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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靖王府
幽雅的别院,迎门而进的便是一座莲池,已经过了莲花盛开的季节,但是依然有技技绿如小伞荷叶在风中轻荡,莲池上一座白玉桥栏,一抹高大的身影正迈着欢快的步伐穿过石桥,眼前是一座小型的花园,花园四周雕彻成天然的荷花形状的花坛,里面栽种了很多名贵的鲜花,在风中摇曳,好似美人起舞,空气中扑鼻的香味。
只见宇文熠英俊的小脸笑得跟花似的灿烂,在盈盈光亮中,好似一神抵美男,从波光里破层而出。
“王爷,你刚从宫里回来?”另一抹黑色的身影走了过来,说话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子就是王府的管家韩愈,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成熟稳重的气息。
“我刚刚做了桂花糕送给姐姐。”宇文熠点了点,开心的说道:”韩管家,姐姐很喜欢吃你教我做的糕点哦。”
对于这个姐姐,韩愈也早有耳闻,只见他脸色带着严肃,沉声说道:“王爷,以后不要再经常进宫了。”
“为什么呢?只是因为我是一个傻子吗?虽然我不知道我究竟哪里傻。”宇文熠撅起嘴巴,语气中带着少有的不服气,为什么大家都认为他是一个傻子呢?
“王爷,至少你是快乐的,不是吗?”韩愈眼中闪过一抹神色,开口说道。
“我知道,谁叫我是个傻子呢?”韩管家跟他说过,傻瓜可以做任何他想要做的事。不必去担心谁来谴责,甚至他还比一般的傻子要幸福,因为他这个傻子还是一个王爷,忽然,宇文熠好像想到什么,抬起天真的双眸,“韩管家,如果我说我喜欢姐姐,你会相信吗?”
第六十五章 馊法子
韩愈凝视着宇文熠,并不像主仆般恭敬,反而像一位长辈,语重心长的说道:“王爷,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宇文熠似乎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只要见到姐姐就很开心,见不到就很想念。”
“你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如此突然?”韩愈皱了皱眉,沉声问道。
宇文熠这回没有思考,反而是直接摇了摇头,“韩管家,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这已经超出了我的智慧……”
韩愈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准备离开,临走前,韩愈还回头看了一眼宇文熠,才甩袖离去,不过,那眼神似乎想看穿些什么,充满了审视与疑惑,甚至是深深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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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司徒嫣变得阴晴不定,而宇文睿也变得焦头烂额,无法掩饰对司徒嫣的不满,不再踏入凤仪殿一步。
这日一早,惠宁宫中,几位宫女和太监正跟往常一样,正准备着摆着早膳。
晓梅将手中的盘子放了下来,看着绿衣说道:“绿衣,今日我去御膳房,看见凤仪殿的两个宫女,听她们说——”
听见这话,云静初也放下盘子,扬起眉头,转向晓梅的方向,看着她。
晓梅嘴角轻轻翘起:“听说皇后娘娘真的急坏了,变得寝食难安,还听宫女说,现在都很怕皇后娘娘,因为她动不动就发脾气,都害怕成为第二个彩宁,整天都心惊胆战的伺候着。”
彩宁的事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而司徒嫣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于是,云静初继续倾听着晓梅的话。
晓梅继续往下说:“听说娴妃和德妃娘娘也没有少受罪,都被皇后娘娘赶出了凤仪殿,拒绝她们的求见。”
司徒嫣虽是个自私的人,但是她并非愚笨至极,她也有想办法,不然她之前也不会刻意让娴妃过来求助,只是这一次是欺君之罪,无论怎么样她都无法不去重视。
“对呀,我听外出采购的公公说,如今天下人都在唾骂皇后娘娘出了个馊法子,说是把老百姓害惨了。”旁边的太监小李子看着四下没有外人,也不由开口说道。
云静初嘴角忍不住笑了起来,似乎十分赞同的说道:“说的不错,这的确是个馊法子。”
其实这个办法不是行不通,只是当时她写的时候,少写了一样重要的一项,但是绝对看不出来,所以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是好办法的时候,却压根不知道缺少这一项就会带来的灾难,而司徒嫣一心只想着将这个办法占有,之后就站的越高,自然摔得越惨,在天下人都歌功颂德之后发现树立起来的传奇皇后原来是个帮倒忙,不瞻前顾后的妖后,结果自然很惨痛。
“听乾清殿的宫女说,今早早朝的时候,满朝的文武百官还联名上奏了奏折,让皇上逼皇后娘娘想出应对的法子,不然就要皇上废除皇后娘娘。”一直沉默的绿衣也开口说道,加入众人的讨论。
云静初颇有兴趣地听着,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一副毫不关心的模样。
旁人看了只会以为云静初置身之外,绝对想不到发生这一切的设计者就是她,这个时候,云静初忽然站了起来,“绿衣,我们进去服侍惠妃娘娘梳洗。”
“静初,现在时辰还早,娘娘恐怕——”绿衣不由惊呼说道,眼睛里都有困惑。
云静初目光隐有深意,清秀的小脸闪过冷魅,不急不慢地说道:“不早了,这个时辰刚刚好……”
第六十六章 对付
御书房里,宇文睿幽静的坐在靠着木栏的桌子旁,身材高挺俊拔,身穿着金色锦袍,上绣紫金龙啸九天图,暗花祥云为边,白色绸缎为衬,一头如墨的发披在脑后,头顶金皇冠挽起,一张英俊绝伦的脸,双眉如剑,目若寒星,鼻梁高挺,紧抿的双唇收敛着一丝冷冽的气息,手如白玉,十指修长,缓缓地合上奏折,便将奏折丢在一边。
满朝的文武又再一次联名,让他逼嫣儿想出对策,如若不然便废后,想着,宇文睿目如寒星,浅浅微眯,看着下处跪着的徐公公,声音淡淡的说道:“听到什么,就说。”
徐公公得到了皇上的首肯,战战兢兢的说道:“皇上,外面都在传说皇后娘娘是妖后,还不如以前的沈……”说着,忽然止住了话,徐公公小心翼翼的偷瞄皇上平静不波的脸,嗓子更是像堵了一颗石头一样,不知道如何说下去,毕竟沈皇后三个字是宫中的大忌,他实在不敢说出来。
“继续!”宇文睿的声音平静,却波涛暗涌,一双利眸盯着徐公公。
“还说现在的皇后娘娘根本就不配做皇后,而以前沈皇后才是天命所归,甚至老百姓还开始怀疑沈家是……”
“啪”地一声巨响,把徐公公的话活生生的吞了回去,再看皇上那阴沉的俊脸,立刻吓得说道:“奴才该死。”
大手重重的击在了龙案上,案上的东西也因此震动了一下,只见宇文睿那愤怒的眸子喷出火花,短短的几个字,从他紧抿的薄唇中挤出,“该死的!”
