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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既然开期哥那么喜欢那姑娘,就成全他吧。”她劝道。
“不换,难道你真的甘心这么简单就原谅他?”
“不然要把他抓来打一顿才原谅吗?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只是浪费力气而已。”最重要的是,对这件事她并不觉得难过,所以也不太在意。
半晌,金海涛叹了口气,“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傻!罢了,既然你肯成全他,爹也没什么话好说。”
想到爹说的话,金不换抬眼觑向眼前人,“钱满楼,你觉得我很傻吗?”
“不会,有人说你傻吗?”她只是性子耿直。
“刚才爹说我傻。”
“嗯。”想了想,她点点头,“我们走吧。”
来到武馆,前几日已经清理完灰烬,这几日已动工盖房子了。
两人不懂得要怎么盖房子,只能在一旁帮忙搬砖块、运木头。
这时天候已入秋,但搬了一、两个时辰下来,还是出了满身汗。
刚运完一趟砖,金不换取出手巾擦了擦汗,拿起茶壶倒了杯水喝,见到不远处正扛着一根木头的钱满楼,她倒了杯水走过去,等他将木头放妥后递给他。
“喏,喝口水歇一歇。”
“好。”接过她递来的水,他一口喝完。
见他额头满是汗,她很自然地拿着手巾替他擦汗。
“钱满楼,这几天累坏你了吧。”她没想到这几天他会日日过来帮忙,而且还做得很卖力,一点儿都没有偷懒。
“不累。”他微笑摇首,只要能看到她,再累都值得。
看着他的笑容,心头像洒满了阳光,暖洋洋的。她对他笑了笑,“你有点晒黑了,可是好像更好看了。”不知为什么?这几天只要抬头看到他的身影,她就忍不住想笑。
因为看到一个人便心情愉悦,这种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
“我变黑了吗?”钱满楼摸摸脸,她后面那句变得更好看了,让他莫名觉得开心。
“等武馆重建好,你再回来学武,我教你入门功。”上次教了他一天,她就躲着他没教了,这次武馆盖好,她会认真教他。
“好。”他笑吟吟点头,伸手替她理了理有些乱了的秀发。
送午饭来的苏大娘正好看见他们相视而笑,那感觉说不出的亲昵。
以前她就觉得钱少爷似乎对不换有意思,这会儿她更确定了,而且看情形,不换好似也挺喜欢钱少爷的,小俩口亲密地在那说着话,脸上都带着傻傻的笑容,经过上次的事,她对杜开期彻底寒了心,现在回头看钱少爷,不禁觉得他比杜开期要好上百倍。
看了片刻,苏大娘笑咪咪地打算将饭菜先拿给其他人,不打扰他们小俩口,猛一转身,就看见钱常在站在她面前,吓了她了跳。
“城主,您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看武馆盖得如何了。”他瞟了眼还在跟金不换说话的儿子,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看来满楼似乎跟不换相处得挺好的。”
“可不是!当初武馆烧了,我们老爷子被人砍伤,钱少爷二话不说就到医馆接回老爷子和不换,这阵子对咱们更是照顾有加。”回想起这段时日的事,苏大娘愈看钱满楼是愈满意。
他点头说:“满楼打从噎到核桃被不换救了后,性情整个变好,这不换也算是他的恩人。”
苏大娘笑呵呵道:“就是说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钱少爷粘不换粘得可紧呢!”
钱常在捋了捋下颚的胡须,心头生起一个主意。
第7章(1)
回到府里,躺在自个儿床上,扛了一整天的木头,钱满楼身子累瘫了,心头却充满欢喜。半眯着眼,回味她今天替他擦汗的情形,嘴角不禁漾开暖暖的笑意。
才刚跟她分开,他又开始想她了。
就在这时,寝房突然响起一道喝斥,“你这个笨徒弟,当初下凡的时候,为师是怎么叮嘱你的?”
闻声,钱满楼吃了一惊,猛不防从床上翻身而起,看向房里突然出现的白发老者。
“师尊,你怎么来了?”
“你还记得为师啊,我还以为你早将天界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师尊,你在说什么,徒儿怎么可能忘了天界的事?”
“你下凡历劫时,为师千交待万叮咛,要你不要沾染世间情念,你看看你才下凡多久,就沉溺在男女私情里了!”他愈讲愈生气。
“我没有。”钱满楼否认,语气却有些心虚。
还敢狡辩!“那么你跟那个金不换是怎么回事?”
钱满楼一时哑口,片刻才说:“……我没有对她动凡心,她家的武馆烧了,我只是去帮她而已。”
财神仙君语重心长地告诫爱徒,“你骗得了为师,骗不了自己,你莫忘了你下凡历劫是为了什么,一旦你妄动凡心,就无法顺利返回天界,接掌为师的财神之位。”好不容易栽培了这个徒弟,他委实不忍心见他因此前功尽弃。
“师尊……”
“为师言尽于此,你自个儿好自为之。”
见他要走,钱满楼连忙喊道:“等一下,师尊。”
“还有何事?”
“那日告诉金不换说我是她祸星的人,是不是你?”
被徒弟突然这么一问,财神仙君窒了一下。“为师是在帮你,免得你堕入情念里。”说完,不让他再多问些什么,他扬手一挥,人影瞬间消失。
临走前,他最后的嗓音仍回荡在屋里——
“快快收起你的妄念,莫再贪恋儿女私情,而自毁道基。”
师尊离去的话宛若暮鼓晨钟,重重敲上他的心坎,令钱满楼暗自心惊。
他对金不换动了凡心吗?
