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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你和叶姐姐的。你脑子里有淤血,这个不容易排出来,等你恢复了记忆还可能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不过苏哥哥不用担心,我虽然只会毒不会医,但你知道我爹是个老顽固,”说到这里时,眼神黯了黯,想起了过去难免有些心酸,“他又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他的医书秘笈早逼我记得倒背如流了。我是鬼医的女儿,一定会把鬼医的医术发扬光大,找到救你的办法。”顿了顿,英姑娘有些近乡情更怯的意味,“苏哥哥,你可以陪我去药王谷看看么?”
从昏城到姑苏,也不能继续走水路了。有些河滩会搁浅船只,水浅得可怜。
苏静和英姑娘趁着赈灾有余的时间,一起去了药王谷。只是时隔一年多,药王谷已经变成了一处无人居住的山谷,草深树绿,掩去了曾经这里发生过的血腥一幕。药王谷的水潭汇聚而成的河流,已经变成了一股随时都有可能断流的山泉。苏静顺着山泉,走在凸石嶙峋的干涸河床上,直往那下游去。
他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孤岛。站在这边,久久矗立遥望。
小河里的水清澈见底,他抬步便走在了水中,水打湿了他的鞋和衣角。直到他双脚踏上了那片贫瘠的土地,他脸上的表情都是怔忪的。
边关塞外。暮色四合,山峦叠嶂。
北夏的南面边防守得很紧,但也避免不了蝼蚁筑穴。
一辆马车缓缓驶进边防大将的府邸。府里华灯初上,将四周照得朦朦胧胧。紫纱掩面的女子得人搀扶,缓缓从马车上下来,怀抱琵琶,步履生香一般款款进入到里面去。
将军正于堂中上座,矮地长桌上放着果盘和酒壶。常年在这边塞之地,他习得一身军痞之气。
美丽的女子走进来,微微弯身一福礼,便在一旁落座。
将军道:“南枢姑娘今日又要为本将军弹什么曲子?”
她低垂眼眸,眉梢弯弯含着笑意,看不尽的春情盎意,纤纤素手轻撩琵琶琴弦试音,柔柔道:“将军且听着便是。”
不一会儿,堂中响起了袅袅绕梁的悦耳琴音。
桌案上的香燃得正旺,堂中飘散着和她身上一般的香气,让人迷醉极了。她怀抱琵琶站起来,边弹边跳,纱衣抚过将军的面颊,身段妖娆简直就像个勾魂的小妖精。
渐渐将军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再清明,像野兽寻得了自己的猎物一般。他亦站起来,缓缓走到南枢的面前。南枢撩琴的手指微动,刚想有下一步动作,这将军握了她的手,顺手一带带进了自己怀里,南枢眉头微皱,反而笑得更加媚眼含春,琴声蓦地加快,凿凿切切。衣纱翻舞之际,另一手微动,将军不知是警惕还是真忘我,又抓住了南枢的另一只手腕,猛地带着她柔软的身子贴着自己,琵琶琴无手可抱,径直落地,琴弦倏地断裂。
“南枢姑娘好琴艺,但比起你的琴,本将军更对你的人感兴趣。”
说罢将军双手抱了她,穿堂入室,直接进入到内间的床上。
大堂里的香是催情迷香,男人一旦中了迷香,就会放松警惕。但这位将军是边防最关键的大将军,就算是中了迷香也同样警惕。
南枢强颜欢笑,眉眼媚得简直能滴出水来,主动坐起,依偎进将军怀中。
将军不再客气。
南枢发髻散乱,青丝铺枕,将军正兴奋,南枢双目一厉,倏地抬手抽出发间尖长的发簪,毫不留情地扬手往将军的脖颈血脉喷张的地方刺去。
随着血液喷洒出来,将军只觉痛快极了。他伸长了脖子,脸色涨得通红,血液飞快地流失,他的脸色又转为苍白,最终在南枢身上咽了气。
血洒得床上、地上到处都是。
这时内间的窗户被人打开,一身材高挑的人从窗跳了进来,五官硬朗深邃,英气逼人,却又带着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同时还有另一个人随后翻了进来,身材结实与床上死掉的将军相差无几,只不过一直垂着头不敢直视。
南枢推开身上的块头,从男子身边走过,一言不发地走进内室,清洗自己的身体。
