦蹦跳跳,鬼哭狼嚎,在那大呼疼。蹦得几蹦,便跌跌撞撞地下得台去,不见了。台下哄堂大笑起来,台上几人也微微笑了。
那女子道:“既然没事了,那这表演可继续了。”语罢与那汉子一起去抬那大石,两人手只一抬,那大石居然从中裂开,摔到地上,粉碎了,都碎成砂尘粉土了,风一吹,倒有一些吹下台去,众人惊愕,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方云正没回过神来之时,忽得只觉头上中了一记,是一小石子,回头看时,正有两匹白马从街边奔驰而过,细看之下,那其中一匹白马居然是方云系在那家酒楼外树上的白马,再细看之下,那白马上的女主人腰间别了一把扇子,扇上不是别字,正是“浮红”二字。
方云思索到,这“浮红”扇一定便是父母所说与洪叔叔之死有关的了。原来,方天问与夫人谈话的声音虽小,却也被方云听尽数听见了。方云心道:这样一来,那“浮红现影”一说,自是不假的了。想着便向二骑追了过去。只见二骑一人很快便消失在街尾,化为三个黑点。二骑到得开阔处转而并驾齐驱,速度自是飞凡,奇的是方云居然紧紧追上。
话说方云追着那二骑,出了小镇,忽地二人飞离马去,留下双马,二女却长身隐入树丛中去了。不见了身影。方云与二女一直相距十余丈,这时却是再也追不上了,本以为二女在前奔跑,不会料到有人追踪着,谁知还是知道了。
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