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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还有很多好东西想跟大家分享,不然送你们一对情蛊,一雌一雄,你们分隔再远也会感觉彼此的存在,谁要负心就会被蛊虫反噬,七孔流血而亡,情侣用刚好……」
「不用了。」墨尽日脸色发黑,马上拒绝。
「要不然金蚕蛊一只,我养了七、八年,很舍不得给人,但公主,我喜欢你,给你吧!养了它在身上百毒不侵,危急时还能救你一命,要是有人威胁你的性命,你在脑子里驱动金蚕蛊,它就会释放毒素,到时你全身上下都是毒,刺破手指头滴出血就能毒死人。」非常好用,是蛊中之玉。
面无血色的凤栖岚不摇头也不点头,她僵住了,吓得说不出话来,放在桌下的手紧捉墨尽日的大手。
说实在话,那是相当令人动心的礼物,能自保又能玫击人,若是遇到危险将无所畏俱,倒媚的是心存不良的人,本身安然无恶。
只是一想到身体里有只虫,任谁也不会感到愉快,会时时担心它会不会产生变化,反过来加害宿主。
「阿鲁娜,别再聊你的小虫子了,我们是要为公主饯行,不是要吓得公主花容失色。」乔淇出言阻止,又对凤栖岚笑道:「公主多吃点菜,喝汤,今日一别,不知哪日还能把酒言欢。」她端起一杯适合女子饮用的桃香荔枝酒向公主一敬,离情依依。
「公主,我也敬你。」阿鲁娜喝的是赤血酒,以十八种毒蛇泡制而成,酒性甚烈。
「我也要敬公主姊姊……」看戏的乔翊也连忙举杯。
「乔小三。」
「小三子」
「你敢敬?」
乔淇一瞪眼,墨尽日一沉声,乔灏脸一阴,豪气万丈的乔小三酒差点洒了,顿时缩成小肉团,汕汕地放下杯子,一脸委屈的扁着小嘴,小声地呐呐道:「大人欺负小孩,我有人权,我要上诉!」
不过没人理他,不到胸口高的小人精不算人。
享用完盛宴後,众人识趣地换个厢房泡茶,油腻吃多了喝点茶解解腻,将最後的相处时光留给小俩口,有些事得由两人自己解决,旁人插不上手。
譬如,相隔两地,这段好不容易萌生的感情如何维系?
又或者一个是凤瑶国的邀凤公主,一个是腾龙玉朝的护国将军,两人之间的重重险阻何只是千山万水,还有彼此放不下的责任和家园。
本来乔淇和乔灏这对姑侄想再取笑两人的闺房事,但拉开门偷瞧,看到强颜欢笑下的沉重心情,便也收起谈笑的心思,不让人平添几许惆怅。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有什麽话要对我说吗?」她希望他能跟她走,凤瑶国的天空容纳得了他这只展翅雄鹰。
望着水,眸盈盈的人儿,他万分不舍,但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一「保重。」
「就这样?」她眼中有更炽热的光芒。
「北蛮大军即将来犯,我不能擅离职守亲自护送你,你一定要小心,别让自己受伤。」他不放心她,但是国事为重,他只好放下儿女私情,专注在备战上,这一战侦关两国的存亡,他不能为了个人私欲同顾百姓安危。
表情略带落寞的凤栖岚垂下失望眸子,「我知道你刚受封护国将军责任重大,可是你不能先为我想一想吗?此次回国路途遥远,又有北方蛮子虎视耽耽,没有你在身边我很不安,好怕再遭遇像是飞鹅山的拦杀。」
她已经习惯了依赖他,看着他强壮有力的宽背,她内心非常踏实,好像什麽都不用忧心,有他在的时刻她心便能安宁。
