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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飞道:“是,将军,在下这就离开了。”一拉明复生,离了后院。
二人回到明复生的住处,只见乐珂和蓝芽儿迎了上来。
乐珂道:“明公子,宇文公子,你们去了哪里,可吓死我们了。听说昨夜死了人,是真的吗?”
蓝芽儿瞪着天真的眼神望着明复生等人。
明复生道:“是啊,阿珂,你们要小心些才好。对了,柯秀才怎么样了?”
乐珂道:“秀才太酸,阎王爷不收他,他呀,命长着呢!童老先生给他解了毒了,说要静养两天就没事了。”
明复生道:“这就太好了。”
忽听宇文飞道:“这不对呀。”
明复生忙问:“怎么,宇文兄有什么发现?”
乐珂忙问:“怎么,宇文公子,柯秀才会有事吗?”
宇文飞道:“不是柯秀才有事。只是有件事令人费解。复生,你方才见过被害者的脸。一个新死之人的脸发黑紫色,且浮肿,显见是巨毒所致。从毒发到死亡应该就是昨晚这段时间。如果月魔之毒如此剧烈,何以柯秀才中了毒能从信阳支撑到沧州这么久,且如今能得到控制,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听着,都觉有理。
宇文飞又道:“按魏胤虎所言,月魔功力之强大已少人能敌。复生你与月魔也是久战方能艰难将其毙杀。如此之魔怪何须要使毒才致人于死地呢?其中蹊跷甚多,不如咱们再去现场看看。”
乐珂忽道:“对了,珂儿也想到一点可疑。”
宇文飞道:“珂姑娘请讲。”
乐珂道:“锁月山庄盛办武林大会,高举除魔清道的旗帜。若按常理,月魔不该隐遁潜藏,也应有所收敛,略避锋芒。如今却公然挑战天下英雄,未免太过嚣张。明公子在信阳曾杀它一次,难道它追踪咱们到沧州来了?”惊骇之声溢于言表。
明宇二人目目相觑。
只听门外有人道:“这位姑娘的话跟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明复生尚未起身相迎,只见一男一女进来二人。
明复生喜道:“乔大哥乔大嫂?”
来人正是黄山乔仁华大侠,与妻子乔大嫂虞氏。宇文飞也是认得的。明复生为他们引见了仙乐岛的乐珂姑娘。
众人入座。
乔仁华道:“昨日已见过二位贤弟,只是忙着考证一些事物,所以今日才来拜聚,贤弟不见怪吧?”
宇文飞道:“乔大哥说哪里话?大丈夫不拘小节,何况乔大哥贤伉俪一直为我武林主持公道,奔波劳碌。本应小弟与明弟去拜访二位才是,只怕烦劳了二位,才失礼至今。”
虞氏道:“咱们自己人扯这些做什么?还是谈正题吧!”
乔仁华道:“正是。这几日来,余与拙荆收集了不少为月魔所伤者和被害者家属提供的线索,发现月魔行踪之不定,实属罕闻。此魔今夜在江东杀一人,明夜则到了中原,再后夜可能出现在辽东,或又有人在江南被害。”
众人惊道:“怎么可能?”
乔仁华道:“所以愚兄早有怀疑。昨夜三人接连毙命,庄上竟无人觉察。所谓‘有人亲见’云云不过是捕风捉影,造谣鼓惑之语。”
宇文飞见明复生不言语,只是出神,问道:“明弟,你想到了什么?”
明复生回过神来:“小弟终于明白昨夜皇甫公子所言的事了。”
“皇甫公子?可是皇甫山庄的蓝玉公子皇甫洌?”乔宇二人问道。
乐珂道:“公子,皇甫公子昨夜到过你房中吗?”
“正是。”明复生谨慎措辞,“皇甫公子似为结交小弟而来。”
虞氏道:“那又何必深夜而来?”
