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团交给了叶宋,说道:“媳妇儿你加油,看看一会儿咱们的风筝是不是飞得最高的那个。”
叶宋勾了勾唇角,很快上手,将风筝越放越高。苏静忽然悠悠说道:“媳妇儿,你是不是惹到那位王小姐了,方才她从咱们这边走过的时候也不见有个好脸色。”
叶宋无谓地说道:“她心里对我有怨。”
“是因为进宫那件事吗?”
“不然还有别的事吗?”叶宋眯着眼看着天空,“事情已经这样了,除非她自己想通了。我倒不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她的,说是把她当成替代品也太牵强了些,毕竟以她的实力是远远胜过了替代品的,不然岂不是跟你说的那位熙妃相差无几。”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皇上喜欢什么样的,我们都无法左右,而她自己是去是留,同样也是无法左右。”
苏静笑眯眯道:“媳妇儿说得有道理。我看她挺消沉,听说往年举办这样一个活动的时候,每每放风筝她都是拔得头筹,今年却不怎么有兴趣参加,连风筝都没带来。”
“你关心得还挺多的。”
“没有没有,为夫这不是在为夫人留意着选秀事宜的后续发展么,看看这位王小姐还有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叶宋不由把视线收回,举目往山坡望了一下,搜寻到了王盏月的身影。彼时王员外也在那处,似乎将将为王盏月送来一只风筝,正和她说着什么,时不时朝这边看过来。大抵是要她放那只风筝,并在王爷王妃面前搏个头彩。
起初王盏月没动,王员外说着说着似乎生气了。她才一把夺过风筝,走到边上的一块空地上。春风一吹,她手法便十分娴熟地牵动着风筝,让它飞上天空。
刚开始一切都非常顺利,王员外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但没过多久,王盏月就心不在焉,望着那风筝怔怔出神,后来一不留神间,忽然风筝被风吹得摇摆不定,她没有及时稳住,只见相连的那根细小的风筝线倏地就断了,徒留王盏月手里握着一只线柄,只能眼睁睁看着断线的风筝越飞越远。
最终王盏月自然在风筝比赛中连名都排不上,王员外上前说了几句,似乎很不高兴,她理也未理转身便回去了。
苏静说道:“不过春日踏青的一件乐趣而已,王员外不必如此认真,若真是计较了胜负反而失去了乐趣。”
王员外应道:“王爷说得是,只是小女实在太难教化,太让人费心。”
叶宋在旁便道:“既然如此王员外便少操些心也未尝不可。我看令爱是非分明性情孤傲,就是王员外放任她自由自在她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出来。”
王员外道:“岂能不会,上次闹出了采花贼一事可不就满城风雨嘛,我要是不好好管教她,她怕是要上了天。”
叶宋还想再说,苏静适时搭了一只手臂在她的肩膀上,身体斜斜地靠着她,说道:“夫人,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回帐篷里吃午饭吧。”
叶宋默了默,及时收住,道:“好。”
王员外便拱手揖道:“即使如此,我便不打扰王爷和王妃了,这就告辞。”
苏静搂着叶宋转身往帐篷那边走去,苏静悠悠地说:“王员外再怎么唯利是图,那毕竟也是他的家事,外人不好说,除非他做出什么官司来。媳妇儿,你为王盏月小姐抱不平一点都没错,但咱还是得忍忍。”
实际上王盏月的生母早已辞世多年,在王员外府里,她的后娘生有一个小弟弟,王员外将更多的关爱都放在她的弟弟身上,而对她则更多的是希望她能飞上枝头变成真正的凤凰,也不枉他养了王盏月那么多年。
后来,听说王员外给王盏月寻了一门亲事,对方家里是姑苏城内数一数二的富户,做丝绸生意的。只是男方年逾三十,且已有正室,纳娶王盏月过去便是做妾室。
光是富户送来的提亲聘礼就足足摆满了员外府的整个前院。王员外笑得合不拢嘴。
☆、第420章:只有你能帮我
这日叶宋收到了一封信,拆开来草草看了看,便丢给了苏静,苏静连忙将剥好的枇杷喂进叶宋的嘴里,擦擦手拈过来看了一遍,对着进屋换衣裳准备出门的叶宋说道:“宝贝儿,王小姐约你见面你要去吗?”
“你这不是废话么。”叶宋衣服都换好了。
苏静黏了过去,抱着叶宋不肯撒手,嬉皮笑脸说道:“去,当然得去。谁让我家的女人是个面冷心软的人,能帮衬一点的就尽量帮衬一点吧。”
叶宋抬眼看他,似笑非笑道:“王盏月那么怨恨我,我能帮衬她什么,只怕帮衬她她也不会接受。我只是去看看,听听她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苏静道:“除了她即将到来的那门糟心的亲事,想必也没有什么别的了吧。”他牵了叶宋的手,道,“走,为夫送你过去。”
叶宋道:“不用,见面的茶楼就在城里不远,我自行走过去也花不了多久时间。”
苏静穿的一身紫衣,两管袖角松松垮垮地挽在手臂上,发髻松散歪斜,一副慵懒而玩世不恭的样子,道:“无妨,送你过去以后为夫还得去巡视一遭。”
叶宋眉头一挑:“江南的运河?”
