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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幼清将裙子递给采芩收好,心头却想着薛思画的心思,只怕她是已经知道和刘冀不能成的事了。
这种事她也帮不上,其实,即便能帮上,她私心里也不大愿意薛思画嫁去武威侯府,她这样的性子,去了武威侯府肯定会被他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过几年人就没了!
“明儿没空,后日去请三小姐过来一趟。”幼清吩咐采芩,采芩应是,点头道,“奴婢记住了。”便将裙子叠好,又拿了个琉璃匣子出来,一打开匣子里面香气扑鼻:“这是好像是玉屏斋新出的胭脂,说是买的很紧俏,一般人很难订得到货。太太,您看看。”
幼清拿过来闻了闻,香味很淡雅。
“是郑家的姨娘送来的。”辛夷扫了眼琉璃匣子,道,“听姨娘身边的绾儿说,是花了二两黄金才买来的。”
小瑜听着一愣,惊讶的道:“什么胭脂,要二两黄金。”也凑上去闻了闻,随撇了撇嘴:“也不是很香嘛,不过颜色要比我们寻常用的好看一点。”
幼清笑着点了点小瑜的额头,薛思文今天没有来,是托了身边的丫鬟送来的,也不曾在她面前露脸,东西送了就走了。
“胭脂要香做什么,又不是花露。”辛夷笑着道,“小瑜姐姐是想尝尝甜不甜吧?!”
小瑜就皱皱鼻子,道:“小丫头,你都敢打趣我了,看我一会儿不撕了你的嘴。”
辛夷掩面而笑。
幼清托着面颊看着一炕的东西头疼,想了想道:“记得把东西都上了册,改日还要还人情呢。”
“可不是。”采芩将东西一样一样的收好,道,“明明没有送请帖出去,却没有想到这么多人都记得您的生辰。”
幼清无奈的笑着,辛夷低头写着字,闻言头也不抬的道:“可见我们老爷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啊,这些人来送礼不就想混个熟面嘛。”又道,“太太,我倒是觉得下一回您不如直接下帖子办生辰宴,有来有往不但热闹,还能试探出许多人的态度呢。”
幼清挑眉看着辛夷,道:“没想到我们辛夷还能想到这么远,这么深!”
“奴婢胡说的。”辛夷红了脸,不敢再说话。
幼清却点头道:“你说的没有错,明年看情形,到时候索性正正经经的办!”有的人,有的礼你收了才能安对方的心,宋弈只要一天在朝堂,就得有送礼的事,也不会少收礼的事。
辛夷小心看了幼清一眼,抿唇笑着。
晚上幼清等宋弈回家再歇下来,第二天又是第二次的药浴,这一次幼清和大家都有了经验,准备的东西也要充足许多,可尽管如此幼清泡了一个时辰,出来时还是晕倒在桶里,宋弈拧着眉一声不吭的亲自给她擦干净身上的水渍,抱着她放在床上,又亲自给她穿上衣裳盖好被子。
蔡妈妈和采芩几个人默默的抬着浴桶出去,又关了门。
宋弈安静的给她搓着手指揉着全身被泡的起皱的皮肤,这一回幼清夜里没有醒,一直睡到第二日中午才醒过来,宋弈已经去衙门了,只有采芩守在床边打着盹儿,幼清碰了碰她的手,采芩一个激灵醒过来,笑着道:“太太醒了,奴婢给您倒水喝。”
“老爷什么时候走的。”幼清撑着坐起来,声音虚弱无力,采芩扶着幼清起来喝水,“老爷昨晚守了您一夜,一早才赶去了衙门!”
又是一夜没睡,这要是每一回他都这样,哪里能吃得消。
“下一次我若是昏睡着,你便进来催老爷去歇着。”幼清重新躺下来,采芩回道,“奴婢和蔡妈妈轮流喊了好几次,老爷都没出声,后面不敢再喊,我们就只能守在外面了。”又道,“您饿不饿,炉子上温着粥,是封神医亲自配的药粥。”
幼清现在但凡听到药名,闻到药味都觉得头晕,她摆着手道:“我吃点清粥就好了!”