明复生道:“当时小弟亦有此疑,后来见他言谈中似乎总在提醒小弟:不要费神再纠缠于月魔的事件,整个锁月山庄的武林大会都只是一个闹剧而已……”“闹剧?”众人闻言惊问。
忽听西厢传来激烈打斗,众人便停止讨论,前往一探究竟。
明复生见西厢前院内四人正在揪斗。却是皇甫羲明手下的三位中年随从与一老仆人。众人心下诧异,都是皇甫家的人何必互相厮杀,且做客在别人庄子上,岂不是太不给主人家面子了吗?更奇的是,三名凶猛健壮的汉子联手,竟斗不过一个灰衣衰弱的老朽。
那老仆的步法身形与拳法攻守的方式都十分惊人。若论轻快,实不及那个瘦高个子;若论招式之猛辣,不及那个大嘴持尖刀的汉子;而其衰弱老朽的身子居然长了眼睛似的,对第三个围攻者的长鞭次次都躲开了。
明复生心中奇怪:怎么他们的主人皇甫羲明就这么由着他们胡闹吗?忽听身旁有人道:“明公子,让你见笑了。”
明复生见发话者乃是紫龙女皇甫晗,便问道:“是皇甫姑娘埃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皇甫晗很轻松地笑道:“没什么,只是家事。明公子看,他们的身法如何?”
明复生听她如此平静的口吻,以为只是闹着玩,便顺口答道:“府上的随从仆人也身怀如此绝技,难怪皇甫山庄在武林中声名日盛了。”
皇甫晗却道:“他们不是我们家的随仆。那使鞭的是我师父魔影鞭高拓,那两个是他的兄弟,那个老头嘛,是混进来的,也不知是什么角色。”
明复生见她提到师父时,口吻中毫无敬意,也就不再问了,心想既是皇甫家的家事,旁人就不必插手了。
乐珂悄悄问道:“公子,你与皇甫家的小姐很熟吗?”
明复生道:“不……”
忽听背后皇甫晗失声尖叫,却见皇甫家的一青衣小厮正胁持着皇甫大小姐。
那小厮向院中揪斗的四人喊道:“住手!”
魔影鞭高拓见皇甫小姐被人所胁持,当即住手,冲那小厮喊道:“你做什么,胆敢对大小姐无礼!你疯了?”
那小厮正是假扮皇甫家仆人七斤的帅宝,他见师父以一敌三,虽武功诡异,然而久战之下必要吃亏,所以不顾一切,劫持了皇甫晗,逼三更四鬼住手。
半个影邢阜见徒儿控制了局面,便跃身到了帅宝身边,提起帅宝与皇甫晗一径去了。三更四鬼忙追赶而去。
明复生正诧异间,见蓝玉公子皇甫洌赶来,便将先前之事告之。
皇甫洌跌足道:“他们劫了舍姐,这可如何是好?”
明复生道:“皇甫公子别急。只是依方才打斗所见,高教师等人未必敌得过那老者,还得多几个人去方能救回令姐。”
皇甫洌道:“只是家父正有事去了,只余下一干粗人,如何成事?”
明复生道:“方才令姐被劫,在下袖手旁观,实在不该。如皇甫兄不弃,就让在下出微薄之力吧!”
乐珂在旁道:“公子,你……”
明复生安慰乐珂道:“我不会有事的,阿珂你好好照顾芽儿和柯秀才去吧!”
皇甫洌道:“多谢明兄,那咱们快去追吧!”
明复生随皇甫洌匆匆去了。
二人向北直追,一直到了一片林中,迷失了踪迹。
皇甫洌道:“不知他们往哪去了?”
明复生四下查察,毫无线索,一低头,见地上有一只耳环。
皇甫洌过来看了一眼,便道:“这是舍姐所饰之物。”
明复生道:“那么是向前去了。”
二人再追,见林尽处有一幢大屋,木制,工雕细致,竟有炊烟袅袅。二人大胆上前,皇甫洌上去叩门:“有人在吗?”
门咿呀一声,开了。
出来一位明眸皓齿的圆脸姑娘,那气质浑不似山野村姑。她歪着脑袋,觑眼打量皇甫洌与明复生,也不说话,侧身倚门,似乎延请二人入内。
明复生正诧异,皇甫洌道:“明兄,追了这半日也辛苦了,不如先进去歇歇,喝杯好茶。”
明复生更惊,不知皇甫洌如何一时之间变了态度,竟像一切如意料之中,而将其姐的安危抛之脑后。
皇甫洌拉了明复生进屋。
明复生一进门,更觉诧异。这哪是林中木屋,分明是豪宅华厅,而青铜大香炉内更散发着神秘的气味。
皇甫洌大大咧咧地靠倚在胡毯檀木几上,冲那圆脸姑娘道:“春雪,客人到了,你家夫人怎么还不出来迎接?”
