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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芫还不知道这件事,听的惊讶的不得了,问方氏道:“娘,今儿郭老夫人来是商量婚期的?”
方氏点了点头
客串皇后。
赵芫愕然,现在就嫁过去,也太早了点,她不由朝薛老太太看去,眼神中就少了一份敬重……幼清养在这里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就算不能把她当薛家的小姐看待,可也不必把事情推的这么干净,就是她也明白幼清不能嫁,祖母却还说出这种话来。
关心的并非是幼清,而是薛家的名声。
赵芫头一抬正要说话,薛霭已经当先开了口,道:“已入了夏,到明年的婚期也不过一年多些的时间,何故等不得。”望着方氏,“您再和郭老夫人商量商量。”
赵芫点着头,觉得薛霭说的有道理。
“我下午听着话就想回了,可是郭老夫人说的……”方氏很为难,她其实也觉得郭老夫人说的有道理,这件事若是放在别人家,她觉得没有什么,不圆房且又能照顾姑爷料理家事,小夫妻还能多些相处的机会,没有不合适的,可是事情放在自家姑娘身上,她就迟疑和为难了,“要不然,让宋大人住到我们家来?”在外院收拾间房来,给宋九歌住。
“这不好吧。”赵芫犹豫的道,“怕是宋大人不愿意。”除非是那穷困的没志气的,要不然几个男子愿意住到女方家里来,更何况,两个人还没成亲……也不是没有地方住。
她觉得最好的法子,就是给宋九歌送几个仆妇过去,既然郭老夫人是觉得宋九歌一个人没有照顾,那就送几个人去照料呗。
但是,几个仆妇,宋九歌不会自己买啊,何故让他们送。
赵芫又觉得这个不好,暗自摇着头。
“老爷。”方氏朝一直未说话的薛镇扬看去,问道,“您说怎么办!”
薛镇扬正端茶啜着,眉头微蹙有心事的样子,闻言他放了茶盅,沉声道:“今天,郭大人也问了我婚期的事,还戏言近几个月因鲁直的事闹的头疼,办几件喜事大家热闹热闹也是大好的事。”鲁直去年押解进京的,在大理寺关了近一个月后,等过了年开审的,朝中弹劾的奏疏雨点似的数都数不过来,可因鲁直是严安的门生,大家做事不免多了几分谨慎,是以,直到这两天才将他的罪责定了下来,可也只是个玩忽职守不作为的罪名,秋后充军,流千里,家眷不问罪。
薛霭直皱眉。
很明显,郭衍的意思和郭老夫人是一样的,都觉得婚事应该提前操办!
“这件事九歌是什么意思。”薛镇扬朝方氏看去,方氏摇摇头,回道,“妾身没有问九歌,只是郭老夫人既然能来说这些话,又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九歌不可能一无所知的。”也就是说,宋九歌肯定是知道的。
“还是问问他的意思吧。”薛镇扬看了看时间,回头对薛霭吩咐道,“你遣个人跑一趟,现在时间还早,请九歌过来。”
薛霭颔首派了澄泥去请宋九歌过来。
“无论是什么结果,子修那边肯定是要说一声。”薛镇扬缓缓而道,“幼清那边也要问问她的意思,这门婚事是她自己的拿的主意,现在到底要怎么做,想必她心里也有打算的,若是她不同意,这件事我来去和郭大人说。”
方氏点点头:“我去问吧!”她叹了口气站起来,又看着赵芫,“你是长嫂,随我一起来吧。”
赵芫看了眼薛霭,起身应是,跟着方氏出了门。
薛镇扬就暂时放下宋弈和幼清的婚事,和薛老太太说起薛镇弘的事情来。
方氏一路到青岚苑,幼清已经得了信在门口迎她们,引着婆媳二人进了暖阁,按长幼落座,方氏叹了口气直道来意:“……今天郭老夫人来过了。”她将郭老夫人的话说了一遍,“我是不愿意,你年纪太小,我怕你吃亏。但换个角度去想,既是定了亲,九歌和我们也是一家人,以前他过的怎么样轮不到我们操心,可如今却是不同,他过的不好,我瞧着心里也难受。”话落望着幼清,“你姑父请了九歌来,我这边也来问问你的意思,提前嫁过去……你可有愿意。”说着已经红了眼睛。
幼清心头一酸,她和宋弈盘算着怎么才能早点成亲的时候,自始自终都没有考虑过姑母的感受,她们亲如母女,姑母肯定舍不得,更何况在姑母看来,她年纪小许多事都不懂,若是……将来伤的还是自己的身子。
“姑母。”幼清走过去在方氏身边坐下来,挽着她的胳膊,低声道,“不瞒您说,这件事其实是我和宋大人商量过的。”
方氏闻言一愣,赵芫已经跳了起来,问道:“你和宋大人商量过的,为什么?!”