「岚儿,你一向不是任性的人,今日怎麽耍起小性子了,我比任何人都更想陪着你,你不在我眼前我也会担心受怕,时时挂念着,但是你比谁都更明白,如今局势由不得我们自私,个人生死事小,社樱百姓为重。」他要为万千生灵拦下铁蹄,剑护山河。
「你说我自私?」她软嗓高扬,面露少见的怒意。
墨尽日微拧起眉,回道:「我不是指你自私,而是大敌当前,我们该想的是如何退敌,如何打败北方蛮子,并非为了一点小事争执,身为凤瑶国公主的你应该更冷静,别让你我的感情乱了心。」
「我们相爱有错吗?我只是想和你多点时间相聚,我爱我的国家,我爱我的子民,但我更爱你,我要我们在一起有什麽不对?」难道这两者不能合而为一,情与义兼顾?她要的是一份相守,简简单单的执手一生。
他伸出手抚摸她嫩颊,试图缓和她的愤怒,「可惜我们缺的就是时间,你爱我的时机不对,我爱你的地点碰巧是错的,唯一对的是你我的相遇,我从未後悔与你一起掉落悬崖。」
虽然他们的身体交换了,男变女、女变男,可是他也认识了不一样的凤栖岚,她坚韧、有见地、胸怀万民,让他见识到女子中也有真豪杰,万般豪情只为守护心中的柔软。
可那双杏眸反而流露一丝伤心,「你觉得爱我是错的,我也不该爱你吗?你的宁负天下人也不负我一人是随口说说吧!你的不负心是再一次将我推下悬崖,你於心何忍!还不如当初不要救我。」
分别在即的愁绪让凤栖岚难过得听不清楚墨尽日说了些什麽,只听见「你爱我的时机不对,我爱你的地点碰巧是错的」,只想着又是错误,又是时机不对,那他到底爱过她没有?她整颗心都慌了,冷不防说了伤人的重话。
他心一痛,声音大了几分,「岚儿,我不是朱玉楼……」她竟然把他想成是背弃所爱的男人,他在她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那你的行为和朱玉楼有何不同,至少他的负心是不爱,而你的不负心是将我狠狠丢下。」凤栖岚不晓得他们为何会吵起来,只知道他正在伤她的心,用她的爱将她淩迟得遍体鳞伤。
听她将他一次次与薄幸郎朱玉楼相提并论,原本尚能忍耐的墨尽日勃然大怒,「凤栖岚,你目盲了吗?我要了你是因为爱你,不是为了抛弃。」
「那你告诉我,你有想过要娶我吗?」
他从来不提,让人无从猜测他心里在想什麽,害怕一切就这样船过水无痕。
「当然。」他回答得皇不思索。
「什麽时候?」她已经不年轻了,等不了他一再蹉跎。
「什麽时候……」他目光有着迷惑,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对他而言,相爱的两个人走到最後不就是厮守一生,哪需要定个日期。
「你要陪我定居凤瑶国吗?」她再问。
这回他毫无迟疑的回答,却也伤透了佳人心。「怎麽可能,你嫁给我就该随我住在腾龙玉朝,我的家在这里,我是铁铮铮的男儿,御封的『护国将军』。」
「但我是凤瑶国的邀凤公主,我也有我的责任和我想守护的人,我不能放下皇姊一人。」她声音一硬。
「岚儿,你真的爱我吗?」如果爱他就该跟着他,夫是妻的天,这是他身为男子狭隘的想法。
她眼眶合着悲债,「你不该这样问我,你在侮辱自己也侮辱我!若是你爱我,为什麽不抛下一切随我走呢?难道你曾弃如敝履的『护国将军』一职比我重要?」
情能伤人在於两人心思不同,不去想最初的悸动,而不断地去问爱有多深,不去想自己能为对方付出什麽,而只去要求对方为自己付出一切,聪慧如两人也难免执迷,踩进了四面围墙的死胡同里。
骄傲如凤栖岚难以置信他话里的质疑,眼泪奔流而下,哀痛地转身就走,全然没瞧见墨尽日伸出挽留的手,以及眼中的?噢恼。
她只想着,她连人都给了他,他怎麽能怀疑她不爱他?
