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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黑闼此一招虽然粗陋、简单,却颇为实用,尤其是那些普通百姓,忽然得知了洛阳被大军围城。立时变得人心惶惶,各种小规模的暴乱也多了起来,着实造成了不少麻烦。
独孤雄添为守城将军。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但是他却并不是洛阳的最高长官,他的一切调兵行动,都需要经过虚行之和王儒信这两个军师地允准,方才能施行。“两位军师,那些小的动乱虽然不起眼,但是如果不能及时的压制下去,却有酿成巨祸之危啊!”独孤雄出身世家。虽然对那些平民的死伤并不怎么在乎,但是却不希望自己此番立功不成,反弄下灾祸。到时候,就不免为独孤阀其他同辈子弟所耻笑,也不利于他将来竞争家主之位。
虚行之与王儒信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虚行之看独孤雄是真的有些焦急,也就给他透了个底。“独孤将军莫要着急,那些跳梁小丑不过是趁着你这支精兵要把守城墙,不敢或离地机会,搞些小动作罢了,自有那些新兵们处置。再说了,若是我们压制的太过厉害了,某些大人物恐怕就不会冒头儿了。
唯有继续让他们保持这种态势,那些隐藏起来的王世充余孽才会跳出来。况且,这样也同时锻炼了新兵的胆量,一举两得啊!”
王儒信也道,“独孤将军毋庸担忧,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
此时,独孤雄再看不出两人是胸有成竹,也就显得太过没用了。他之所以如此紧张城中局势,也是为城外地河北军的兵威所摄,生怕有了什么闪失。现在心中有了谱儿,心中立时镇定了下来,告了声罪,就回去守自己的城去了。
当窦建德感到之时,收到城中密探地回报,立时重赏了刘黑闼。并召集了军中副将以上的将官,在他的大帐之中议事。
窦建德一身明亮的连身铠甲,更加衬托的他身材魁梧,英伟不凡,他端坐在主位之上,望着自己两侧站着的一众将官,目光顾盼自雄,颇有几分意气风发。
而这些日子一来屡立奇功,颇受窦建德赏识的军师凌策,则当之无愧的站在了左侧地第一个位置,面容整肃,傲然而立。至于右侧的首位,自然是刘黑闼这个大将的。
“自本王决意出兵的那一刻,我们与曾进之间的战斗就已经不可避免了,大家议一议,看看要如何打这场仗?本王先声明一点儿,洛阳自古为帝王之乡,虽历经战乱,但繁华依旧,此次攻城,本王不希望洛阳城受到太大地破坏!”
此言一出,即便是一旁的凌策也觉得夏王有些强人所难了!不过这些话,他只敢在心中腹诽一下,是绝对不敢说出来地,夏王对洛阳的感情,与之前的李密差不多,那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喜好。
这时,有一名姓王的副将站了出来,恭声答道,“若是想要实现大王的想法,末将以为,唯有围点打援一途可走了!此番出征,军师为我们准备的粮草颇为富足,只要我们长时间围困洛阳城,引得曾进那小毛孩子从潼关撤兵,而后以逸待劳,消灭了他那支军队,那洛阳也就成了孤城一座,便可以轻取而下!”
这位姓王的将领的话,引得很多将领频频点头。这在窦建德军中可谓是共性,由于他们都是北地健儿,都有些看不起曾进所率领的江南军,再加上曾进用兵,更多的用计,实打实的硬仗很少打,更让他们对南方的军队看不上眼。
凌策虽然人有些贪名好利,但是真才实学还是有的,深知曾进率领的兵马绝非是这些人眼中的羸弱之师,不堪一击。唯恐说多了,让窦建德的心动摇,连忙出列,道,“大王,微臣以为,王将军所谓的围点打援之计绝对不可取!”
