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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爽直的陈伯涛说起话都开始左右闪躲,陆无双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哪里有心思去看陆宰相,她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见到北棠烨。
“等一会我会去宰相府看爹,不过我现在更想去齐王府见烨。”
陆无双转向往齐王府方向走去,走了二步,又顿住脚步,回头望向陈伯涛,手却指着还被官兵挡在城门下的伊娜,“伯涛,那位姑娘是我的朋友,就拜托你先照顾一下。”
说完,陆无双头也不回,步伐匆匆往齐王府方向行去。
看着陆无双离去的身影,陈伯涛无奈地一声幽叹。他朝着身边的一名官兵小声地吩咐了几句,那名官兵点点头,骑着栓在树下的马,飞速往陈府奔去。
“族长,你去哪里?”被挡在城门下的伊娜朝着陆无双的背景大声喊道。陆无双没有听到,陈伯涛到是听到了,让人放了伊娜入城。
齐王府,主子搬进了皇宫,整座府邸冷冷清清,连守门的官兵都没有了。
陆无双到达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大门紧闭的齐王府。
一股尖锐之极的刺痛在心底漫延。
难道真如传言所说,烨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要迎娶乌林部落的公主。
陆无双转身,打算先回宰相府,见过陆修元,相信她爹应该会对她说实话。
刚转身,一辆马车驶过来,正好停在了齐王府的大门口。
马车的帘子掀开,一男子从马车上跳下来,来人陆无双也认识,陈家大公子陈伯轩,与北棠烨的关系特铁。
“陆姑娘,皇上得知你回到眺城的消息,特意让我驾着马车来接你。”陈伯轩走到陆无双的面前,眸光微闪,笑容中透着一丝虚假。
急着见到北棠烨的陆无双没有注意到那么多,不疑有它,跟着陈伯轩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急驰,不是往皇宫而去,而是直接出了城。
起初,坐在马里的陆无双也没有怀疑,直到人声渐少,马车开始颠簸。陆无双眉心微皱,抬手掀开帘子,马车已经出了城。
“陈伯轩,北棠烨已经当了北眺国的皇帝,人不是应该在皇宫,你现在带着我坐着马车出城,是什么意思?”陆无双漆黑的眼瞳中迸射出森冷的寒芒。扫向坐在对面的陈伯轩,冷声质问。、
“陆姑娘,你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儿,我哪里敢欺骗你。皇上此时真的不在皇宫,在西郊别院。”陈伯轩眸光一闪,笑着说。那表情看起来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你最后别骗我,不然的话绝对要你好看。”陆无双眼睛中森寒的冷芒射向陈伯轩,放出狠话。
陆无双对付上官浩云的手段,陈伯轩可是亲眼见识过。听完陆无双的话后,陈伯轩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脸上却仍然保持着笑容。
西郊别院离眺城也就半天的路程。
马车一路急驰,在快要到达西郊别院的时候,马车厢内突然飘出一股异香,毫无防备的陆无双吸了几口,顿时觉得头发昏,浑身变得无力。
“陈伯轩,你敢暗算我。”意识到不对劲,陆无双屏住呼吸,可是已经晚了。她双目含怒,怒瞪着坐在对面的陈伯轩,气愤至极地说道。
“陆姑娘,你别怪我。今日是皇上与乌林部落的公主大婚,你要是出现在皇宫的话,婚礼肯定是举行不了了。我这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陈伯轩歉意地说着。
道听途说的传言一直强迫着,说服着自己不要去相信。可是现在从陈伯轩的嘴里亲口得到证实,陆无双脸色刹那间惨白如纸。
心好像被钝刀一刀一刀地割着,痛得无法呼吸。
“陈伯轩,你是骗我的,对不对?烨答应过我,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是绝对不会背弃我们之间的誓言,而再娶他人的。”浑身无力的陆无双靠在马车壁上,她疯狂地摇晃着脑袋,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
“哎!”陈伯轩叹息一声,怜悯的目光望着陆无双,眼泪在她的眼眶打转,她却坚强地偏偏不让眼泪落下来。
这一刻,陈伯轩甚至有些心疼起眼前的女人来。他薄唇微动,好心地解释道。
“陆姑娘,这件事情皇上也是逼不得已。一开始,皇上也不同意迎娶乌林部落的公主,可是最后为了北眺国,为了太后娘娘,他还是点头了。你可知道,现在的北眺国可不比从前,与大西国开战以来,已经连失近十座城池,将士也损失了不少,士气更是低下。而北边,乌林部落更是虎视眈眈,皇上不得不与乌林部落联姻,迎娶乌林部落首领最喜欢的公主,稳住乌林部落。最主要的是,联姻之后,乌林部落的首领为了爱女,竟然肯借兵五万给北眺国,去对付大西国的兵马,夺回失去的城池。”
“区区五万兵马,就让他动摇了。”听完陈伯轩的解释,陆无双嘴角逸出一丝寒到极致的冷笑。山盟海誓,终究还是抵不过国家的利益,被区区的五万兵马就给打败了。
“这五万兵马可不是普通的兵马,而是骁勇善战的骑兵,正好用来对付大西国的骑兵。这一次大西国之所以能够大获全胜,连夺近十座城池,就是因为独孤邪亲自训练出一支强悍的骑兵。”
☆、261他真的与乌林公主成亲了
顿了顿,陈伯轩接着道:“陆姑娘,你与皇上的感情好,我们大家都知道。可是你必须认识到一个事实,烨他不再是从前只围着你一个人转的齐王爷,他是北眺国的皇上,他有他身为皇帝的责任,他要对北眺国的江山,北眺国的百姓负责。”
听完陈伯轩的话,陆无双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把我带到西郊别院,是你的主意还是烨的主意?”
