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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他宁非宁欺负弱女子,他可是事先提醒过她的……
宁非宁一个跃身,跳上了马车,无邪的笑意,大手一扬,便将一个瓶子到阿碧的身边,“你服下解药,半个小时自然没事。”说着,再看向阿朱,继续说道:还有你,只要不动,半个小时也会没事。”
话落,宁非宁身形一转,飞快的一拉缰绳,马车疾使而去。
很快,阿碧在服下解药,半个时辰之后,阿碧脸上的黑色也已经消失,果然如宁非宁所说,半个时辰她们自然就没事,其实阿碧刚刚中的毒只是让自己处于假死的状态,周围的发生的事情还是能看到,而阿朱才是七步失命散,了解到这里,阿朱和阿碧不得不承认宁氏一脉果然是江湖第一毒圣,竟然同一时间吹出两种毒。
想到这里,阿朱和阿碧相互对视了一眼,脸色都微微一沉,两人此刻都更加担心,等下要怎么跟少爷交差?
正想着,一道雪白无暇的影子如轻烟般落在她们的身前,看着这一片狼藉,白玉面具之下的剑眉一蹙。
“人呢?”慕白沉声开口问道。
阿朱的毒还未全部清除,但是却可以走动了,开口禀报道:“少爷,云姑娘被宁非宁劫走了。”
听了阿朱的话,白玉面具之下的眸光一闪,据他所知,宁氏一族从未在江湖出现,更加是不会多管闲事,可是这一次为何会劫走云静初?
“不用再追,你们先前往冠海山庄,等着我的命令,切记不能告诉夫人。”话落,慕白已经消失在在树林中,只留下一阵清风,带着淡淡的檀香味。
***
雅致的房间,微风轻浮起白色的宝罗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药香,四周宁静安逸。
云静初躺在榻上,姿态从容着,轻轻的呼吸声证明她已经熟睡,几根不听话的青丝不听话的打落在她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的美颜上。
似乎意识到什么,云静初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不禁一愣,这里是哪里?想着,她立刻穿鞋走了下来,刚想回想一下晕倒前发生的事情,目光忽然落到桌上,不由被吸引,于是她迈开脚步,朝着桌边走去。
云静初拿起桌面上的画卷,看了看,顿时愣住了,一个女子的背,只见那背上盛开着一朵莲花,上面还有一堆看不懂的文字,只是在落款处却让人看清楚了三个字——冰莲吟。
云静初皱了皱眉,这幅画是上次那个男人偷的?难道他竟然在跟自己找一样的东西,还是说,偷的另有其人?等一下,她要的东西就在眼前了,她是不是应该快点拿着逃跑呢?
想到这里,她紧紧地握着冰莲吟,毕竟这是司徒夫人临死前叮嘱她一定要拿到的东西。
这时,一抹的高大挺拔身影悄然无息的走了进来,而云静初也正好看到了这青衣男子,当他转过身的时候,男子面如冠玉,手指白皙,腰间悬挂一支黑玉笛。
“怎么会是你!”这不是她那天不小心救的男人吗?真的是他偷的冰莲吟,他偷这幅画又是为了什么?
其实刚刚他原本要回巫山,却不曾想到半路会遇到云静初被袭,虽然他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但是他知道她不是自愿要跟着他们走的,要不也不会让她昏迷再带走,于是他一直跟着马车的踪迹,最后便救了她,相信她一定会很感激自己的。
想到这里,宁非宁嘴角勾着一道好看的笑容,抬起眼眸,期待的看着云静初,一副准备等待感激的样子。
“你竟敢绑架我?”云静初将画卷放下,二话不说的先质问他先,弄清楚这小子是要做什么!
宁非宁愣了一下,怎么现实跟自己的想的完全不一样呢?明明刚刚还想着她醒来之后会感谢他,可现在,她,却说自己绑架他,他真是欲哭无泪啊!
“不,不是我绑架你的。”
“不是你?”云静初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宁非宁点了点头,立刻解释道:“是呀,我刚刚把你从别人的手中救出来的,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谁!”
“没证没据的,你爱怎么说都行!”云静初瞪了他一眼,“你敢绑架我还敢狡辩!”
“我……”宁非宁解释,可一见她生气的样子,立刻止住了,“你生气了?”
“竟敢绑架,我能不生气吗?”云静初冷冷的说出,可心里早已经在暗笑,这小子还真是可爱,知道他是救了自己,可是……
“那你要怎么样不生气?”宁非宁声音并不是害怕,反倒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云静初瞧着他的模样,嘴角一抹笑意,清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要我不生气?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宁非宁立刻开口说道。
“把这幅冰莲吟让我带走……”
第一百四十二章
宁非宁听了这句话,整个微微一震,随后面色凝重的说道:“对不起,这幅画对我很重要,所以我不能给你……”
话落,他阔步上前,从云静初的手中将那幅冰莲呤拿走,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云静初一怔,没有想到这个小子这么坚决,只是这幅画对他又有什么意义?会不会自己背上莲花之谜,他也会知道?
