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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脸肃杀,冰冷的眼杀气蜂涌而出,没有丝毫温度地直视着三米之外,红衣妖冶的独孤邪。
利用红蟒把独孤邪引至对她对有利的溪边之后,陆无双就收起红蟒,想要亲手手刃独孤邪,替香草报仇。
“玄冰寒气。”
一声冷喝落下,只见陆无双内力一提,周身寒气释放。她挥掌击向水面,无数的水珠溅至半空,被她的玄冰寒气凝聚成一粒粒冰寒刺骨的冰珠子。她袖袍一挥,冰珠子带着肃杀之气,分上中下三路密集地攻向独孤邪。
“陆无双,真的是你。”
都到了这一刻,独孤邪哪怕是眼再瞎,也看出来站在下游的人就是他一心想找的人。不然的话,怎么解释无端出现的神龙将他引至溪边之后,又诡异般消失。而负责保护他安全的郡马爷却满眼仇恨,与他为敌。
肯定的同时,独孤邪内力一提,袖袍轻轻一挥,轻而易举化解迎面袭来的冰珠子。
一粒粒冰珠子掉入溪水之中,溅点水花点点。
“就是我。你害得香草惨死,今日我要杀了你,替香草报仇。”寒气缭绕的陆无双,冰冷的声音冷得宛如寒冬腊月的冰雪。
话音落下,她夹杂着寒气的掌风又快又猛地袭向独孤邪,与此同时,她身体里的寒气外放,周围的溪水被这股极致的寒气冻结,溪面凝结成厚厚的冰层,向着独孤邪所站在地方漫延开来。
站在只到膝盖深的水中的独孤邪,袍摆浸湿,粘在腿上。寒气逼近之时,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内力一提,手掌一拍水面,整个人借力腾空而起,等到他再落地之时,脚下前一刻还潺潺流动的溪水已经结上了一成厚厚的冰层。
踩在冰层之上的独孤邪,心中暗暗大吃一惊,玄冰神功果然名不虚传。要不是他刚才动作快,及时地飞身而起,此刻他的两条腿肯定会被冻在冰层之中,动弹不得。
“杀我,只怕你还没有那个本事。趁着我现在还没有动手,你最好召唤出神龙,让本太子取走神龙胆,说不定等一会本太子一高兴,就会放了你。”独孤邪冷哼一声,说话的时候,他从身上摸出一只手套戴在右手上。天蚕丝织成的手套,在阳光下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手套的指尖部位,寒芒闪烁,镶嵌着一把把尖锐的倒勾。一爪抓过去,肯定皮开肉锭。
“我就是死也不会交出神龙胆,让你拿去救你那个快要死的皇帝老爹。”陆无双冷眉一竖,目含仇恨。她意念一动,一根通体乌黑的长鞭握于手中。
话音一落,陆无双长鞭一振,甩向冰层,先发制人。
内力十足的一鞭,厚厚的冰层刹那间裂开一条缝,向着独孤邪所站的地方漫延。
脚下一空,独孤邪身形一动,快如闪电般跳到另一块浮冰之上。踏着浮冰,独孤邪逼向陆无双,右手一挥,在半空划下一道银芒,攻向陆无双。
足下一动,陆无双朝后滑开几步。手腕一动,长鞭宛若游龙,连绵不绝,却又夹杂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缠向独孤邪的右手腕。
独孤邪不避反攻,身子朝前一倾,戴着手套的右手向前伸去,抓向陆无双右腕,欲夺下她手里的长鞭。就在独孤邪那只戴着天蚕丝手套即将划破陆无双手腕的千钧一发之际,陆无双的左手无端端多出一把削铁如泥,锋利无比的匕首。
“独孤邪,你命人划开香草的肚子,今日我替先削了你的右手。”充满恨意的声音冰冷得仿佛从骨头缝里透骨而出,那么的冷,那么的寒烈,在这阳光灿烂的秋日里,让人仿佛深处雪山冰窖一般。
只见陆无双左手一挥,寒光晃过,锋利的匕首朝着独孤邪的右手削去。
天蚕丝果然名不虚传,坚韧得不可催。陆无双这一刀划过去,手套没有受到丝毫的损坏,只是手套指尖镶嵌的那五把寒铁打造,锋利的倒勾被齐齐削断。
“当当——”
五把倒勾掉下,敲击着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与此同时,陆无双的右手背还是抓破了几道口子,鲜血滴在冰层上,好像冰山之上盛开的红梅花,美得妖冶。
“独孤邪,受死吧。”不顾手腕传来的剧痛,陆无双收起长鞭,将左手的匕首快如闪电般换到右手,对准独孤邪心口的位置快速地刺去。
匕首刺入一半的时候,突然腹部传来一阵抽筋似的剧痛席卷着全身,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体内流出。
“该死的,怎么会这么痛,不会是?”
