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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惠妃满身的高贵,尽数消磨,那淡如止水的双眼,失去了一切光华,只剩死灰一片。
下一秒,惠妃便忽然跪在了司徒嫣的面前,恭敬的说道:“皇后娘娘,这一次是臣妾错了。”
司徒嫣斜视的看着她,一脸得意的模样,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做任何动作,她就是要让惠妃这样一直跪着。
云静初面无表情,她抬起双眸看着司徒嫣,她真的想一刀将她杀掉,对于这个人的恨,此时已经融入了她的每个细胞,紧紧握住双手,瞬间瞳孔收缩,眸色逐渐变得灰暗,她所有的痛跟恨,都埋在了心底,因为她绝对不会倒下,绝对不会……
第一百一十章
夜更深了,夜风吹起,就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里,每个人都各怀心思的想着今夜发生的事情。
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云静初并没有退下,而是小心翼翼地扶着惠妃坐在软椅上,烛光洒在惠妃那惨白的脸上,越发显得憔悴,原本明亮美丽的双眸,已经有些暗淡失神。
“娘娘放心,今夜这一跪,奴婢都记在心里。”周围都在散发着浓浓的药味,让云静初心中觉得好苦,眼中带着坚定,今夜的事情是自己连累了惠妃,所以她一定会讨回来。
“静初,这不完全怪你。”惠妃凝视着云静初,心里泛起一阵阵哀愁。
“只是在后宫这斗争是不可能停止的,所以现在想想,真不该让主子允了你进宫这事,毕竟你曾经已经受过这么大的痛苦……“惠妃想着她口中所说的易容术,整个人就觉得不寒而栗。
“这个是奴婢自己的选择。”云静初低头说着,毕竟对于她来说,只有在宫里才能报仇。
说着,云静初眼神中尽是恨意,就是这样的恨意,让惠妃更加百感交集,“静初,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只是身在宫中实在有太多的无奈,这一次你一定要汲取教训,务必要切记,有些事情是急不得。”
“是,奴婢知道。”云静初点了点头。
惠妃叹了一口气,看了看云静初,便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夜深了,你也退下休息吧。”
“奴婢告退。”云静初恭敬的福了福身子,便盈盈退下。
房间内就剩下惠妃一个人,烛光摇曳,轻抚上她惨白的小脸,缓缓站起来,将窗户打开,风渐起,一道黑色声音带着落叶从屋顶飘落,快速闪进了屋内。
“主子让我来给你传话,这一次并不会责备你,但是这样的事情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黑衣人声音尖细,将事情汇报。
“我知道了,你告诉主子,他吩咐我的,一定会做到。”惠妃眼神哀怨的说道,语气中似乎蕴含着另一种意思。
“好!”随着一声简略冷漠的回答,黑影一闪,瞬间消失在屋内。
四周立刻恢复平静,惠妃静静地看着出宫外那个方向,细手莫名的落在小腹上,那双美眸闪过一抹伤痛,泪水莫名的划落下来……
***
夜更深了,星光四处遗落,映下斑驳的枝影一树花落缤纷。
云静初回到厢房便躺下,虽然紧闭着双眼,可是却毫无睡意,想着今日司徒嫣的那得意的样子,再想起沈家被处决那日,司徒嫣那一样的笑容,顿时感觉到自己仿佛就像盖着一块寒冰一般,让她的心都快凉碎了,于是她紧紧地抱着被子,希望自己能感觉好一点,只是却毫无效果。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感觉到一丝温暖覆盖在她的脸上,这是她急需的暖意,她立刻抓住那一丝的温暖,这才发现真的那是一双手,云静初顿时睁开眼睛。
只见站在床边的人身着一袭无尘白衣,如雪般无暇,白色剔透的软玉打造而成遮住他的脸,一那双黑色眸子,璀璨清亮,明净如琉璃,如天边的繁星,闪若寒星,却又如万丈深潭,墨如黑夜,却又透露着担忧,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人儿。
“主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云静初睁开眼睛看到是那个神秘男子,不禁讶异的说道。
“静初,我和你说过,你可以不用喊我主子,直接喊慕白。”语言清润无比,清亮璀璨如寒星的眸子紧盯着她,慕白缓缓地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的冰冷,想试图给她传递温暖。
云静初快速地收回手,一副生人勿近的脸色,快速将自己的身体往床角落移,希望能离开远一点,把头转过去,像是在逃避他那紧盯着自己眸子,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愿喊出他的名字,而是不吭不卑地说道:“主子,夜深了,还请您离开。”
慕白唇边似笑非笑,却是一道非常好看的弧度,只见他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就直接床的空位躺下,转过身,凝视着与自己距离很近的女人,迎上那双清澈的眼眸,仿佛在她的灵魂深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和仇恨。
不知为何,最近在她的眼神中终感受不到一点温度,除了冰冷就是冰冷,宛如看起来温和柔顺的蛇,始终都是冷漠却有带着危险性,随时蓄势待发的保护自己。
似乎沉默了很久,慕白也没有靠近她,而是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我送你进宫,为的就是随时将你送回宇文睿的身边。”
“回到宇文睿的身边?”云静初心中一怔,不曾想过他会有这种想法。