等她洗漱好了出来,重新穿上那裙衫,男子抬手理了理她的长发,举手投足间满是爱怜,却又无情,柔声道:“南枢,你做得很好。杀了他,后面的那些都是乌合之众,只需稍稍引诱一下便可就范。”
那个低着头的男人快速地把将军的尸体收好,搬了出去,房间也收拾得整整齐齐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男人坐在镜子前,南枢从水中取出一样薄如蝉翼的东西,往他脸上贴去,并轻轻按摩直至与脸完全融合。用毛巾擦干男人脸上的水之后,镜中照出来的模样竟与死去的将军别无二致。
叶修难得休沐,在家里哪儿也没去。叶宋和他一起坐在回廊上,一句话不说,大眼瞪小眼。她发觉叶修总是若有若无地蹙着眉,好像心中一直纠结着,连说话都一刻没有舒展开来。
叶宋看了片刻,然后抬手过去,抚平了叶修眉宇间微不可查的折皱。
叶修问:“做什么?”
叶宋似笑非笑道:“我倒想问你想做什么,浑天就像人欠了你钱一样。”她蹲着双膝,挽着手臂搁在膝盖上,一脸的玩味,“怎么,害相思病啦?”
叶修撇开头去,脸上闪过可疑的尴尬,道:“别胡说。”
“害了就害了,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叶宋道,“说来,确实好久没叫百里到我们家来了。”
“行宫换了批人,她不可能还出得来。”叶修道。
叶宋摸摸鼻子,理所当然道:“她出不来,不等于你进不去啊。”
叶修回头看她一眼,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起身便走。叶宋看着他寂寞的背影,翘起嘴角悠长地吹了一声口哨。
一到了晚上,一家人吃过晚饭以后,见天色黑尽,叶宋又背着手在叶修跟前乱晃。扰得叶修练剑也练得七七八八,心不在焉。
叶修冷着一张脸正要回房时,叶宋在他背后冷不防踮着脚勾住了他的后领。叶修回过头来,叶宋就往院墙那边偏了偏头,笑意盎然道:“大哥,随我出去转转?”
“我不去。”
叶宋不给他挣脱的机会,直接拖着叶修爬墙出去了。
这种非君子所为的事,他不仅做过一次,现在还要去做第二次。叶修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可是这些天来他想得最多的就是百里明姝了,哪怕是见她一面也好。那天早上百里明姝不辞而别,一直有一股火窝在叶修心里散不去,那种感觉就好似他是那个负心汉而百里明姝不要他负责一样。
☆、第71章:隆重的纳妃仪式
以前他事事都懂得克制,现在他还是懂得克制,但就是哪里不一样了。他对百里明姝不仅仅是有一份后知后觉的爱意,还有一份不能磨灭的责任。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呼啸着他想要见她。
不知不觉就到了行宫外面,之前叶宋好几次从这里翻进去。叶宋回头对叶修眨眨眼笑道:“快进去吧,她住在赢华宫,凭你的本事一下就找到的,我就不进去凑热闹了,在这里等你。”
叶修仰头看了看宫墙在暗影在夜里耸立,又回头看了看叶宋,叶宋已经蹲去树下不起眼的角落候着了。于是他不再犹豫,脚下一蹬,纵身就翻了进去。
他方向感很强,果真没一会儿就找到了赢华宫。赢华宫前有禁卫军把守,但把守并不严。他寻了个空隙翻进了里面去。只见里面虽点了一盏灯,房间里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不仅没有人,连一应的生活物品都没有,好似百里明姝根本没在这里住过。
叶修起初以为他走错了门,或许百里明姝已住去了别的地方,可回头一看墙上挂着的字幅,一下子便愣住了。那上面的字写得既不娟秀清丽,也不娟狂大气,反而处处透着一股自由自在、骄傲不羁的风骨,是出自百里明姝之手。
那书桌上已经蒙了淡淡的尘,叶修走到书桌旁,看见桌面独独摆放了一本书。书里似夹着东西。
叶修翻开一看,是一角锦蓝色的衣襟,眼神不由一动。她一直留着,自己的衣襟。
衣襟下面还有一张字条,叶修定睛一看,只写了两个字——皇宫。
叶宋在树脚下悠闲自在地等着,没想到叶修才进去片刻工夫就回来了。她站起来就道:“怎么不多留片刻,多说几句话亦或是多做点别的什么,别以为我会一直等你,顶多一个时辰见你不出来就知道你是要在她那里过夜了便不会再等……”见叶修表情有些不对,及时住了口,“怎的了?”