他一开口,立刻让刚才发言赞扬的七八个将军怒目而视,看他们那份怒发贲张的样子,若不是窦建德还在上面坐着,都有可能对其饱以老拳了。不过这几天来,凌策一直跟随在窦建德的身边,连窦建德的威严都习惯了,又哪里会将这些人的怒火放在眼里。
窦建德现在对凌策的意见是很看重的,所以挥了挥手,压制了那些将军有可能的反弹,温和的对凌策问道,“凌先生何出此言呢?莫非是怀疑本王的大军会不敌曾进的兵马?”
“大王,微臣绝无此意!”尽管窦建德脸上一片和颜悦色,但是深知窦建德性格的凌策却不敢等闲视之,当先定下了说话的基调。“诸位将军骁勇善战,皆是一时之选,大王麾下军队也尽是北地健儿,比之那些南人,自然是要强上不少的。微臣担心的不是这个,微臣是担心,一旦我们的战事迁延时间太久,恐怕会给山东王薄那只老狐狸造成一种我军实力不过如此,难于曾进争锋的误会,到那时,若是他为了讨好曾进,再次发兵,袭击我军腹心,就有些不妙了!
所以,我军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洛阳,方才能让王薄对我们更有信心,更早的加入瓜分曾进在北地的地盘儿的进城之中,也只有如此,才能更快的瓦解曾进那庞大的势力,起码也要消除曾进对北方的影响力。”
凌策之言一出,营帐之中所有人都思索了起来,毕竟,在座之人都是一路打杀出来的,能混到将军这种程度,再笨也差不到哪里去。窦建德脸色也冷了下来,点了点头,道,“凌先生的话大有道理,此事我们不得不防!”他看了一眼在那里沉思,不发一言的刘黑闼,感到奇怪,就问道,“刘将军,不知你可有什么妙策吗?”
“谈不上什么妙策,末将倒是有个想法,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管用?”刘黑闼面容冷静,说话不急不缓,十分的从容冷静,一派大将风度。
窦建德深知自己麾下这个第一大将,寡言少语,从不轻言,言必有中,他如此说,必定是颇有了几分把握的,故而心中大喜,连忙催促道,“刘将军快快讲来!”
第三卷龙腾九霄:一剑光寒十四州 第二百八十九章 洛阳战,石灰建奇功
刘黑闼考虑了一下措辞,严肃道,“历来攻城,除非是城中有内应,或者是守将无备而被诈开城门,否则,都免不了一场苦战。当然,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趋势附近百姓为先锋,不过,末将想,以大王之仁义,是断然不会如此做的!”
“这个自然!”窦建德郑重的说道,“本王亦是穷苦人家出身,又怎么能行此无道之事?其他诸将也在凌策的带领下,纷纷表达对窦建德的敬仰之情。
刘黑闼继续说道,“正因为城池急切之间难下,尤其是那些大城,城高池深,城中粮草丰足,便是攻上数个月,也没有攻下的例子也是有的。故而,历来大军攻城之前,都要先做些试探,看看城池之中的抵抗程度!这种试探,一般采用的是四面开花,重点突破!
先是围攻四方城墙,再观其那个方向的守备力量较为薄弱,然后在对那个方向进行重点进攻!”
在场之人,包括窦建德这个主帅在内,那一个没有攻打过几个城池,对这些流程自然是再也熟悉不过了,都纷纷点头,不过脑子里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向来果敢的刘将军何以今日拖沓了起来。
“哦,我明白了!”凌策一拍脑袋,似乎恍然大悟。刘黑闼望了凌策一眼,对其笑了笑,道,“下面的还是由凌先生说吧!凌先生身为军师,想必考量的更加全面!”
窦建德点了点头,其他的将领的目光也转向了凌策。
凌策道,“刘将军的意思是我们何不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把这攻城历来必走地试探程序给坐实了。如此说不定还可收奇效呢?”
