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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修最近都很忙吗?”外婆关切问道,她也是有很久没有见过他。
“恩。”顾敏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是应了一声。
“哦,那今年过年,让他来家里吃饭吧?放假那么多天,选一天,告诉外婆,外婆做些菜……”外婆在旁边叮咛着,可是顾敏越听越是酸涩,她说了许多,到了最后,顾敏也没有应声。
“小敏?”外婆见她不说话,她狐疑呼喊。
顾敏将那份酸涩咽下去,她抬起头来,心中一定,她轻声说道,“外婆,他不会来了。”
外婆一怔,显然是意料不到。她话里的意思,她已然明白。只是回过神来,她张了张嘴,半晌才道,“你们……吵架了吗?”
顾敏摇头,轻声说道,“不是吵架,是分手了。”
外婆当下怔了很久,她也不再询问到底是谁和谁先分手的,只是喃喃说道,“其实你外公本来就不同意你和他在一起,不来也好,不来也挺好,这样他知道了,也放心了。”
虽说如此,可是外婆还是忍不住眼中泪水婆娑。
“散了就散了吧,以后我们家小敏,一定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外婆一边劝说着,一边给她夹菜。
这样的话语,如此熟悉,当年和沈澈解除婚约的时候,外婆也是这么说的。
碗里也依旧是多了一只酱油鸡腿,那是她最爱吃的,顾敏低着头,这一刻,她没有哭,因为她不能再轻易落泪。至少,不能在外婆的面前,不能让她担忧。
小年夜一过,这一年的除夕也随之而过了。
除夕这天的凌晨,顾敏收到了许多的新年祝福。
有陶思甜的,有夏译的,有岳华的,有徐青的,有唐洛焕,甚至是有唐紫陌的,更是有沈澈的,还有无数同事的……那么多那么多,可是再也没有,再也没有那个熟悉的号码,那个熟悉的名字。
夜空里,烟花绽放。
整个世界,如此寂静一片。
除夕夜守岁完,唐家这边散了。
凌晨一点,多的是人在放烟火。
港城这里的夜空更是灿烂无比,一片的繁华。
五星酒店的套房里,高大挺拔的男人背身坐在椅子里。椅子正对着落地窗,他深邃而淡漠的双眸,正望着那一片夜空。他的手中端着一杯酒,酒里的红色液体,在幽幽晃动着。
一旁的独脚小圆桌,手机搁在上边,突然震动而起。
修长的手臂一伸,便将手机拿起,又是一条新年祝福。退出了信箱,又是一瞧,屏幕里扫过那些备注的姓名,却没有瞧见那两个字的姓名。他眼中漠然,眼底深处更是被灯光印染,明灭不清。
女人从洗浴室里出来,她纤细婀娜的身材包裹着浴袍,白璧无瑕,小腿的曲线十分完美。她静静走向他,而后从他的身后环住了他,“仁修,你在等谁的电话?”
“手里握着手机,难道就是在等电话?”唐仁修温声开口,笑着反问。
徐怡静微笑,却是从他的手里抽出手机,而后搁放到小圆桌上,她在他的脸庞上落下一吻,彻底霸占他的眼睛,“不许你等别人的电话。”
“你的酒没了,我去替你倒一杯。”徐怡静说着,又从他手里取过酒杯,她走向酒柜为他倒了一杯。而后又是折回到他的身边,却是主动的,大胆的在他的怀里入座,坐在了他的腿上。
微湿的头发,有种勾人心魄的美,唐仁修望着她,找寻着某个角度。
徐怡静却是自己喝了一口,而后低头吻上了他的唇,口中的酒液也随之渡入了他的口中,舌头纠缠在一起,分开的时候,有缠绵的声音。
“为什么要来酒店呢?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公寓……”除夕之夜出来游玩,应该去他的住所才对。
“你不觉得来酒店也不错?”他笑问,声音魅惑。
“仁修,明天我们出去度假好不好?”徐怡静也不执着,娇柔笑问。
“我已经有安排。”他温漠说道。
徐怡静转念一想,“你是要去意大利吗?”