想到素来按时报到的月事推迟了二天,陆无双面色一变,一股浓烈至极的不安从心底涌出。
就在陆无双分神的刹那间,独孤邪内力凝聚掌间,一掌拍向陆无双的胸口。本来就内伤未愈的陆无双,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一口殷红的鲜血喷出,喷了独孤邪一脸。而她,身体好像深秋的落叶一般,朝后飞去。
束发的玉冠松掉,满头乌黑的青丝宛如一匹顺滑的黑绸在空中散开,随着清风飞舞。
“神女。”站在岸边的秦暮和伊娜同时一声惊呼。
只见秦暮飞身而起,飞向被拍飞的陆无双。
溪边几米之外的林中,独孤依芳与独孤无双驾马前来,恰巧看到陆无双被拍飞的这一幕。
那满头乌亮的青丝散丝,独孤依芳整个人完全傻掉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夜夜与她欢爱缠绵的郡马会变成一个女的?
独孤无双骑在马上,也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到了。
想不到她第一个动心的人,居然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女人。如此一想,独孤无双嘴角逸出一丝自嘲的冷笑。
跟着独孤无双入林的二十名士兵,看到太子殿下心口插着一把匕首,而负责保护的郡马爷却被太子殿下一掌拍飞。众人怔愣了片刻,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郡马爷是刺客,刺伤了太子殿下。
顿时,二十名士兵立刻将接住陆无双的秦暮和伊娜给包围起来。抽出腰间的弯刀朝着三人攻去。
“秦暮,放我下来。”腹部的剧痛让陆无双已经知道,由于她的粗心与报仇心切,她的第二个孩子可能保不住了。可是眼前的困局还是要面对。看到秦暮抱着她躲在后面,而伊娜手握弯刀与那些士兵对抗,手臂腿上都挨了好几处,陆无双忍着剧痛,命令道。
迟疑了片刻,看着心爱的女人受了伤,秦暮心如刀割。他还是听话地将陆无双放下,抽出腰间弯刀,与伊娜两人将陆无双护在中间,一起对抗那二十名士兵。
“太子皇兄,你怎么样了?”这边打得激烈,一地血腥。而马上,回过神来的独孤无双翻身下马,踩着浮冰,在独孤邪倒下的最后一刻,将他扶到溪边的草地上躺下,关心地问。
此时的独孤邪心口流血不止,刚才又卯足了劲,强行提起内力一掌拍向陆无双。他的胸口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整个人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心里却还惦记着神龙胆,迷糊间还不忘记轻声呢喃着。
“神龙胆……”
“太子皇兄,你说什么?”独孤无双弯腰蹲下,一边从裙角撕下布条堵住独孤邪血流不止的伤口,耳朵则贴着他的嘴唇,轻声一问。
可惜,独孤邪启唇呢喃过这一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开口了。
溪水潺潺,欢腾地向东奔流。
陆无双这边,血腥味越来越浓烈,秦暮和伊娜都受了伤。而陆无双内伤加流产,也不好过。她的脸色越来越惨白,身上也挂了彩,划开了几条口子,丝丝鲜血浸湿了身上黑色的长袍。
三人围成一个圈,背靠着背,顽强地抵抗着独孤邪精挑细选的亲兵。二十名亲兵,个个身手不凡,出手狠辣,不过秦暮和伊娜也不差,干掉了五个,现在还剩下十几名士兵。
不远处,独孤依芳望着溪边的打斗,一地的血红,一地的肃杀。可是她呆滞的眼睛中只有那抹面色苍白,长发披垂,却顶着一张男人脸,穿着一袭男人的黑色锦袍的身影。
她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确切地说,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与她同床多日,吻遍她全身的男人竟然不是自己抢来的郡马,而是一个她连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男子?