叶修看着她,浑身绷紧,定定道:“她不在行宫里,已经被带往皇宫了。”
“何时的事?”叶宋眉头一跳,心里往下一沉。
叶修没再说话,转身就往回走。袖子里的拳头攥得死紧。
叶宋脑子转得快,几步跟上,声音也沉得厉害,道:“在他没宣布与戎狄和亲之前,百里是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
叶修在前面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转头落寞地看着叶宋,道:“你有没有想过,我和她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叶宋听他如此沮丧,有些气道:“没有可不可能,只有你愿不愿意去争取。我说可能就是可能,她已经是你的人,将来只会是我叶家的媳妇,不信你就走着瞧。”
第二天,苏若清宣布纳妃的事情,对于叶修来说更是晴天霹雳。满朝的大臣们都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炸开了锅,而钦天监更是早准备好了吉时,就在最近的五天以后。
苏若清没有明说要娶谁,只隆重的聘礼往行宫抬去。顿时大臣们便明白了,他是要与戎狄结姻,便没有人出来阻止。有大臣进谏说,应派使臣将聘礼送往戎狄以表北夏的诚意。
苏若清便道:“此事不着急。”
可婚期却实实在在定在了五日之后。
当天晚上,将军府里的气氛实在低糜。饭桌上大家都一言不发,不约而同地看着叶修。叶修只不动筷,一杯一杯地自斟自酌。渐渐他眼神也混沌了下来,推开座椅,就起身走出了膳厅。
大将军平日是个马大哈,但儿子遇到了人生大事岂会瞧不出来,况且他对百里明姝那样的儿媳妇是一百个满意。只不过有缘无分罢了。
当然,叶修与百里明姝的春风一度,叶宋并没有让她爹知道。不然的话,免不了她的一顿鞭子。
叶修走后,大将军只摇头叹息。叶青掇了掇叶宋的手臂,着急上火道:“姐,你赶紧给想想办法啊。”
叶宋倒端得淡定,一口酒一筷子菜,闻言云淡风轻道:“明天去购置成婚用的东西,给大哥成亲用。”
叶青一惊,道:“你是说大哥要成亲?可是新娘子呢?大哥不是……”
叶宋也吃饱了,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摸摸叶青的头,道:“只管去准备便是,明儿我陪你一起去。爹慢慢吃。”
第二天,叶宋起了个大早,和叶青一起吃过了早饭,带着几个丫鬟下人,就出门购置去了。来之前,家里有些经验的管家和老婶们特意把成婚用的东西罗列了一个清单出来,只管照着上面买就是。
叶修白日忘我地去教练场操练士兵,尽情地将自己的失落和郁闷挥洒在教练场上,一干将士们累得像狗,他端得一脸的正气凛然。叶修对家里置办婚用物品当然一概不知。
五天很快就过去。
京都迎来了许久不曾有的一件喜事,为此皇上大赦天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