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换回原来的军装,整装回了京。
只是没想到,队伍将将一入城门,城门那里便有御林军在等候。御林军见到叶宋和苏静等人回来,立马上前,把队伍拦了下来。
御林军里面的士兵,个个都是熟脸孔。因为平常都是叶修负责训练他们。因而见了面也用不着什么礼数客气,季林就高声道:“这怎么回事,我们刚剿匪回京,莫不是还不让我们进城不成?”
御林军带头的对着苏静和叶宋一揖,道:“见过贤王,见过二小姐。劳烦二小姐跟属下们走一趟。”
叶宋不动声色地问:“发生了何事?”
御林军抿唇不答,而是道:“二小姐得罪了,来人,把叶修的一干部下统统抓起来!”
苏静跳下高头骏马,只身挡在御林军前面,道:“一回来就抓人,总得需要一个理由吧。你们凭什么抓他们?”
御林军对着苏静便又是一揖,道:“回王爷,卫将军叶修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皇上有旨,其所有党羽一概收押天牢听候发落。”
此话一出,兄弟们无不震惊。震惊之余,他们都是一帮热血护主的汉子,岂听得这些,是以纷纷跳下马就往御林军冲来,怒喝道:“你说什么,有种说清楚!什么叫欺君罔上大逆不道!你他妈是活腻了吧,再说一遍试试,看老子不打得你爹娘不认!”
城门原本井然的秩序,一下子乱成了一锅粥。御林军侍卫带刀,见状都拔刀相向,双方均是一副要大打一场的模样。
御林军带头的那人说道:“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们除了执行命令还能奈何!叶将军平时什么为人我们清楚!你们有气也得憋着,这样的时候还闹,只能给叶将军又扣上一顶张扬跋扈的帽子!”
“都给我住手!”叶宋终于发话,吼道。那双眼睛,冰寒得似冻人三尺的雪,瞳仁黑得森然,直勾勾地盯着准备闹事的大家。大家脸上愤恨隐忍,却都停下了动作。叶宋那视线才缓缓转到御林军带头人的身上,幽幽问道,“卫将军,如何欺君罔上大逆不道?”
带头的人说:“据说卫将军私自迎娶戎狄的长公主,经李丞相揭发。现皇上要重查当初与戎狄交战的细枝末节。至于具体的属下无从得知,二小姐还是跟属下走一趟吧,莫叫属下难做。”
叶宋双瞳有短暂地失去焦距,随后回了神,不明意味地淡淡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了。”刘刖站在她身边欲劝说一两句,依照他的理解,叶宋的脾气更加是火爆,容不得叶修吃一点亏的。可没想到叶宋这次却格外的平静,又问道,“需要上手铐脚铐吗?”
带头人说:“不用,只要你们乖乖走就是。”
“那好。”
在刘刖的示意下,大家紧跟在叶宋后面。尽管很生气很不解,但叶宋和刘刖是这支队伍的主心骨,大家都很信服,只好跟在后面。御林军没收了他们的马。
堪堪错身而过时,苏静忽而伸手截住了叶宋的手腕,微微皱着眉头,审视了叶宋的面色,想从她的脸上找出哪怕是分毫的破绽,可惜都失败了,只好问:“没问题么?”
叶宋抬头看着他,嗤笑一声,笑容如以往一样桀骜,道:“能有什么问题,既然这是皇上的命令,我等除了遵从也别无他法。皇上英明,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第139章:你放手如何?