“这件事说来话长。”幼清怕赵芫知道了害怕,方氏会胡思乱想,就望着两人诚恳的道,“你们担心的事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们放心吧!”
方氏立刻就想到了舞弊案平反的事,她什么事都会和薛镇扬说,唯独这件事她一直没敢开口,如今听幼清说她立刻就想道了,轻声问道:“是不是为了兄长的事?”
幼清几不可闻的点点头,道:“若非为了这件事,我真的打算在您身边待一辈子,谁也不想嫁。”
“真是傻丫头。”方氏望着幼清,心疼不已,“你可不能委屈自己,成亲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啊。”
幼清没觉得委屈自己,只是要和宋弈成亲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罢了,对于她来说,最后到底嫁给谁并不重要,现在人换成了宋弈,她反而觉得松了口气,至少,在许多事情上宋弈都比别人优秀。
赵芫就想到了幼清莫不是因为薛霭和她的缘故?怕她多心?可是又觉得幼清坦荡荡的不是这样的,她听的云里雾里的,望着幼清,问道:“什么委屈自己?娘,幼清,你们在说什么?”
这毕竟是幼清的私事,赵芫虽不是外人,可毕竟是嫂子,她不想让赵芫对幼清有什么别的看法,便笑着道:“她是担心你父亲被上峰为难,毕竟是郭老夫人开的这个口,不给她老人家面子,怕说不过去。”
赵芫哦了一声,原来如此的道:“郭老夫人我看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把话说清楚就是了,更何况,成亲的毕竟还是宋大人和幼清!”
方氏揣着心事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这边,薛镇扬薛霭以及宋弈在外书房落座,小厮上了茶,薛镇扬问起行人司的事情来:“官升一级事情也多,做的可还顺手?”
“事情到没有不同。”宋弈微笑着回道,“只是闲暇时间少了一些,圣上召了几次,到耽搁了许多事。”
行人司走动,自然以皇命为先,薛镇扬理解的点点头,道:“听说你同意成亲后住在三井坊,还在那边种了树?”
“是,离休德的宅子近,往后我若不在家时,幼清也能串门有个做伴的,不至于太清冷新版皇后的乖宝皇帝。”他说的从善如流,薛镇扬看在眼里暗暗点头,他原是担心宋弈不肯住在三井坊,怕屈了他男子汉的自尊,如今瞧着他并没有介意,可见是个心胸豁达的人,“你想的不错,她姑母当初置办宅子时就是如此打算的,姐妹三人能相互有个照料!”
宋弈颔首附和。
“成亲的事。”薛镇扬顿了顿望着宋弈,也不拐弯抹角,“郭老夫人已经过来提过了,她的意思,将婚事放在七月,正好天气也凉爽下来,办喜事也合适,只是幼清姑母觉得她年纪小,怕是照顾不好自己也照顾不好你,有些犹豫。”
宋弈听着,显得很认真的样子,薛镇扬很满意,又道:“将婚期提前的事是你的意思?”