“是啊,等到圆满竣工怕是还需要数月的时间,可不能出了什么差错。”
运河连通了江南和上京,是前年的时候苏若清便下旨要修建的一样水利工程。从江南到上京,有大大小小的河流,将它们汇聚在一起,开通一条大运河不是难事,只是运河太长,需得耗费几年的时间和财力物力。一旦大运河凿成了,那上京直下江南,也不过几天的功夫,而且水上运输必会促进沿途一带的民生发展。
苏静这么说了,叶宋也不再拒绝,让苏静把她送去了茶楼。叶宋跳下马车时,苏静靠窗坐着,轻轻撩了撩轿帘,她回头看了看他,神情有些温柔,说道:“你去吧,路上当心。若是没什么事便早些回来。”
“知道了,快进去吧。”
叶宋便转身走进了茶楼,苏静的马车也悠悠地从茶楼驶过。她转而上了二楼,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看见了王盏月,桌上一壶茶正飘散着袅袅茶烟,衬得王盏月越发消瘦憔悴的面庞有些暗淡失神。叶宋不由得有些怔愣,这不知不觉间就与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相差太大了,感觉失落得已不是当初清艳冷傲的王盏月。
叶宋在王盏月的对面坐了下来,王盏月双目一闪神,抬眼来看见了她,沉默半晌像是找不到话来说,只干巴巴地道一句:“你来了。”想了想又给叶宋添了一杯茶递过去,“王妃请喝茶。”
叶宋手扶了扶茶杯杯沿,淡淡道:“邀我来这里喝茶,王小姐真是好雅致。”
王盏月笑了笑,道:“王妃不必如此挖苦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父亲对我管教得严,基本上不会让我走出闺房半步,只等着再隔半月出嫁那天将我嫁出去了干净。”她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叶宋一点也不惊讶,她知道王盏月能约她在这个地方见面,必然就不是光明正大走出府门的。她道:“那王小姐找我来,有什么要事呢?”
王盏月这次沉默了许久都没说话。一盏茶都凉了,叶宋才道:“我等得,王小姐等得,但你父亲王员外等不得。若是一会儿你父亲派人找来了这里,你就是有千言万语也无处可说了。”
王盏月抬起头,看着叶宋的眼睛,说道:“先前是盏月鲁莽,盏月想问,现在给王妃道歉,王妃会原谅我吗?”
叶宋挑挑眉,道:“我可曾怪你什么了吗?”
王盏月怔了怔,垂头淡笑道:“王妃大度,自然不会与我一般见识。”她手撑着自己的额头,神情露出相当的苦恼,“一直以来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说得没错,若非我太过在意,我就不会那么生气。。。。。。”
“我原以为,回来以后等过一段时间,就会慢慢淡忘了,我觉得我自己不属于那个明瓦高墙的地方。因为在里面的每一个人,不光是他,每一个人都一样是孤独的。”她本是很平静地说着,然后似想起什么难过的事情,忍不住皱起眉头,“现在估计全姑苏城都知道我快要嫁给一个年过三十的老男人做妾了吧。。。。。。我回来想与父亲团圆,只是没想到他根本没在意那些,他在意的只是怎么用我去换取他最大的利益。当初进宫选秀是这样,现在迫我嫁人也是这样。”
叶宋明言道:“那你想我怎么做呢?”
王盏月猛然抬头,望着她,道:“我想你帮我,我不愿嫁人,我不想如了我父亲的愿。”随后又低落地垂了头,声音轻浅,“只是我没有什么筹码让你帮我,或者说我如今这样的局面不能给你什么好处。但仔细想来,我所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你了。我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想明白一件事。。。。。。”
“想明白什么?”叶宋问。
她一只手从额头滑下缓缓捂住了自己的双眼,道:“只见过两三面,原来我竟是真的爱上他了。又或者,在还没有见到他之前,我就已经爱上了。。。。。。我只是不甘心,这种产生在我和他之间的爱情不会是平等的,可在踏出宫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是后悔的。。。。。。”
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滑下,汇集在下巴,啪嗒一下滴落在桌面上。她当着叶宋的面就哭了,她应该是从不轻易在人前落泪的,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了的话。
王盏月的不甘心就好像故事也不甘心就这么结束一样。从叶宋看出王盏月努力掩藏的情愫伊始,她就知道。
王盏月吸了吸鼻子,努力平静下来,哽了哽喉咙说道:“不管他心里曾经爱的是谁,我都没有理由去生气,因为我和他都没有开始过,我有什么资格去生气他的过去,却却是我错了。你说得对,如果我自己把我自己当成是替代品,那我就真的是替代品,我没有信心超越你,超越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是我为什么要超越呢,明明就是两段毫不相干的故事。。。。。。”她平静下来之后,才放下遮掩双眼的手,眼睛红红的,手上有残留的泪水,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袖。
她说:“王妃,我不想嫁给旁人,只有你能帮我。盏月恳请王妃,帮帮我。”
叶宋沉吟道:“你是想让我去说服你的父亲吗,还是想让我破坏这门亲事?”
“怎样都好。”
叶宋便道:“这门亲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聘礼已下,礼制也说得过去,要想说服你的父亲放弃这门亲事,是一件不太现实的事情。可若要破坏这门亲事,又没有足够正当的理由。你想我怎么做?”
王盏月又是沉默了一会儿,哑声道:“我若是知道,便不会让王妃拿主意了。”
“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帮你?”
王盏月道:“我不这么觉得,只是碰碰运气,求得一线生机罢了。”
天色渐晚的时候,金色的霞光将江南这座姑苏城淬得悠婉而祥和,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街景更添两分繁华。
茶楼里出了一点状况,王员外带着人上茶楼作闹了一番,王盏月安安静静不挣扎不反抗地被他让人带下去塞进了马车里,他毕竟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太难看,毕竟王盏月不日出嫁,平白毁了名声反而是不好。
王员外回过头来对叶宋拱手一揖,虽然语气依旧是恭恭敬敬的,但面上那神色却有些不善了,道:“小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