“封神医说一定要吃,他还说一会儿过来盯着您呢。”采芩笑着道,“奴婢在里头放了点糖,封神医不知道!”朝幼清眨了眨眼睛。
中午没等到封子寒,反倒把宋弈等回来了。
“起来吃点东西。”宋弈抱着幼清起来,朝外头看了看,低声道,“今天太阳不错,我抱你去院子晒晒太阳。”
幼清点点头,道:“我觉得冷,还真想晒晒太医呢。”说着要自己穿鞋走,宋弈也不说话,抱着她便出了门,几日功夫她眼睛瘦陷了下去,瘦瘦小小的根本没什么重量,宋弈抱在手里越发的小心翼翼,仿若她是个易碎的瓷器一般。
辛夷和小瑜两个人忙将软榻搬出去摆好,采芩拿了毡毯出来搭在幼清身上鬼王的纨绔宠妃。
“我喂你。”宋弈亲自端着粥舀了一勺搁在唇边吹了吹递给幼清,幼清笑着道,“我自己可以吃的,你也快去吃饭,别为了我耽误你的事。”
宋弈固执的将勺子送到她嘴边,眸色认真的道:“你就是我的正事。”
幼清没话回他,只觉得心头暖融融的,张口含着勺子吃了粥。
宋弈又拿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
“这两天都没有问你,朝中没什么事吧?”幼清望着宋弈,宋弈道,“在准备殿试的事。琉球和交趾的使臣也快到了,听说琉球使臣这一回路过蓬莱仙岛,还寻到了一剂仙丹。”大周要立太子,几方属国皆要来贺。
“琉球的人也不笨,知道投其所好啊。”幼清笑着道,“张茂省没说什么?别不留神被人抢了饭碗。”
宋弈又喂了她一勺,幼清张口吃下,宋弈行云流水般熟练的给她擦了擦嘴角:“他现在是无人可替代的,圣上对他很满意,每日都要服上数粒他熬制出的丹药。”话落,低声道,“这一副丹药我不曾参与,不过闻其味,怕是有五石散的成分。”
幼清是知道的五石散的,以前徐鄂在外头玩时,玩的不尽兴还会弄一些喂那些妓子吃,她们吃了就会似癫狂了一般,不管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太医院也没有人说吗。”幼清蹙眉,宋弈摸了摸她的脸,见太阳移偏了一些就将软榻的方向调整了一下,“圣上要的是高兴,太医院说了便就是让他不高兴,他们自然不会说。”
是啊,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去做。
“那琉球的使臣到了,朝中定了让谁接待了吗?”幼清换了姿势,宋弈道,“杨阁老上疏提议让二殿下出任,二殿下借病之由推了几次,昨儿圣上下了圣旨,此事便定了下来。”
“让二殿下接待使臣?”幼清坐了起来,道,“那十一殿下呢,圣上没有说什么?”
宋弈摇了摇头。
圣上还真是不遗余力的压制赵承修,即便立储之日将近,他也将赵承彦推出来!