“你是说我们直接举大兵攻击?”窦建德的话中还带着一丝疑虑。
“正是!”凌策见窦建德如此模样,更觉得如此反倒是能奏效了,不过他为人精细。既想要立下不世之功,又擅长明哲保身。深明“世上无绝对”这句话,又道,“不过其中度的掌握,就需要大王,以及刘将军等人依据战场态势。自行考量了!”
略想了一想,窦建德就定下了心思,打起仗来,牺牲是不可避免地,既然如此,直接先拼上一阵也未尝不可,这对自己估测江南军的战力也有很大地帮助。。想到这里,窦建德把手一挥,豪迈的道。“就这么定了,今日午时,全军准备。四面围攻洛阳!”
“是!”以刘黑闼为首,所有的将军都下跪接令。
太阳渐渐升到中天。不过由于已经入秋。光芒并不显得此言,反倒颇有几分冷冽的意味。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晴朗,而昨天还颇为强劲的萧瑟秋风却忽然停止,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十分适宜交战地天气。
随着战鼓之声轰然响起,河北军那股子逼人的煞气更加高涨,压向了城头。而独孤雄率领的,守卫洛阳城的一万人马虽然也都是百战精锐,在生死场上打滚了几趟了,但是看到城下黑压压的满是敌人,心中也禁不住直打鼓。
别说他们了,就是独孤雄这个将军,心中也有些打怵。若不是他认为曾进还有那两个在城中悠闲的喝酒下棋的军师定然有着后招,恐怕他也早就打下逃跑的主意了,毕竟,一万对十五万,实力实在是不再一个水平线上。
窦建德将麾下兵马分成了五部,每道城墙一部三万人,他亲自率领最精锐的三万兵马为总预备队。
看到这种架势,独孤雄倒是颇有些不屑,谁都明白,两强相遇,守城地一方肯定占着大便宜,想要一鼓而下是不可能的。第一次攻击必定是试探,窦建德摆出如许的架势,定然是想展示自己地兵威,想要吓倒自己。
独孤雄心中冷笑,吩咐麾下的士兵准备好,给河北军一点儿颜色看看。他此时地心情倒是不太紧张,他地一万人虽少,但是没有几天的消耗,想要击垮自己,也是白日做梦。
鼓声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地有些不太一样,显得有些急促,对这种鼓声,独孤雄身为世家弟子,自幼从军,还是很熟悉的,这是进军的号令。他连忙紧了紧手中的枪,因为,在战斗不太激烈之时,对于他这种武艺高强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赚取功劳的最好时机,他当然也不会错过。
河北军显然是久经战阵,不是一般的军队可比的,攻城的经验丰富无比。由于洛阳乃是通都大邑,故而那护城河的深度、宽度都不是一般的城池可以比拟的,所以,他们直接跳过了填护城河这一流程。
刀盾兵首先上前,擎着一人高下的铁皮巨盾,为自己的友军当下从城墙上飞下的如同飞蝗一般的箭雨,而河北军之中的工程兵直接将一架架云梯并在一起,横跨在了护城河的两岸,而后紧接着一批身负武功的高手立时抢上,在上面铺上木板,尽管很多人在俯下身子,铺设木板之时被飞速射来的利箭所杀,跌落河中,但是后续的人依旧悍不畏死的继续向前。
河北军在付出了百十条高手的姓名之后,终于成功的在护城河上架起了数十座简单的浮桥。而独孤雄见此也立时转换了策略,令麾下的箭手换上火箭,专门射桥。不过显然河北军是早有准备,木板之上不知涂了什么东西,火箭射上去立时滑了开去,很难钉上去,虽然也引起了一些火苗,但是在河北军前赴后继的连番践踏之下,立时又熄灭了。
见到河北军已经有不少人过了护城河,独孤雄只留下了数十个腕力强劲,眼力精准的射手专门以火箭射那由云梯搭建的浮桥,开始准备迎接河北军攻城。
由于那云梯浮桥的承载能力悠闲,根本就不能让士兵携带过于沉重的攻城器械过去,所以