一旁的刘刖表情十分严肃。叶宋话里说得轻巧,可她又怎会不知,这一天是迟早的。相府盛极必衰,那么将军府也避免不了。
这件事情,不会像她说的那么轻巧。
最终一行人都随御林军一起,被送去了大理寺的天牢里。大理寺是三王爷苏宸的地方,在这里不用担心会动用私刑或者会被谋杀。尽管李相一再坚持,此等案件不属于皇室重大案件,不应该移交给大理寺,苏宸极力自荐审理此案,苏若清也没有听从李相的意见。
苏静一直紧随着去到大理寺,眼睁睁看着叶宋进去了,良久才转身离开。
他直接进了宫,觐见皇上。彼时书房内,苏若清正好觉得批公文批得乏,安排了一局棋,打算和苏静对弈。
见苏静匆匆进来,苏若清眼帘也没抬一下,径直问:“此行去郡县剿匪一事,完成得如何了?”
苏静笑意有些清冷,不急不忙地在棋桌对面撩衣坐下,道:“自是完成得妥贴,只不过叶二小姐英勇,在刺杀山贼头目时,不晓得滚落满是荆棘的斜坡,周身是伤无一处完好,只草草处理了一下一回京便被送去大理寺的天牢了。”
苏若清执棋的手蓦然一顿。手中黑色的棋子还是轻轻地落在了棋盘上,道:“怎的,你想为她求情吗?”
苏静迟迟没有落子,而是看着苏若清,道:“在进来之前,我无数次地设想,见到你之后我应该怎么做,是不顾尊卑又或者兄弟情谊先把你摁住打一顿还是劈头盖脸地骂一顿。但是看到你之后,我突然就明白了,我不会为叶宋求情,因为你心里同样也舍不得伤害她。你心里也同样难受吧,偏偏不止这一次,从你坐上皇位的那一刻,就不会停止做让自己难受的事情。”
苏若清抬起眼帘来冷清地看着苏静,觉得这局棋恐怕是没法继续下去了,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静低头看着手边的棋盒,一粒粒白玉棋子装在里面显得晶莹剔透。他端起棋盒在棋盘上方,只见手腕轻轻一斜,满盒的棋子便簌簌往下落,敲击在棋盘上清晰可闻,悦耳非常,最后从棋盘上滚落,刷刷滚了满地。苏静道:“我想说,叶宋不是你手中的棋子,可以任由你的喜欢随意把她摆放在某个位置。”他直视着苏若清的眼睛,缓缓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她的爱都是这样充满了算计,一边要留下她一边要伤害她,难道你的爱就只有这么自私么。她是将军府的女儿,既然你注定不能全心全意地保护她,那放手如何,让我来。我只要想想李如意即将得到的结局,大概就能想想把叶宋留在你身边将来会是个什么结局,我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苏若清瞠了瞠双目。苏若清起身便离开了。
叶家手握北夏兵权,掌管数十万大军。苏若清迟早要收权,像扳倒相府一样扳倒将军府。可到头来,叶宋的结局又会怎样,又能比李如意幸运到哪里去呢?
大理寺的天牢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扫过的,叶宋的牢房就在叶修和百里明姝牢房的隔壁。石床上铺就的被褥很厚很暖和,她才坐下不久,狱卒就送来了可口的饭菜,像是晓得她饿了一般。的确,她仆仆地赶回来,的确是很饿了,饭菜又是她平时喜欢的口味,可见是有人精心准备过的。
她不管是谁准备的,只管大口地吃大口地咽。
隔壁牢间里,百里明姝和叶修依靠着侧边的牢栏,看着叶宋狼吞虎咽的样子。百里明姝道:“阿宋,你别吃得太急,小心噎着。对不起,这次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叶修问:“去邻县剿匪怎样,还顺利吗?”
叶宋吞咽的空隙间应道:“你妹妹出马,还有不顺利的吗?嫂子不用自责,准确的来说,不是你连累了我们,而是我连累了你们大家吧。要不是我擅做主张强行把你抢来送去我哥床上,也不会有今日之果。”
叶修抿唇,皱眉道:“净口无遮拦。”
由于要分开审问,那帮男人便被关去了另一个地方,他们听不到叶宋这边的动静,叶宋也听不到他们那边的。一群男人在战场是打打杀杀惯了,面对朝廷这样的风波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幸好,他们中间还有一个刘刖,擅长揣摩这些,脑子也十分聪明。
见大家都骂骂咧咧的不安分,刘刖也颇有一些头大,道:“都静下来吧,这个时候着急也没有用,船到桥头自然直。”
“怎么个直法,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将军怎么样了。将军为朝廷立了多少军功,出了多少力,到头来却要被关进这样的地方,未免太有失公允!”
