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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老太太和崔氏也不会长住,等她们走了也就没事了。
幼清直皱眉,拍开薛思琴的手:“这饭吃不下去了,我回家了!”薛思琴拉着她,“好妹妹,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可千万不能走。”她的话还没说完,春银就来回道,“太太,老爷回来了。”
薛思琴就朝着幼清笑:“好了好了快陪我换衣裳,一会儿你姐夫瞧着我这蓬头垢面的怎么是好!”
祝士林回来了,幼清就更不能走了,只好陪着薛思琴回房梳洗换了衣裳去了前院,她们进宴席室的时候,祝士林已经换了常服站在炕前逗着豪哥玩,幼清上前行礼:“姐夫!”
“你来了。”祝士林微笑着点头道,“九歌还在西苑,这些日子忙的很,你往后若是一个人在家闷着,就常到这里来走动走动。”
幼清应着是,祝大奶奶就笑着道:“可不是,住的这么近,是该多来走动走动!”她瞪圆了眼睛看着幼清头上的那支石榴花的璎珞。
祝士林也看见了幼清头上的那只发钗,是薛思琴的东西,他自然是认得,只是他倒没有多想,姐妹之间互相换着戴着玩不必大惊小怪的。
“宝宝。”薛思琴迎过去将豪哥抱在手里,高兴的在他小手上亲了亲,“想娘了没有,上午都在做什么呢。”
豪哥看着薛思琴咧着小嘴直笑。
祝大奶奶见着他们母子这样,就和祝士林解释道:“弟妹说要亲自下厨给娘做京味尝尝,我们可是翘首期盼的等了一个上午了呢。”
祝士林看着薛思琴满眼温柔的笑着,薛思琴面颊微红,抱着豪哥朝他嗔怪的看了一眼。
“吃饭吧。”祝老太太眼神不好,由问兰扶着在桌边坐下来,“姨太太快请坐,在这里就跟在自己家一样,随意些就好。”
幼清微微笑着。
饭菜摆了上来,薛思琴低声和祝士林道:“妾身开了两席,您和腾哥在隔壁用吧。”
祝士林点点头,又爱怜的摸了摸豪哥的小脸。
幼清随着薛思琴在座位上落座,祝老太太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道:“你怎么不坐?快吃饭,吃完还能歇个午觉,你下午不还要去衙门吗,这么奔波着可别累坏了身子!”
“娘,我去隔壁吃就好了。”他微笑着道,“你们用吧,我没事的。”
祝老太太凝眉,就有些不高兴,幼清倒也觉得有些奇怪,但祝士林不一个桌子吃饭也不稀奇,她理所当然的净手端坐着,春银几个丫头用帕子包了筷子站在各人身后服侍,祝老太太就摆着手道,“我不用人服侍,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也不是没有长手。”
这话说的,幼清和薛思琴是让人服侍也不好,不让人服侍也不好。
“娘!”祝士林正要出去,闻声就笑着道,“大户人家都是这样的规矩,您入乡随俗,也省的自己动手了。”
祝老太太皱眉还要说什么,就见门口的帘子一动,一个男子大步走了进来:“祖母,娘,二叔,二婶!”随即一阵风似的就在祝大奶奶身边坐了下来。
“你这孩子,可算是睡醒了。”祝大奶奶无奈的说着话。
幼清看的目瞪口呆。
她以为祝士林的侄子是个孩子,不是六七岁,也就只是十岁左右的样子,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个子都和祝士林齐肩了吧,长的黑瘦,显得很老成!
“我吃完接着睡。”祝腾说着拿了筷子就自己夹了块肉塞进嘴里,又端着茶喝了一口,祝大奶奶拍着他的手,“没点规矩,没瞧见有客人在吗。”
祝腾一愣就转头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他对面的幼清,一张明艳精致的面容,令他睡眼惺忪的眼睛顿时一亮,他吸了口冷气,语不成调的道:“这位小姐是……”
幼清气的脸色发白,恨不得拿水泼过去!