“我当初来京城时曾拜在郭大人门下,蒙老夫人抬爱,这些年对我关心备至。婚期的事是郭老夫人的意思,但她也问过我。”他微微笑着,目光诚挚而清亮,“因小侄家中没有长辈主持,伯母犹豫在情理之中,好在,我们住的地方离休德近,幼清和大姑奶奶感情亲厚,她是长姐更如同长辈,若届时我们有不懂之处,也可以请她指点一二,再者,我还要求伯母借调一两个得用老道的仆妇,家中有这样的人坐镇,也不至于让我们慌了手脚。”
原来他把什么都考虑到了,薛镇扬看了眼薛霭,薛霭拧了眉头没有说话。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薛镇扬微微颔首,宋弈这个人熟悉好很好相处,但他却也知道宋弈为人还是很清高的,有清流之范,他现在能将自己的姿态摆的这么低,又是请琴儿和休德夫妇指点,又求方氏借调老道的仆妇,对于男子来说,已是非常的有诚意了。
薛镇扬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若是幼清同意,这事儿就可以定下了,至于方明晖那边,他在信中已经提过婚事让幼清自己拿主意,到不必多虑。
宋弈低头喝茶,眉梢飞扬嘴角勾出愉悦的弧度。
“老爷!”方氏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来,薛霭起身去开门,方氏笑着走了进来,宋弈向她行礼,方氏摆着手道,“在家里不用这么客气,快坐吧。”
宋弈还是等方氏落座后他才坐下,方氏问道:“晚膳用了没有?”
“来的路上随意用了一些。”宋弈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方氏听着一愣,道,“吃的什么,怎么能随便敷衍糊弄,身体可是自己的,长此以往会伤着身体的。”男子就是男子,不论年岁大小性子如何在生活自理上,总归马虎的。
确实让人不放心那。
方氏叹了口气,对宋弈道:“现在晚了,厨房估摸着也熄火了,我让他们给你煮碗面吧,你再吃些,别饿坏了身子。”话落,也不等宋弈点头,就吩咐陆妈妈亲自去办。
宋弈露出感激的样子,朝方氏道:“令伯母费心了。”
“不必如此。”方氏说完又去看薛镇扬,低声道,“老爷,我看婚期就提前了吧,幼清虽小可做事有板有眼,虽不敢说能有多周到,可总能让九歌回去吃口热的饭,穿件干净衣裳,九歌也细心周到,两人这样多相处些日子也是好的。”
薛镇扬看向方氏,方氏朝他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36计。
薛镇扬就明白了方氏的话,不再说什么。
宋弈在方氏的监督下吃了一碗面条,露出意犹未尽的样子,笑道:“还是家中的饭菜可口。”
方氏满脸的笑容,之前的忧虑也彻底打消了。
薛霭起身告辞:“那我先回去了,明早还有事。”说完朝宋弈抱了抱拳抽身出了书房。
宋弈望着薛霭快步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薛霭大步走在花园之中,五月的风落在身上非但没有令他凉爽,反而更加觉得燥热,他有些烦躁的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等他回神过来时人已经到了自己院子外面。
院子里亮着灯,丫头仆妇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做着事,暖黄的灯光映在窗户上,他一眼就认出那个坐的是赵芫的身影,似乎正托着下巴想着什么,聚精会神的很久都没有动弹。
薛霭闭上了眼睛,过了一刻再睁开,眼中的烦躁已经恢复清明,他抬脚进了院子,院子里的丫头仆妇纷纷躬身行礼,薛霭上了台阶……门帘子唰的一下掀开,赵芫像只小鸟一样飞扑了出来,满心欢喜的看着他:“薛季行,你回来了啊。”
不过一个时辰没见而已,可在赵芫这里,仿佛隔了三秋一般,眼中皆是是欣喜和期待。
薛霭被她的情绪感染,眼中溢出温暖,点头道:“回来了。”赵芫已笑着拐了他的手,拖着他进去,“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