那圆脸姑娘春雪一抿嘴,笑道:“夫人要是出来了,你还敢这么放肆吗?”
皇甫洌道:“好个丫头,敢打趣我?小心我跟夫人说,你上次是怎么勾引我的,看她扒不扒你的皮?”
春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入内室去了。
明复生再想不到,一个憨厚自重的青年竟一下子变得如此无赖淫邪。
皇甫洌取了几上的葡萄吃,觑眼看明复生一脸暗沉,道:“明兄不必多想,那三更四鬼不过自个儿窝里斗,我姐姐不会有事的。”他站起来,贴近明复生道:“小弟带明兄来此处,实是家父之命。明兄何妨‘既来之,则安之’。”见明复生仍有不悦之色,又道:“明兄若担心我姐姐,等见过此间主人,再去寻她不迟。”
明复生见事已如此,也只得耐心等待。
半晌,春雪与另一位长脸娟秀的姑娘端了酒食及各色水果点心出来,后面袅娜走出来一美妇。皇甫洌一见那美妇,便收敛起来,慌忙上前垂手问安。
那美妇却不理他,一径若无其事地走到锦榻前,半倚半躺在榻上,风情万种的气韵中带着冷漠与高傲。
美妇动了动手指头,道:“请坐。”
皇甫洌道:“不敢。”明复生见主人如此傲慢,心下不悦,只作未闻。
美妇略颦,道:“秋霜,请明公子上座。”
明复生正诧异,见那长脸的姑娘走到自己身后,竟双手着地,以背为凳,请明复生“上座”。明复生忙退,道:“在下习惯站着,请主人不必勉强。”
皇甫洌不禁“噗”地笑出声来,忙掩口。
美妇瞥一眼皇甫洌,道:“明公子既已领到,你就去回你父亲,不必杵在这了。”
皇甫洌垂手回话:“是。我父亲还说,一会儿他会带一个人来见夫人。”
“什么人?”
“这个小人就不清楚了。我父亲只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知道了,你去吧。”
“是,属下告退。”皇甫洌低着头出去了,竟不看明复生一眼。
明复生这才明白,这一路上都是他骗自己来的,半路上皇甫晗的耳环只怕也是刻意安排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你们也退下吧。”美妇挥挥手。
“是。”春雪秋霜都退下了。
那美妇不再倚躺在榻上,端坐了起来,与方才的冷艳相比,多了几分落寞感。她嘴角略上扬,可笑不出来。
美妇道:“明公子一定不认得妾身了,可妾身还认得明公子。”
明复生道:“在下几时见过夫人吗?”
那美妇道:“京城荣宝斋的王玉伦王璞文,公子还记得吗?”
明复生惊异道:“自然记得,夫人认识璞文兄?”
美妇凄然:“何止认得?不瞒公子,妾身就是玉郎的前妻钟意莲。”
明复生惊呼:“钟意莲?怜夫人?”
美妇凄然一笑:“正是当日武林中人人唾骂的怜夫人,如今人唤妾身狄夫人。”
明复生无言以对,几年前山西墨龙寨一夜被人血洗,听说只为了一个怜夫人,没想到就是眼前这美妇,而她居然就是自己相交好友之前妻。
狄夫人道:“公子一定很奇怪妾身为何要向公子坦白不堪的身世。待妾身慢慢道来。三年前墨龙寨周大洲死后,妾身便颠沛流离,直到跟了现在的主公。然而妾身的命运并未好转。这些年来真是生不如死,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把我当人看,都要利用我。从我父亲钟文锐起,周大洲,还有现在这个,都把我当成利用的工具,交易的物品。只有玉郎曾真心待过我,我却没有那个命。如今身陷泥潭,无法自拔了。”
明复生见她只是感怀身世,还未道出请自己来此的目的,不免有些着急。
狄夫人似有所察,忙拭泪,道:“公子可知那皇甫羲明父子背后的靠山是谁?”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