刘刖道:“朝廷里君对臣,没有公允和不公允之说,只有利益之说。”说着便长长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皇上若是能念及和二小姐的旧情,放过将军一命,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众人都沉默不语。
晚间,叶宋又吃了一顿。她周身都漫起一股疼痛,但尽量装作若无其事,不想叫叶修和百里明姝担心。而二人也根本不清楚其实叶宋身上满身的伤。
牢房走道上的火把,燃得熊熊温暖,把牢房照得也相当明亮。后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苏宸带着两名太医模样的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叶宋一掀眼皮看见苏宸,惊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都快陌生得认不出来了。
狱卒开了牢门的锁,苏宸率先步入牢里,看了看被叶宋吃得差不多的饭食,那双沉沉的眼里不可避免地流露出浓浓心疼的神色,问:“这里一切都还习惯么?饭菜合不合口味?”
叶宋放下碗筷,苏宸递来一枚绢帕,她也不客气地接过轻拭了嘴角,笑眯眯道:“多谢王爷照拂,这里一切都好,饭菜也很合口味。”
苏宸又问:“听说你受伤了?”
这话不可避免地传到了隔壁叶修和百里明姝的耳中,两人纷纷看过来:“阿宋你受伤了?”
叶宋挑挑眉,瞥了苏宸一眼,无谓道:“一点皮外之伤,不要紧。”她看了看外面的太医,“也用不着这么大题小做地请太医吧,大理寺何时有了这么好的待遇,犯人还能免费就医的?”
苏宸不多废话,示意两名太医进来。太医揖道:“二小姐,老臣奉皇上之命前来为二小姐诊治。”
苏宸生怕叶宋会拒绝,便道:“既然太医来都已经来了,便让他们给你看看吧,犯不着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叶宋闻言,似笑非笑道:“我干嘛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虽说现在我吃饱了也不至于吃撑吧。”见苏宸一愣,叶宋大刀阔斧地坐在石床上,又道,“既然如此,回头替我多谢皇上厚爱,你们就为我诊治换一换药。”顿了顿又看向苏宸,“能不能在牢间里挂个帘子?怎么说我也是个女人,让我大哥和大嫂看见了不妥。”
苏宸旋即就命人来往牢间四周挂了帘子。他自己也主动站到了牢房外面。
叶宋始才面不改色地脱了外衣,露出身上被绷带缠住的地方,太医放下药箱就给她拆开绷带。两只手臂的伤格外严重一些,说是血肉模糊一点也不为过。太医丝毫不敢怠慢,肃色道:“幸好来了,二小姐要是这手臂一直这般缠着不透气,原先上的药药效也过了,不换药的话及时是冬日也会流脓溃烂的。”
取下来的绷带血迹斑驳。
叶宋眼睛也不眨一下,尽管手臂很痛,周身都很痛,但她的承受能力也是非一般人能够企及的。叶宋道:“如此,劳烦太医。”
“二小姐言重了,此乃老臣职责所在。”
光是处理叶宋的两只手臂就花了许长的时间。因为走的时候太匆忙,大夫也是草草处理了一下,现两位太医十分认真,把落在叶宋皮肉里没有被发现的荆棘刺都挑了出来,不一会儿手臂上又是鲜血淋漓。
等上药包扎完以后,太医又相继跟叶宋腹背身上的伤换药包扎。把这些全部做完,太医才敢伸手抹一抹额头上的虚汗。
一捞开帘子,太医还不及走出牢房,苏宸和叶修就着急地几乎异口同声地问:“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