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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了,还有老爷,还有三小姐……二太太还在拢梅庵等着您接她回去,您若是出了事,夫人可就真的一点奔头都没有了,家里被那外来的母女俩占着,那些个新来的下人不知所谓太太长太太短的喊的那么亲热,您不高兴回去不也是因为这个吗?您无论如何也要把太太接回来才是。”
“我心里有数
最强丧尸传说。”薛明拍了拍刘穗儿的肩膀,“我娘她没有性命之忧,只要安心在拢梅庵守着就好,将来等我成家我便将她接回来,可是表姐不行,她身处水深火热,我不能不管她!”话落大步而去,不再听刘穗儿的苦苦哀求。
远远避开青岚苑,薛明在周文茵的院子外头等了一刻,见左右没了人他冒着腰就进了院子,开门的是一个新来的婆子,见着薛明进来她满脸愕然,张口就要喊人,薛明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道:“我是府里的二少爷,不要喊!”
婆子慌乱的点着头,薛明松开她问道:“你们小姐在不在?”
婆子又点点头指了指房里。
薛明低声喝道:“把院门关上。”话落朝着正房熟门熟路的过去,敲了三声的门,半安吱呀一声开了门,薛明不等对方出声,就道,“是我,薛明!”
半安惊讶的张着嘴,看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道:“二……二少爷,您怎么来了。”她下午让人带信去说的很清楚,薛明只要照着做就好了,根本不用多此一举过来见小姐的,还这么直愣愣的进了院子,事先也不打声招呼。
“你别慌,我来找你们小姐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薛明推开半安闪身进了卧室,周文茵的卧室前头架着隔扇,隔扇外头放着半安歇脚用的软榻,穿过隔扇才是垂着浅紫色绡纱帷幔的闺房,掀了绡纱帷幔一张朱红色八屏添漆大床就在眼前。
这是薛明第一次进周文茵的卧室。
若是平时他当然不会进来,有话也只会在暖阁或是宴席室说,更多的时候是在院子里……今天不同以往,他孤注一掷这个卧室就必须进,周文茵就算是不高兴,听了他的解释也肯定会原谅他的。
“表姐。”房里点着两盏宫灯,朦朦胧胧的隔着绡纱的帷幔看不真切,鼻尖淡淡的香气萦绕着,一瞬间薛明就有种踏实的感觉,他走近了几步又喊了声,“表姐。”
半安急的不得了,求着薛明:“二少爷,这里您不该来的,小姐刚刚歇下,您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行不行。就算是等不及,您先去院子里等一会儿行不行,奴婢服侍小姐出去和您说话。”二少爷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半安心里顿时没了底,他不会着急了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半安。”薛明目光冷冽的望着半安,“你在外面守着,我和你们小姐说几句,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半安当然不肯,摇着头:“奴婢求您了,您还是出去吧。”她压着声音,眼睛都急的红了。
薛明皱眉,眉宇间有着隐隐的怒意。
半安心头害怕,求救似的朝床那头看过去,就在这时周文茵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半安,怎么了?谁来了?”
“小姐。”半安如听到佛伦妙音,“小姐,二少爷来了,奴婢怎么劝他都不走,您快劝劝他吧。”
周文茵一愣,朝外头看了看,果然看见个身量很高模糊的影子,她惊骇不已:“泰哥儿,你怎么来了?”她忙扯了衣裳穿上又整理了一番,还是觉得不合适就坐在床上下逐客令,“你快出去,要不然我生气了。”
“没有人知道我来这里。”薛明言辞恳切,却也语气坚定,“我就几句话和你说,说完我就走,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周文茵皱眉和半安对视一眼,半安摇摇头:“小姐,这样不合适,要不然您让他去院子里,奴婢将婆子们都清出去好了重生之大天王。”
“好。”周文茵穿好衣裳披散着头发出来,薛明一看见她眼睛便是一亮,她穿着见胡清色杭绸褙子,衣领上绣着粉白的小朵小朵的蔷薇画,衬得她肤若凝脂,透着股与世无争的绝美妍丽……
薛明倒吸了口气,直勾勾的望着周文茵移不开眼。
“泰哥儿。”周文茵见他这样压着心里的不悦,哄着道,“我们出去说话好不好?”
薛明木愣愣的点点头,道:“你先让半安出去将院子里的人清出去,我们到外面说话。”这是让步了。
周文茵松了口气,薛明还是那个薛明并未和以往不同,她朝半安颔首,半安不放心的开门出去,周文茵道:“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下午我不是让人给你带信了吗,你只要托镖局的人走一趟就成,不用亲自过来。”
薛明好不容易将目光从周文茵身上收回来,也不说话突然转身朝门口走,手臂一勾一方啪嗒一声将门反锁了。
“你做什么。”周文茵大惊飞奔了过去,薛明见她过来怕她撞在哪里伤到自己,忙一把拉住她,“表姐小心。”将周文茵带到自己怀里。
周文茵挣扎着,冷着脸喝道:“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就感觉今天的薛明很反常。
“表姐。”薛明不放手,“今天蔡彰来闹的事我听说了,这样下去你的名声可就真的毫无挽回的余地了,这样的你我看着于心不忍……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们离开京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你胡说什么。”周文茵冷声道,“聘者为妻,奔着为妾,你让我跟你走,你可想过我的处境?薛明,你疯了不成,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再者说,我和你大哥是有婚约的,你这样做怎么向他交代。”
“什么婚约,大哥他说要娶你了吗?他根本不会娶你的,不单他不会就是大伯和伯母也不会答应的。”又道,“蔡彰今天求不到圣旨,明天他还可以去求太后娘娘,求皇后娘娘,他有的是逼迫你的办法,难道你真的要嫁给蔡彰吗?”