带着这样的疑问,云静初也走出了屋外,便看见了一辆马车,而宁非宁则是坐在了上面,“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云静初也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确实需要宁非宁送自己回去,于是便快速走上了马车,马车很快疾驰而去。
夜已经漆黑,轻霜罩幽径,枯莘萋萋,四周一片沉寂,司徒候府的奢华大门前,蜿蜒的走廊灯火摇曳着,在地上洒出一圈圈的光环。
马车很快在司徒候府门口停下,云静初走下马车,便看见绿衣正着急的提着琉璃灯在门口渡来渡去,看见不远处的云静初,立刻激动地上前:“郡主,你没事就好了,担心死绿衣了……”
灯光映照在云静初白皙的脸上,在这样的夜里十分显目,当然也成为了别人攻击的目标,就在云静初正要转入府内的瞬间,两个黑衣人忽地从屋顶飞了下来,手中的长剑一甩而出,闪着冰冷无情的光芒,剑刃率先刺向云静初——
云静初的脸上未有丝毫的畏惧,继续前进,就在剑正要刺向云静初的时候,忽然闪现一道青色的身影,身形如闪电一般的快,瞬间与两人刀剑相搏,杀声骤然响起,剑锋嘶吼,云静初雪白的长裙已被劲风边缘扫到,裙摆飞扬,仍稳如山岳屹立不动,毫不畏惧之色,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情况,因为她早知道宁非宁就在不远处,相信这两个人绝对不是宁非宁的对手。
忽然,空气被一股锐利的箭气穿破,朝着云静初射击过来,竟然还有暗处的人,云静初还未反应过来,被一双小手狠狠地推了一下,绿衣情急之下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用身体替郡主挡了一箭,因为云静初并不会武功,根本躲闪不开,这一箭必死无疑,所以绿衣想也不想,只知道她不能让郡主受伤,霎时间,摇曳的灯光之下,绿衣稳稳的接住那一箭,倒在了角落。
“绿衣,你——”云静初震惊的上前抱住受伤的绿衣,不敢去看她伤口,但空气里一片血腥味,“你怎么了?”
绿衣的小脸苍白,但还是微微的一笑,“郡主,你没事吧?”
这个傻瓜,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吗?竟然为她来挡箭,都这个时候了,还问她好不好,看着她的模样,鼻尖泛酸,“你不要说话了,喂,你快点过来看看绿衣……”云静初朝着已经制服了黑衣人的宁非宁大声吼道,记得上次看着他处理伤口的娴熟的手法,相信他一定懂得怎么处理。
宁非宁快速走到绿衣的身边,看着绿衣被受伤的位置,还有看着还流出来的黑血,只是无可奈何的朝着云静初摇了摇头,这一箭分明就已经致命,根本无力挽回。
绿衣紧握住云静初的手,苍白的小脸上尽量的扯出一道安慰的笑容,虚弱的说着:“郡主,这辈子绿衣能伺候您是……绿衣的福气……小心惠妃……”
说着,头一歪便死了,云静初呆住了,静静地看着怀里的绿衣,她是自己重生之后第一个看见的人,一直都照顾着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是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她心中有暗暗打算过,等一切结束之后,她就给绿衣找个很好的婆家把她嫁了,当做她是妹妹一般给嫁掉,可是,她还未来得及,她却……
云静初的心好痛,痛得如同撕裂一般,是谁射地箭杀了她?
一双仇恨的目光看向地上的两名黑衣人,正想上前去质问,只见那两人就在知道自己无法要脱之后,便咬舍自尽,身体抖动了两下后,没有了气息。
而放箭之人却轻功十分了得,似乎早已经准备着逃跑,很快便离开,云静初看着那空无一人的高处,不禁微微皱了皱眉,这被擒住的这两位却是死士,很显然,他们不是同伙人,究竟还有谁要杀自己,那个人会是谁?为什么要杀她?
这时,云静初的感觉怀中的那身体渐渐地冷却,静静的躺在她的怀里,她记得绿衣话,她让自己小心惠妃,难道是绿衣发现了什么?
这时,司徒亮他们带着人匆匆的走了出来,只见云静初一直抱着绿衣,一动不动,脸色也有些木然,而她怀里的绿衣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你……”宁非宁来到云静初的身边,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而云静初的轻冷的声音回荡在这黑夜中,“今日的事情谢谢你,你先在府上住下,如何?”
感受到她的悲痛,宁非宁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云静初将目光从宁非宁移开,缓缓再次落到绿衣的身上,绿衣死了,那个她睁开眼时第一个看到的,关心的自己的绿衣死了,其实,她根本不是一个好主子,从来都还没有做过什么对她好的事情,她为何要这样舍命护住她,为什么,如果不是这样,她还是会或者……绿衣,我从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事,但是我今天保证,一定会为你找出凶手。
她缓缓地站起身,朝着管家吩咐厚葬绿衣之后,便独自一人走进了司徒府内。
司徒亮看着云静初那悲痛的模样,剑眉不仅微微一皱,似乎觉得眼前这个云静初还有很多地方觉得需要继续再观察……
彻夜烛灯恍惚,一阵清幽的笛声在这黑夜中响起,带着些许的哀伤,如青烟般飘渺而散开,飘到了琉璃苑,云静初抱着双膝坐在窗前,她知道这是笛声是谁吹的,他想用笛声安慰自己,这份心,她领了,只是,她此时此刻竟然最想得到的安慰却不是这笛声……
绿衣的丧事由管家亲自操办,她没有姓,云静初却给了她跟自己的姓,将她好好的安葬了。
这天,云静初独自留在厢房,微微抬起双眸,看着外面的雪景,她心里还是那样的痛,她手里一直拿着那金色的箭头,她说过,会找出凶手,可是这么些天,除了这个箭头之外,一点线索也没有。
“郡主,门外有位叫做阿朱的姑娘说有事找你,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了。”冬月走了进来,唤了一声,随即将房门关上。
阿朱?难道是冠海山庄的阿朱?她来找自己做什么?云静初收回了思想,便示意冬月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