激烈的打斗仍然在继续,血腥味染红了这片草地。
又是一阵急促而杂乱的马蹄声传来。
当先一人黑袍墨发,俊眉飞斜,迎着金光飞驰而来,形容不出的英武俊美。
这正是北棠烨。他身后二十名铁衣卫,个个面容冷酷,目露肃杀之气。
一到溪边,看到她青丝披垂,微显凌乱。与秦暮和伊娜被十几名士兵围在中间。她一张惨白如纸的面颜令他心疼不已。身上几处受伤,还汩汩冒着鲜血。
北棠烨心中一阵绞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动作快一点,就可以让她少受到一点伤害。
其实这也不能怪北棠烨,在得知陆无双放出神龙的时候,他并不担心。神龙的无敌,他是见识过的,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打败神龙。他怎么也料想不到,她会收起神龙,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不堪。
哎!要是北棠烨知道陆无双除了狼狈之外,还意外流产,失去了第二个孩子,只怕撞强的心都有了。
只见北棠烨直接从马背上飞身而起,掠向陆无双。在经过独孤无双身边的时候,北棠烨屈指一弹,一道气线射向独孤依芳的后颈,可怜的独孤依芳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一头从马背上栽下来,幸好栽在草地上。不然就算没有被摔死也会被摔傻。
“杀,一个不留。”人还在半空,北棠烨肃杀的命令从冷冽的唇角飘出。
只见铁衣带着其余十九名铁衣施展轻功,从马背上飞身而起,拔出腰间宝刀,砍向围攻陆无双与秦暮、伊娜的那些士兵。
战了许久的独孤邪的亲兵在体力上自然要比北棠烨的铁衣卫稍逊一筹。不消片刻,战局扭转,十五名亲兵眨眼的功夫,全部丧命,一个活口都没有。
“双丫头,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北棠烨飞身落在陆无双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漆黑的眼瞳流露出关心。
“烨,对不起。”陆无双虚软无力地靠在北棠烨的胸前,眼眶湿润,歉意地说。失去了孩子,她的心隐隐作痛,比任何都要心痛。
“你怎么了,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要不是我来得晚了,你又怎么会受伤这么严重?”北棠烨一手环住陆无双的身体,一手握住她的手,却没有注意到她衣袍下摆处浸湿的鲜血。
“不是的,不是的。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前一刻还坚强的陆无双,一看到北棠烨,脆弱的心立刻跑了出来,眼泪滴下,哽咽道:“要不是我大意,一心想为香草报仇,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也不会……失去。”
孩子、失去。
北棠烨脑海中嗡嗡的回放着这四个字。脸色一白,心阵阵抽痛。
突然,一滴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手背上,灼痛了他的心,也立刻将沉浸在痛苦里的北棠烨拉回现实中。
“双丫头,不要伤心。我们都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要孩子的。”
北棠烨越安慰,陆无双的眼泪就越控制不住,流得越欢畅。
“王爷,大西国独孤太子和独孤公主怎么处置?”虽然很不想打扰,可是却也没有办法。铁衣与另一名铁衣卫拖着独孤无双和昏迷的独孤邪走过来,请示道。
“杀。”北棠烨搂着陆无双,冷冽的嗓音好像雪山之巅刺骨的寒风在溪边刮过。
“等等。”在铁衣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