不管赵承彦能不能真的威胁到赵承修,但只要他在,就会引起众人猜想纷纷。
“老爷。”两人说着话,江淮自院外走了进来,道,“单阁老说方才广东那边送来奏疏,说沿海一带出现了一批约莫近百人的倭国人,他们乘船带了一批铜和兵器以及折扇,据说是到大周来做生意,粤安侯拿不定主意,便上疏请朝中决定。”又道,“他们近日已经沿着内海过福建往临安方向走,估摸着是要到宁波一代卸货,安奏疏的时间算,此时怕是已经过了福建临近临安了。”
幼清和宋弈对视一眼,不怪粤安侯拿不定主意,以前海禁时但凡倭人上岸不是被赶回海里,就是就地格杀,现在朝廷开了海禁,但市舶司又未规划清楚,这些倭人上岸,是赶是留就很为难了。
“你去回单阁老,让他将奏疏送西苑去,请圣上定夺。”宋弈淡淡的,嘴角噙着笑意,“再请单阁老私信一封给粤安侯,让他派人严密监视这批倭人。”
江淮抱拳应是,又看了幼清一眼,转身出了门。
第二日,圣上便批复了奏疏,海禁既开了,来者是客,让宁波市舶司好生接待。
钱宁得令后立刻安排人手快马加鞭将圣旨送去临安,这是重开海运以来第一批登陆的外邦人,满朝文武的视线都盯着他们,办的好了海禁的事就会顺顺利利的进展下去,若是办砸了,恐怕又是一场风波。
此事,圣上反应极快,决定很快送出去,所以并未在朝中引起多大的风波,等幼清第三次药浴后,琉球使臣便到了京城。
在这之前,礼部和鸿胪寺已经准备妥当,三月十二这日,赵承彦率领礼部和鸿胪寺的官员在皇城外迎接,直入西苑,琉球使臣果然献上自蓬莱仙岛寻到的丹药上呈给圣上,圣上高兴的接了,赏了大周的瓷器布绢……
晚上在西苑设宴,圣上让钱宁将琉球使者上贡的丹药拿出来,在宴席之上由温水送服,丹药吃下后不过半个时辰,圣上觉得目清神明神清气爽,不由大悦对张茂省道:“此丹药甚好,你明日便去询问琉球使者,在何处得来,改日朕也派人去寻!”
张茂省心头不屑,但面上去恭恭敬敬的道:“是!贫道明日便去向他们请教。”
当晚笙萧鼓乐热闹非凡。
赵承彦强撑着陪同在侧,他的咳嗽一直未痊愈,劳累了几日又吹了夜风,便一直咳嗽不止,圣上看的直皱眉,和钱宁低声道:“去看看承彦怎么回事,不要扫了朕的兴。”
钱宁应是下去问了赵承彦,赵承彦羞愧的看了眼圣上,回道:“我的病还未痊愈,喝了点酒便有些复发的征兆。”
“那殿下不如先回去吧。”钱宁低声道,“圣上那边奴婢去说。”
赵承彦感激的看着钱宁,道:“有劳钱公公,我回去休养一夜,明天肯定会好一些,父皇那边还请您多美言几句。”便起身,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圣上见他出去,虽有些不悦,可当着外人的面终归是忍住了。
幼清白天睡的多了,晚上便很难入睡,她拿了书靠在床头翻着,灯光很暗她看了一刻便觉得眼睛疼,索性放了书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忽然,门外周芳的声音响了起来,低声道:“夫人,您睡了吗?”
“周芳吗?我还没有,你进来说话。”幼清抓了衣裳披上,随即周芳推门而入,她穿着件墨黑的夜行服,大步进来,幼清道,“什么事?”
周芳在床边停下来,抱拳低声道:“方才十王府来报,说二殿下……被人刺杀了,若非正巧有侍卫路过救下,此刻二殿下怕已经没了!”
“刺杀?”幼清一下子坐起来,看着周芳道,“抓到人了吗?”谁会刺杀赵承彦?
周芳点点头,又摇摇头:“抓是抓到了,可是人已经死了。”声音沉沉的道,“……是这一次跟随琉球使者来朝贡的一员,昨日还曾在西苑外候着,许多人见过他!”
“你说是琉球使者动的手?”幼清想不明白,琉球的人怎么会去杀赵承彦,要知道他们这次来一来是朝贺大周立储,二来是求援的,断不可能在大周做出这种刺杀皇子的事情来,更何况,杀赵承彦有什么用,马上要被立为储君的可是赵承修啊。
“西苑什么情形
残医。”幼清穿衣下了床,周芳扶着她在桌边坐下,“圣上让锦衣卫和大理寺一起查,还将琉球使者团共四十人一起关在了行宫里。”
怎么会这样,幼清想不明白:“那大理寺审问琉球使者了吗?他们怎么说。”
“奴婢来时大理寺刚去行宫,约莫正要审问。”周芳说完看着幼清,一时也无言。
幼清猜想对方的目的,琉球使者除非是脑子出了问题,千万里水路长途跋涉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