「笨牛、笨牛,输木脑袋,你小时候摔坏脑袋是不是?居然把离情依依的送别搞成送葬,墨尽日再蠢一点无妨,娶不到老婆不是你长得丑,而是你嘴太笨门乔淇不知何时过来,气呼呼地骂,手中扔出一样东西砸在某人脑袋上。枉费月老替他们牵起红线,却被他白白糟踢了。
「……乔七儿,你用什麽扔我?」他瞪眼。
乔淇踱着脚尖一拐一拐走着取回另一只绣花鞋,穿上。'公主问你有什麽要对她说的话,这时你要脑子灵光点,合情脉脉地执起她的手说:『岚儿
,你等我,当击退北蛮大军的那一天便是我迎娶你的日子,你回去勿忘相思意,两情缱绻时,我将送上北蛮将领的头颅为聘礼,迎你为新妇。』瞧!多动听呀,只要是女人都会动容,甘愿为你洗手做羹汤,当你的暖手炉。」
「……」这样的话打死他也说不出口。
「小墨子师伯真是太笨了!坏人,你气哭公主姊姊门乔翊从门後探出小脑袋大叫。
「的确笨死了,就算是事实也不能说个人事小,国家为大呀!要是我的情哥哥不把我当成心尖上的第一人,我就下噬心蛊让他痛不欲生,痛得死去活来。」阿鲁娜眼露鄙视,做出把人掐死的手势。
墨尽日无言,心里暗暗思索着。他错了吗?
之後,墨尽日被乔淇拖进屋里好好的再教育一番,告诉他女人不是男人系在腹上的坠饰,她们有主见、有想法,有自己想做的事,一味要求她们只能在家相夫教子,那会扼杀她们的性情,他得到的只会是一个唯唯诺诺的空壳子,不再是他所爱的那个人。
她以自己为例来开导他,说若是靖玉沈天洛像他一样迁腐,今日就不会有名闻遐迩的莲香楼,她也教不出如乔灏那般的商业霸主。
不过,正事说完,她藉题发挥,劈头痛骂他从不尊重女人到大男人心态作祟,以及当上个小将军就得意忘形,连他老是不笑摆具脸也骂进去,从头嫌到脚,喷了他一脸口水才肯放他一马。
那一夜墨尽日没有回府,他在丐帮总部的屋顶吹了整晚的风,偷了师父私藏的竹叶青,一个人闷着头独饮,脑海中不断回想乔淇说的话,以及他和凤栖岚相处的种种。
两个不一样的女人却让他有相同的感觉,他喜欢岚儿不就是因为她那股不让须眉的勇气,为国为民的抱负,今日他又怎能妨碍所爱之人发展所长呢?
日头从东方升起的那一刻,他终於突破了自己的执迷。其实他本就四处为家,何必被小小的将军头衔困住,那甚至曾为他所办弃,为何为了它逼走心上人,让她伤心欲绝的离开?
七儿说得没错,爱没有绝对,也不该去计较输赢得失,更没有谁该去迁就谁,除非不爱了,否则就要站在对方的立场去设想,不是要求别人给自己什麽,而是自己想要什麽,并且尽全力去保有它,直到无法拥有为止。
动了动腿,伸伸僵直的腰,他将喝光的空酒坛往下一丢,坛子碎裂的声响引得不少乞丐注意,但是他们什麽也没瞧见,只有一阵玄色的影子掠过眼前。
墨尽日回将军府略作梳洗後,便想和凤栖岚做一番深谈,把心中所恩所想全告诉她,让她安心,放下芥蒂,不再为两人的未来烦心。
殊不知手下告知公主一早已经出京了,人也走到城外十里了,他一听,心惊地快马策奔到城门外,却只能看见车队远去扬起的烟尘。
「公主,你真的不等墨将军吗?」烟霞一脸担忧地问。走得这麽匆忙,难道心里真无遗憾,甘愿天各一方?
「早点回去也好预做防范,北蛮大军不等人,多停留一日,我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