沉吟了半响,陈伯轩才抬起头,迎上陆无双冰冷如霜的目光,诚实地回答道:“这是我的主意,皇上并不知道你回到眺城。如果皇上知道你回到眺城,只要你一句话,他肯定会为了你而放弃与乌林部落的联姻,所以我才斗胆将你骗至西郊别院。陆姑娘,如果你是真的爱皇上,为了他,你就先呆在西郊别院委屈几天,等到皇上与乌林公主大婚之后,我自会向皇上禀告你已经回到眺城的事。”
“来人,扶陆姑娘去房间休息。”早有安排的陈伯轩跳下马车,朝着从西郊别院出来的两名宫女吩咐道。
那两名长相清秀的宫女应了一声,一左一右地将陆无双扶进摆在别院门口的软轿,二名轿夫抬起软轿直接往别院内走去。
软轿内,无力地靠坐着的陆无双两眼无神地盯着轿顶,她的心好像千万根银针刺下,很痛很痛,一种形容不出的痛。
她该怎么办?
她与北棠烨还能够继续走下去吗?
她真的能够做到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吗?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越想越烦燥,越想心越痛,越想陆无双就越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最后,她干脆什么也不想,闭上眼睛,等候着身体里的药性散去。一切的事情等她能够自由行动了再说。
一直马不停蹄地赶路,路上都没有好好休息,再加上又中了迷药,闭着眼睛的陆无双竟然真的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子夜时分。
陆无双试着动了动身体,四肢活动自如,无力的感觉也消失了。
心头一喜,扫视了一眼四周,奢华的房间,桌上留着一盏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陆无双下床,穿上鞋子,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打开一条缝朝着门外望去,廊下挂着灯笼,昏暗的灯光足以让陆无双看清院子的动静。
“该死的陈伯轩,你以为安排几个侍卫守在院子里,就能够困得住我。”轻声嘀咕了一句,陆无双又关上门,回到主卧室。
只见她内力一提,飞身而起,不费吹灰之力跃上屋顶的主梁。动作熟悉地移开屋顶的瓦片,然后从屋顶钻出去。
这样的事情,在大西被迫当驸马爷的时候,她可是隔三差五的都要做上一回。
夜色朦胧,陆无双躬着身子,好像暗夜下奔跑的狸猫一般,踏着屋顶翻出了这间院子。
路上,遇到一名宫女,一番恐吓,问出了马厩的位置,然后赏了那名宫女一个手刀,将其劈昏。
别院鲜少有人来,陆无双在位置偏僻的马厩里抢了一匹马,打晕了看守马厩的官兵,骑着快马往眺城方向飞驰而去。
半天的路程,硬是被她花了一个半时辰的时间就赶到了。
骑在马上,停在西城门下,看着那高耸雄伟的城门,陆无双眉头紧皱,思索着入城的方法。
正在为难之际,开城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地响起,一道熟悉到深入骨髓的嗓音传出。
“陈伯轩,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派人将双丫头软禁在西郊别院,等朕从西郊别院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听到这道声音,陆无双欣喜万分,她张嘴刚想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可是当“朕”这个字飘入耳中,到了嘴边的呼唤又生生咽下。
这一刻,陆无双怯弱了。她掉转马头,骑着马躲进了城门下一个背光的阴暗角落。
城门打开一条缝,夜色下,只见一骑飞奔而出,随后又是几骑跟在后面飞快地奔出城门。
当先那人,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孔,一身艳丽鲜红的喜服,墨发飞扬,衣决翻飞,驾马飞驰。
看着看着,陆无双鼻头一酸,眼眶一热,压抑许久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犹如洪水决堤一般凶猛地落下。
他身穿喜服,真的与乌林公主成亲了。
她手臂抬起,紧咬着手背,强逼着自己不发出哭声。
她不需要怜悯,也不需要同情,更不想让人发现她此刻的脆弱。
夜色茫茫,等到北棠烨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而过,消失在泪眼朦胧的视线里的时候,陆无双深吸一口气,收起眼泪,驾着马绕过西城墙绝望地往南而行。
走了大半夜,黎明来临,陆无双骑着马终于走到了南山脚下。
南山,她曾经与北棠烨来抓过蛇。
弃马,陆无双一人失魂落魄地,孤独地往山上走去。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股湿气扑面而来。抬头望去,从北面汹涌而来的水流紧贴着凸出的石壁一泻而下,形成一道瀑布,如擂鼓轰鸣,似白练飘洒。
在瀑布底部幽绿的深潭中,有一块巨大的岩石浮出水面,常年累月地经受着瀑布冲刷,岩石的中间已经出现一个浅浅的凹槽。
心痛得麻木的陆无双站在深潭边,眼睛盯着中间的凹槽看了好久好久,久到让人误以她都快要变成一块石头的时候,只见陆无双足下一点,飞身而起,掠向潭中的那块巨石。
她站在凹槽中,任由一泻而下的河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只有身体更痛,才能够减轻她心上的痛。
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陆无双仍然站在瀑布之下,忍受着河水的冲刷。
她的身体已经麻木,可是心上的痛却半分没有减弱。
而北棠烨,大半夜领着一队人马赶到西郊别院的时候,人去屋空,他带着人发了疯一般西郊别院附近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天亮了,想着陆无双肯定会回眺城找他,一夜没有休息的北棠烨又带着人马匆匆赶回眺城,亲自带人在眺城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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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双丫头,你到底在哪里?”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了,北棠烨两眼布满了血丝,满脸焦急。
南山小瀑布。
陆无双闭着眼睛,身子微晃,强撑着站在瀑布之下。
“陆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