他眼眸微眯默认了。
“我陪你一起去?”徐怡静不是不知道,他是要去看唐默雨,他远在米兰的妹妹!
唐仁修眼中却有一丝冷意迸发,一瞬间刺入徐怡静的眼底,让她一怔,“怡静,在我的身边,就要懂我的规矩。”
他不温不火的话语却是犹如利剑!徐怡静脸色有些一僵,很快的,她回过神来,放下了酒杯,环住了他的脖子,“那我留在港城等你回来,你回来后陪我,总可以了吧?”
他的手指碰触向她的脸庞,指尖触着她的肌肤,弹指可破,白皙柔—嫩,侧头一偏,望着她道,“你长得很漂亮。”
“真的?”徐怡静眼中一亮。
“当然。”他微微一笑,那侧脸印染在窗外夜空的烟花里,更是魅的比烟花更加绚烂。
徐怡静低头,主动地吻上了他!
唐仁修的眼中,是一层淡淡如白霜的银光。
……
次日机场——
飞机即将起飞,贵宾舱里空姐微笑提醒着乘客关闭通讯设备,“先生,很抱歉,为了安全起见,请您关机。”
唐仁修朝她微笑,那空姐顿时被迷得七晕八素,不知道方向。
退出收件箱,他将手机关闭。
没有信息。
第一卷 第184章:后背借你靠
春节里面,顾敏过的很平静。
她似乎什么也没有想,看着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
眨眼,年初一她和外婆去庙里拜了拜,只是这一次,在神佛面前,她再也许不出任何心愿来。只是突然之间想起之前,曾经和他一起来过这里,曾经还跪拜在这大殿里,握住他的手叩拜,说着想要和他在一起的话语。
时隔多月,如今一看,恍如隔世一般。
初二这天里,沈澈突然赶来了,手里边带了大包小包的贺礼来,一进屋后就放的满地都是。
外婆还是那些话,念他不要拿那么多东西来,因为根本就吃不完。
沈澈笑着道,“顾奶奶,您就使劲吃吧,这些都是补品,对身体好!”
外婆也很是高兴,家里的亲戚从来就是少,只有外婆这边还有几位远房的,所以过年串门的不多,好不容易来了位客人,她便拉着他道,“小澈,留下来吃顿饭吧!”
沈澈没有拒绝,应了一声,“好。”
“外婆,我来帮你。”顾敏就要起身,外婆拦住了她,“你陪小澈说说话,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去外边走走。”
外婆叮咛着,便独自进了屋去。
院子里边,顷刻之间就只剩下了顾敏和沈澈两人。这个后院,种了几棵梨树,现下不是梨花盛开的季节,所以枝头光秃秃的,在冬日里枝杈横生着往天空而去,有一种错综的苍茫感觉。
沈澈想要问些什么,但是他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耳畔是一阵鞭炮声隆隆炸开,沈澈说道,“我们也去放鞭炮吧?”
不容顾敏应声,沈澈已经拉起她往外边去了。
出了院子,外边的路上,几个孩子兜里都揣着小鞭炮,沿街在轰炸着,一声一声炸响在耳边。
这群孩子里却是有虎虎和妞妞,这两人可都是认识顾敏还有沈澈的,因为就在顾敏家附近,所以小时候和他们一起玩过。瞧见了他们两人,立刻欢快地奔跑过去,“小敏姐姐!小澈哥哥!”
“虎虎,妞妞!”顾敏微笑呼喊,“在放鞭炮吗?”
“虎虎在放,我没放。”妞妞拉住了她的手,虎虎在一旁道,“女孩子胆子就是小,总是害怕。”
“小澈哥哥,你来啦!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虎虎是男孩子,对于沈澈是崇拜的。
沈澈见了他们两个孩子也很是高兴,记得以前,他骑一辆车,顾敏骑着一辆,还带过两个孩子散步兜风,也和他们一起下河摸过鱼虾。那段时光太过悠闲,却也太过遥远,此刻回想起来,却偏偏犹如昨天一般清晰。
他还记起了小时候,顾敏也和妞妞一样,害怕那些小鞭炮,而他则是和虎虎一样,喜欢点燃了就往地上扔。更甚至是有时候,故意往她脚边扔,瞧见她怕的惊叫躲闪,他高兴的笑了。
当时的他,怎么就会那么幼稚?