薛思琴抱着豪哥的手极速的抖着,咬着牙忍着怒火,那边祝士林已经凝眉走了回来:“腾哥,随我去隔壁用膳!”
“去隔壁做什么。”祝腾不高兴,又撇了幼清一眼,“这里这么多菜,再开一桌子岂不是浪费了。”祝老太太也点着头,“都是一家人哪里来的这么多规矩,都坐下吃!”
“娘,男女有别,七岁不同席,您不能这么宠着腾哥。”祝士林上去拉祝腾,“走!二叔有话和你说。”
祝腾乖乖的站起来,祝老太太就不高兴的道:“那是对外人的规矩,我们一家人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姨太太和腾哥还差着辈分呢,长辈和小辈有什么可计较的!”
祝士林脸黑了下来。
祝老太太接着又叹气道:“你们小辈可真是不会过日子,你那点俸禄那够这么两桌三桌的挥霍,明儿把俸禄都拿给你大嫂管着,别一点分寸都没有穿越红楼之贾老太太。”话落,对祝腾道,“你跟着你二叔去吧,多吃点,别浪费了。”
“算了!”薛思琴笑着道,“老爷和腾哥在这里用吧,我和妹妹去隔壁也成,正好瞧着豪哥也要睡觉的样子,我哄哄她!”她说着拉着幼清起来,幼清由着薛思琴牵着往外走。
祝士林喊道:“思琴……姨妹……”薛思琴就笑着道,“老爷快用膳,下午还要去衙门呢,可别耽误了。我和幼清去隔壁,她也不是外人,没事的!”说着掀了帘子就出了门。
祝士林回头看着自己的亲娘,就道:“您看您,姨太太可是客人,您怎么能说那种话呢。”
“这有什么。”祝老太太道,“在咱们家那里,一家办大事不都一院子的人在一起吃,那还不要活了。”
祝士林没话说,坐下来闷头吃饭,祝老太太就和祝士林道:“上午姨太太说这房子里没有地窖,我瞧着你要不然也请人挖一个,也没几个钱,省的再去麻烦你老丈人!”
“这事儿再说吧。”祝士林满脸的无奈,“再说,这个宅子挖了地窖,房子就得塌了,娘,您就别想这事儿了。”
祝老太太皱眉,想了想道:“那就换个大宅子。”她抬头看了看宴席室,“还不如咱们家里大,前后院子挤的人难受的紧,你不是有俸禄吗,哪怕人克扣着苦一些,宅子却要住的舒服。依我看,那些个丫头啊小厮啊能不要就不要了,留着做什么,一家子人张着嘴等着你养,你不累死。”
祝大奶奶撇了祝老太太,又看了眼祝士林,用筷子敲了敲儿子的手,示意他不要多嘴。
“京城寸土寸金,您以为像咱们家那样十几两银子就能买幢三进的宅子?”祝士林叹气,“莫说我这点俸禄不够,就是有钱你也买不到!”他好些同僚,至今还将家眷留在老家,自己独自一人在京城赁宅子住。
祝老太太一愣,压着声音道:“让你媳妇出,你大嫂当年为了咱们家可是将嫁妆全部拿出来了,如今你娶了媳妇,可不能光想着自己,她既然嫁给你了,就该为你着想,哪有霸着自己东西不顾家里人死活的。”
祝大奶奶终于忍不住,插嘴道,“别的不说,她方才还送了支钗给姨太太,那支可有几两金子呢。”
祝士林放了筷子:“这事儿别说了,思琴的陪嫁我是没脸动,你们若是想要换宅子,我想办法便是。”说着放了筷子,“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就出了门。
祝老太太叹气:“这才成亲几天,就被媳妇给管住了!”一顿又道,“当初娶个媳妇要了一千两,倒现在咱们的钱可还没还上呢,若非他大哥做生意,咱们哪有今天。”
娶个媳妇就要一千两,仙女都不值这个钱哪。
幼清出了门就和薛思琴道:“大姐我也吃不下,回去了!”她哪里还有胃口,气也气饱了。
哪有人这样说话,一个孙子都十五六岁的,说进门就进门招呼都不打一声!