就如师尊所说,他骗得了别人,但瞒不了自己的心。这段时间他刻意不去想这件事,但不去想,不意味着就能掩盖事实。
他莫名地想亲近她,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寻找她,见她被杜开期瞒骗,他为她心疼、为她不平,想尽办法让她明白真相。
这段日子在武馆帮忙,他甚至一度想过,若是能这样一直与她在一块也没什么不好,他几乎忘了,这趟他是下凡历劫,等功德圆满,就要返回天界,接掌师尊的财神之位。
他很想否认自己对金不换生起了情念,但她的身影无时无刻浮现在他脑海里,他所思所想都是她……他无法再自欺欺人。
“少爷、少爷,城主跟夫人请您去书房。”房门外传来阿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知道是什么事吗?”他问。
“小的不知,城主没交代。”
收拾好紊乱的心思,他打开房门走出去,来到钱常在的书房。
“爹、娘,你们找我?”
钱常在率先出声,“满楼,爹问你,你是不是挺喜欢不换那孩子?”
钱夫人接着道:“满楼,快告诉你爹,你不可能喜欢不换那丫头,以前她老是把你打得鼻青脸肿,你怎么会喜欢那种粗鲁的丫头。”
“欸,夫人,现在满楼变好了,不换没再打过他,这阵子满楼还天天到武馆帮忙,你没瞧见他们俩感情有多好,不换还会帮满楼擦汗呢!”
钱夫人不悦地横了丈夫一眼,“只是擦个汗而已,能抵消她以前揍过满楼的事吗?况且不换武功那么好,以后若是娶进门,要是满楼有个让她看不顺眼的地方,她不把满楼痛打一顿才怪。”
“不换不是那么不明理的姑娘。”
“总之,我不会让她进我们钱家的门!”
“满楼年纪也不小了,难得有个中意的姑娘,你何必为难他呢?不换是个孝顺的好姑娘,以后娶进门,她一定也会孝顺咱们俩的。”钱常在好言劝妻子。
钱夫人沉下脸,看向一直不发一语的儿子,“满楼,你倒是说话呀,你到底喜不喜欢不换?”
方才师尊责备他妄动凡心,此刻又被钱氏夫妻这么质问,钱满楼一时心思烦乱到不知该说什么。
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钱常在神态和悦地道:“满楼,你不要顾虑,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若真喜欢不换,咱们就去向金家提亲。”
“提亲?”钱满楼愣了下。
“没错,你若喜欢不换,就让你们成亲。你快说呀,到底喜不喜欢她?”
“我……”狭长的黑眸望着钱氏夫妇,在他们的注视下,他慢慢地开口,“我不可能娶她。”
钱夫人闻言欣喜地道:“你看吧,我就说嘛!满楼怎么可能喜欢不换。”
钱常在疑惑地望住儿子,“可是这段时间他明明常常同不换在一起。”
钱夫人不以为然地回说:“那也不能代表他喜欢不换呀!满楼只是好心帮她,你不要想太多了。”
“爹、娘,我先回房去了。”将他们的争执抛在脑后,钱满楼离开书房,抬首望着天上高挂的弦月,面无表情地走向寝房,每一步都透着说不出的沉重与挣扎。
此刻他才明白,要斩断一份情念竟是如此的难,宛如在割自己的血肉。
“金姑娘,少爷出去了。”
又得到这个回答,金不换失望地转身离开,独自一人走向武馆。
她已经有四、五日没见到钱满楼了。
原本天天都会主动来找她一块到武馆的人,这几日也不知在忙什么,突然看不到人影。
搬着砖块木头时,抬头看不见他的身影,见不到他那仿佛满天星光般闪闪发亮的笑容,她黯然若失。
她好想他,好想见见他,就算他不再来武馆帮忙也没关系,只要让她看看他就好……
她从来没有这么惦念过一个人,从来没有因为想着一个人想到夜里难以入眠。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了,所以他不再到武馆帮忙,还是她做了什么事惹得他生气,所以他避着她,不再见她。
她努力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或是说错了,不然那天回来还好好的,怎么第二天他就不再去武馆帮忙,也见不到他了。
若是他累了可以坦白跟她说呀,她不会勉强他去,但阿木却又跟她说——
“少爷不是嫌累不去武馆,他这阵子真的有事,不能再过去帮忙。”
看见她形单影只,身旁不再有钱满楼的陪伴,来帮忙重建武馆的街坊和弟子不解地低声出口——
“怎么这几天都没看见钱少爷?”
“该不会是小两口吵架了吧。”
“依不换的性子,怎么可能跟人吵架。”
“难道是钱少爷病了?”
“说不定是干活太累,所以不来了。”
“欸,去问问不换不就知道了。”
“你去。”
“呃,我瞧她脸色不太好,还是下次再问吧。”
送午饭来的苏大娘看见休息吃饭时,金不换一个人坐到一旁,低头闷闷吃着,吃没两口,就抬头往旁边看一下,接着出一会儿神,再低头扒了口饭,然后不久又往旁边看去。
她看得心头不舍,不禁走过去坐到她旁边以前钱满楼的位置。
看见她,金不换开口叫了声,“苏大娘。”
苏大娘叹了口气,直接问道:“不换,你是不是在想钱少爷?”
她垂下眼,沉默了下才说:“我好几天没看见他了。”
见她这模样,苏大娘摸摸她的头,“你是不是喜欢上钱少爷了?”
“我喜欢钱满楼?”闻言,她怔了怔,“原来这种牵挂惦念的感觉,就是喜欢呀!”
见她居然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思,苏大娘有些哭笑不得。“你不知道自个儿喜不喜欢钱少爷吗?”
“不知道,我以前又没喜欢过人。”她茫然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