周文茵摇着头抬手就抽了薛明一巴掌:“你来就是和我说这些没边没际的话?你走,现在就走,往后我们老死不要往来,我就当没有认识过你。”说完甩袖转身低声哭了起来。
“表姐。”薛明根本不管脸上的那一巴掌,从后面一把抱住周文茵,“好,好,你不愿意和我走也行,我们一起去求祖母,让她同意我们的婚事,没有人娶你我娶你,我虽没了功名,可我可以做生意,我一样能给你好的生活。”
周文茵哭声一顿,重复道:“你没有功名?你的功名呢?”
薛明惨淡的笑了笑:“被教谕以失德之名除了。”话落他像是怕周文茵替他伤心似的,反过来安慰她,“我没事,真的,不就一个功名吗,天底下多少人能人不曾入过考场,还不是一样功成名就,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多大的困难我都不怕。”
周文茵几不可闻的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转眼便哭着道:“你怎么这么傻,我要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我命好不好自有老天安排。”她掰开薛明的手,劝着道,“你走吧,我们今生是没有缘分的。我曾和大哥有婚约,这府里的人都知道,若是我再嫁给你,往后别人会怎么看我们?不管祖母如何,便是我父母亲也断不会答应的。”说完,擦了擦眼角,“我大约也只有死之一条路可走了武道进化系统。”
薛明心痛如绞,喘着粗气道:“不会的,不会的!”他发狠似的将周文茵搂在怀里,“有我呢,没有别人还有我呢!”话落,迷恋似的去吻周文茵的脖颈,脸,又情不自禁的去寻她的嘴唇。
周文茵推着她,可却也随着他的吻落在每一处时,肌肤颤栗般的热了起来,她心智不允和却难以自禁的欲拒还迎,薛明见她不再反抗眼睛都红了,拼命的吻着她……
半安见门打不开,拼命的瞧着门,又见里头没了说话的声音,越发的害怕起来。
薛明的手转眼就探进了里襟里……呼吸越发的粗重。
周文茵大惊推着他:“不要,你快住手!”薛明哪里肯,只要生米做成熟饭,不管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周文茵也是他的了。
谁都抢不走!
这一生他都会好好爱她,护着她,不让她受别人的欺负,受半分的委屈……他会将方幼清那个贱人撕碎了,为她报仇!
“表姐……”薛明说的断断续续口齿不清,“您给我吧,给了我祖母就无话可说了,谁也阻止不了我们了,就是圣上也不能抢别人的妻子……好不好,你答应我好不好。”
周文茵思绪混乱,想推可又没有力气,只觉得热的难受,可是薛明的手每到一处她立刻就觉得清凉起来,她知道该打住,可又舍贪着凉意舒爽。
半安急的团团转,在耳房搬了个长凳子来,照着门上就砸了下去,方砸了一下忽然就听到院门被人拍的砰砰响,她惊的丢了长凳手手足无措的拍着门:“小姐……小姐……你快开门。”
院门继续响着,好像很不耐烦,过来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在院墙外架了个梯子,紧接着端夏爬了进来,又将梯子从墙头翻过来,顺着梯子下到院子里。
半安瞪着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端夏开了门,薛老太太怒气极盛的带着陶妈妈冲了进来,她也不管回头继续敲着门,忽然就有人过来一把将她推开,随即两个婆子压住她,薛老太太站在门口冷着脸道:“茵姐儿,我是祖母,你开门!”
里面没有人说话,但是薛老太太却听的变了脸色,她指着陶妈妈道:“把门撞开。”又对端夏道,“去把院门关了,一个人都不许放进来。”
陶妈妈和端秋架着长凳子砸门。
端夏捡了丢在地上的门闩去关院门,不等她合上门,门就被人大力从外头推开,随即就看到方氏带着陆妈妈站在门口。
“关什么门!”陆妈妈冷笑了一声,转身扶着方氏,“太太,老太太在里面。”
方氏紧紧抿着唇,手脚都又些发颤,陆妈妈和她说了,她还觉得幼清胡闹,薛明那孩子她没什么信心,可是周文茵在男女之事上还是有分寸的,她在这里住这么久遇到家里的三个表兄弟都是保持着距离,从来也没有见她有过不安分。
她不相信周文茵会放薛明进房里,幼清那什么香也起不到作用。
这件事后她要好好说说幼清,再要报仇,可也要留一点退路,把周文茵往死路上逼也不是好事。
在来的路上她想好了的,可是随着房门被砸开,她站在门口也止不住目瞪口呆穿入中世纪。
昏暗的房内,暧昧不明的气氛,少男少女情难自已的相拥……
方氏不忍再看闭上了眼睛。
耳边响起接二连三的耳光,是薛老太太在打薛明。
薛明将惊慌的周文茵拦在身后护着,任由薛老太太狠狠抽了几个耳光,他声音清朗的道:“祖母,事已至此,您就将周表姐许给我吧。”
陆妈妈松开方氏进了门,在众人惊愕愣怔时不动声色的将窗户打开,又将那支燃了大半的香掐灭收在袖子里,又不动神色的站在了方氏的身后。
她现在似乎明白了方表小姐要做什么,可是又猜不透。这样的场面虽不堪可是也逼得大家没了退路,周表小姐也没有了选择,大概只能嫁给二表爷了……这像在帮他们一样。
还是说,方表小姐是为了大少爷,彻底了断了他和周表小姐的婚事?
其实要了断也不会这么麻烦的,但是方表小姐一向是不会做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