这时,在门口一名小太监听见皇上生气的语句,但还是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恭敬的通报道:“皇上,惠妃娘娘求见,说是有对付这次水坝问题的法子要禀报。”
惠妃有办法?宇文睿脸色低沉,这个时候,无论什么办法,他都要试试,于是他便挥了挥手,沉声说道:“让惠妃进来。”
很快,惠妃便带云静初盈盈走了进来,云静初低着头,将心中的仇恨压住,目不斜视地盯着地上块块三尺见方的大白玉砖,随着惠妃一起恭敬的福着身子,说道:“参见皇上。”
此刻,整个书房寂静,甚至连衣角裙边发出轻微的唏娑摩擦的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惠妃,你说有法子对付水坝的问题?”宇文睿注视着惠妃,开门见山的说道。
“是。”惠妃不慌不忙的说道。
宇文睿立刻走到惠妃的身边,牵着她的手走到桌子前,说道:“快说说看。”
惠妃点了点头,便柔声说道:“皇上,因为惠州位于长江下游,自然就有了高低水位之分,所以只要在高位流向低位的关键点上修建水坝阻挡。”说着,惠妃停顿了一下,忽然伸手指着桌上的地图,说道:“不过除了水坝,还需要挖一条水渠,皇上请看这里……”
宇文睿没有想到惠妃会说出这些,再次抬起眼看着惠妃,只见她的手指点了点惠州和怀柔以西方向的一片空旷丘坡地,因为地形的问题,这里无法生产农作物,自然成为荒地,而惠妃让自己看这里,她的用意何在?
第六十七章 是你载了
“先前将惠州的水引到怀柔城,那就意味着原先的田地会受到影响,甚至是被毁掉,所以臣妾认为将水顺着渠道牵引到此处,并在坡地上分段沿高等线建造阶梯式农田。”
“阶梯式农田?”
“丘坡地因为无法治理水土流失而无法生产农作物,所以,将水引到次,就可以成为治理坡耕地水土流失的有效措施,这样就能使得蓄水、保土、增产作用十分显著,也不会浪费了如此好的资源。”惠妃头头是道的说着,但是背这些可是让她吃了很多苦头。
宇文睿听出了些意味,心情莫名的兴奋,思考了一会儿,说道:“真是好法子,这样不仅可以开发国家资源,还能确保百姓温饱。”说着,宇文睿将目光落到惠妃的脸上,将她的模样尽收眼底,皮肤白皙如温玉柔光若腻,依然是美丽清雅的样子,看不出一丝被尘世污染,不得不承认,他头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些特别。
忽然好像想到什么,宇文睿收回这种情绪,眼神幽深如千年的深潭,脸色陡的罩上冰霜,寒意陡起,眯着眼眸:“朕有件事情要问你,之前那个建筑水坝的法子究竟是谁想出来的?”
惠妃脸色有些苍白,一时间却没有开口回答,而是有些畏首畏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宇文睿看着她这样的反应,剑眉紧皱,不由恼怒的命令道:“快说!不要试图挑战朕的脾气。”
惠妃和云静初一下子跪倒在地,惠妃一言不发,眼眸中闪过一抹紧张,而云静初面上不见丝毫的恐惧,有的只是平静。这一次,她必须险中求胜,只要她这一次胜利了,那惠妃将会获得最大的利益。
如果输了,她也有办法不会连累惠妃,反正死亡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可怕。
整个御书房一时之间死一般的沉寂,最终,只听见宇文睿冷冷道:“你若是不说,那朕就以一个欺君之罪的罪名赐你死罪!”
这一刻,惠妃整个人已经开始害怕了,后背已经湿透了……
“皇上,是皇后娘娘当众抢走惠妃娘娘写好的法子,这是奴婢亲眼所见。”云静初抬起小脸直起腰杆,表情坚定的说道:“当日娘娘将这个法子说出,皇后娘娘便让惠妃娘娘写出来,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对比字迹,那根本就不是皇后娘娘的字迹……”
惠妃听着云静初这么说,也立刻明白云静初的意思,急忙开口呵斥道:“大胆奴婢,切莫多言……”
这样的举动让宇文睿心中立刻有了答案,他逼视着云静初,狭长的眼眸却染上嘲弄的暗芒,冷冷的开口道:“惠妃,这个宫女对你倒是忠心耿耿。”
云静初低垂下脑袋,避开他那嘲弄的目光,不想在触碰到心中最深处的伤,生怕伤口再次被揭开,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一发不可收拾。
宇文睿起冰冷的眼眸,盯着她,没有在泄露一丝的情绪,伸手将惠妃扶了起来,说道:“惠妃,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