沈澈回忆此事,他不禁摇了摇头,“虎虎,你是男孩子,怎么能吓妞妞呢?妞妞不敢玩鞭炮,你就给她萤火棒!妞妞,萤火棒喜欢吗?”
“喜欢!可是我已经放完了!”妞妞点头说道。
“那小澈哥哥带你们去买好吗?”沈澈问道,两个孩子自然是点头。
立刻就走到路口的小店,买了一大包的鞭炮和萤火棒。分了孩子一些,其余的沈澈留了一些,而后抽了一支萤火棒给顾敏,放在她的手中,点燃了给她,顾敏瞧着那火光四—射,她不禁也微笑起来。
“小敏姐姐,你看啊,好漂亮哦!”妞妞在旁边惊喜呼喊,顾敏点头。
沈澈瞧见了她的微笑,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小澈哥哥,我们来放鞭炮吧!”虎虎兴冲冲喊道,沈澈于是便和他玩了起来。
这边热闹了好一会儿,买来的烟火鞭炮也放了好一阵子。在欢闹结束后,妞妞被顾敏牵着手,她突然瞧着路边的一棵大树喊道,“小敏姐姐,我还是不会吹树叶,但是虎虎会了哦!”
“虎虎,你来吹一个!”妞妞嚷嚷起来,虎虎有些得意,他立刻从墙头爬了上去,动作飞快,一下够到了冬青树枝杈上的树叶,选了一片好树叶,又爬了下来,而后吹起了音乐来。
顾敏瞧着他,听着这乐声,整个人一片寂静。
彼时唐仁修还在她的身边,将吹树叶的方法全都教给了她,可惜的是她没有学会。后来,她就将方法转教给两个孩子,不料,虎虎倒是学会了。而如今,此时并不在河岸边,此时没有了那个人,但是这乐声却是空寂的。
“小敏姐姐,我吹的好吗?”虎虎问道。
顾敏一时间僵住了,她回答不上来。
沈澈狐疑,“这是谁教你们的?”
妞妞回答说,“是一个好高的哥哥,他会吹喔!”
“他还说自己和小敏姐姐是一对!”虎虎在旁补充一句。
沈澈这下反应过来了,是唐仁修!心底顿时一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他扭头望向了顾敏,只见她微笑着。
顾敏摸了摸虎虎的小脑袋,笑着说道,“你吹的很好。”
“小敏姐姐,我也一定会学会的!”妞妞在旁保证。
“恩!”
此时,有人寻找过来,呼喊着两个孩子回家吃饭,他们便挥手告别。顾敏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亦是说道,“回家吃饭吧。”
沈澈动了动唇,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外婆煮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三人上了桌,吃的很是欢乐。吃过饭又小坐了一会儿,陪着外婆聊了一会儿,而后隔壁的婆婆也来串门了,闲聊了片刻,沈澈却是忽然问道,“顾敏,你的脚踏车还在吗?”
“恩?”顾敏很是诧异。
沈澈却是将脚踏车找了出来,那还是儿时骑的单车了,只是外婆一向都将那些陈年旧物保存的很好,在新年里整个家都打扫过了,连带着这辆单车也擦拭一新。沈澈推着车往外边去,顾敏狐疑,只得漫步走在后边。
两人这么走着,就走到了那片小树林。
很是安静,静到只听见风声。
沈澈突然上了单车,他已经长大了也已经长高了,一只脚踩着地,修长的腿弯曲着,而后朝她道,“顾敏,你坐上来。”
顾敏望着他,她微微一愣,“做什么?”
“坐上来!
“不了。”这辆车这么小,而且他们也早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
“让你坐上来,你就坐上来!”沈澈有些烦恼,他的声音急躁起来,却见顾敏摇了头。
她不再像是小时候一样,那么听话了,让她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了。
沈澈沉眸,瞧了她一瞬后,他知道她不会听从。半晌,他有些不能自己,忽然也不敢去瞧她,只是将头一转,望向了前方,他的声音从风里传来,低沉而清楚,“你坐上来,要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