“那你回去吧。”薛思琴歉疚的拉着幼清的手,也没脸留她,“早知道我就不该听老太太的把你请过来的,还想着热闹一下,瞧着闹的什么事儿。”
幼清笑笑着,摸摸豪哥的小手,道:“姨母可没有生气,姨母高兴的很呢,改天再来看我们豪哥福泽有余重生。”说着辞了薛思琴,带着采芩和绿珠就出门上了轿子回了隔壁自己家!
一进门绿珠就气的要把事情告诉周长贵家的,幼清拦着她警告道:“这些事儿你不准出去说,若是传回去让姑母知道,定是要伤心的,更何况还有个二小姐,她若是忍不住闹出事来,你能压得住?就算要说也要让大姐自己去说,我们毕竟是外人。”看在祝士林的面子上,这事儿只能忍着。
绿珠嘟着嘴道:“大小姐这样也能忍得了!”
薛思琴那是为了祝士林和豪哥,毕竟是自己的婆母和大嫂,又曾经对祝士林有养育之恩和帮助,祝士林不可能抛得下自己的母亲。薛思琴就只能帮着他,否则要怎么办!
“算了。”幼清往院子里走,采芩轻声道,“您也没用午膳,奴婢让厨房重新做了送来,你多少吃点吧。”
幼清摆着手:“我不想吃。”她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有人接了话,“怎么又不吃饭!”幼清听着一愣,立刻转头过去,就看到一身细灰长袍的宋弈正站在院门口,她笑着道,“不是说要晚点回来吗,怎么现在回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宋弈微微笑着走了过来,立在幼清面前,柔声问道:“怎么又不想吃饭,嘟着嘴,生谁气的呢!”
“没有!”幼清不想把薛思琴家里的事告诉宋弈,免得他多想,“我就是没什么胃口,到是你,在西苑用膳了没有?”两个人说着话并肩往宴席室去,宋弈就有些无奈的道,“没有,现在还真是有点饿了,不如你陪我一起用些吧。”
“好!”幼清回头吩咐采芩,“老爷没有用午膳,让厨房捡着简单便捷些的做出来!”
采芩笑着应是,高兴的去了后院,绿珠跟着进去奉了茶也退了出来。
宋弈靠在大迎枕上,欣长的身体疏懒的歪着,衣袍若行云流水一般……紧绷的情绪仿佛在一进院门的时候就顺其自然的松弛下来,轻松的望着幼清。
幼清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问道:“你怎么现在回来了,鲁直的事情定了吗?严阁老那边没有再说什么?”
“定了。”宋弈漫不经心的道,“他自诩忠臣,怎敢驳圣命,自然是咬牙应了。”圣上还因此当着夏阁老的面夸赞了严怀中忠肝义胆,为国为君,“就等大理寺起草文书递上去,内阁批了便就能开堂重审。”
“那其他的五个人呢,是要押后再审吗?”因为牵扯到鲁直的罪名,这五个人又是同犯,按惯例应该会押后重审,果然,宋弈笑着道,“等鲁直的事情了了,再审理这五人!”
幼清松了口气,笑着道:“那就等着鲁直的反应了。”鲁直也不过是个跳板,最重要的还是严安!
“你想不想回去?”宋弈支着面颊望着幼清,“我正也有事要与薛大人商议,你不如陪我一起去吧,我们去薛府打秋风!”说着,朝幼清眨眨眼睛。
幼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指着宋弈玩笑道:“你若是俸禄不够,我这里还有,还不至于去打秋风,更何况,宋大人可是家财万贯的,何至于扮成这副寒酸样儿!”
幼清笑眯眯的,一双凤眸宛若星子般慧黠明亮,上挑的眼尾露出俏皮妩媚还有小女儿家的纯真,他笑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幼清原想摇摇头,可想到了槐树胡同的宅子,想到了被废了武功的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