“对,送你回宇文睿的身边。”慕白紧紧地盯着她,认真的说道:“四年前,我救下了你,当时的你浑身都被白布包了起来,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救回你,在一年后,拆开那一层白布之后,你伤心欲绝,因为你早已经不是之前的模样,你告诉我,你是司徒嫣,被自己的妹妹活生生的取下了面皮。”
“活生生取下面皮?”云静初听着,一颗心揪了起来,眼中尽是震惊,这个司徒萱的心是有多歹毒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嗯。”慕白对于她的反应有些惊讶,但是想着这种遭遇确实是痛苦的,便也没有在意,继续平静的说道:“之后我请了人为你治疗,你的之前的容貌已经不能在恢复,所以只能继续保持这被换掉的容貌,也因为这样,你用了足足三年的事情去好好习惯这张脸和恢复身体,也是在不久前我才把你送进宫来……”
“三年?”云静初双手紧紧攒紧,想着真正的司徒嫣这三年的遭遇,异常的心痛了起来。
“原本想让宇文睿跟你近距离接触,可以认出你来,可是他却怎么都认不出你。”慕白淡淡的说着,双眸一直停在云静初的脸上,试图想从她身上获取一些答案。
“因为在皇宫中的假司徒嫣实在太像真的,不管是形还是神,都与真正的司徒嫣毫无差别,宇文睿被蒙在鼓里这么久也是正常。”云静初开口解释道,其实不仅是宇文睿,就连前世的自己也不曾察觉,如果不是现在知道这么多事情,她万万也想不到,之前害她的人是司徒萱,而不是司徒嫣……
“这几年,假的司徒嫣为了保住这张面皮,一直都在服用药物,也是因为这种药物几乎导致她不孕。”慕白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在段亦风没有找到万月丹之前,或许还能用你今夜这个办法,可是如今已经晚了,因为她更早之前涂上了万月丹,便能将从你脸上割下来的面皮肉连生长成一块了,所以你对假的司徒嫣的面皮是没有办法的。”
“我知道。”云静初轻轻地出声,垂眸凝思,“当时我看见司徒嫣那种志在必得的样子,我就知道她早已经有把握,这个药水对她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其实办法还是有的,只是还不是时候。”慕白静静瞧着她抬起的水眸,皱起了眉说道:“所以你不要在着急接穿她的身份,这一次足以让你足以学会教训,有些事情,小不忍,则乱大谋,忍耐和时间,往往比力量和愤怒更有效,所以你还是需要忍耐下去,这样才有机会。”
慕白边说边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白色的衣摆随风而起。
“静初,今夜我说的话希望你能谨记。”话落。慕白足尖轻点,跃出窗外,施展轻功,飘然而去。
还未等云静初开口,慕白已经消失在黑夜里,云静初愣了愣,想着他刚刚说的话,不禁暗暗检讨自己,发现自己在知道云静初的真身之后,实在太着急,总是想着能快点报仇,却不曾想到这一次就是败在着急上。
不过听着刚刚那个慕白这句话,他似乎很感同身受,难道他也在忍受着什么?还有他的真实身份又究竟是什么?
不管怎么样,今夜她很感激他告诉自己这些,现在她该做的却是先忍耐……
月色下,皇宫外某一处古老的别院里,一身穿黑衣的男子轻挑着眉毛,看着阔步走进来的慕白,只见他恭敬的说道:“主子,惠妃让我给你带话,你吩咐她的,她一定做到。”
慕白点了点头,转过身面对着窗外,凌厉的身子映着窗外的夜色,带着一丝的冷冽。
房间内还有另一位女子,轻风吹动了她的面纱,擦起一角,半边脸上却是清晰的伤痕,只见她盈盈站了起来,恭敬的问道:“主子,云静初那丫头怎么样了?”
“我已经将话告诉她,接下来就看她的造化了。”清润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响起,是那么飘渺……
***
接下来这几日,后宫都似乎比较平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宇文睿又变回从前的模样,只会去凤仪殿陪伴司徒嫣,再也没有去过任何嫔妃的宫里。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是这么平静,可是谁也不知道这平静的背后又会是什么……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这天午后阳光和煦,云静初正往司制房为惠妃取衣服的路上,很快经过一个园子,两边名贵的香樟树上开起了白色的小花,清香扑鼻,玉石栏杆雕砌分立两边。
云静初一眼望去,却忽然看到不远处树下的高大身影,原本想绕道而行,但是却看见那双桃花眼却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
又是该死的尊卑礼节,云静初心中暗骂着,无奈的朝着宇文轩的方向走去。
只见宇文轩慵懒地坐在石凳上,一身紫色的锦袍,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气与妖气,看着走过来的云静初,眸光一亮,笑得十分清雅,问道:“静初,有没有兴趣,陪本王下盘棋?”
他怎么这么有闲情雅致让自己陪他下棋,云静初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干脆的回答道:“好。”
云静初习惯性选择了红子,而宇文轩则是黑子,两人很快相对而坐。
宇文轩抬起一双桃花眼,用轻缓地语调说道:“静初,我们来玩个赌局,谁吃掉对方一个子,就可以提出一个问题……无论是什么样的问题,对方都必须回答,如何,敢不敢玩?”
云静初抬头,对上那双不再是玩世不恭的桃花眼,此刻如幽潭般深邃,那眸底的计量仍在,却很坦然。
虽然知道这只狐狸的目的,但是她的棋艺一向不差,所以这种赌局未必会是她输,毕竟她也有想在他口中知道的事情,所以她答应了。
顿时,整个园子只有他们两人清浅的呼吸声,园子中空无一人,很安静,当第一枚红子被吃掉时,宇文轩抬起双眸看着她,俊美如玉脸上染上璀璨之色,唇角浮起一抹浅笑,问出了她第一个问题:“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